前段時間顧媽逢人就說顧寧交了個公務員男朋友,如今人家這麼大排場,更是給顧媽長足了麵子,隻不過顧媽沒敢出去說顧寧已經結婚了,而且對方還是市長的公子。彆說彆人不信,就連她自己,還是無法相信的。
他們在顧家吃了飯,顧媽熬了魚湯,一直讓他們多喝點,裡麵放了花椒,顧寧不喜歡喝,可是唐繼軒很給麵子,最後還跟顧爸喝了個底朝天。
兩人手牽手離開顧家,顧爸顧媽將他們送到停車場,這才與他們揮彆。
顧寧一路上昏昏欲睡,唐繼軒也沒有叫醒她,隻是快到家門口的突然一個刹車,將顧寧嚇得夠嗆,立馬直起了身子,他們同時眯著眼,望著站在白色車燈前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的女孩,白衣翩翩,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這樣的場景很有唯美的恐怖片的感覺,顧寧心思狂跳,開車時最怕突然竄出一個人來,若是刹車不及時,毀的可是兩個家庭。
唐繼軒同樣驚魂未定,見顧寧沒事,立刻熄了車燈,這才利用路燈將跟前的女孩看的更清楚
是牧之情!
顧寧也認出來了,依舊是純潔的天使的模樣,而且她還想起自己還欠了她一件衣服呢,雖然那堆碎步現在已經被資源回收。不過她並沒有置喙,而是撇撇嘴,對唐繼軒說:“你們聊,我先上去了。”
唐繼軒拉住她的手:“一起走。”
顧寧指指跟前的女孩:“也許人家隻是想見你一個人呢?”
唐繼軒瞪他:“我想還是見我們兩個比較好,省的有人打翻了醋缸子。”
顧寧從鼻孔裡出氣,重重的哼了一聲,唐繼軒就知道她妥協了,這才拉著她下車。
牧之情看到他們共同攜手走來,微微撇開了頭,隻將目光落在唐繼軒的身上:“繼軒哥。”
“之情,你這麼晚在這裡乾什麼!”唐繼軒眉頭一皺,“而且你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
自從上一次牧之情開車出車禍後,唐繼軒就未單獨跟她相處過了,雖然同在一個單位,可是能見麵的機會更是寥寥無幾。他公私分明,更是用一道無形的壁壘隔開了她的靠近。
她笑笑:“我隻是剛才看到你的車子經過太激動了才會這樣。”
唐繼軒這才注意到她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的車位裡,而這裡,是車主的停車位。他深鎖著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你好,顧小姐。”牧之情又將話題帶到顧寧身上。
顧寧也笑笑,索性挽住了唐繼軒的胳膊,霸道的宣示著所有權,無形中將牧之情打得七零八落:“你好,牧小姐。”
一樣的問候語,隻不過顧寧比牧之情要虛偽。
“我也搬到這裡來了,”牧之情指著身後那一幢樓說,“三十層,可以請我去你們那坐坐嗎?”
哦,原來如此。顧寧表麵和善的笑著,可是手指卻緊緊的掐住了唐繼軒胳膊的肉,而且用力一擰,意思是在問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唐繼軒吃痛,卻不得發作,在心底苦笑,這女人!然後又露出虛偽的笑對上顧寧燦亮的眼,問:“唐夫人,你說呢。”
顧寧拿眼神淩遲他,又是一擰,這才作罷:“當然沒問題,牧小姐,這邊走吧。”
其實牧之情跟他們就在同一幢,隻不過隔了幾層而已,她三十,他們二十六。
牧之情走在他們身後,顧寧借兩人身體的遮掩,小聲說:“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唐繼軒啞然失笑,捏著鼻子道:“喲,這是誰家的醋缸打翻了啊,不過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讓你收拾的。”
顧寧臉紅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哼,明天早上給我買小籠包,我負責吃了它!”
