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0_雙殊蝶影_思兔閱讀 

71-80(1 / 2)

雙姝蝶影〔71〕

自從晨風被降回家醫科醫師後,晨風隨即向院長提出不再至王家為若雨看病的請求,院長見狀,遂也應允了她的請辭,晨風恢複了原本的工作生活,每天隻是儘心儘力地為病人看診,下了班後便回到宿舍休息。

她時常打電話到王家,向蘭姨探詢若晴的下落,得知若雨絕情地回絕綁匪的勒贖後,便沒再接到綁匪的來電,從蘭姨口中得知此事的晨風,懼怕綁匪會因此而對若晴不利,每每想起此事,晨風便會心疼地哭泣著。

這天上午,若雨一邊輕哼歌曲,一邊挑選新添置的衣裳,心裡開始琢磨著,再過不久,晨風便會到來,而晨風會因為她的權利,而拜倒在她裙下,請求她向院長恢複她的主任職位,屆時,她就能再用當初讓洪文陽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方法,來讓晨風答應與她交往。

若雨心裡這麼想著,心情也愈發雀悅了起來,她悠然自得地換上從琳琅滿目的衣櫃中所挑中的華裳後,靜靜地坐在房內的沙發上等候,期許給晨風一個好印象。

半晌,房外有人輕敲幾下房門,若雨轉頭望向房門,闔上書本後,揚笑應了聲。請進。

王小姐,你好,敝姓魯,從今天開始將由我來為王小姐做身體檢查。走進來的是另一名醫生。他站定在若雨麵前後,敞著笑意,恭敬地將自己的名片遞上。

邵醫生呢?為什麼不是邵醫生來幫我檢查?驚見來者不是自己心愛的晨風,若雨隨即斂起笑容,表情錯愕地問著。

唉,是這樣的,邵醫生被撒去主任職位後沒多久,就向院長提出請辭了,所以院方才指派我為王小姐的家庭醫生。魯醫生緩緩地將原因說出後,逕自坐到沙發上,從公事包中拿出聽診器與若雨的病歷。

請辭?邵醫生辭職了?她......她辭職不做了嗎?邵醫生離開離院了?若雨愕然地看著魯醫生,語氣驚呼地探問著,她一邊詢問,心裡一邊想。邵醫生辭職了嗎?這不是我的本意啊!我隻是想讓邵醫生答應跟我在一起,希望她來求我幫她而已,為什麼她要辭職?

噢,沒有沒有,邵醫生隻是向院長辭去王小姐的家庭醫師工作,她還是在本院工作,請王小姐不用擔心。魯醫生見若雨一臉錯愕,遂連忙向她解釋清楚。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這麼討厭我?她真的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嗎?若雨怔了怔,趔趄地向後退了一步,她連忙扶著椅背,好讓自己不至於跌坐在地上。

王小姐,請你過來這邊,我幫你檢查一下。待魯醫生將手邊的工作弄妥後,他抬頭望向若雨,揚笑輕聲地示意著。

你走,我不要讓你幫我看病,你走。回過神後的若雨,泛紅著雙眼,手指著門口,喝斥著魯醫生。

王小姐?魯醫生拿著聽診器,驚愕地站起身來。

走--走--滾出去,我不要你幫我看,出去,你出去,我隻要邵醫生......我隻要邵醫生......若雨歇斯底裡地推著魯醫生,她發狂似地趕走他後,隨即將他的公事包與桌上的東西,一併丟出門外,然後大力地甩上門。

王小姐,你開開門啊!王小姐?

滾開,滾啊!我叫你滾啊--若雨奔至床上,摀住雙耳,孜意地放聲大哭起來。

***

原本打著如意算盤的小仲,在遭到若雨拒絕付贖款的答案後,一籌莫展的思索著,他不知道該再用什麼方法才能使若雨付錢,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置若晴。

這天,他拖著疲累的身子與煩惱回到家中,見母親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遂傾近母親身旁坐了下來。

他一邊看著母親一邊琢磨著,半晌,他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啦?怎麼歎這麼大的氣,是不是沒錢花啦?母親正因為電視裡播放的笑料短劇放聲大笑之際,驀地聽見兒子的歎氣聲,遂臆測著。

是沒錢花啦!小仲聽見母親的問話,不由得讓他又歎出一氣。

原本計劃綁架若晴,然後若雨拿錢出來贖回她姐姐,而他則錢入口袋,豈料,若雨居然在他打電話欲向她交代如何付贖金的方法時,語氣堅決地拒絕他了。

就知道你沒錢用了,要多少啊?母親一聽兒子沒錢花用了,隨即起身至櫃子上拿來錢包。

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小仲思忖片刻後,決定把綁架若晴的事說出來。

什麼事啊?

