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樓上的套房還是四下無人的湖邊?”她打個嗬欠,他□□的桃花眼斜她一眼,將她推上了車。
結果表明,禽/獸偶爾也會人性一回。
他帶她去的是天文館。
還沒到閉館的時間,但館裡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鑰匙,帶她上了天文館的頂層——瞭望台。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肉眼看不見,但用望遠鏡可以看到。”
“流星花園?”偶像劇她不太看,但經典的還是知道。
“彆把我和道明寺比。”他不屑撇嘴,“我可比他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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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危瞳流星沒看著,最後在暖和的長絨地毯上睡著了。
他看了會她呼吸均勻的睡顏,在她身旁側躺下,撐著額角,那雙桃花眼,帶了些許與他輕佻個性並不符合的莫測。
手指隨意抬起,自她前額劃下,停在豐潤的唇上。
他低頭吻了吻,嘗到紅酒的氣息,酸酸甜甜,似乎沿著接觸的部位一路滲到他心裡去。
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滿意這種被侵蝕的感覺,還是不滿意這種淺薄的接觸。有一股熟悉的燥熱自他體內蔓延開,他的眉心似乎更緊了。
換作以前,他絕想不到自己竟能放任一個女人在身邊這麼久而不碰。
近來,似乎真的有些偏離了。原以為一兩周就能拿下的女人,居然拖了兩個月。
而那個人,這兩個月也一點行動都沒有。對方太警惕,有關南苑那塊地的所有一切都捂的嚴嚴實實,甚至不惜躲去了b城,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一絲一毫插不進去。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是真的天真,可當後來看清,卻又不得不繼續維持這種天真,時間久了,有時連他自己都快忘記自己不天真時的模樣。
目光再度落在身旁人上,那人明目張膽把這女人弄來他身邊,無非兩個目的:監視他,或是侵蝕他。哪種都好,他無所謂。
隻是,兩個月接觸下來,她似乎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這些不同是表麵的假象,還是真實。
或許她並不在這個局裡,可那人去香港時能把她帶在身邊,又等於變相宣告她是這個局裡的一員。
也許,他的放任應該到此為止,得到她之後,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可能他會看的更清楚……
淩洛安再度低下頭,覆上她的唇,隨著柔軟廝磨一點點加重力度,最後滑入她齒縫。
舌尖慢慢勾纏著她的柔軟,吮吸翻轉,他翻過身,整個人壓了上去。
這一壓她立刻就醒了,推著他肩膀,隻一避就奪回了自己的呼吸。失離的唇赫然令他有些煩躁,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覺就加重,捏著她的下巴,再度堵住她的唇,深深探到她口裡去。
一起配合的還有手指,輕巧熟練的從她衣襟下擺慢慢探進去,沿腰際朝上撫。不同於一般女人的柔軟,她的腰肢很柔韌,細致的肌膚因為緊張而格外緊繃。
她一直在掙紮,像之前每次一樣,通常她這樣的動作不會超過十秒,他就會因“身手不敵”而放開她。可今天,他沒有放。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她的唇逃不掉,身體也逃不掉。他目色漸深,呼吸漸沉,直到她眼裡掠過一絲詫異,才赫然清醒。
他被一記右勾拳擊倒在一旁,急促的喘息聲裡,她迅速爬起來,有些怔怔的看他。
淩洛安躺在那裡對視上方的人,忽而勾唇調笑,“早知道你剛剛醒來這麼不中用,我就該多挑這種機會親近你!”是了,有一些事現在還不該讓她知道。
她到底沒懷疑,補踹他一腳,轉身去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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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再次見到淩泰是在聖誕前夜,那天淩洛安帶她回家吃飯,在大宅旁的玻璃溫室擺開了自助餐宴。來了這麼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屋門。
那晚她見到了淩家不少親戚,好幾位都是曾在公司見到的熟悉麵孔。
跟淩泰一樣,他們並不住在淩家,但看起來跟淩洛安關係都挺不錯。危瞳想想,覺得也是,能接受邀請來到淩家吃飯的,基本都是“公子”派。
淩洛安的母親沒有出現,據說她很討厭冬天,每年到深秋,都會帶著淩家小姐一起飛去澳洲度假,直至來年開春再回來。
因此也不從在國內過年。有錢人的想法,危瞳很難理解。對她來說,一年裡最期待的熱鬨日子就是過春節。
全家大小都放假,有紅包,有豐盛的年夜飯,老街上到處都是放煙火的小孩,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在大桌子上緊挨著吃飯打鬨是最開心的事。
她的思緒被突然寂靜下來的周遭打斷。
圍在淩洛安和她身邊的幾人都側著頭,看向進門處。
危瞳轉頭,月夜的玻璃門前,那個男人長身玉立,清雋淡雅。
微敞黑色的修身薄呢大衣裡,隻穿了件白色襯衣。沒有係領帶,看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閒適,強大的存在氣場卻未因此而減弱半分。
輕淡的目光掠過一旁的她,男人的眉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