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我的名字也是你這種垃圾叫的?”鐘愛民氣勢洶洶地舉起了警棍,“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真的不知道山神爺的老二是石頭做的。”
“你放肆!”方忠海一下子擋鐘愛民的麵前,指著趙長風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粵海縣的新任縣長趙長風!”
“哈哈,他是縣長趙長風?”鐘愛民爆出一陣鬼哭狼嚎似的大笑,“那我就是縣長趙長風他爹!”
“方忠海!”趙長風臉色鐵青,“把手銬給我弄開!”剛才聊天的時候,方忠海已經說過,打開這種鋸齒手銬,對當過特種兵的方忠海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方忠海早就等著趙長風這一句話了,此時見趙長風下令,他手腕一抖,雙手就輕巧地從手銬中脫了出來,然後摸出汽車鑰匙,對著趙長風的手銬輕挑了兩下,手銬應聲而開。整個過程嫻熟自然,前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鐘愛民看的目瞪口呆,竟然忘記上前阻止。等他看到趙長風的手銬也被去掉,這才反應過來,由於酒精的作用,鐘愛民竟然忽略了能這麼迅速巧妙的打開手銬的絕非是一般人,反而叫罵道:“好啊,竟然敢私開警械,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提著警棍就衝上來了。
方忠海轉身就要動手,趙長風咬牙切齒道:“方忠海,你給我閃開。讓我來對付這個的酒囊飯袋。”趙長風是惱恨鐘愛民的囂張跋扈,更惱恨鐘愛民侮辱他的家人,所以打算親自動手教訓一下鐘愛民。
方忠海應聲閃到一邊,眼睛卻緊緊盯著鐘愛民,一旦現趙長風要吃虧,他就上去救駕。
鐘愛民雖然喝醉了,但是力氣仍在,揮舞著警棍帶著風聲向趙長風砸了下來。趙長風上學的時候就是一把打架的好手,又正處在二十七八歲身體巔峰時期。對付一個醉醺醺的大肚子警察還不在話下。他橫跨一步,正好閃開鐘愛民的警棍,反手叼住鐘愛民的手腕,用力一擰,順勢就把鐘愛民的警棍奪下。
鐘愛民平時依仗著副所長地身份,那不是想打誰打誰。從來沒有人敢還手,所以自覺身手不凡,不想今天剛一動手,就顯出原形。可是他還不知道反省,隻以為是自己疏忽,警棍丟了乾脆就不用,一用蠻力從趙長風手中掙脫胳膊,反手就朝趙長風臉上打去,口中罵道:“我吊你老母。還敢還手!”
“放肆!”趙長風臉色鐵青,抬起胳膊架開鐘愛民的手,提起膝蓋重重地頂在鐘愛民的小腹上。
“哎喲!”鐘愛民出一聲殺豬般地嚎叫。抱住小腹。蹲在了地上。趙長風惱恨鐘愛民嘴裡不乾不淨。自從他擔任副處長以來。誰敢當麵罵過他?今天被鐘愛民管了大半天不說。還被鐘愛民嘴裡不乾不淨地臭罵著。已經打定主意要拿鐘愛民來出氣。他上前一步提起鐘愛民地頭。把鐘愛民拽了起來。鐘愛民還不服氣。瞪著兩隻大眼珠著罵趙長風道:“你他媽地敢襲警。不想活了?”