媽--我......我......小仲為難的看著母親,心裡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才不至於讓母親太過驚訝。

乾嘛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說啊!母親見兒子欲言又止的反應,遂開口催促他。

那個......我......前陣子......你不是說想叫......若晴拿錢出來......讓我開公司嗎!小仲一邊說一邊注意母親的反應,見母親未搭腔,遂又接續的說道。那時候我......我心想要開公司了,那總得有朋友幫忙打理公司嘛!所以就說服幾個朋友......叫他們把工作辭了,誰知道......若晴居然跟若雨鬨翻了......

你也真是的,都還沒拿到錢開公司呢!你就叫朋友把工作辭掉了,然後呢?母親輕聲數落兒子的心思不夠縝密。

那不是重點啦!我......我......我後來跟朋友商量了之後,綁......綁......綁架了若晴啦!小仲重重地從口中吐出一氣,緩定心神後,將重點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我沒......我沒聽錯吧?你居然綁......綁架若晴?母親聽聞兒子犯下了綁架案,震驚地立馬站了起來,她愕然地盯著兒子,頻頻探問,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我......我綁架了......綁了若晴......小仲苦惱地垂下頭,雙手不停地撓著頭,對於自己不經大腦下所犯的罪行,感到相當的懊悔。

事到如今,小仲已經慌了手腳,為了解決這件事,他將如何計劃綁架若晴的念頭與如何綁走她的過程,一一地告知了母親。

小仲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乾什麼不好,居然乾綁票的事......被抓到要判重刑的,小仲啊~母親身子不停地顫抖,全身虛軟地攤坐在沙發上,她抓住兒子的手,聲淚俱下地責罵兒子。

我當初......當初我以為......以為綁走若晴,等若雨付了贖款後,就把她放回去,到時候......到時候我就有......一千萬了,我們就不用過這種窮日子了,誰知道......誰知道,若雨她居然......不肯拿錢出來......小仲天真地以為若雨一定會拿錢出來贖回她姐姐,豈料,當初他精打細算的計劃,竟然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麵。

你......你......嗚~天啊!怎麼會這樣子啊?老天爺啊!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用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平安啊~老天爺啊~母親見小仲兩眼通紅,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不住地捶著自己的胸口,向上天請求著。

媽--媽--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媽,現在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小仲見母親悲痛欲絕地容顏,心裡不住地害怕了起來,他抓著母親的手,頻頻向母親詢問解決方法。

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啊你?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看見心愛的兒子如此糊塗,母親慌亂地站了起來,不停地來回跺步。你說,你現在把若晴關在哪裡了?

我把她......我把她關在林伯伯在山區裡搭建的那間鐵皮屋裡......聽見母親嚴肅地問話,小仲立刻唯唯諾諾地回答母親。

快,馬上把若晴放了,你快點把若晴放回去......趁她還不知道是你,趕快把她放走......母親稍稍緩和情緒後,連忙催促兒子儘快放了若晴,希望此事能快點落幕。

不行啊!不行啊!要是若晴知道是我綁架她,她一定會報警抓我的,媽--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啊?你說,除了放她走,還有什麼辦法?

我不能放走她,絕對不可以......她不死,就換我死了......小仲思忖了片刻後,為了不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度過,小仲把心一橫,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定。

小仲--兒子啊~你不能一錯再錯啊~媽不能沒有你這個兒子啊~母親聽見兒子如是說道,心裡不由得泛起擔憂,深怕兒子一時想不開,將錯就錯地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

此時,小鈺正因為若晴沒有留下支字片語,便無故失蹤多日而感到疑惑與擔心之際,卻碰巧在這時候讓欲進門的她聽見了。小鈺錯愕地摀住自己的嘴巴,無聲痛苦地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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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姝蝶影〔72〕

