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占新妻005_老公來搶愛:高官占新妻_思兔閱讀 

高官占新妻005(1 / 2)

顧寧睡的很沉,也不知道唐繼軒到底做了什麼,第二天當她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脖子上深深的吻痕時,隻覺得天旋地轉。

唐繼軒像個沒事人開車送她上班,見她不停的擺動著脖子上的絲巾,神情揶揄的說:“大熱天的,你還帶絲巾,也不怕熱壞了自己。”

顧寧頓時氣鼓鼓的那眼斜瞪他:“你還有臉說,也不看看這到底是誰乾的好事!”

唐繼軒一臉無辜:“可能是我肚子餓了。”

“所以你把我當雞腿啃啊。”顧寧的嘴巴都快氣歪了。

唐繼軒的心情蠻好的:“這是對你的一點好好的懲罰。”

“我跟你說過了,我們清清白白的,你要再這麼說就有懷疑我的嫌疑。”顧寧的臉色變差了。

“我知道,好了,去上班吧,小心點彆亂動,我下班過來接你。”唐繼軒很誠懇,顧寧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不對,悶悶的點了點頭,最後確定脖子上絲巾沒歪,這才走進銀行。

唐繼軒說對了,這大熱天的就她一個人帶著絲巾,特彆怪異,而且銀行要求穿製服啊,製服是不佩戴絲巾的,於是乎顧寧就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走過的人都會關心的問一句,顧寧,你的脖子怎麼了?

真是欲蓋彌彰!顧寧鬱悶的躲在洗手間,怕彆人繼續對她的脖子行注目禮,隻好摘了絲巾,然後拿襯衫的領子去蓋那些紅紅的吻痕,她用力扯著領子,半豎起來之後才危險遮住,可這到底比絲巾平常多了,她觀察半天,可能最危險的法子就是最安全的法子,所以將絲巾塞進褲袋。

她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走路姿勢,甚至是扭頭的動作,怕一個不小心就原形畢露,還好,相安無事的過了一上午。

到中午的時候,才聽同事們說行長沒有來上班。

許銘城沒有來上班?顧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飯,汪嵐突然出現在信貸科門口,明明笑靨如花,但是臉上的肥肉卻是一顫一顫的,看著飯盒內的五花肉,顧寧想辦公室的同事任誰現在都沒胃口了吧。

許銘城還真是狠。先是提拔了沈若男,最後沈若男未來又找了汪嵐來。顧寧自顧自吃飯,汪嵐卻直直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顧寧,顧寧眼不見心不煩的管自己吃飯,汪嵐冷笑一聲,對其他人宣布:“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預料中的歡呼雀躍,隻有無法表態的冷場。以前顧寧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往往一呼百應,所以說人跟人還是有差距的。

汪嵐見如此,臉上的笑頓時有些掛不住,還是小謝顫巍巍的舉了舉手:“謝謝經理,可是我晚上約了男朋友,能不能不去。”

又有人想附和,奈何見汪嵐拿眼瞪他們,隻能乾巴巴的將話咽了下去,顧寧放下飯盒,直接說:“抱歉,我也有事,去不了了。”

剩下的幾個見汪嵐的臉猙獰而扭曲,明哲保身,沒有拒絕。

顧寧拿了資料從她跟前經過,她突然伸手,抓了顧寧一把,顧寧的衣服歪了,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恰好許銘城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右臉頰浮腫,嘴唇也受傷了,大夥兒都被這一幕震驚了,紛紛在顧寧和許銘城的臉上來回移動,某些事情自然的躍進他們的腦海,變得清晰而模糊。

顧寧愣在那裡,顯然昨晚許銘城傷的不輕,這樣的他看起來居然有種殘破的美,看的幾個女職員的心都要碎了,毫不客氣的指責那個對他動手的人,顧寧噤聲,若是被他們知道都是她造成的,她覺得自己是真的不用混了。

許銘城冷冷一勾唇,指著顧寧。

“啊,行長,你的意思是顧經理把你搞成這樣的?”有人嘴快,沒反應過來,仍是喊了顧寧經理。

齊刷刷的目光瞪得顧寧頭皮發麻,張口欲言但無從說起,可是他們探究打量的目光快要將她生吞活剝,就在要坐實這個罪名時,許銘城手指又往旁邊挪了半寸,指著旁邊的汪嵐,道:“汪經理,麻煩你跟我過來下。”

汪嵐受寵若驚,還喜不勝收的指了指自己:“行長,您找我?”

