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和佟思遙聯合,以雷霆加流氓的手段把槍支藏匿的地點詐了出來,佟思遙的目的在於製止犯罪不得已而用楊偉,其實現實中警察經常使用線人或者收賣黑幫的人員破案,這事倒也不稀罕,不過楊偉在幾分鐘裡就詐出藏匿地點來可就讓佟思遙稀罕了。對楊偉身上的疑點又增加了些
至於楊偉呢,應了那句老話,久病成良醫,哲學上說事物對立的兩個方麵是可以轉化的,這楊偉當賊當匪當慣了,偶而扮演了一回警察的角色,站在警察的角度而卻從賊與匪的角度來辦事,自然要收得一部分奇效了,何況整個事件數他最了解,提到了都是真人真事、詐人的時候句句說到了點上,還不由得那小庫管不相信。而楊偉之所以幫佟思遙找槍也沒安什麼好心思,一個是怕這槍用在自己人身上造成傷亡,另一個是巴不得砍上高玉勝一條膀臂,要說起來也是歪招辦了點正事。
這算不算得警匪勾結呢?佟思遙無暇細想,她這心思現在還顧不得放在楊偉身上,忙著安排後續的抓捕計劃,楊偉和小伍鬥了幾句嘴,從典當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佟思遙已經說服了那位女服務員打電話。這不用說,警察的慣用手段:誘捕!讓營業員編一個誘候春麗來的理由。
果不其然,十幾分鐘後就見一身光鮮的候春麗進了典當行,躲在遠處並沒有走的楊偉暗笑,這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按楊偉的估計,怕是誘捕了候春麗說不定還要通過候春麗再行誘捕吳醜牛。
不過楊偉可能不知道的是。吳醜牛被捕地時候比候麗春還早,佟思遙外放的監控人員在控製典當行的時候就一直關注吳醜牛的動向,而且知道吳醜牛和候春麗廝混在一起,佟思遙下達命令是引出一個、控製另一個。就在候春麗還在路上的當會,吳醜牛一下樓,剛到車前。平時都是保鏢給開車門,而今天卻特殊,車裡下來一個不認識的人,吳醜牛正詫異地當會還沒反應過來,單元樓裡身後就頂上來一隻槍跟著聽到了低喝一聲:彆動!上車!兩人一前一後,把吳醜牛堵了個嚴實。
吳醜牛一驚,還以為是碰上了道上敲詐勒索,正詫異誰有這麼大膽子的時候,兩人不容分說。把吳醜牛推上了車。一上車就感覺手一緊,右手手腕已經被鋥亮的銬子銬住了,再一看,後麵那個根本不認識的人把他的左手和自己的左手銬在了一起!
是警察!吳醜牛一下子省悟了。
完了。全完了!吳醜牛的心裡湧起這麼個想法。警察要麼不抓,如果來抓,肯定是已經有了很充分證據。吳醜牛一件天眩地轉,一下感到了仿佛末日來臨一般。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在警察的監控之下,佟思遙一旦已經掌握了證據,抓他這麼個半拉老頭子是輕而易舉,兩個保鏢兼司機剛進小區就被控製了,這類人對付黑道上打家劫室地還有點用處,真對著警察黑洞洞地槍口。怕是英雄氣慨早就丟得沒影了。
“你是吳醜牛?”前麵的那個人問道。
“是…是!”吳醜牛心虛地說到。
“我們是鳳城市公安局大案組刑警。現在懷疑你非法持有管製武器。先行對你拘捕。”前座上的警察頭也不回,冷冷地說了句。
“警……警察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我…我是合法商人!”這個時候,吳醜和已經缺乏做為鳳城黑彩第一人的氣勢,很猥瑣地哀求。
“吳老板,我們跟蹤你已經一個多月了,合法商人?沒聽說過鳳城有合法地軍火商呀?”後麵鎖著吳醜牛的警察戲謔似地問了句,典當行的武器已經查實了。
吳醜牛聽這話,一下子渾身骨頭全被抽了似地,癱了………
再囂張的大佬遇到了國家暴力機關也得屈從於它的威懾,何況,吳醜牛還算不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佬!佟思遙的臉上終於放鬆下來了,候春麗被捕、吳醜牛被捕、起獲的槍支彈藥全被排爆組秘密帶走,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這家夥,想著都後怕,誰成想到這小小的典當行裡,居然藏著這麼大火力,這要是兩個幫派開戰,還沒準犯下多大的案子呢?如果抓捕中和持槍地遭遇了,這後果,更不敢想了……
根本就沒有出典當行地門,佟思遙就已經開始調拔大案組分配在全市的各處地隊員:
靳陽東和下身被踹的黑子更倒黴,還迷糊著就被幾個便衣帶走了……
另一個持槍者孟軍下落不明,據庫管交待,這是吳醜牛的一個心腹,到陽明縣收投注去了。三個大案組成員直奔陽明縣。不過可能佟思遙沒想到,這貨現在正被關在錦繡派出所的拘留室的發抖,皮愛軍看這貨居然敢逃跑,早就上了幾次派出所的技術手段,警察要耍起流氓來,可比流氓的手段還要地道,把孟軍折騰得現在怕是乾了沒乾的事都想承認,問到最後,再問他“性彆”,這人居然思索好一會才能反應過來!