小鈺自從那天在家門口聽見母親與哥哥的對話之後,讓她陷入了有生以來的痛苦掙紮之中,從那天知道自己的親哥哥綁架了堂姐後,她便總是以淚洗麵,更時常在半夜裡做惡夢而從驚嚇中醒來,每當想起若晴現在的情況,與哥哥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便感到痛心疾首。

這幾日來,她不時地想起與若晴一起生活的畫麵,還有母親的寵溺與哥哥的荒誕行徑。一邊是疼愛她的堂姐,另一邊是生她養她的母親,與自己的親哥哥,思緒瞬即一轉,讓她想起了年邁的父親,她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地步,慌亂的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驀地,她拿起若晴的手機,不停地搜尋晨風的電話。

邵......邵......邵晨風......怎麼沒有邵醫生的電話呢?不可能啊!小鈺不停地搜尋若晴儲存起來的電話號碼,卻怎麼也找不著晨風的電話,心裡不由的雜亂了起來。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動電話簿裡的電話,再三確認後,赫然發現,若晴並未將晨風的號碼輸入電話簿中。她沮喪地放下電話,強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我應該怎麼做才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是我哥哥綁架了我的堂姐?為什麼?小鈺看了一眼擱在另一邊的空床鋪,還有若晴擺放在書桌上,看了一半的書籍,頃刻,淚水浸滿了她的視線,讓她忍不住地痛哭出來。

幾經思索,小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紮之中,當日在家門外聽見母親與哥哥的對話後,悲痛地奔逃出家門,逃回了自己的住所,母親和哥哥的對話不時地縈繞在她腦海之中,當她臆測了堂姐現在可能遭遇的情況,不禁讓她愣怔了起來。

思忖了良久後,她拿出電話,按下了110打算向警方報案,當電話另一頭傳來回應的聲音之際,卻讓她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慌張地掛斷電話。

不行,他是我哥哥啊!我......我怎麼可以叫警察去抓我哥哥呢?她蹙著眉,不停地搖著頭。他就算再壞......還是我哥哥啊~

但是--堂姐她......她從小到大就沒過過好日子,媽媽剝奪了堂姐想讀書的願望,又為了我們被若雨趕出家門......就連邵醫生都不在她身邊了......堂姐現在除了我......還有誰?

該怎麼辦才好?我該怎麼做才對?小鈺心中的天秤隨著她的思緒不停地擺盪著。

兩邊都是她的親人,任何一方出事了,都不是她樂見的事,但事到如今,她又該怎麼做抉擇?

此刻,正當小鈺猶豫不定之際,門外突然有人輕敲了幾下房門,她起身走到房門開啟大門,看見房東太太正對她揚著笑意。

林小姐,原來你在家啊!房東太太見是小鈺前來應門,表情有些訝異。

是啊!請問有什麼事嗎?小鈺強顏歡笑地給了房東太太一記淡笑,禮貌地探詢來意。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你堂姐知道我們要團購買記憶枕頭,所以托我們幫她買一個,說是要買給你用的,她說你又要讀書又要打工的,所以想買好一點的枕頭給你,剛才收到包裡,想說你堂姐這時候應該在家,所以就拿來給她了,既然她不在,反正也是給你用的,就給你了,拿。語畢,房東太太隨即從大袋子裡拿出枕頭,將它交到小鈺手中。

喔!多少錢啊?我拿給你。小鈺接過枕頭後,剛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地溢上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氣,緩平自己的情緒後,探問著。

不用了,你堂姐已經付錢了。房東太太見小鈺轉身進去欲拿錢包,連忙向她示意了句。隨後,又連忙補上一句。對了,麻煩你順便跟你堂姐說一聲,她訂的煎餅,我過幾天再拿來給她。

煎餅?

