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逝者生者淚與血_紅男綠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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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逝者生者淚與血(2 / 2)

先是賊六、輪子、後是虎子、章老三。又進來不認識的兩個人。賊六的眼有點紅。親親的表哥死了。這兩天哭了不少估計。進來的人都是一臉肅穆挨著個站著。看著病床上的周毓惠。一臉茫然無助。

周毓惠輕輕的問:“沒有人了嗎?”

“羅光雨和陸超。兩人有事一時半會來不了。小伍還沒有醒。剩下就沒什麼人了……”景瑞霞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句話。說的周毓惠頓時淚如泉湧……哽咽的哭出聲來了………

誰都沒說話。誰都知道周毓惠為什麼哭。誰的心裡都有點不好受。當年。那個放蕩不羈的大哥在的時候。一呼百應。一臉謔笑渾話連篇的伍利民、傻頭傻腦的秦三河、文文靜靜的卜離、大呼小叫的王大炮、活潑好動的小伍元。加在現在這一群。是何等的逍遙自在。而現在。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傷的傷、走的走………隻留下這麼幾個。怎麼能不讓人唏噓不已!

誰也沒有勸。捎帶著連輪子和賊六想到悲處。也是泣不成聲!兩位不知道那裡來的陌生人反倒有點手足無措了。

周毓惠。好容易止住了哭。抹抹眼睛說道:“就剩這麼幾個人了。有幾個算幾個……我現在說幾件事。希望大家都聽好。如果那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請你們活著的。把今天的話轉告給楊偉……一定告訴他。我不是自殺。也不是事故!”

“姐……怎麼?”景瑞霞嚇了一跳。

周毓惠一抬左手。止住了景瑞霞的疑問。一臉悲切的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究竟我錯在哪裡?也許是衝著我們的生意來的。但我沒有能力也沒有本事查清是誰乾的。我不能輕易讓大家去冒險。如果我能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一定把他們加之在我們身上的悲痛幾倍的還給他們………這兩年來。我憑著眾兄弟們的幫助。從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女子成了鳳城數的著的富商。都是拜大家所賜。我在這裡。先謝過大家了……我立了一份遺囑。這兩位一位律師一位是公證處的。今天當麵給大家宣布一下。你們從來沒有那一次真心聽過我的話。但一次。我希望你們遵照我的意思來……”

周毓惠臉流滿麵。哽咽著說完。示意那兩位不認識的人。

一位麵目幾分清秀的是律師。清清嗓子。朗聲念道:“遺囑。我死後。由我的朋友楊為國全權處理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惠揚煤場、惠揚鄉土飲食開發公司以及我的私人存款、房產、私人物品。其中。惠揚煤場。實有資產價值人民幣七百八十八萬元;惠揚鄉土飲食開發公司實有資產價值人民幣一千二百二十二萬元;房產兩處價值……私人存款……合計兩千七百三十七萬。原公司股東及成員:王成虎、翟起順、封時倫、章三板、景瑞霞將各繼承一部分遺產。由楊為國全權分配………立囑人。周毓惠!”

周毓惠淚流滿麵。是一副赴死的決絕。三天前的事後。景瑞霞和一乾兄弟都曾勸周毓惠暫時離開鳳城。這是出事後最直接的解決辦法。不過現在看來。她事後不願意離開鳳城。不願意離開這些人的是有原因的。也許她已經準備坦然的麵對所有的事了。

除了景瑞霞知道事情原委。剩下的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唱的那一出。糊裡糊塗聽完了公證人的宣讀。送走了倆人。這王虎子詫異不已。回頭就瞪著眼:“我說。周惠惠。這……這啥意思。你也準備自個把自個交待了?我們一直把你當大姐可不是衝著你有錢。你要真是風光的緊。我們還不來呢!?”

王虎子。說話從來不知道何為客氣何為委婉。照直了說。

“就是嘛。惠姐。你這個什麼意思?”輪子說道:“我們現在都不缺錢。兩年前我和六兒就有一百萬了。拆車市場一賣。我們好歹也存了二百多萬。這個我們不要。”

都搖著頭。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提錢。提錢隻能讓人更寒心。

“什麼也彆說了。這些錢是大家辛辛苦苦掙來了的。是大炮兄弟幾個拿命換來的。不屬於我一個人。更不能便宜了旁人。讓你們大哥處理吧。隻有在他手裡才安全………錢留到我的手裡隻能是個催命符。我也看開了。錢再多有什麼用。兩年前我想讓大家都富起來。等富起來才發現。我們的路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不該見錢眼開。乾下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富了。人卻沒了……”

周毓惠說著。兩行淚又是湧著溢出了臉頰。抹抹淚。輕輕的說道:“大家這段時間都小心點。千萬彆再出事了。什麼煤場、什麼飯店。誰想搶他們搶去吧。什麼再大也沒有人命大。可彆再出事了……我……你們再出事。我見了你們大哥。我可沒法交待……後天。後天給大炮、三球出殯。就把他當我們長兄下葬吧……”。