“廢話。”許銘城的臉上儘是不耐,轉身走了。

危機解除,顧寧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夥兒也知道這是個誤會了,便不再為難顧寧,隻不過顧寧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暗示出某種訊息。

“寧姐,你跟男朋友進展不錯啊。”

“寧姐,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你男朋友也好帥的,上次見了我至今難忘呢。”

“就是就是,寧姐,這麼優質的男人彆藏著掖著了。”

還有人附和:“寧姐,乾脆我們晚上都去吧,不是有人要請客吃飯嗎?你把你男朋友帶上,不好給你出口氣啊。”有人朝她眨眨眼,意思就是讓她帶上唐繼軒,這樣就可以氣死汪嵐。

顧寧又不是年少氣盛的小姑娘,這樣的風頭有什麼好出的,再說了,她根本沒告訴他們自己已婚的事情。

不過說真的,顧寧除了跟唐繼軒領了證,又從他奶奶那裡得了這個玉鐲,一無戒指,二無求婚的,分明也不像是結婚了的。

說起戒指,顧寧有些小小的鬱悶,唐繼軒居然沒有給她買戒指。就算他們是協議結婚,那好歹也是本著相互過日子的原則吧,做戲做全套嘛。

她委婉的笑了笑,拒絕了他們的提議,努力乾活。

五一的假期輪休表已經排出來了。顧寧一看,卻愣在那裡。

她居然一天假都沒有,全部被排來值班……

這個,她真的無法接受,好歹應該有一天啊。她梗著一口氣,想去找汪嵐,但是被臨時打進來的電話給打斷了。

她拿著手機,也沒在意,就接了。

電話那端傳來清越而愉悅的招呼聲:“嗨,寧姐。”

顧寧的腦子出現一秒種的當機,那邊的人又歡快的問著:“你還記得我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顧寧抿著唇,微微一笑:“你好,廖小姐。”

“哎呀,我說了,叫我君書就可以了。”來者正是陸遠航的新婚妻子,銀河證券的大小姐,廖君書女士。

顧寧在心底微微歎氣,又不好掛了電話,隻好打著哈哈,乾脆略過了稱呼:“嗬嗬,好。”

廖君書也在那邊笑:“寧姐,你在上班嗎?”

“是啊。”顧寧說,她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乾活怎麼養活自己呢。

“那你現在有空嗎?”

都說了在上班,怎麼可能有空!顧寧隻要委婉的說:“下午還要出去見一個客戶。”

“這樣啊,可是我想請你幫個忙……”她的聲音糯糯的,雖然長得像小s,但言語間沒有那股潑辣的麻利勁兒。

不等顧寧拒絕,她又說:“沒關係,你等著,我給銘城打電話,讓他放了你,這樣你就有時間了。”

“……”顧寧對她的提議沒發表任何的看法,可是她卻自己下了決定,然後快速收線。

五分鐘後,她接到了許銘城打來的電話,放她半天假,不扣工資。對於他這樣的恩德,顧寧欲哭無淚,她寧可留在這裡上班也不想出去陪廖君書,即使給她三倍的工資,何況現在還沒工資呢。

可是半小時後廖君書出現在銀行門口時,就意味著這是一場不得不去的約會,即使是場鴻門宴。

聊軍事看著她就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寧姐,主要是遠航在上班,我一個人也不想去,隻好拉你出來陪我了。”

顧寧乾笑:“你還是先告訴我我們要去乾嘛好了。”

“我有個朋友今天開畫廊,我一時找不到人,就想到你了,沒打擾到你吧。”廖君書這樣的笑容,即便她是真的打擾到了顧寧,也讓顧寧沒法拒絕。

“那我穿這樣沒關係嗎?”顧寧顯然對自己今天的穿著沒有多少信心,尤其是與身邊盛裝打扮的女人一比,頓時黯然失色。

“所以我早就幫你準備好了。”廖君書神秘兮兮的從後座拿出一個粉紫色的厚實的袋子來,“放心,我讓你出來的,肯定幫你把道具準備好。”

