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同本來不想暴露他和趙長風的關係,不料趙長風最終還是暴露出來了。唉,年輕人,真沉不住氣啊。暴露就暴露吧,暴露出來也好,就算是對趙省長的一種效忠吧。
“江金鵬,你還真說對了,程路同還真是我長風兄弟叫的。”程路同厲聲說道:“江金鵬,我想問一下你,既然在你眼裡,我兄弟長風是鱉孫,那麼不知道在你眼裡,我程路同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金鵬一下子懵了,他真的想不到,原來趙長風竟然真的認識程路同,而且關係還密切到稱兄道弟的地步。怪不得剛才趙長風這小子說話那麼橫,原來是有恃無恐啊。這下麻煩了,婁子捅大了啊!
“程書記,不是。這個,那個,我真,我真的不知道……”江金鵬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掏出鑰匙把趙長風的拇指拷解開。
“趙長風,趙領導,我,我真的對不起!”江金鵬似一個哈巴狗般地在趙長風麵前點頭哈腰的。
“你給我讓開!”趙長風一把將江金鵬推開,來到旁邊那個便衣警察身邊。那個便衣警察已經被這一幕嚇呆了,他扛著張雨菁傻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趙長風上去抱住張雨菁,嘴裡嗬斥那個警察道:“還不給我放下來!”
那個警察連忙把張雨菁放到趙長風的臂彎裡。
“鑰匙!”趙長風喝道!
那個警察連忙把張雨菁手上的手銬打開。
張雨菁嘴裡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小臉已經被憋地紫。
趙長風不由自主地一陣心疼。
他扭頭看了看,伏牛山賓館的兩個女服務員也在外麵看熱鬨,於是就說道:“你們倆幫個忙,先替我抱著她。”
兩個服務員愣了一下,那邊程路同就喝道:“還不過來?”
兩個服務員趕快過去抱著張雨菁。
趙長風來到江金鵬跟前,指著江金鵬的鼻子說道:“江金鵬,你今天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那麼卑鄙的對待一個剛中專畢業的小女孩,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說著也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管程路同就在身邊,趙長風抬起腳來,一腳正踢在江金鵬的襠部。趙長風這一腳勢大力沉,江金鵬立刻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襠部蹲了下去,那子孫根處傳來鑽心地疼痛,幾乎沒有讓他立刻昏厥過去。
其實如果江金鵬如果提前有所防備,完全可以躲開趙長風這一腳,可是他沒有想到趙長風竟然會如此大膽,當著程書記的麵就敢下手,一時間就中了趙長風的黑腳。
程路同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歎了一口氣。平日裡看長風老弟文質彬彬的,身上完全沒有紈絝子弟的作風,還真不知道,長風老弟身上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麵,竟然絲毫不估計自己這個f縣縣委書記的麵子,當場痛毆江金鵬。
不過在程路同看來,趙長風趁此痛毆江金鵬才符合一個二世祖的風範。想想看,趙長風平時仗著趙省長的勢力春風得意慣了,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他如此暴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二世祖就是二世祖啊,果然招惹不得,老虎不吃人是因為它懶得吃,不能因為老虎懶得吃人就因為它不會吃人而去肆意欺負它!
程路同怕趙長風繼續下手,他臉上更不好看,連忙走上前去假裝關心地拉著趙長風道:“長風老弟,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你問你的好下屬江金鵬吧!”趙長風氣咻咻地說道:“那個女孩子是我表妹,他在f縣外貿局扶貧,外貿局一個叫江程鵬的科長就把她拉出來陪酒,還把她灌醉了。正好我碰到了,就把說了江程鵬幾句,然後把我表妹扶到我房間醒酒。
不料這個江金鵬就帶著幾個人到房間內去以掃黃的名義把我和表妹都抓起來。這不正好遇到你嗎?假如沒遇到你,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江程鵬?程路同眉頭一皺,不正是江金鵬的哥哥嗎?他完全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程路同來到江金鵬麵前,嚴肅地說道:“江金鵬,我宣布,從即刻起,免去你的刑警隊副隊長的職務,你馬上回家給我深刻反省,等候組織上的進一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