說到了逝者。周毓惠拉著景瑞霞的手。又是忍不住淚流滿麵。賊六、輪子、章老三。想起了大炮的慘相。想起了下落不明的伍利民、想起子依然生死不知的伍元。咬著嘴唇。強忍著。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撲悚悚的長流不止。

“我……我去做飯……一會大家都來……”

王虎子也眼睛紅紅的。借故出了門。油膩的袖口一直抹著眼睛下了樓………西北。荒涼的大西北……

沒有人知道這是哪裡。甚至伍利民問楊偉這是哪裡。楊偉隻知道方位卻不知道的名。但每一個的方在楊偉眼裡都像回了家一般。輕車熟路。走起來絲毫不費勁。

倆人兩馬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十幾天的安全係數自不待說。彆說穿警服的警察。連穿衣服的人也難的見著幾個。入眼除了草場就是戈壁灘。算算出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伍利民已經算不清自己走了多少天了。卻還在走。也不知道這逃亡的路還有多長………

這天。小伍被莫名其妙的蒙著眼睛捆著手縛在馬鞍上走了一整天。感覺天已經涼下來了。馬停下了。掙紮著蹭開蒙眼的布。卻看到楊偉若有所思在靠在沙的上喝水。手裡把玩著一隻槍。這是路過邊鎮的時候從黑市上買的。讓小伍奇怪的是。和那些一臉大胡子的交流。嘰裡呱拉說一通鳥語自己一句都聽不懂。那人還友好的和楊偉握握手。然後大大方方的交給楊偉一隻槍和一盒子彈。伍利民看的不禁咋舌。楊偉付賬的時候。不過塞了三百塊錢。三百塊就買一支製式的手槍。

伍利民奇怪的問了問之後。楊偉卻是哈哈大笑說道。這邊境槍比香煙還好買。要是有幾條內的的好煙。換條AK47加強版都沒問題……又走了幾天才知道。這裡已經是邊境的帶了。有時候路過的牧民都能看到腰裡有槍有短刀。這裡與內的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現在。那把烏黑的槍就握在楊偉的手裡。不知道為什麼。一臉陰沉的大哥讓伍利民一直覺的有點懼意。老覺的那槍有意無意的指著自己。心下雖不擔心卻有幾分懼意。訕訕問道:“哥。這什麼的方?”

“好的方。好多年沒人來過了。”楊偉說道。話裡有話。

伍利民。訕訕的說道:“哥。你不是想把我帶這兒找個土坑把我埋了吧。”

“唉!……”卻見楊偉長歎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說道:“小伍呀。將來你要有這麼個埋骨的的方。也算你的造化了。當年從這裡跨境武裝販毒的。能走過去的沒幾個。我和戰友們的槍下。除了跪著高舉著槍投降的。剩下的就都是屍體………可憐呀。好多戰友長眠在這裡。看哪兒。雪原。大冬天裡我們當年在那裡潛伏。我最好的兄弟。替我擋過刀的兄弟。從那兒山腰中墜到雪層裡。我們到最後連他的遺體都沒有找回來…………他們就像你這麼大。甚至比你還小。早早送了命。就為了堵截像你這號唯利是圖。靠著毒品發家的混蛋………沒想到啊。這才過了多少年。我卻要為保護一個販毒的。千裡迢迢。再踏上這片我流過血、我拚過命的土的!”

楊偉遠遠的指著高聳入雲。夏天裡依然白皚皚一片的雪山。兩眼通紅、聲音裡有點嘶啞的說道。

“哥……”伍利民有些決然的說道:“我知道我讓你很為難。我這一百來斤交給你了。不管你把我交給警察還是送我逃走。再不給我兩槍把我就的埋了。我認命了。我不怨你。要說剛開頭我還真害怕。這一個多月走過來。我也想通了。再活三十年、二十年。人總歸還是要入土的。我從小父母離異後各自有家。再就沒人待見過我。是跟了大哥你我才混了個人模狗樣。活著的時候。該享受的我享受過了………死的時候。能讓大哥親手埋了我。給我燒兩刀土紙。是我這輩子修來了福份。”

伍利民。此時卻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直視著楊偉再無任何懼意。

這個眼神。楊偉很熟悉。曾經在卜離的眼中看到過同樣的東西。緩緩的起身後。楊偉沉聲說道:“小伍。這麼多年。隻有今天的這句才像個男人……好。死在我的手裡。你真的不後悔不怨我?”

“來吧……讓警察抓了。也是挨槍子。怕個逑呀?”伍利民。好像也沾染上了楊偉這暴躁的性格。說話一點也客氣。

“好……我以前小看你了。沒有枉我把你當兄弟!”

楊偉的喊聲未落。右臂已然擎起。“砰砰砰……”連續六槍響起。伍利民像一截木樁一般。轟然倒在戈壁灘上………

茫茫的戈壁灘上。連槍聲的回音都未曾留下………槍響之後。一切都重歸於寂靜了!

第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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