是啊!你堂姐說那家煎餅是你最喜歡吃的那家,所以訂了一盒,說要給你當點心吃,你堂姐對你真好,好了,我還要拿東西給其他人,先走了。房東太太讚許完若晴的好後,便邁起腳伐離開了小鈺的家門前。

小鈺關上房門後,將手中的枕頭拿到眼前,愣怔地看了一會兒,頃刻,她緊緊抱住枕頭,又揚聲痛哭了起來。

***

這天,小仲提著沉重的腳伐,頹然地來到鐵皮屋。阿雷三人看見小仲開門進來,隨即傾近他麵前。

喂,小仲,現在是怎樣?當初你信誓旦旦的說你堂妹一定會給錢的,結果現在呢?一毛錢也沒看到,你打算怎麼做?三人觀察了會兒小仲後,其中一名友人率先揚聲質問道。

就是啊!彆說一毛錢了,就連一根毛也沒看見,小仲,你要怎麼向我們交代?說啊!聽見有人率先開口了,另一名友人也壯起膽子,兄惡地質問著。

殺人滅口。一直沉默不語的小仲,思忖了片刻後,輕淺地說出,語畢,他緩緩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三人。

啊?殺人滅口?當初我們隻計劃要綁架你堂妹,可沒說要殺人滅口啊!阿雷聽見小仲脫口說出的話,不禁愣怔了起來。

不然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放她走啊?那還要不要開車送她回去啊?小仲想起當時若雨語氣冷漠地拒絕他的勒贖,忿忿不平地咆哮著。

這件事我不管了,殺人滅口的事彆預我,要殺你自己殺。其中一名友人聽聞後,將小仲往旁邊一推,打算開門離去。

當初是你們兩個露的臉,你以為你走得掉嗎?她不死就我們死了,你天真的以為她會這麼簡單的放過我們嗎?小仲一掌拍向大門,將門大力地關了起來,語氣凶狠地要脅著。

這......當日穿著警裝的兩人,聽見小仲的說詞,驀地錯愕了起來。兩人麵麵相覷地手足無措著。

一不做二不休,錢沒拿到......李若雨就等著收她姐姐的屍吧!小仲惡狠狠地說道。

語畢,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走到關著若晴的房門前,大力地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表哥?靜靜坐在床上的若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嚇得愣怔在原地,她抬頭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表哥,手中拿著刀,正凶神惡煞地朝自己走來。

堂妹!對不起了,誰叫你命生得不好,要怪就怪你妹不肯付錢。小仲怒視著若晴,呲牙咧嘴地落下一句話。語落,他舉起手中的刀,狠勁地往若晴身上刺去。

若晴懼怕地舉起手來護在自己麵前,小仲手中的刀鋒硬生生地落在了若晴的手臂上。正當小仲舉起刀子欲再刺向若晴之際,身後倏地闖進數人,敏捷地將他壓製在地上。

警察,彆動。林國仲,你涉嫌教唆擄人勒贖,殺人未遂,抓回去。一名便衣刑警當著小仲的麵,將他的罪狀一一的訴說出來後,向小仲身後的兩名警察示意了句。

堂姐--待小仲與其他同夥的友人們被警方帶走之後,小鈺這才慌忙地跑進房內,她定定地站在若晴麵前,看著受到委屈而消瘦的堂姐,心疼之情瞬即由然而起,她顧不得若晴虛弱的身子,一股惱的抱住她,放聲哭了起來。

小鈺--若晴忘記手臂上的疼痛,緊緊抱著小鈺,跟著一起痛哭了起來。

堂姐--對不起,對不起......小鈺將自己的臉埋入若晴的肩上,不停地向她道著歉。

傻瓜,我沒事,我沒事,這件事不關你的事......若晴輕拍著小鈺的背,溫柔地安慰著。

林小姐,請你跟我們回去局裡做筆錄。正當兩人相擁而泣之際,小鈺的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小鈺抹掉自己與若晴臉上的淚水,歎了一口氣後,起身跟隨警察離去。

林家--

小鈺的母親自從知道小仲犯下了綁架案後,連日來,她總是心神不寧地擔心受怕著。這時,當她心不在焉地在廚房裡準備晚餐之際,屋裡響起了電話鈴聲,讓她不禁顫動了一下身子。

她拍拍自己的胸膛,緩定心神後,悠悠地走到電話前,接起了電話。半晌,小鈺的母親從電話中得知兒子綁架若晴一事已經曝光,並且是自己的女兒向警方報的案,這接連的打擊讓她不禁錯愕地愣怔在原地,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手中的電話直直地掉落到地上。

小鈺的母親大聲的哀叫一聲後,身子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嚎叫著小仲的名字,頃刻,小鈺的母親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一時之間氣血攻心,愈倒臥了下去,沒多久便氣絕身亡了。

