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結須得用心解_紅男綠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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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結須得用心解(1 / 2)

楊偉在天廈陳大拿安排的房間浴室裡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幾日的疲勞儘去,感覺非常暢快的楊偉圍了一場浴巾,躺在寬大的床上隨手打開了電視。他住的這裡是一個商務包間,標價是每天888元,一個臥室、一個會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房間裡裝修得簡約而不簡單,就像剛才的浴室裡,洗臉的池子用得是純陶潔具,還帶一個偌大的有衝浪開關浴盆,在桑拿混過的楊偉一看就看出這設備價格不菲。會客室裡還專門配了一個儲藏櫃子,帶冷氣的,裡麵準備好了綠茶、可樂飲料高高低低放了一層。臥室裡空調、大背投、電腦一應俱全,不過這些楊偉連動都沒動過,擱楊偉身上,這些也就是擺設。楊偉最有感覺的是床,那床太軟,睡慣了硬板床的楊偉還真嫌這地方不舒服。

正百無聊賴的楊偉把背投電視的遙控開關挨著個換了一遍台也沒找到個喜歡看的,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楊偉就沒理會,這天廈啥都好,就是騷擾太多,晚上還睡不踏實,經常他娘的有騷擾電話,一接起來就是“先生、需要按摩嗎?”、“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氣得楊偉直接就拽了電話線。心裡直犯滴咕:這他娘陳大拿還有當老鴇的潛質,連吃帶睡帶**一條龍生意都做了。

門外連續不斷的敲門聲直把楊偉惹火了,楊偉光著腳蹬蹬蹬幾步就出去開門就罵:“你他娘……”,一看是陳大拿,後半句就咽了下去。

“咦!火氣這麼大,看來得給你找個姑娘下下火。”陳大拿一臉賊笑,手裡提著個袋裡,站在門口。

“我說陳大拿,你有毛病咋的,這深更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乾什麼,我他媽以為又是誰來騷擾我呢!”楊偉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深更半夜,這才九點多。”陳大拿不等楊偉請他,大大咧咧地進了房間,一邊走一邊說:“我這一人悶得慌,找你聊聊,怎麼不歡迎呀!”

“拉倒,你逑能有什麼好事。”楊偉關上門,進臥室穿上了鞋。又覺得圍著個浴巾總是不雅,隨即又換上了長褲,光著膀子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陳大拿從袋裡裡掏出一個木盒,又掏出一個用報紙紮得嚴嚴實實的包裹,等拆開包裹,裡麵郝然是一瓶酒,看得楊偉眼一亮。一瓶特供酒,軍隊特供的那種,外人也許認不出這種沒有標誌的酒,可楊偉一看就知道,那是地地道道的真貨。

“咦,好東西,你從那搞得!”,楊偉高興地說。親熱坐到陳大拿身邊,渾然忘了剛才還準備趕人家走呢。

“我用幾瓶茅台換的,………嗨,我說你小子,怎麼見了酒比見了我還親,剛才還罵罵咧咧地說我有毛病來著。”陳大拿笑著說,打開了酒瓶,找了兩個紙杯子倒上。

“誰說的,我見你跟見這酒一樣親!”,楊偉笑著端起了杯子,和陳大拿像征性的碰了一下,仰著脖子一飲而儘,然後是閉著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嘴裡說著:“好多年沒喝到了,爽!”

此時的楊偉隻覺得一股熱力迅速從胃裡彌漫開來,那是特供酒那種又醇又厚酒勁,這種久違了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發熱,離開部隊後,好酒也嘗過不少,可這種感覺還是曆久彌新,什麼也代替不了。

其實這特供再怎麼地也是酒。在中國這個白酒的國度裡,未見得就多麼珍貴、多麼稀罕,甚至比一些一類白酒都有不如。但對於一個軍人,一個曾經在血與火中掙紮過的軍人,特供的意義已不在於僅僅是酒。與其說是喜歡特供,不如說是喜歡沉浸在那種久違了的回憶中。儘管回憶也許不是十分地美好!

兩個酒中知已一人兩杯,一瓶特供眼見就下了差不多一半,楊偉直接把酒瓶拿到自己麵前,對陳大拿說:“你……你不準喝了啊,剩下都是我的!………我說陳大拿,你逑咋這的小氣,弄也不多弄兩瓶?”