顧寧覺得廖君書過分體貼了,她甚至還她的尺寸都掌握的分毫不差。衣服不算隆重,可越是低調就越能凸顯它的價值,而顧寧想僅僅是一個畫展,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廖君書解釋說:“因為今天畫廊開張,來的人比較多,而且七點還有個酒會,這樣她們等下直接過去就可以了,省的麻煩。”

顧寧哦了一聲,覺得她想的挺周到的,隻是她一個繪畫白癡,未免有些登不了大雅之堂。

畫廊位於市博物館一樓大廳,遠遠的,車子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保安正在門口指揮交通。

廖君書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兩張暗紅的請柬,門衛便放行了。

然後一對年輕的夫婦迎了上來,男的續著長發,後麵有個小小的馬尾,但是不妨礙他身上散發出的藝術家的氣息。好吧,其實顧寧不懂什麼叫藝術家的氣息,總之一看就是個特文藝範兒的男青年,女青年則是微卷的長發,尤其是那一雙手,白的過分修長。

“嗨,君書,你來了。”女郎熱情的吆喝了一聲,然後與廖君書來了個法式的長擁抱,男青年則優雅的執起顧寧的手,帶著法式的浪漫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顧寧有些發暈。這男人近看更是不得了,那狹長的丹鳳眼簡直叫勾魂。

即使不放電也電人啊。

廖君書放開女郎,/77讀書更新最快\然後替他們相互介紹:“韓穎,王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顧寧,我的好姐妹,”又說,“顧寧,這位是王帆,知名的畫家,最擅長的是油畫,這位漂亮的美女是他的妻子,著名音樂家,鋼琴家,還是小提琴手。”

人能夠被神化的時候一切的介紹都不重要了,因為人家的心裡已經產生了,哦,這人很牛逼的想法。

所以當廖君書為她介紹完畢時,顧寧就想這年頭的家原來這麼多。

幸好後麵又有人來了,廖君書就帶著她先進場了。

博物館一樓都是展廳,占據巨大,如今人滿為患,人頭攢動。顧寧不禁想今天的主角到底是誰,竟能有如此的魅力。

廖君書顯然是這種場合的熟客,不過她並不驕矜,總是笑的眉眼彎彎,平易近人,也難怪這麼多年沒有人將她供出來,這樣沒有殺傷力的女人任誰見了都會生出幾分愛憐之心吧。

廖君書遊刃有餘,如魚得水,可是顧寧卻坐臥不安,如坐針氈。等廖君書被人一拉走,她就落了單,感覺與這裡格格不入。

彼時,顧寧剛剛走到一群美院學生的周圍,聽他們在那裡大談康定斯基以及後現代風格雲雲。實在是很抱歉,顧寧聽了幾句,便暈暈欲睡。然後視線對著某一幅畫聚焦又渙散,再次聚焦,再次渙散。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顧小姐,我看你盯著這幅畫已經很久了,難道你看出什麼玄妙來了嗎?”

顧寧一回頭,就看到剛才那個小辮男人,王帆。

他正對她提出如此犀利的問題。

顧寧舔了舔嘴唇,故作深沉的又訂了它一會兒,總結出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理論,然而她不能將這話說出來。

“顧小姐,你覺得這幅畫最想表達的是什麼。”

顧寧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幅畫,企圖將它穿透:“這是一張女人的臉……”

男人似乎來了興趣,又問:“那你覺得這是後現代嗎?”

顧寧完全不懂什麼叫後現代還是古代,nnd,豁出去了!她開始瞎掰,一切純屬瞎掰。

“誰都看出來了這是女人的臉,可是女人的臉上卻是下身的***。那些隱藏的隱晦的通通變成了明麵上的,公開的。顧寧覺得這是在進一步暗示現代生活的開放與兼容性。”說到最後顧寧自己都流汗,那些到嘴的話似乎不用腦子就自己冒出來了。

可是那男人卻聽得津津有味,認為她說的有道理,人的欲望從一開始最基本的載體開始,最後欲望變得越來越大,無法得到滿足。

顧寧聽到身後傳來一記悶笑,瀑布汗狂流。

“顧小姐,我覺得你的見解很是獨到,讓我茅塞頓開,其實我是這幅畫的作者,方便留個號碼嗎?”

