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在佟思遙安排秘密抓捕行動的時候,另一場秘密抓捕行動已經開始了……
皮愛軍力排眾議,讓一乾心有餘悸的小民警老老實實準備開始行動了,第一輛白色昌河剛剛停在減速伐前,皮愛軍不加思索地驅車直接擋在昌河車前,車上衝來來兩名警察,不僅是車上,埋伏在收費崗樓前後左右共有七名警察衝向昌河車………
最關鍵的安排在不是在包圍,而是在崗樓裡麵,裡前埋伏的也是一名民警,車裡駕駛員剛剛遞出了五十元鈔票,那個收費員伸過手來的當兒,司機猛然覺得手裡一緊,得,明晃晃地手銬已經鎖在腕子上了,還未回過神來了,兩排車窗站了六七個人,副駕的門瞬間被拉開,副駕上那位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兩民警拖到了地下死死地壓在地下了,兩隻手被反銬起來了………
司機更不敢動了,不但一隻被崗樓裡伸出來的銬子鎖了,腦袋上還頂了隻黑洞洞的槍
“快快,彆磨蹭,都拖到車裡!”皮愛軍指揮著,看著已經有幾輛車等著交費了,指揮著幾個民警把搜完身的兩個嫌疑人拖在警車裡,一名便衣馬上上了嫌疑人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到了管理處的小院子,院子地門,早被準備好的民警馬上關上了………
迅如雷、疾如風,不愧是警察中的流氓!不管是當流氓還是當警察,這下手都利索得很。
靜如水、動如濤。設計這個行動地不愧是流氓中的警察!
“喲,這老皮也不光是個草包,手底倒也有兩下啊!”
一千米外,商務車上,楊偉在望遠鏡裡看著這一幕,感歎了句。看著皮愛軍從鎖腕到圍攻拿人一氣嗬成。前後卡著時間僅僅兩分鐘不到,這才表揚了句。光聽說老皮收黑錢有兩把刷子,看樣這抓人也不含糊。楊偉遠遠地看著後麵跟上來的沒有嫌疑車輛,兩輛車順利地進了管理處的院子。這才放下了望遠鏡!
“我怎麼就沒看見什麼呀?”周毓惠沒有望遠鏡,這麼遠距離就看了一群人哄了一會又各自散開了。
“這就對了。”楊偉說道:“都讓你看見還了得。”
“這抓得誰呀?”周毓惠看著楊偉,好不懊惱,光在這個路口等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沒看見什麼沒明白怎麼回事,這就糊裡糊塗完了。就見幾個的弄弄哄哄地幾下就完事,周毓惠視線再好、腦子再聰明也看不透其中的玄機。
“抓了幾個收黑彩地唄!哎,黑彩你懂不?”楊偉不時地從望遠鏡裡看看。有一搭沒搭地和周毓惠聊著。“切!?鳳城能有多大黑彩,賠率比福利彩票中心和體彩中心開出地賠率高百分之三十一點五。最高高出百分之五十,一共有6種,這最早是從縮水公司的形式發展來的,你小看誰呀?要和港澳一帶的**彩一賠47地賠率比起來,這根本就是小兒科!”周毓惠不屑地說了句,看樣隻要是對賭的,或者說隻要對高玉勝經營過的都是了如指掌。
“我靠,這你都知道!?”楊偉回過臉來大眼瞪小眼。向周毓惠還真得豎個大拇指。
“這有什麼稀罕的。嚴格地說這也是賭博,不過是合法的。是個人和國家賭,國家坐莊、基本等於收捐款了,如果私人經營也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這些年全國都流行,都是鑽了監管不嚴的空子。………哎,不對,鳳城這地下黑彩很隱敝的,而且經營黑彩地根本沒辦法抓呀?這交易根本不會留下什麼證據呀!如果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除是現場抓獲而且有雙方地指證,要不根本沒辦法定罪呀?”周毓惠好奇地問了句。黑彩經營者和賣彩票的之間都是電話或者網上投注,收黑彩也是現金收易,根本不產生任何交易單據,就抓住了也沒辦法定罪,這也是全國各地黑彩橫行的原因,不是不打擊,而是沒辦法打擊。
“你挺懂法律的嘛!”楊偉讚了個,不過跟著又是一臉壞笑說了句:“既然懂法律就應該知道,學法、懂法、用法是三個境界,不過很可惜,你隻是懂而已!”
“你什麼意思!?”周毓惠瞪著大眼,楊偉這話裡有時候蠢得要命,有時候又是精辟得讓人歎服,連周毓惠也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
“意思是說,你還沒有達到活學活用的境界!………考考你啊,我在看守所時候學得,你知道什麼是繩之以法嗎?”楊偉問了句,要架起望遠鏡來看看遠處。
“不就是以法律為準繩衡量一件事嗎?”