唐繼軒更是哈哈大笑,這樣的笑聲刺激了後麵的牧之情,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耳語,心都擰疼了。
隻能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上他們。
顧寧打開門,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門口隻有兩雙拖鞋,一男一女。她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拖鞋讓給牧之情的,就看向唐繼軒,唐繼軒說:“不用拖鞋了,直接進來吧。”
牧之情看著那刺眼的情侶拖鞋,抿嘴苦笑。
這雖然不是顧寧的本意,可是看到她這樣子仍是有了快意,好吧,她的心其實很邪惡。隻不過她不是故意買情侶拖鞋的,而是正好那麼巧,上次去超市打折,她就順手給拿了。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顧寧覺得牧之情不像是來坐坐,反而更像是來打探的,雖然她不著痕跡,可明眼人都能發現她眼中的打量吧。
顧寧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對唐繼軒說:“老公,廚房沒熱水了,你去燒一壺。”
剛從臥室換衣服出來的唐繼軒聽聞此言,先一怔,緊接著立刻咧開了嘴:“遵命,老婆,你想喝什麼,我泡給你。”
顧寧一噎,笑的胃都要抽筋了,淡淡的擺手,吩咐著:“嗯,那就給我熱一杯牛奶吧,哦,對了,浴室的熱水器開了沒,我等下要洗澡的。”
“行,我等下幫你去開。”
顧寧儘情的行行使自己的權利,使喚著唐繼軒,而唐繼軒則扮演著一個良好的供人使喚的丫鬟,見唐繼軒進進出出,毫無怨言的樣子,顧寧想以後要多請請這牧小姐來家裡才可以。
一回頭,卻發現牧之情快哭了,那緊抿嘴巴的樣子著實讓男人心疼。
可顧寧是女人啊,暗爽在心頭,又假訕的招呼著牧之情:“牧小姐,喝茶啊。”
牧之情匆匆站了起來:“恩,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有機會再來吧。”
“好啊,歡迎下次再來。”顧寧將她送到門口,客氣的說了幾句,便關上了門。
見唐繼軒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立刻毫不客氣的大笑,笑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唐繼軒走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抵著她的額頭說:“很開心是不是,嗯?”
“嗯,當然,唐先生,我的牛奶熱好了嗎?”
“好了。”唐繼軒說,“在廚房保溫著。”
“哦,那洗澡水呢?放好了嗎?”
“也好了。”
顧寧捏住他的臉皮:“這麼乖,謝謝啊,唐先生。”
“我不想聽你叫我唐先生,我更喜歡聽你叫我老公。”唐繼軒用力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顧寧不爭氣,眼紅著臉推搪著他:“美死你,放開我,我要洗澡去了。”
“剛才不是叫的挺順口的嗎?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老婆。”唐繼軒戲謔的調侃著。
顧寧更加沒臉了,不停的掙紮著,唐繼軒卻不讓,更加收攏了雙手:“怎麼著,剛才不是說還要好好收拾我嗎?來吧,我現在就在這裡,等著你來收拾。”
唐繼軒的臉皮不知何時也練得如此出神入化,不羞不燥,將顧寧羞得滿麵通紅,咬唇道:“哎呀,放開我了,我什麼也沒說過。”
“是嗎?那我還是再去請之情回來坐坐吧。”唐繼軒說著就放開了她。
“你敢?!”顧寧拿眼瞪他。
唐繼軒很無辜:“可是我老婆說話不算話怎麼辦。”
“你才說話不算話。”
“我哪有,你讓我熱牛奶我也給你熱了,洗澡水也燒了,恩?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好好享受享受了,換成你伺候我了?”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有種抵死纏綿的味道。
而顧寧突然聞到了他嘴裡的魚腥味,立刻覺得他像是偷了腥的貓,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由得大為惱怒,可是碰上了唐繼軒死纏爛打,還有什麼法子?