顧寧沒有驚愕,因為她也猜到了是這麼回事,要不然誰對彆人的東西這麼感興趣呢。至於電話號碼,她覺得這人跟廖君書不一樣,不會有事沒事打電話給她,交換一下也無妨。

好不容易擺脫了王帆,顧寧剛喘一口氣,離開了許久的廖君書又出現,真是一刻都不讓她安生。

“嗨,寧姐,剛才你跟王帆說什麼了,他好像很高興。”

顧寧訕笑兩聲:“沒說什麼沒說什麼,對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啊。”廖君書驚訝道,“你有其他事情嗎?你走了我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啊。”

顧寧忍住撫額歎息的衝動,也難怪她從來不暴露在公眾視線,似乎顯得太過單純了一點,顧寧儘量選擇合適的措辭道:“你還有很多的朋友,這裡的人你也都認識,若是沒有我問題應該也不大吧。”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過都是不深交的。”廖君書說的有些委屈,“這樣吧,你陪我到遠航來接我可不可以?”

陸遠航也會來?顧寧的心臟有一瞬間的抽緊,腦子也有短暫的空白。

“寧姐,你怎麼了?”

顧寧撫著額,抱歉的說:“君書,我突然感覺有些頭疼,身體不舒服。”

“要不要緊?走吧,我扶你去二樓休息下。”

顧寧擺手,剛想開口,自己的手機就響了。畫廊裡人很多,很嘈雜,顧寧便借機指了指門外的方向去接電話。

廖君書讓她小心點,顧寧如蒙大赦,快步穿過大廳。

誰知走得太急,終究沒有避開迎麵走來的人,她的胳膊被撞了一下,她說了聲對不起,對方卻伸手扶住了她。

“顧小姐,沒事吧。”淡漠的劍眉微蹙,問著手邊的女人。

顧寧如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手機已經停了,她急忙說:“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

廖君書遠遠走來,見陸遠航拉著顧寧的手,立刻加快了腳步,不著痕跡的攀上陸遠航的胳膊,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遠航,你來了啊,我剛才還跟寧姐說讓她陪我到你來呢。”

“是嗎。”清冽的黯眸微微眯起,他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有些緊張的顧寧,“既然這樣,那顧小姐就留下跟我們一起參加酒會吧,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廖君書頓時笑靨如花的攬住顧寧的胳膊,“走吧,寧姐,酒會都要開始了。”

顧寧四兩撥千斤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這樣三足鼎立的局麵是很怪異的,她找著托詞:“剛才我老公打電話過來了,我們約好要吃飯的,而且君書你也有人陪了,總不能弄得我孤家寡人吧。”

“寧姐,你結婚了?”伴隨著廖君書的驚呼,陸遠航的神情一瞬間如淩厲的刀刃,顧寧不看他,以免把自己割傷。

顧寧淡淡一笑:“是啊,我都這把年紀了,再不找個下家真的要人老珠黃了,so,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廖君書神情親昵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陸遠航,眼中全是滿滿的愛慕之色,爽快的點了點頭:“當然了,我沒見你戴戒指,所以……不好意思,如果你早點跟我說約了你家親愛的,我一定早早放你走了。”

“現在走也不晚,再見。”顧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指,想也許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嗯,拜拜,對了,寧姐,既然這樣那下次約你老公一起出來喝茶哦。”

顧寧苦笑,相比廖君書的熱情,陸遠航冷若冰霜的眼足以凍結一切。顧寧挺直了背脊,緩緩淡出眾人的視線。

見她走遠,廖君書扯了扯陸遠航的衣袖,輕問:“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我還以為你要很晚才會來呢。”

陸遠航回神,淡淡一笑:“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早點過來了,走吧,我去見見王帆。”

“好啊。”兩人相得益彰的身影也漸漸混入人群,如賢伉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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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並不是唐繼軒打來的,而是沈若男。約她晚上去吃個飯。

顧寧問她:“你爸媽走了嗎?”

“嗯,走了。”

“那見著林南風的父母了嗎?”