“哈…哈,”陳大拿看著楊偉一臉饞樣就爽快的大笑起來。邊笑邊說:“你知足吧,這酒市麵上根本就沒有,就這還是我托人從省城搞的,還承了好大人情。………我就奇怪了,這酒也不咋地呀。”說著就打開了盒子,裡麵是兩層精致的雪茄,陳大拿用一把奇形怪狀剪子剪掉了煙屁股,遞給楊偉一支,自己又剪了一支點上。

“咦,這煙味道不錯。”楊偉雖不大抽煙,可多少還分不清點好壞。很享受的抽一口、喝一口,顧不上理會陳大拿。不過看那抽煙架勢,也就舜王村村長抽旱煙那水平,渾然沒有與這種雪茄能夠相得益彰的氣質。

這逑貨,看來根本不就認識這煙。陳大拿想著,這是古巴蒙特利雪茄,一盒要賣到4000多塊,比特供的價值還要大,陳大拿處心積慮要給楊偉示好,才從北京捎的這煙,不過看樣子楊偉除了認識酒之外,這煙上下了功夫還白費了。

“哎,楊老弟,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事你覺得咋樣!?”陳大拿趁著楊偉高興的當兒,步入了正題。

“啥事?”正一臉享受的楊偉吐了個煙圈,說道。

“就是在車上,我跟你說的,到我這兒來當個經理呀!”陳大拿提醒道。

“咂……我咋不記得!”楊偉撇撇嘴一臉無辜地說。

“不會吧!你這上次喝酒答應我的事想不起來,車上答應的事又不忘了,你這把哥哥我當猴耍呀。虧得我大老遠從省城給你找這酒。”陳大拿生氣地說,遇到如此憊懶地人物,他也是毫無辦法。

“陳大拿!………不,不,陳總………不對,你彆生氣啊,這怎麼稱呼都得勁呀!”楊偉看陳大拿真的有點生就,急著伸著手勢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一下子也表達不清楚。

“你愛咋稱呼都行!”楊偉一臉不睬。

“那,叫你陳哥!衝你對我這麼客氣,以後叫你陳哥啊!”,看著陳大拿臉色好轉,楊偉就繼續說:“咱也處這長時候,有些話我得給你這當哥的說說,你愛聽不愛聽!”

“說吧!我愛聽!”,陳大拿一直愁著揣不著楊偉的心思呢。

“哥哎,兄弟知道你這意思?可那沒法來呀!…………你逑都查過我的底了,你總該知道吧。這第一,兄弟我到現在還是個半文盲,在歌城點保安的名都常點錯。沒辦法呀,從小出家當和尚,後來還俗又當兵,一天學也逑沒上過。現在人家用的是電腦、什麼網絡、什麼什麼我也弄逑不清,看見這些東西我就發怵,前幾天查電話不認識那優盤都讓你笑話,你說真要來當經理,天天出醜,還不把你大牙給笑掉了!”

“那有的事,你………”,陳大拿正要反駁,被楊偉的手勢攔住了。

“你彆說話,聽我說完。這第二條嘛,我這活了二十幾年,最拿手的事你知道乾啥,……猜不著吧,告訴你,是他媽殺人放火,不過那是在部隊執行任務。我們這行當特殊兵種的,要死在戰場上也好,一了百了,還能當個英雄什麼地!這退役了就沒法混了,要麼當警察當保鏢,繼續拿槍,要不就是當他媽土匪打家劫室,為啥,兄弟們除了扛杆槍打打殺殺,啥也不會乾呀。…………我他媽就更慘了,連退役都沒撈著,直接是被開除軍籍的,像我們這號人,能有幾個好下場的!”

這些話聽得陳大拿也是頗為同情,軍人的事陳大拿也是知道點的,就他手下的保鏢李林都是個二等功臣,可回老家怎麼地,不照樣分配不了工作嗎。要不是陳大拿收留著,就那小夥和楊偉差不多的火爆脾氣,指不定惹出什麼事來呢!劉大剛倒是分配了個工作,不過是直接進了已經倒閉的縣辦印刷廠,還不如不分配呢!