於是立刻揮手說:“去去去,洗澡去,一身的魚腥味。”
唐繼軒眼中一亮:“老婆,等我洗乾淨了就可以了是吧,那我們一起洗洗吧。”
在顧寧的尖叫聲中,唐繼軒心滿意足的進了浴室,等待她的,隻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兒。
這男人,分明就是來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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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又好好算賬了。隻不過是這一夜的唐繼軒分外滿足,顧寧分外疲憊。
饜足過後,唐繼軒抱著顧寧躺在床上,顧寧像筋疲力儘的貓,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唐繼軒抱著顧寧渾身光滑的身體,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更往自己身邊靠了靠,依舊不滿足的舔著她的耳垂,輕聲耳語:“老婆,你裸睡的習慣深得我心。”
顧寧腦子轟的一聲,可是回應他的,隻是簡單的嗯聲,像答應也像反抗,她還記起,開始的時候要提醒他給自己的***穿衣服……但是又給忘了!這是犯了大忌,她必須得悠著點兒了。
唐繼軒不明她所想,望著她緋紅的臉,心情更好。
顧寧的意識已然模糊,迷糊睡去。她幾經思量,還是決定不把被降職的事情告訴唐繼軒,畢竟這是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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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客戶經理。每一個進銀行做信貸的新人都要經曆的一個階段,每年拉款的任務是一千五百萬,還要時不時的被派去做櫃台,然後換銀行就像換衣服似地,哪裡需要你就去哪裡,更彆提周末了。就像一根水草,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隻能等待差遣。
可就算是這樣,顧寧還是上班了。
沈若男請假了,經理一職暫且空出來了。顧寧幸運此前自己已經拉到不少存款,其實初級客戶經理也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出去跑業務。
顧寧覺得在銀行裡大家帶著有色眼鏡看她,猜測紛紛,還不如出去來的實在。於是就拿著自己的本子出去了。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頭,乾這樣的活需要無比的體力與熱忱,因為一般路上的人是不會相信你的,顧寧記得以前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從自己親戚那邊入手。那時候年輕,剛入行,大家都覺得她有前途,也覺得無可厚非,紛紛出手幫她。
可是如今,她原本從高高在上的位置重新落到這個地步,再從頭再來,就算她拉的下這個臉,父母也覺得臉上無光吧。
顧寧走在街頭,有些垂頭喪氣,踢踏著腳邊的石子,不過自從有了上一次打破許銘城車子的事情,她再也不敢亂踢了,隻是心情更加煩悶。
路過百貨商場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她在各大專櫃逛了一圈,並未發現牧之情上次的那件禮服,有些鬱卒。
但是有了目標,這時光就不再那麼難捱,顧寧今天的念頭,就是要買一件衣服,然後還給牧之情。於是她轉戰各大商場。
這是本市最後一家大型的百貨商場,也是規模最大的一家,不過跟顧寧所在的地方一個南一個北,所以是最後一家。若是這裡也沒有,顧寧想就沒了。
她累得夠嗆,腳都要走斷了,所以在沒有買到這件禮服之前,她先買了一雙牛筋底的船鞋。直到坐在軟凳上休息,讓可愛的腳趾在冰涼的地板上轉了轉,顧寧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換上船鞋,繼續往上奮戰。剛才走路的時候像是拖了幾百斤的石塊,如今算是身輕如燕。
二樓三樓都是女裝。
三樓是國際女裝品牌,群英薈萃。
顧寧登上三樓,頓覺國際範兒撲麵而來。裡麵到處是穿著華服還有不少抱著穿著花衣狗兒的富太太。顧寧低頭審視自己,果然是個國產貨。
她的目標很明確,所以找禮服的風格也很相近,覺得相近的就進去看看,沒有的,再退出來。覺得不像的,乾脆進也不要進了。
她努力跟店員描述那件禮服什麼樣子,真後悔當初沒有拍下來。已經口乾舌燥,差不多走完了,又剩下最後一家,顧寧心灰意冷,見人也就隨便描述了幾下,根本不抱希望,誰知道這家的店員居然說:“小姐,麻煩你稍等一下。”
顧寧啊了一聲,靠在他們的椅子上休息,店員抱了一本雜誌過來,指著其中的一件禮服問:“小姐,你是要這件嗎?”
暗紅色的公主裙啊。顧寧激動了,眼前一亮,捧著時裝雜誌說:“是的,小姐,就要這件,就要這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費了這麼大功夫!
店員也笑著,不過抱歉的說:“可是對不起啊小姐,這件禮服現在已經斷貨了。”
“怎麼會這樣!那還有其他什麼辦法沒有。”
“不好意思,我們這是國際品牌,都是直接從巴黎進貨的,如果您需要就要從總部訂購,可是這樣的話最快也要一個月。”
“一個月?”顧寧想說他們這是要重新做起來啊。
“是的。”店員仍是一臉微笑,態度極好。
“哦……”顧寧意興闌珊。
“不過小姐。”店員果然是個懂得吊胃口的大喘氣,“還有一件與這件衣服相似的,黑色的,您要看看嘛?”店員的手指指著翻過來的一頁上黑色的真絲禮服。
顧寧看了啊了一聲,上麵的剪裁與牧之情的那件完全一樣,就是少了下麵的蓬蓬裙……
店員也建議道:“小姐,其實剛才那件禮服顯得未免太娃娃氣了,我覺得這件禮服可能比較適合您。”
這是大實話,因為顧寧上次自己改造的,可不就是活脫脫的這個樣子嗎?看的顧寧都心動了。
隻是,拿這件去還給牧之情,她穿了豈不是像是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嗎?顧寧覺得自己有殘害國家幼苗的嫌疑。
顧寧還在猶豫,那店員卻走過來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這件衣服……”
“我要了。”顧寧接話,她決定不送給牧之情,自己留著穿,算是犒勞自己走了這一天的辛勞。
可是那店員還是說:“對不起,小姐,這件衣服已經被客人訂了。”
“那你給我換一件不就得了。”
“對不起,我們的衣服每個號子都隻有一件。”這麼金貴?顧寧咋舌,敢情剛才自己都忘了問價格了。現在看來,價格不淺啊。
顧寧蹙眉,店員以為她不滿,就指著剛剛從試衣間走出來的女士說:“就是那位小姐買走了這件衣服。”
顧寧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一個白皙的女人,個頭中等,但是底下的高跟鞋彌補了她的缺憾,是利落的短發,沿著耳郭線剪得乾淨清爽,黑色的真絲裙包裹著她纖濃有度的身材,婀娜多姿。顧寧看著,覺得她有點像小s,毫不遮掩的展示著自己傲人的身段。
她喜笑顏開,撩撥了一下耳邊精致的耳環,轉身問一邊的男人:“親愛的,好看嗎?”