沈若男不願意深談,隻說:“你先來吧,我們來了再說。”

看樣子林家父母還是不願出麵了。

顧寧開著車,給唐繼軒打了個電話。問唐繼軒回家吃飯嗎,唐繼軒說晚上有個應酬,不過他會儘量早點回去的。

顧寧嘴角微微揚起:“行,那我晚上自己出去蹭飯吃了。”

“恩,路上小心點,但是……”

“但是彆跟許銘城出去嘛,放心吧,我隻是去見見若男而已,去她家吃飯。”

“好,那我等下再給你打電話。”唐繼軒並不拖泥帶水,交代完畢便掛了電話。

可是顧寧享受他點滴的關懷與付出,她覺得這樣也許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唐繼軒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對象,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沒有堵車,來到沈若男家的時候正好六點半。因為沈若男在許銘城辦公室受的傷,所以許銘城法外開恩,給了她一個月的時間安胎,沈若男此刻正在假期中。

晚飯很簡單,林南風也在,他做的,沈若男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電視,見顧寧來了,便招呼她過去坐。沈若男的肚子已經快兩個月,不過並不明顯。

林南風給顧寧倒了一杯水,顧寧說:“我來幫你吧。”

“沒事,你陪若男吧,我來好了。”說完又鑽進了廚房。

顧寧審視著沈若男,問唇形問她:“到底怎麼了?”氣氛似乎挺緊張的。

沈若男的脾氣變得有些難以控製,一看到顧寧這麼用,眼淚就啪的落下來了,她以前不是個愛哭的人,甚至顧寧跟她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哭,一時間都慌了手腳。可是她自己很快止住了,用餐巾紙擦了擦:“小寧,沈佳倩來過了。”

“什麼?”顧寧提高了音量又趕緊看廚房,見林南風沒出來,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回事兒,林南風知道嗎?”這年頭的小三難道都這麼猖獗?敢登堂入室而來。

沈若男搖頭:“他上班去了,隻有我一個人在家。”

“那你們說什麼了。”

“她說自己跟南風是青梅竹馬的,而且有他父母的支持,也證實了肚子裡的是的男孩,我毫無勝算,勸我還是早點放棄吧。”

懷孕的女人在遇到事情時總會喪失考慮的能力,也會失去原有的理智變得不冷靜,看到沈若男這樣,說實話顧寧很心疼,她除了給她點蒼白的安慰,還能做些什麼呢。而且她看人很準,沈佳倩果然不是個善茬,已經開始將沈若男視為對手,下下馬威。

“其實若男,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衝動最後隻會傷害了自己跟孩子。”

“你的意思也是我錯了嗎?”沈若男的眼神立馬變得有些防備了。

顧寧搖頭:“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很佩服你的勇敢,能夠為愛而堅持,能夠為愛而努力,”顧寧說,“如果今天換了我,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下這麼大的決心來守護這段感情,可是同樣的,看你現在這麼難受我心裡也很難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跟我自己的一樣,我隻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你明白嗎?”

沈若男靠在顧寧的肩膀上,所有的堅持在一瞬間一瀉千裡,她的肩膀垮了下來,剛才還像個英勇無畏的女戰士,此刻隻是個負傷累累的可憐人。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

顧寧沉默,這話應該是問林南風,而不是她。

這頓飯吃的顧寧很鬱悶,沈若男孕吐很厲害,林南風煎了魚,沒想到沈若男一聞就到洗手間去吐了。

顧寧不停的幫她順氣:“怎麼會這麼嚴重。”

沈若男苦笑:“醫生說,這就是年紀大的緣故,妊娠反應也會比一般人要強烈點,不過過了頭三個月就好了。”

看沈若男這麼辛苦,顧寧對生孩子的這個念頭又躲得深了一點。

沈若男沒吃多少,因為胃口不佳,就先回房間去休息了,顧寧坐在客廳,與林南風麵談。

“你現在到底打算怎麼辦。”顧寧壓低了聲音說,“看兩個女人為你搞成這樣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顧寧,你知道我隻愛若男一個,何況她現在還懷了孕。”

“那你就跟她登記啊。一個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難道你不該給她個名分嗎?”

“我知道,可是……”

“可是你沒有勇氣是不是,你沒有勇氣跟你父母鬨翻更加沒有勇氣走出來為她遮風擋雨是不是?”顧寧的語氣很是淩厲。

林南風的沉默讓顧寧爆了粗口:“靠,你還真是個混蛋!若男怎麼會跟了你這樣沒擔當的男人!”

“顧寧!”林南風也因為她的話語而生氣了,“要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我希望你彆指手畫腳的,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很感謝你對若男的關心,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彆來插手了行不行。”林南風突然像負傷的野獸低低的對著顧寧咆哮了起來。

原本一直的忍氣吞聲也換成了現在的負隅頑抗。

顧寧坐在那裡,隻有冰冷的笑:“誰再插手誰就是王八蛋!”顧寧踢了茶幾,對林南風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恨到了骨子裡,沒擔當沒魄力,還妄想享受齊人之福!