此時,在工地辛勤忙碌的父親接到電話通知,得知太太和兒子的事情後,當場攤軟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幾日後,父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便看見女兒蹙眉擔憂的神情,當他欲起身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無知覺,這才從小鈺口中得知自己已經中風癱瘓,必須終身臥病在床。

小仲與三名友人因為綁架案而被拘禁在牢裡,等候法院的裁決。等待多日後,法院判處小仲無期徒刑,其餘三名共犯則處以七年有期徒刑,即時生效。

而小鈺在若晴的幫忙下處理完母親的身後事,便將父親接回台中一起生活。小鈺為了照顧父親,而中途休學到外麵找了份工作,若晴也為了想減輕小鈺的負擔,亦打消讀書的念頭,決定找工作掙錢與小鈺一同照顧行動不便的舅舅。

雙姝蝶影〔73〕

洪文陽自從跟若雨達成協議,簽下離婚協議書後,便靜心等候若雨能帶來好消息,但是事隔多日,卻始終未曾接到她的通知,洪文陽曾經多次打電話至王家打探消息,可王家的傭人卻總諸多藉口,不願讓洪文陽與她聯繫。

這天上午,文陽走進公司,一邊撓著頭,一邊為合作的事困擾著,片刻,龔皓偉從辦公室出來,赫見文陽身影,隨即挨近他身旁。

欸,文陽,王若雨找你了嗎?

還沒,我也正在想這件事。文陽轉頭看了龔皓偉一眼,無奈地歎出一氣後,緩緩訴道。

嘖,有沒有搞錯啊?禮也送了,好話也說了,你說這個王若雨在搞什麼鬼,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龔皓偉從文陽口中知道合作一事沒了下文,不住地埋怨起來。

我也不知道她搞什麼,這陣子我根本找不到她。文陽走進自己辦公室後,煩惱地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儘。

王若雨也真是的,我們下了本錢,買了一堆東西送她,她可高高興興的收下了,正事也沒見她辦妥。龔皓偉來到文陽身旁,拿起吧?上的酒,逕自為自己倒了一杯。

上次她約我見麵,明明就答應我會搞定這件事的,隻要我......文陽幽幽揚聲說道後,驀地,他憶起當時若雨對他開出的條件,為了可以跟商界大老合作,他不惜放棄了與晨風的婚姻。

嗯?怎麼?該不會是上次你惹火她了吧?龔皓偉見文陽欲言又止,遂逕自臆測著洪文陽是否對若雨做了什麼,而使她不遵守約定。

沒有,哪有惹火她,沒事的,像她這種嬌縱慣了的大小姐,不是忙著逛街就是喝下午茶,我再打電話看看吧!文陽看了他一眼後,隨意說了一個藉口敷衍著。

好吧!你動作可要快一點才行,我收到消息,很多公司都處心積慮的想搶這張長期飯票呢!龔皓偉見文陽一臉沉思,遂也不好再多追問下去。對了,曉嵐最近如何?

唉,彆提了,自從孩子沒了以後,曉嵐的精神狀況就一直很不好,時常在半夜做夢嚇醒後,就抱著孩子的衣服猛哭。文陽聽見龔皓偉問起曉嵐的情況,遂向他告知著。

這隻是過渡時期,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嘛!時間久了就好了。

唉--就怕她走不出這個陰影,你知道嗎?最近她動不動就問我寶寶到哪去了,剛從醫院回家那段時期,我就常看她對著空氣講話,問她說什麼呢!她說她在跟寶寶聊天,有時候我半夜醒來,發現她坐在客廳自言自語的,當時可把我嚇的......事隔多時,文陽想起曉嵐失常的舉動,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

啊?這樣看來,曉嵐的情況有點糟糕耶!文陽啊,我看你要多注意一下她才行。

唉,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明明好好的嘛!真不知道在走什麼黴運......文陽歎聲連連,無奈地搖搖頭後,正打算舉杯飲儘杯中的紅酒之際,他的電話倏然地響起了。他看了電話一眼,隨即接了起來。喂,晨......晨風?