挺好看的,顧寧覺得,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她雖然身高矮,但是那雙**不矮,如今正妖嬈的展示著。
誰知道她的肩膀垮了下來,顧寧順著她的眸光去看那邊的男人,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是站在城市裡卻看到自己已經躥升到十層樓高的浪尖正向自己撲麵而來的感覺,她隻能傻傻站在原地等待滅頂的瞬間,連拔腿狂奔的念頭都打消了。
她也很後悔來買這件衣服,很後悔走進這座商場,更後悔走進這家店。
女人已經進去換衣服了,男人朝她走來,清冷疏貴,倨傲不群,顧寧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笑,涼到心底。
“顧經理,真巧。”
“真巧,陸總。”顧寧使出渾身力氣才吐出這幾個字,這個人,是陸遠航。
他到底還是來了,如夢靨,緊緊相隨。
“你也喜歡那件衣服。”他用了肯定句,趁著女人還未出來,淺笑這說,“你穿那件衣服會更有味道。”所以他說女人穿不好看,女人聽他的話,就給換了。
這般的心思。
“謝謝,可是我覺得你太太更適合那件衣服。”
陸遠航聽到她說太太那兩個字時,眉毛高高挑起,她終於想起來對許銘城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全是因為他在麵部表情上和陸遠航有相似之處,或挑眉,或,皺眉,他們都善於利用眉宇之間的神態傳遞情感的男人。
隻不過,能將這種情感利用到出神入化的男人,是唐繼軒。當然,陸遠航也不差,而且比幾年前更為精進。
顧寧知道他驚訝什麼,直接便說:“那是你太太,我猜的。如今報紙上正大幅報道著你成為新任銀河首席執行官的消息,我想你還沒有大膽到敢背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出來陪彆的女人逛街的雅興吧。”雖然他的妻子從未在報紙上曝光過,至今人們都未見過銀河證券老總裁女兒的真正樣子,隻知道,那是一個女人。
“你還是那麼聰明。”陸遠航微微勾唇。靠的近,甚至還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隱約的木香,青蔥蘢碧,樹一樣的味道。
唐繼軒也誇她聰明,隻是那種聰明是帶著褒獎的,善意的,而這種,是帶著嘲諷的,譏誚的。
顧寧深吸一口氣,不想繼續與他糾纏下去,就說:“你太太快出來了,我先走了。”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顧寧沒走,他太太就出來了,黑色的真絲裙掛在手上,交給一邊的店員,又指著顧寧問:“遠航,你朋友嗎?”
陸遠航接過她的手,攬過她的腰,她則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為她介紹:“這是銘城他們銀行的部門經理,顧寧。”經理?顧寧撇撇嘴,現在她什麼也不是了。
他輕咬著顧寧兩個字,卻是彆有一番滋味踩在顧寧的心頭,又對顧寧說,“這是我太太,廖君書。”
書是一個很有書卷氣兒的字。廖君書,光聽這個名字顧寧便對名字的主人產生了好看,再看她本人,眼前的女人是無法讓人討厭的起來的,你能討厭一個隨時笑著,嘴角還有淡淡梨渦又漂亮的小女人嗎?
她站在頎長瘦削的陸遠航身邊,顯然是一靜一動,一冰一火的完美結合。
“嗨,我可以叫你寧姐嗎?”廖君書挽著陸遠航的胳膊,笑著問她。
姐……顧寧歎氣,也笑:“可以,廖小姐。”她果然成為姐字輩兒的了……
“那你彆叫我廖小姐這麼見外啊。”
難道叫你妹啊!顧寧光想在心底想到,便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