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把我妹妹……幾乎便宜都占光了,現在卻逃避責任,不想負責是嗎?”
“張總,話不能這麼說,不是我不想負這個責,而是這個責任,我負不起啊!你也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要是對你妹妹負了責,那我女朋友那邊怎麼交代呢?如果我拋棄她,這不同樣也是不負責任嘛。”
坐在我對麵的張芸揮了一下手,道:“這個我不管,我隻關心我妹妹。事情的經過,我也差不多明白了。我妹妹是個黃花閨女,既然你已經看光了她的身體,那就必須對她負責到底。我告訴你,我們家家教可是很嚴的。我父母,是那種很傳統的老人。我和我妹妹,從小就接受他們最嚴格的教育,對女人的貞潔問題,可是看得比性命還重要。我們張家的女人,一生當中,隻能被自己的丈夫看到身體。如果不是,那就是失貞。而失了貞的女人,在我們家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就算嫁給了彆人,也永遠都得不到尊重和理解。你要是不娶我妹妹,那我妹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明白了沒有?”
我暈!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家教和思想啊?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張芸,而張芸的表情,居然十分的認真,完全看不出是在開玩笑。她身邊的張雯,卻是默默地低著頭一聲不吭。雖然此刻她已經不再哭泣了,但看得出來,她還是沒有從傷心難過中恢複過來。
剛才張雯控製不住,撲在姐姐懷裡一陣大哭。這件事,就不得不對張芸交代清楚了。公園的草地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張芸就帶著我們來到k大附近一家很高檔的咖啡美食店。為了能安靜的談話,還特意要了一個包間。
然後,我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張芸。本以為張芸聽了後。會啞然失笑,對我的憤怒會一笑了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剛才那一番話來。
失貞?我的老天。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張雯地身體而已,沒有那麼嚴重吧?況且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如今的女孩子。哪裡還會有什麼貞節觀念?做父母的,也怎麼會因為女兒被人看到了身體,就把她當做失貞處理地呢?
我試圖勸解張芸收回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道:“張總,咱們先不說你妹妹是不是失貞。這件事。現在除了你,也沒有彆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那誰會知道你妹妹被我看了身體?我們完全可以把它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過去了不就行了嘛。以後,你妹妹找到一個中意地男人嫁了。我也和我女朋友過著正常的生活。大家互不相乾,沒有影響,那不是最好?何必非得這麼認真,把事情鬨大呢?”
張芸一聽,居然眼睛一瞪,道:“你說的輕巧,把我妹妹便宜占儘了,說一聲過去了就過去了?就你這樣,也還算是個男人?是男人地。就要勇於負責。我妹妹被你看了身體。你就得娶她為妻,沒有第二條路好走。彆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男人?如果不是地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倒!
這對張氏姐妹,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呢?就因為我不小心看到了張雯的身體,那就必須娶她為妻?真是暈倒,天下哪裡還有這種事情?我國的封建製度都已經推翻一百年了,怎麼還有人保持著一百年前的觀念啊?
我真是欲哭無淚,想笑又笑不出。目光轉向坐在張芸身邊的張雯,卻見她還是低著頭默不出聲,仿佛沒聽到姐姐和我地對話似的。
我終於開始感覺到,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麻煩多了。如果不謹慎對待,說不定會出現讓我不願意見到的後果。那就是因為我的拒絕,我和張氏姐妹徹底交惡,甚至有可能,讓她們對我懷恨在心,永遠都不再把我當成朋友。
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想個妥善的解決方法。既要讓她們放棄那莫名其妙的思想,又不影響到我和她們的交情。要是能大家都開開心心,不受傷害,才是我想要見到的局麵。
隻是,憑我地腦袋,要想出這樣一個兩全其美地方法,真的有點難為我了。忽然之間,我很想抽根煙慢慢思考一下。手下意識地往口袋裡掏去,卻又想到,當著兩位女士抽煙,這裡又是一個封閉的包間。吞雲吐霧的,似乎不太禮貌。正好,我這會兒也感覺有一點點尿意,便站起來對張芸道:“張總,這件事,容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張芸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也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了,你打算吃點什麼?我幫你叫。”
我笑了笑道:“隨便吧,跟你們一樣就好了。”
說著,我轉身打開包間的房門,走出去詢問服務員廁所的位置。然後,我找到了廁所,進去方便之後,就掏出了我的煙,一個人站在廁所裡慢慢點燃吸著,腦子裡思考著該怎麼樣才能打消掉張氏姐妹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又不讓她們怨恨我呢?
一支煙,很快就讓我抽完了。可是我的腦子裡,卻還是想不出哪怕一點有用的辦法。看來以我的智慧,不足以能妥善解決這樣的事。或許,找個人商量一下,聽聽彆人的意見會好一些。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那找誰好呢?孫東?不行,這小子一腦袋的花花思想,肯定提不出什麼正經的意見。施姍姍?那就更不行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一聽有彆的女人想要嫁給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不能冷靜,又怎能給我一個好的建議?
那……還有誰,是我可以值得信賴,又能給我提出好建議的人呢?
這時,我的腦子裡,想到了湯曉茹的名字。
是的,也隻有湯曉茹了。在我地朋友當中。她是最有智慧,也是最有能力的人了。相信她可以給我一個很好的建議,讓我能妥善解決目前地困難。而且。她對張氏姐妹非常熟悉,所考慮的辦法,肯定是有把握說服她們的。要是我能得到湯曉茹地幫助。也許事情就會變得容易得多。
可是,我轉念一想。就在昨天晚上,湯曉茹似乎對我這個朋友十分失望。也許現在,她已經不再把我看成是她可以信賴的人了。我這麼去找她。會不會碰個釘子,湯曉茹甚至都不理會我呢?
唉!真是煩惱啊!想想就在不久前,我還為了沒有女朋友而著急。沒想到,今天我居然會為了拒絕女人而煩惱。世事之變化無常,真的讓人啼笑皆非。
我又掏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慢慢吸了一半,終於決定這件事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才好。當然,我也不會現在就急著解決。回去之後,我還是請求張芸給我一段時間考慮,然後再來想辦法妥善解決吧。
想到這裡,我掐滅了煙頭,走出廁所,就在廁所外麵洗手地地方,打開水龍頭隨便的清洗了下我地手。
剛剛洗完。水龍頭我都沒關的時候。另一邊的女廁所門忽然打開了,走出來一位清麗無匹的少女。看到我。她先是一呆,然後就笑了起來,道:“不會吧?怎麼我到哪兒,都能遇到你?”
看到這位少女,我也是有點驚訝。真是見了鬼了,怎麼我跟費蕾娜就這麼有緣,不管我到哪裡,總能和她相遇呢?
不過,我馬上想起夏小雪剛才對我說過,費蕾娜中午要請她吃飯。這裡是k大的附近,又是最高檔地一家咖啡美食店。費蕾娜帶夏小雪來這裡吃飯,一點都不奇怪。
於是,我笑了笑,關掉了水龍頭,對費蕾娜招呼道:“你好,中午在這裡吃飯?”
費蕾娜走到了我的身邊,也打開了水龍頭伸手洗了起來,邊洗邊道:“是啊,你也是?和早上我看到的那位一起?”
我揮了揮濕漉漉的手,道:“嗯!“你們的事,都辦好了嗎?”
“算是吧!”
說著,我對費蕾娜點點頭,就想離開她回到我的包間去。但我剛一轉身,就聽到費蕾娜忽然又道:“可以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嗎?”
我站住了腳,沒有回身,想了想,道:“請說。”
水龍頭的流水聲停止了,她道:“湯曉茹為什麼會帶著你,去見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