話來沒說完。趙長風地拳頭已經狠狠地打在他地小腹上。
“哎喲。哎喲。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襲警!”鐘愛民出殺豬般地嚎叫。可惜派出所裡地民警都已經下班回家。留下兩個值班地民警還被他支得遠遠地。加之審訊室大鐵門緊閉。門上地小窗戶也關閉地很緊。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不是人把耳朵貼著鐵門。誰也聽不到裡麵地聲音。
“襲警。你也配當警察嗎?”趙長風又狠狠地打在了鐘愛民地小腹上。
鐘愛民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酒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掙脫趙長風地胳膊。轉身撲向審訊室地大鐵門。用力拉著把手。可惜門已經被他反鎖上了。他本來想收拾趙長風。沒有想到自己卻成了甕中之鱉。
“救命啊。開門啊!”鐘愛民拚命地拍打著大鐵門。可是外麵根本沒有人回應。
方忠海那邊已經把江文靜地手銬也打開,拉著江文靜坐在牆角,悠閒自得地看著趙長風收拾鐘愛民,趙長風的身手已經讓方忠海徹底放心,彆說是鐘愛民這種酒囊飯袋,就是真正的刑警,一對一也不一定是老板的對手啊。
“鐘愛民,來啊,你不是要教訓我嗎?”趙長風過去抓住鐘愛民的衣領揪過來照著小腹又是一拳,打這個地方不但疼痛,而且很少能留下外傷,用來教訓鐘愛民這種警界敗類正好合適。
鐘愛民強忍著疼痛,猛然低頭用碩大的頭顱向趙長風的下巴衝來,趙長風往後一閃,鐘愛民已經撲向審訊桌,上麵放著一部電話,鐘愛民要用電話通知外麵過來營救他。可是當他拿起電話之後,卻現電話裡根本沒有聲音,抬頭一看,隻見方忠海正悠閒地坐在不遠處,舉著手中的電話線,微笑著著向他示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忠海已經把電話線給拔掉了,現在鐘愛民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
鐘愛民恐懼地看著緩緩逼近地趙長風,忽然間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對趙長風磕頭道:“爺爺,請你繞過我吧,你就是我的親爺爺。”
“起來!”沒有想到這個鐘所長竟然是這麼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趙長風心中厭惡之情更甚,他上前提著鐘愛民的衣領把他拽起來,又狠狠地一拳打在鐘愛民的小腹上。
“哎喲!”鐘愛民被這一拳打得跌坐在地上,他嘴裡出殺豬般的嚎叫,連滾帶爬地奔向了江文靜,跪倒在江文靜麵前,連連磕頭道:“奶奶,祖奶奶,你幫著說說好話,讓我爺爺饒了我吧。”鐘愛民知道,女孩子心軟,說不定就能放過他。隻要能讓他度過眼前這一道坎,裝一回孫子又如何?隻要能出了這間審訊室,到了外麵,還不是我鐘愛民的天下,到時候看老子不整死你們這幾個王八蛋!
“長風……”鐘愛民果然賭對了,女孩子心軟,江文靜忍不住出聲向趙長風替鐘愛民求情,“他也怪可憐的,放過他吧。”
趙長風搖了搖頭,上前又把鐘愛民拽了起來,狠狠地又是一拳,口中說道:“你給我記住,下次再欺壓老百姓,下場比這次還慘。”
鐘愛民抱住小腹蹲到地上,眼中閃出一抹怨毒的光,口中卻說道:“我知道,爺爺,我再也不敢了!”
趙長風扭過臉來對方忠海說道:“去,讓那討厭地家夥睡一覺。”趙長風平日裡和方忠海聊天,知道特種部隊有種手法,往後腦上輕輕一掌,就可以讓人昏睡過去。鐘愛民這個時候放又放不得,但是有些話又不方便讓鐘愛民聽到,不如讓他昏睡過去最好。
方忠海冷笑著走向鐘愛民。鐘愛民嚇壞了,渾身顫抖,望著方忠海道:“你們,你們想要乾什麼?”此時他渾然忘記了,他出去後要往死裡收拾趙長風等人。
方忠海臉的理睬鐘愛民,他一手擰住鐘愛民的胳膊,另一隻手的掌根往鐘愛民後腦一磕,鐘愛民悶哼一聲,已經昏了過去。方忠海提著鐘愛民往牆角一扔,就是在丟一袋垃圾。
“文靜,電話給我。”見方忠海處理好鐘愛民,趙長風伸手向江文靜要電話,事情鬨到這個地步,肯定不會善了。他必須要解開眼前這個套,不管今天誰是誰非,他這個還沒有上任的縣太爺打了派出所所長,這種事情傳出去,總歸是個大麻煩啊。但是,怎麼解開這個套了,趙長風還真有點為難,畢竟他還沒有正式到粵東省組織部去報到,現在也不知道該聯係誰。如果打電話給中原省組織部,好像也不妥當吧?
拿著電話,趙長風正在遲疑,手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小丫頭趙靈兒的電話。趙長風心中微微一動,心道趙強當初說,也有可能會到粵東,假如真的是趙強會來粵東,那麼今天的事情不就好辦了一些嗎?
心中想著,趙長風已經接通了電話。
“長風哥哥,你在哪裡?”電話裡傳來趙靈兒清脆地聲音,“我明天要回中州,你和佳怡姐姐可要給準備點好吃地啊。”
趙長風苦笑兩聲,說道:“靈兒,就讓你佳怡姐去陪你吧,我恐怕陪不了你。”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在休假嗎?空閒多的很啊。”趙靈兒奇怪地問道。
“我是在休假,不過是在派出所休假,我現在被人關在派出所裡。”趙長風苦笑著說道。
“啊,長風哥哥,怎麼回事啊?”趙靈兒大吃一驚。
“這樣吧,我也說不清楚,讓你文靜姐姐給你說吧。”趙長風把手機遞給江文靜,低聲說道:“靈兒地電話。”
這種事情讓江文靜這個女記旁述,肯定比趙長風親口述說更有殺傷力。
“什麼?長風哥哥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趙靈兒驚叫起來,“文靜姐姐,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找爸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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