“………這第三,我給你陳哥你說句心裡話”,楊偉眼見陳大拿認可自己的話,繼續說道:“兄弟我一年多這就混在歌城,歌城是逑啥地方,跟過去那妓院一個性質,兄弟我這擱過去就是逑龜公、大茶壺、拉皮條那角色,平時這打傷人、收保護費、訛人錢甚至小偷小摸這些個爛事,沒少乾。說白了我就是一混混。…………陳哥,你說這我這身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是文盲、流氓加法盲,就是說我這號人的,來你這兒,你不嫌寒磣和還嫌丟人呢!……我現在是誰呀,鳳城道上誰不知道錦繡有一超級混混,綽號無敵攪屎棍!你說這我混成這樣,要是我師傅他老人家還在,還不得活活氣死呀!”

楊偉把紙杯裡最後一口特供一飲而儘,眼見瓶子裡也是已經見底,意猶未儘地咂咂嘴。陳大拿一直用心聽著,聽到最後也是浠噓不已,拍拍楊偉肩膀,說道:“兄弟呀,這是掏心窩子的話呀!沒說的,不管你乾啥,陳哥都支持你,陳哥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不藏著掖著,不過兄弟你這今後總得有點有點打算吧!”

“有啥打算?!有逑打算!我估摸著,擱我這樣混下去,一天打打鬨鬨,指不定那天不小心犯案讓警察給逮了。我就想早點回老家,趕緊成個家,說個媳婦啥的,老老實實當個農民,在家種地放羊。……我當和尚時,我師傅就常說我命犯天罡,多災多難,要謙恭自省,………後麵幾個字啥意思,我弄了十好幾年才弄明白,還真讓這老家夥說著了………”楊偉說道,這才注意到了雪茄長時間沒吸已經熄了,他把煙屁股扔進紙杯子裡,陳大拿又要給楊偉點上一支,被楊偉擺擺手阻止了。

“兄弟呀,不是我說你,你這想法還是有點問題!”陳大拿說道。

“有啥問題。”楊偉睜著已經有點發紅的眼睛問。

“你說歌城這幫兄弟啊,好歹也跟著你混了這長時間了,你才回老家倆月,打架的、殺人地、搗亂地什麼事都出來了,彆的不說,就虎子、賊六、還有那章老三、那個叫輪子什麼地,你要不在,那都遲早就是往勞改農場送的後備隊員。你一拍屁股走人了,擱那幾個兄弟可就沒人管了。你就沒想過帶帶他們,給他們謀個正經事,弄個飯碗啥的,也不至於將來老了老了再從流氓變成盲流吧。”陳大拿說道。不過說的真有幾分道理。

“咋不想,我逑還窮得叮鐺響呢?我要像你趁個百萬千萬富翁,早給兄弟們一人發幾萬,***,一人再發倆小姐,讓他們都回家過日子了!”,楊偉哈哈笑著道。

“切,這就更不對了,就你那幫保安得性,有了錢就胡吃海喝帶亂嫖,你有多少錢夠他們挑!”,陳大拿哭笑不得地說。

“那怎麼辦,這幫小子就那得性。”楊偉說道,這個事他倒不是沒想過,隻不過擱他這水平,實在還想不出什麼妥善的辦法,要不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了。

“哥給你想的就是辦法呀!你在這兒當個經理啥的,將來這用人地差事有的是,起碼能幫襯幫襯兄弟們呀,這開個車啦、跑個腿了,再不就組織下麵弟兄們學個做飯、修車的手藝了什麼的,都是好事啊!”陳大拿一臉誘導,像哄騙移動公司那個痘痘女陳雨一樣。

“你…你這不是挖人家歌城牆角嘛,這咋行!”楊偉不樂意了,倒是覺得這也是個好主意。

“屁話,歌城還有我的股份,我能挖自己的牆角?………歌城是個啥生意你比誰都清楚,能紅火幾年還真不好說,再者兄弟們現在能動能乾當個保安還行,你說再過十年、二十年,咋五六十歲了,還讓你這幫兄弟都上街收保護費、要不去歌城看門還是訛錢!”陳大拿說道。一說到訛錢,陳大拿自己還是被訛對象,楊偉好像也想到了陳大拿被訛的事,一下子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話倒說的在理啊”,楊偉若有所思。

