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給我滾!
手指非常技巧,宛如靈活的蛇,並沒有探進裡麵,隻是隔著單薄的睡衣一寸寸遊移。
漸高的體溫讓他身上的香水味變得愈發誘人,他的唇滑入她脖子,一點點細微的輕咬,激起她莫名戰栗。
這細微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過他,他的身體愈加緊密的貼上來,擠壓著懷裡的她,惑媚的眉眼間儘是撩人風情,還有逐漸湧起的情/欲,“危危,彆擔心,我隻是想要感覺你,放鬆……”
放鬆個屁!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放鬆的下來!偏偏這種時候,她又想到了淩泰。想到在醫院時,他淡淡看著她,眸色深沉卻語調淡涼的說:你知道了?
還有五年前那個支離破碎的模糊夜晚。照陳鬱的說法,主動上前搭訕的是她,那麼最後究竟是他撲倒了她,還是她撲倒了他呢?
身上的手開始解她的睡衣扣子,她飛快握住那隻手,“淩洛安,今天就算了,你回自己房間吧,好不好?”她不是保守,隻是那件事還沒來得及消化。
叔叔和侄子……每次一想到他們兩個的關係她心裡就毛躁……
“怎麼,不願意?”他挑眉,凝視她的眼神帶著探究和莫測,語調有一點囂張,“難道身為未婚夫,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權利?”一聽他這種語氣她就火,“肯不肯給男人是女人決定的!你彆把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那張精致漂亮的俊臉,逐漸散出一種張狂的傲慢。
他的手指輕佻的劃過她臉龐,“危危,你可考慮清楚了。要知道,z城的女人們都排著隊想爬上我的床呢!你就真的不想試一試?”手指經過她小巧的下顎,滑下頸脖,朝半露的胸口而去。
挑逗的手被她毫不猶豫的打掉,“不想!”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最討厭的就是他以前那些風流史!彆說今天不肯,明天後天大後天都不肯!他想把她弄上床,就慢慢等吧!
滑到她胸口的手指停了下來,他收回手,低頭看了她很久,最後低聲哼笑,“危危,可彆忘了,這兩個字是你說的。”
威脅她?她眯起眼,也笑了笑,“是啊,我不會忘,你自己彆忘記才好!”她拉開門,“回房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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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危瞳自己去泡了溫泉。
經過一晚,心裡的氣消了不少,不過她沒打算主動找淩洛安。邢豐豐說過,男人和女人的第一次吵架,先妥協的那個將注定以後在這段戀愛中的位置。
他本來就夠傲嬌了,再順著他,她以後恐怕連一點主動權都沒有!這實在違背她強悍的原則,試想有一天,她和其他那些嬌媚女一樣,穿著性感表情嫵媚的依偎在他身邊,用誘惑的紅唇喊一聲:淩少~
得!這情景她想想就發寒,還是免了!
這裡是整個酒店的貴賓專用溫泉,建在石林與翠竹之間的幾汪碧池,非常安靜雅致,除了她基本沒彆人。剛沒泡多久,便看見遠遠走來的熟悉身影。
他穿著泳褲,身上隨意披著塊白色浴巾,第一次見他展露身材的危瞳於是終於明白他這麼喜歡脫彆人衣服的理由。
他身材確實很好,精壯的線條,沒有一絲贅肉,膚色也很健康,搭配那張精致的臉孔,非常養眼。
她正思付著淩少主動找來,她要說些什麼以正視聽,結果那條窄窄的石林小道上又出現一個容貌豔麗的年輕女子。
她穿著白色的比基尼,早春還是很冷的,這裡又是室外,她居然連浴巾都沒拿。那腳步輕盈的,那腰身擺動的,簡直像走在夏威夷熱辣的海灘。
“洛安!”她笑著叫了他一聲,“你乾嘛拿我的浴巾,自己又不帶,不知道我會冷啊!”
哐!危瞳頭上像是被人捶了一下。什麼情況!
“危危?”兩人走到水邊,淩洛安這才像剛看見她一樣,桃花眼流光瀲灩,“原來你自己下來了,怪不得剛剛打你手機沒人聽。”
“洛安,介紹一下吧?”危瞳沒開口,美女倒開口了。
“危瞳。”他言簡意賅,“簡薇妮。”
簡薇妮又是一笑,大約淩洛安如此介紹讓她很滿意,她朝危瞳略一點頭就進了隔壁池。淩洛安朝危瞳說了句我過去陪她聊聊,也跟著進了隔壁池。
危瞳始終沒出聲,坐在溫熱的水裡看對麵兩人。
很愉悅的聊天,非常靠近的距離,時不時例如推推肩膀打打頭之類的肢體動作……他m的,現在這算什麼狀況!?
難不成,他這是在為了昨天的事故意氣她?
淩洛安,你有這麼幼稚麼?
兩人聊了大約十來分鐘,雖然曖昧,但始終未見過分到能令她出手的舉動。之後簡薇妮似乎有事,取了浴巾圍住身體匆匆離開。
她一走,淩洛安進了這邊池子,見危瞳眯著眼睛看自己,在她被熱氣氤的紅通通的臉上摸摸,“怎麼了,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不會就這麼不理我了吧!”
語氣神態十分正常,還是那個淩洛安,看來是她想多了,“那女人是誰?”身為女友,還要是問一聲。
“一個朋友,正巧遇上。”他笑得眉宇飛揚,“我的危危吃醋了?”
“給我滾!我才不會吃你的醋!你那麼多紅顏知己,我要吃醋我不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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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隻是偶然,卻沒想這事後續還挺多。
淩洛安帶著她在溫泉酒店住了兩天,那位簡薇妮也一直都在。因為危瞳和淩洛安房間不同,通常出現的情況是,她去敲他的門,沒人在。之後遇見他和簡薇妮在一起,他又說沒找著她。
都怪這人半夜三更把她帶出來,她身上除了個手機什麼都沒有,電池偏偏又用光了。
這事總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可又偏偏說不出是哪裡不舒服。
周日中午三個人一起吃飯,快吃完時,淩洛安說簡薇妮沒有開車過來,下午臨時要趕去機場。因為機場和z城市內是不同方向,他讓危瞳在酒店等他。
下午她在房間看了會電視,手機沒電又不知道他的號碼,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等了三個小時都沒見他人。
等到傍晚五點,她不耐煩了,換上衣服拿著手機去前台留言給他說自己回去了,又讓人給她找了輛出租車,自己坐回z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