“錯!”楊偉解釋道:“知道我們怎麼解釋,我們解釋是:用繩子想辦法把他捆起來!這才叫繩之以法!”
“切!……”周毓惠一聽,嗬嗬笑了。問了半天問了這麼句傻瓜答案。
“可笑是嗎?”楊偉也不介意,加了句:“這是比你的解釋更深一個層次的意思,我地意思是:如果法律解決不了問題地話,暴力就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途徑!這個解釋怎麼樣?比如剛才?”
笑聲嘎然而止,從大愚到大智有時候就隔著一層紙,周毓惠一雙美目看著楊偉上上下下看了幾遍,喃喃說了句:“精辟!!看來我還是自作聰明!”。自已這兩天地經曆就是這話最好的說明。
“嘿,要不你隻能當小蜜!”楊偉打趣了句。正經了一句這胡話又出來了。
難得的是這次周毓惠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趣地接了句茬說道:“哎。楊偉,我真給你當秘書怎麼樣,你要不要?”
“拉倒吧!逗我玩呢?”楊偉這一遇正場反倒是不迭地回絕了,請一個年薪二十萬的秘書,這事怕是陳大拿這麼有錢也乾不出來。不過楊偉雙眼咪著上上下下看看周毓惠,如果臉上沒帶傷、眼圈沒黑或者沒穿這身不倫不類的迷彩服。倒也算個小美人啊。楊偉努力回憶了回憶周毓惠以前風姿卓約的樣子。有點意淫地雷了句:“你要工資不?你要是不要錢還倒貼,我倒是可以考慮!”
“呸!美得你!”周毓惠臉紅耳赤啐了口,說流氓話天生的,周毓惠學曆再高怕也不是楊偉的對手。
楊偉嘿嘿笑著。望遠鏡裡看著,猛地說道:“嘿!我不美,我比較帥一點而已………快看快看!來了來了,第二輛………”楊偉剛要反駁地當兒猛地一看管理處地大門開了,一架望遠鏡又見到了第二輛車駛來,一輛黑色的桑塔那,這就沒時間和周毓惠鬥嘴了……
十分鐘前,管理處。
一乾警察把兩個嫌疑人扭進了臨時審訊室。皮愛軍大手一揮:搜!
兩個嫌疑人身上倒沒什麼東西:香煙、打火機、手機、錢夾………沒有任何違禁物品……
皮愛軍正火大的時候就聽外麵搜車的喊了句:“所長,快來!”
皮愛軍看著兩個一臉不服氣地小後生。恨恨說了句:“他媽地,敢跟老子瞪眼,把這倆貨先反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媽的,慢慢收拾你……”
院子裡,一個民警從後座拉下一個黑色的皮包來,中型的行李包。拉鏈開著。幾個搜車的民警一臉喜色,那皮愛軍不用看都知道。他娘滴,有貨了!
還真有貨,包裡除了齊刷刷七八捆大額鈔票,還有一大堆五十一捆、二十一捆和十元五元的零錢,足足裝了半包!正是從各地彩票房收回來的前一天的投注。
“所長,這麼多錢,怕不得有十幾萬吧?”一個民警麵帶喜色地說道。
“***,這麼多錢!………不對,是毒資!搜出毒品來沒有!”皮愛軍問了句。幾個民警都搖搖頭。一看這表情,老皮就不高興,罵罵咧咧了句:“乾什麼吃喝地,就這麼大個車,你們光看上麵乾什麼,販毒份子這麼狡滑,車底座下、輪子裡,都搜搜,拆成零件今兒也得找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爬在地上的民警就喊了句:“所長,我看見了,在車底盤上,有什麼東西!”
一個民警鑽在車底,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車掀了一半,終於把用磁鐵吸咐在車底盤下的東西取了下來,拆開紙包,一個豆奶粉大的袋子裡,裡麵滿滿一袋子白色結晶粉末!足足有二兩重!
“小劉!把臟款臟物收起來,有這東西在,這下把這倆小子給我釘死了!那個小成,照相!看他們抵賴。”皮愛軍喜上眉梢!這下可定性了。
乍破大案不但逮了嫌疑人、還摟回這麼多臟款來,一乾民警都鬥誌昂揚,不等皮愛軍安排,第二拔準備抓捕的時候,個個都自告奮勇地要去………
第二輛……楊偉看到了三個嫌疑人毫無反抗地被皮愛軍逮回了管理處……
第三輛……楊偉看到了兩個嫌疑人被摁倒了,一個剛要反抗,被皮愛軍摁住頭撞崗樓狠揍了頓………
第四輛……紅色的羚羊車,出意外了,司機可能是比較警覺,而皮愛軍抓順手了,崗樓裡的埋伏一下子沒銬住人,那司機掛倒檔,一下子溜出了車道,而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另一條車道撞杆飛快的逃走了,向著楊偉地方向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