準備秘密抓捕史更強的遇到了麻煩,準確地說不是麻煩,而是無法秘密抓捕,這人被狗咬之後,據監控人員報告,在棲鳳旅館聚集了幾十號怕是要弄事,實在沒法下手,佟思遙為了安全起見,放棄了抓捕。
放棄不等於不抓,反正隻剩下二十幾個小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淩晨時分特警就全部到達指定位置,到時候不是抓一個,而是一網打儘………
高玉勝。此時仍然是渾身不覺,正與幾位老友悠閒悠哉地打麻將……
此時,已經是午後時分………
這個時間,虎盾保安標識的商務車剛剛駛離了典當行,車上楊偉駕車,剛剛通完話。那伍利民嘴快,不解地問了句:“隊長,這又叫誰呢?誰養的狼崽子?”
“還不大炮剛收地那群流氓地痞!”楊偉笑著解釋了句。
“噢,乾什麼呢?”
“能乾什麼?搶錢搶美女唄!哈……哈……”楊偉呲笑著,說了句很流行的匪話。
“喲喲……我說親哥哎,這麼好的事,怎麼攤不上我們,敢情拉上我們兄弟,就挨打材料是不是?”伍利民提意見了。楊偉要安排弄事。這好處可不少。
“就是,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伍元幫腔了。
楊偉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道:“你倆小屁孩少發牢騷,那是你們乾的了那個嗎?你這倆小東西就泡泡妞。賣賣套套、弄個金槍不倒丸還成,耍光棍還不夠地道。”。其實楊偉很善於識人善用,手下這偷的搶的騙地訛的橫的是各司其職。各有各的用處,要讓這倆小兄弟去打砸搶明顯不對路。
伍利民眼一轉略一想便是挑刺開始了:“嗨,隊長,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親兄弟明算賬啊,前兩天你讓我整了四盒偉哥,可還沒給我錢呐啊,那東西進口的。你都沒地兒買去!本來我們準備孝敬你。看你這樣,我們還不照顧你了。是不是,伍元!”。這伍利民怕是沒撈著好要擠兌楊偉了。
“就是,市場價,一分不少!”伍元笑著幫表哥的腔擠兌楊偉。
楊偉笑著沒操理倆人的擠兌,正忙著開車轉了個彎,不過馬上小伍覺得不對勁,一想大哥要這東西又是很關切地問了句:“哎,我說哥哎,你整那多乾嗎?是不是真有陽萎早泄的毛病了。要不我給你介紹幾種純中藥的!無副作用,絕對持久地!不行了彆硬撐著啊!趕明兒回大連彆韓姐把你蹬出來那可丟老了人了。”
“哈哈……”還沒笑,就有一個人哈哈大笑了,誰呢?周毓惠!三個人地對話把周毓惠快說得憋不住了,最後一句實在的忍不住了,一下子被雷了個花枝亂顫。
這類玩笑本來男人之間的常話,仨個男人還笑著,一下子嘎然止住了。說得興起,把這位給忘了!倆小伍咬著嘴唇不敢往下說了。周毓惠一看這陣勢,忙捂住了嘴!
好尷尬!好像一下子捅了彆人的**似地!現在連周毓惠也懷疑莫不是楊偉真個是有“不舉”的毛病?
“嗬……嗬……媽的,你們兄弟倆是存心丟我人呢啊!”楊偉哈哈笑著,卻不介意,不過一回頭又是恨恨說了句:“還想要錢!我還沒弄清是不是假藥,要是假藥害得我起不來,不管用,回頭我抽你倆小屁孩。老實呆著,一會看人家大炮手下這群怎麼耍光棍,你們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倆小伍吃吃笑著,周毓惠臉紅耳赤,卻不敢再笑了。
亂了,亂了,亂局再起,王大炮聯絡地這幫街痞用對了地方還真稱得上狼崽子。一出門就如狼似虎地奔著吳醜牛的收注隊來了…………
楊偉在典當行誘供的時候,王大炮已經把幾個帶頭的街痞召集到了一塊,幾個街痞頭子前一天才收了兩千塊,又著實砸著茶樓棋牌室風光了把,這自信心是膨脹得不小,看王大炮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崇拜的意思。小流氓遇著老流氓,又有了前一日的並肩作戰,自是惺惺相惜,一番寒喧,這王大炮直入正題:“兄弟們,給你們幾個車號,你們去收拾收拾他們!要倆零花錢使使!”
“怎麼收拾?”長頭發的陸超問道。
“平時怎麼乾地,不就找個茬訛倆錢,看見人橫了揪住揍一頓唄。”
“就這麼簡單!?”一個說話地,大炮認出來了,光頭騾!
“啊。就這麼簡單,難了你們乾得了嗎?這幫小子車上的錢不少,你們手裡要缺錢花,就多要他們倆,不過要不缺錢就算了,誰膽大誰乾啊。彆說哥哥我沒提醒到啊!”王大炮誘惑道,要這等好事他們不乾才見鬼了呢。
一乾混混臉上放光了。幾個著急地問,炮哥,有多少錢?
王大炮咂咂嘴,幾萬塊吧,都一幫收黑彩地,反正他們地錢來路不正,你們訛了他們也不敢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