洪文陽訝異著晨風會突如其來的打電話給他,已經有多久沒接過她主動打來的電話了?更何況,這還是他簽下離婚協議書後,晨風第一次的來電。他心裡不由得漾起雜亂的心情,聲音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喂,你現在有空嗎?電話那頭的晨風,依然敞著冷淡的回話。

有......有空,有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工作還是那麼忙嗎?文陽聽著晨風的聲音,讓他不由得懷念起他和晨風過往的甜蜜生活。

我找你不是想跟你敘舊,胡曉嵐現在在我這兒,你來醫院一趟吧!晨風沉默片刻,輕輕地吐出一聲鼻息後,揚聲告知了文陽。

什麼?曉嵐......在你那兒,她怎麼會跑去醫院找你?文陽得知曉嵐在晨風工作的醫院裡,訝異地看了龔皓偉一眼,隨即探問道。

你來了再說吧!我有事跟你談,是關於胡曉嵐的。晨風冷冷地應了文陽一聲後,便掛斷電話了。

皓偉,曉嵐現在在晨風的醫院,我過去一趟,公司就麻煩你看著了。文陽急忙忙地拿起車鑰匙,回頭向龔皓偉交代一聲後,隨即離開公司。

晨風,曉嵐怎麼了?她現在在哪?慌忙趕到醫院的文陽,急切地來到晨風的辦公室裡,見不著曉嵐的身影,隨即開口問道。

她現在在休息室,你跟我來。原本低頭忙碌工作的晨風,看見文陽的到來,遂放下手中的筆桿,起身領著他走出辦公室。

她......她怎麼會......怎麼會來找你?文陽緊隨在她身旁詢問了句。

剛才我看診的時候,她突然闖了進來,直叫我幫她檢查肚子裡的孩子健不健康,後來還發狂似的說我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晨風悠悠地回答文陽的問話。

真是不好意思。文陽給了晨風一記苦笑,微皺著眉頭,向她表示歉意。

不要緊。晨風揚起淡笑,語氣清淡地回應著。

文陽看著晨風冷冽的容顏上,帶著一雙冷峻的眼眸,讓他不住地苦笑一聲後,感歎地訴說道。嗬,當初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是被你這種神情給吸引了,那時候很多人都說你是冰山美人,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芳心,當時很多人都說以你的性格,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改變得了你的,而我卻天真的以為,我可以改變你。

......你是改變了我,我無法為你改變我的樣貌,但是我的心曾經為你改變,隻是你沒去珍惜這一切。晨風轉頭看了洪文陽一眼,幽幽地回應著。

我......與晨風離婚後的洪文陽,在經歷了曉嵐的詭異行徑後,曾忍不住地在心裡懊悔著。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很抱歉。

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胡曉嵐的事。晨風不願再與洪文陽糾葛不清,遂主動打住了話題。

他倆來到休息室外,晨風對文陽指了指休息室內,正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的曉嵐。晨風因為憂心曉嵐又會像方纔那樣突然的抓狂,為了避免她傷害彆人也傷害自己,於是指派了一名護士隨身看護著。

曉嵐她怎麼了?洪文陽見曉嵐並無不妥,遂轉頭探詢了句。

剛才我幫她做檢查,發覺她眼神渙散,情緒也不是很穩定。晨風揚聲將自己觀察來的情況,告知了洪文陽。她最近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嗯,前些日子......她剛流產。現在的文陽一提起曉嵐,語氣總是無奈。

原來如此,我看她這樣的情況應該已經有段時間了吧!?

嗯,有一兩個月了。文陽努力回想著曉嵐是從何時開始舉止失常的。

若不是她今天突然闖進診室,發瘋似的叫罵著,我也察覺不出異樣,你怎麼不早點帶她去看醫生呢?她再這樣下去,情況可能會愈來愈嚴重的。雖然曉嵐是介入她與文陽之間的第三者,但身為醫生的晨風,濃厚的職業道德意識,讓她理智地看待此事。

我以為她隻是心情不好,過段時間就會沒事了,誰知道......文陽的語氣愈發沮喪,這段日子,接二連三的不順利,讓他頻頻歎著氣。

她的精神很不好,再這麼拖下去,不即早治療的話,她的病情可能會變本加厲。晨風交叉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說道。

唉~最近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也沒有太多心思去理她,所以......