“顧寧……”林南風在後麵叫她,可是顧寧卻摔了門,憤怒而去。

她是同情沈若男,可是突然她發現沈若男自己也有問題,明知道這樣複雜的情況還拿一個孩子來開玩笑來當他們愛情與婚姻的賭注,若是賭贏了也就算了,賭輸了呢,除了林南風,沈佳倩占齊了一切的天時地利人和,沈若男到底拿什麼去跟她爭?就憑林南風那懦弱的性格嗎?

顧寧幾乎可以想見沈若男的結局。隻是當事人自己還不願意清醒罷了。

也罷,顧寧心裡堵得慌,話都說出去了,她也不想當這個王八蛋了。

路過一個小區的時候,她卻意外看到沈佳倩走進了小區。

林南風的房子就在這裡。顧寧眉心緊緊崩了起來,等她想好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沈佳倩的麵前。

她的肚子明顯比沈若男要大,此刻已經換上了孕婦裝,隻是一個人手上提著幾個大袋子,顯得有些吃力。

她下車,提起了沈佳倩的幾個袋子。

沈佳倩一愣,旋即笑笑:“顧小姐,好久不見,要進來坐坐嗎?”

顧寧默不作聲的跟著她上了樓,心中已然知曉一切。

沈若男就是個大傻瓜,林南風的房子都給了這個女人住,她還以為租出去了,引狼入室這句話得到了最佳的驗證。

“謝謝你幫我把東西拿上來。”沈佳倩為她倒了一杯水,“渴了吧,先喝點水。”

顧寧稍微打量了一下房子,沈佳倩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笑容淺淡:“我一個女人也沒地方可以去,就跟南風租了這個房子。”

“恐怕是金屋藏嬌吧。”顧寧對現在的小三可謂是深惡痛絕,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難找嗎?為什麼非得找彆的女人的男人呢,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沈佳倩臉色一白,捧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才恢複鎮靜:“你怎麼想都好。”

顧寧不響,她上來隻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而已,現在證實了,她更煩惱了,無論告訴不告訴沈若男都是一個傷害,她站了起來:“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顧小姐!”沈佳倩送她到門口,又叫住了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心,就算你們是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本著公平點的態度,可以嗎?”

“公平?”顧寧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從你開始介入他們之間,這本身就是不公平了,如果彆人沒有給你公平,怨不得彆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清淺的語氣吐儘世間的涼薄,無論沈佳倩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怨不得彆人,因為這一切的頭破血流,都是她自找的。

戀愛就是細菌培植,培植的結果隻有三種,結婚,分手,還有同歸於儘。中國人崇尚團圓,西方人認為悲劇才是經典,而同歸於儘多半出現在韓劇裡,腦癌、血癌、乳腺癌,被車撞死,被水淹死,被刀刺死,死法持續開發。但不管怎麼死,都同樣的轟烈和催人淚下。這說明愛情感不感人要看前期的鋪墊工作。鋪墊的好,催彆人的淚,被自己感動;鋪墊的不好,催自己的淚,連狗都不為所動。

她與唐繼軒沒有戀愛,但直接步入了結婚的行列。沈若男與林南風戀愛八年,卻不知是那種結局,從現在看,最可怕的,莫過於三個人的同歸於儘,沒有誰值得可憐,隻有一片唏噓。至於分手,每天都在上演,早已見怪不怪。

顧寧的心情糟透了,手機響她也不接。就坐在車內發呆。樓上有一盞盞暖暖的燈光,萬家燈火,有一家是屬於她的,這樣就夠了。

車窗外傳來敲窗聲,顧寧微微回首,就見唐繼軒趴在窗口拚命往裡看,她心情一鬆,趕緊搖下車窗。

唐繼軒穿著灰色的休閒服,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個男人,也會裝嫩的,他又像是鬆了一口氣,對她說:“怎麼不接手機,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有。”顧寧說,“遇到一點煩心事,坐在車內想想,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老婆心情不好,我有義不容辭的責任,要不等下讓唐局長幫你分憂解難一番?”他體貼的話語中有暖暖的笑意。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在不經意間,謙卑的許了她整個世界。