“那不得了,哥哥我一是為你著想,掙倆錢不比你窩在山裡強?再者說了,把這幫兄弟都帶出來,不比把他們送進看守所強呀!”陳大拿說道。

“可我這……我就沒想過當這什麼……”,楊偉還是一臉為難,估計還是對自己有所顧慮。

“彆,隻要你來,就能乾好!你還彆不信………你想啊,兄弟你這麼仁義,下麵這些小子們都服你,連我那保鏢都對你佩服得很;二者你腦子又好使,看這次這事處理得多漂亮!就說那曲裡八拐那多關係,你捋得清清楚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我都覺得兄弟你當不上警察都是國家的巨大損失!就退一萬步講,兄弟你看哥這樣,比你強那兒了,這出門彆人還不得陳總陳總地叫!你就彆擔心那些個什麼不會這個、不會那個,你要都會,還要下麵人乾嗎?你還彆不信,這當領導,就得啥也不會地當,要啥都會,頂多當個乾事,當個秘書。”陳大拿一古腦高帽給楊偉戴了上來,聽得楊偉覺得真是人逢知已,喜上眉梢。

“那當經理一天是乾啥。”楊偉口氣有所鬆動。

陳大拿也看出了楊偉的變化,趕忙說到:“能乾什麼,吃吃飯、喝喝酒、泡泡妞,就這麼大事!”

“咦,那不和逑你一樣了?”楊偉一臉驚奇地問,又加了一句:“你一個人就夠禍害了,再加上個我,還不定弄出甚事來呢!”

“…………”陳大拿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楊偉看著他憋著哭笑不得的臉,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我說陳哥,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倆煤礦的事,擱這兒給我下套呢!”

“嗬……嗬,我也不給你拐彎抹角說,我就想成立個能源公司,專門搞煤炭生意,………兄弟,我話可是挑明了說,這煤礦也是生意,而且是正當生意,我陳大拿人品不咋地,可也不會把你送溝裡送。你陳哥我雖然有點黑背景,可早就洗白了。現在擱黑豬朱前錦這事,明告訴你,我還真沒辦法,可這一直斷我的財路,我總得想辦法吧?兄弟你這推三阻四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怕這黑豬還是真不想來,弄得哥哥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陳大拿倒也痛快,一句道出了底。

“怕倒不至於吧………那!這樣吧,我就先乾著試試,不過要弄不成你可彆怪我。”楊偉也笑著說,話到這份上,再推托就顯得自己嬌情了,乾脆答應著再說吧。

“行,哥和薛萍這兒給新公司準備了300萬,過兩天開張,反正幾千萬都賠了,你再不濟,大不了再把這300萬賠進去,還能咋地!”陳大拿一臉光棍,看得出賭性十足。

“到時候你他娘的彆後悔就行了!”,楊偉乾脆應了下來,反正自己也無處可混,要真能把煤礦開起來,這以後不僅自己不愁了,說不定還能幫到大家夥,況且也是個正當生意,總比在歌城小姐堆裡混強吧。末了又問:“這煤礦怎麼還有薛萍什麼事!”

“這話說來就長了…………”,陳大拿打開儲物櫃,拿了兩瓶綠茶,遞給楊偉一瓶,說:“這薛萍原先的丈夫是我的合作夥伴………………………………”。陳大拿把薛萍丈夫和自己合夥生意的事一五一十地給楊偉講了一遍。

薛萍與陳大拿的往事楊偉倒是頭次聽說,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對這個貌似強人的女老板多了幾分了解、幾分憐惜。

“唉!兄弟呀!你知道我為啥一直對煤礦這事耿耿於懷嗎!”,陳大拿最後說道,看楊偉搖搖頭,就繼續說:“哥心裡有愧呀?!那薛萍老公坐我的車出的事,那天我他媽是喝多了,找了個妞去鬼混去了,他老公心急,找不見我就直接去礦上了,這才出的事。兄弟這些年一想起這些就覺得對不起薛萍,人家年年輕輕就守了寡,你說這事弄的………”

“那薛萍後來沒再成個家!”楊偉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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