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鐵門、哨崗和俺映在樓層裡的羈押所。
緝毒總隊依然是一副萬年不變的景像!偶而出來進去的人,都是一臉肅穆,仿佛這笑臉從來和這裡無緣似的。這裡出來的人,臉色和這裡的顏色單調的牆毫無二致。
事實上,從外表看不過是窺豹一斑而已,真正厲害的都在暗處,那幾個崗哨自不必說,值崗的時候,槍裡裝的都是實彈。除了對羈押區的全天候監控之外,在總隊也有覆蓋很全的監控,從鐵門走進總隊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監控裡。有六名值班員二十四小時三班倒地盯著屏幕,一旦出現任何意外,警報一響,辦公樓後駐紮的外勤隊員三分鐘就能控製所有的出口。如果有緊急任務,五分鐘內,荷槍實彈的特警就能集合完畢。
一切為了安全、一切為了保密、一切為了快速反應。
在這裡,出入的車輛全部需要內部的臨時通行證,出入的人員更是會被記錄在案,沒有預約或者沒有處長的許可,連這個門都進不了。被抓到了這裡的嫌疑犯自然更不待言,預審、看押、解押、監視都隸屬於不同的人管理,相互之間是分離的,也就是說,很可能看押的特警直到此人被解押走了,也不知道嫌犯姓甚名誰;解押的特警更不用說,蒙著腦袋,更不知道是誰;而預審員,即使知道此人是誰,但除了監視下審訊,也不可能有其他交流的機會。更有甚者,預審員遇到了重案大案要案,也會被隔離,不準與外界有任何聯係。
有時候,警察甚至比嫌犯更可憐。犯人坐幾個月幾年,而警察,可能這樣的生活。要過上一輩子!
進過監獄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句口號: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個口號如果在派出所或者分局多少還適用一點,但在這裡卻沒有一點可信程度。緝毒總隊,坦白和抗拒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你選那一種,都不可能短時間出去!
進到這裡的人,心情都是很沉重的,就像工作區那肅穆的白色;就像來來回回警察們的臉色!
不過今天有點例外。從鳳城北京一路打了個來回來地佟思遙和幾名隨行,總算長舒了一口氣,好歹把這尊大神請來了,個個回到隊裡都麵帶喜色。一進緝毒總隊。佟思遙安排著孫大雷招呼著楊偉,到了特警的宿舍區給楊偉找了身衣服。外帶安排洗澡吃飯,反正人已經來了,快到晚飯的時候了,江副廳長正等著佟思遙做彙報。
楊偉,雖然心情仍然有點沉重。但相比於前一次而言,卻是好多了。洗了澡、吃了飯。飯間和武鐵軍聊了一會兒,楊偉剛躺到單身宿舍的小床上休息了不大一會,孫大雷就來請人來了……
夏天的晚上天黑的遲,到了七點多倆人出來的時候,天還是放亮著。
辦公樓五層,一間封閉地房間裡,外層監控室值班的一位,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喊起來了。
“小梅,快看,咱處裡又新來一帥哥!……”
另一位。一聽得這話。看著監控屏幕,確實是一個穿著警服沒有見過的人。手在鍵盤上劈裡叭拉一敲擊,畫麵裡人的被放大、放大、再放大………那位新人,濃眉如潑墨、雙唇如刀削、鼻梁懸挺、短短地寸發根根直立,身著一身特警學員服,正著特警一位組長相跟著進了臨時羈押所……
進了臨時羈押所,就看不到畫麵了,兩層監控是分開著的。
“哇!好帥……好有型啊!”另一位年紀不大地女警,笑著說。
“咂咂咂……好憂鬱的眼神……”另一位看監控上沒有人影了,還專門把剛剛攝下的高清畫麵回放出來。嘴裡撇著評價到,這裡沒有外網,無聊的時光就是評價男人中渡過。
“看,好拽的身材……這誰呀?比特警隊那幫傻小子可帥多了昂。”好像就是剛才進來地那一個吧!處長帶來的。”
“是不是個什麼領導呀?”
“有這麼年輕地領導嘛?”
“我看也不像,分咱們監控上就好了!老處也真夠損得,監控上清一色的娘子軍,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手機不許帶、電話隻能打內線,活得真沒勁。”
“嗨嗨,說什麼呢?我不正陪你說著呢嗎?”
“拜托,大姐,又得八小時,我現在急需帥哥陪我解解悶,對你我實在沒興趣!”
“切,花癡,詛咒你一輩子找不上帥哥!憋死你!”
“太惡毒了吧!我詛咒你一晚上有一百個帥哥陪!累死你!”
“哈……哈……”
兩人笑著,相互揭短加人身攻擊著,沒過多大一會,便已經忘了這個驚鴻一現的帥哥
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這個人對於緝毒總隊今天是何等重要的一位。進了羈押所,那個擁有憂鬱眼神的帥哥,一轉身一回頭,把牢騷又重新發開了。衝著背後的孫大雷罵道:“大雷,這衣服怎麼穿著這麼彆扭,給我找身什麼衣服不行,找身警服,警服就警服吧,還把標誌撕了,弄得老子是兵是匪連自己都分不清,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