顧寧的眼眶有些濕潤,打開車門下車,對他說:“我好累,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唐繼軒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可是我現在沒有衣服可以替你遮掩了。”

“沒關係,反正你已經夠丟臉了,這次我陪你一起丟。”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顧寧這一次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就任由唐繼軒抱著她,然後她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裡,工作上的不順心,生活上的壓力以及沈若男這一切帶來的負麵情緒,讓她整個人都快撐不住了,隻想找個溫暖的依靠。這一刻,她感謝老天沒有拋棄她,及時給了她這樣的支柱。

一路上,雖然不認識這幢樓的住戶,可是來來去去這麼多次,都混了個臉熟,於是都有人羨慕顧寧說:“唐太太真是好福氣,有唐先生這樣的好丈夫。”

“唐太太,幸福喲。”

“唐先生你可真是個好男人啊。”

顧寧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樣的滿足,是啊,她真幸福,這個男人就是她老公,她可以心滿意足而不必有任何的歉疚。

不過見唐繼軒臉上有薄薄的細汗,顧寧忍不住替他擦擦:“很累嗎?”

“不累。”唐繼軒說,“現在的付出都是為了換來更好的伺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原本的心疼霎時化為了狠狠的一擊,唐繼軒悶笑:“老婆,你下手太重了哦。”

“誰讓你亂說話的,活該啊你。”話雖如此,顧寧還是問,“很痛嗎?”

“要是你再揉揉就不疼了。”

顧寧乾脆彆開臉不理他,家門口到了,這下顧寧終於說:“放我下來吧。”

“不放,”唐繼軒說,“你去開門。”

顧寧在包裡翻鑰匙,唐繼軒就這麼抱著她,電梯突然打開了,兩人一起回頭,隻見牧之情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

哎,顧寧每次見她,她都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她小心的撇了撇嘴,深怕她下一秒就站不住了,唐繼軒始終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令顧寧是既滿足又尷尬,雖然她不忍心這樣打擊之情妹妹,可老話不是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嘛,顧寧乾脆像個八爪魚死死的趴著唐繼軒不放了。

唐繼軒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所以也沒放下她,又無比自然的問:“之情,你這是……”

“哦,剛才我去超市買了很多水果,一個人也吃不完,就給你們送一點過來,還有,上次寧姐姐還我的衣服,我穿了挺好看的,謝謝,我很喜歡。”

顧寧挑眉,寧姐姐?

電梯還沒來,站在這裡挺尷尬的,顧寧也不好再讓他抱著了,索性跳了下來,對她說:“謝謝,東西給我吧,你進來吃個棒冰吧。”

“不了,我先上去了,再見。”

顧寧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以及放在地上的一大袋時令水果,朝唐繼軒眨眨眼:“她到底是去買給自己吃的還是買給我們吃的?”

唐繼軒不語,走過去拿了過來。

顧寧攔住他,拿眼斜瞪他:“喂,不吃嗟來之食你懂不懂啊,彆告訴我你不懂她那點小心思啊。”顧寧嘟著嘴,沒有掩藏自己的情緒。

“不吃白不吃啊,丟了多浪費啊,還上去還得再見一次呢,這才是得不償失,你說是不是,”而後唐繼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提起袋子,指了指裡麵的東西:“看到沒有。”

“什麼?”

“木瓜。”他說。

“木瓜怎麼了。”她問。

“豐胸。我覺得特彆適合你。”所以不由分說的閃進了屋裡。

顧寧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唐繼軒,終於鬨明白,火大的喊他:“唐繼軒,你給我站住!”

唐繼軒與她鬨了一陣,追的顧寧氣喘籲籲,最後隻好叉腰在那裡放話:“唐繼軒,要是你晚上還想上床睡覺就給我站住那裡!”

“是,老婆!”有時候唐繼軒的幽默會讓人忍俊不禁,他果然乖乖的站在了那裡。

顧寧重重的哼了一聲,拿出兩個木瓜放在他的胸前比劃了一番,然後惡狠狠的問他:“說,到底誰要豐胸?”

“老婆。”

“你說什麼!”

“老婆!”

“我問你到底誰要豐胸!”

“還是老婆!”

顧寧真想拿木瓜砸他的腦袋,最後齜牙咧嘴的望著他:“你說是不是嫌棄我胸小啊。”

“不是,老婆。”唐繼軒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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