我已經開了些藥給她,順便把她的病歷轉到精神科,她的病不能再拖了。

晨風......我......文陽輕喚了她的名字一聲,希望能說些什麼來挽回她,怔了怔,他又將話吞了回去。謝謝你。

不用客氣,這是我職責,你可以帶她回去休息了。晨風對洪文陽揚起一抹淡笑,輕柔地示意了句後,隨即走進休息室裡。

啊,文陽--你來接我啦!晨風開門走進休息室後,曉嵐轉頭望向門外,看見文陽的身影,隨即敞開笑容。

是......是啊!我來接你回去。文陽輕歎了一口氣後,走到她身旁扶她起來。

嗯?你為什麼跟她在一起?你......你是不是要搶走我的文陽?你不可以搶走我的文陽......曉嵐對文陽盈盈一笑後,赫然發現晨風的身影,讓她斂起笑容,緊緊地抓住文陽的手臂,怒視著晨風。

曉嵐!你彆胡說八道,走,我帶你回去。文陽愕然地看了晨風一眼,見她沉了沉臉色,連忙出聲喝止著。

狐狸精,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纏著我的文陽,小心我告你妨礙家庭。曉嵐不理會文陽的喝止,指著晨風語氣不悅地警告著。

曉嵐--文陽聽著曉嵐揚起的警示,不由得麵露出尷尬,他睨向晨風與她身旁的護士一眼後,無奈地喚了聲。

你好好照顧她吧!沉著片刻後,晨風輕輕地揚起淡笑,叮嚀了一句後,便轉身離開了。

雙姝蝶影〔74〕

再次見到晨風的洪文陽,將曉嵐從醫院接回家休息後,獨自一人坐在客廳中思忖著,洪文陽愈想愈不甘心,若不是為了和王氏攀上關係,他根本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晨風,如今真可算是人財兩失了,就連曉嵐也搞得如此狀況。

洪文陽望向躺在床上的曉嵐,開始仔細回想這一切。他想起當年與晨風交往後,幸運之神便從天而降地依附在他身邊一直眷顧著的他,此後,無論遇到任何難事,他總是可以很快的便迎刃而解,但是,現在的他,為什麼會搞成這副田地?洪文陽開始對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後悔著,思索了良久後,他起身離開了他與曉嵐的住所,驅車前往王家。

麻煩你,我找你們家小姐。來到王家後,洪文陽禮貌的向管家示意了句。

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姐身體不舒服,不見客。管家知悉來者是洪文陽後,隨口說了一個理由,藉此打發走他。

我真的有要緊事找她,麻煩你了,麻煩你通傳一聲,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談。

阿順,叫司機把車子開來,我要出去。話音剛落,洪文陽便聽見屋內傳來若雨的聲音,他睨了屋內一眼,趁管家不注意,隨即跑了進去。阿蘭也真是的,出去買東西,到現在還沒回來。

王小姐。

是你啊!你來乾什麼?若雨從二樓緩緩步下,看見洪文陽跑到自己麵前,臉色驀地不悅起來。

王小姐,我有事找你談,可以擔誤你幾分鐘時間嗎?文陽擋在若雨麵前,恭聲請求著。

走開,我現在有事要出去。文陽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著實讓若雨的心情更是不悅了。

隻要幾分鐘就好,我隻擔誤你幾分鐘,請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就好。

阿順,你去叫司機把車準備好。若雨睨了他一眼後,語氣輕蔑地應允了。說吧!有什麼屁快放,彆礙著本小姐的時間。

謝謝,謝謝。見若雨答應了,文陽這才揚起笑容,側過身去讓出一條路讓若雨下樓。

有什麼事快說。若雨來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後,拿起桌上的時裝雜誌翻閱著。

是這樣的,王小姐,上次你說要幫我從中搭線,撮合我們跟你叔叔的合作,不知道......這件事辦得如何了?文陽坐到若雨對麵的沙發上後,急切地探問結果。

沒啦!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若雨看著手中的雜誌,對文陽連正眼也不瞧一眼,隻是語氣輕鬆地落下一句話。

什麼?怎麼......怎麼會這樣?當初是你說......你說隻要我答應跟我太太離婚,你就會幫我搞定這件事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文陽慌了,當初正因為若雨的一句話,而讓他點頭簽下離婚協議書,沒想到,若雨居然過河拆橋。

是又怎麼樣?當時我們隻是口頭協議,你能奈我如何?虧你還是生意人呢!我們又沒白紙黑字打契約,怪得了誰啊你,再說--當初我以為隻要你跟邵醫生離婚後,她就會接納我的感情,誰知道,她居然不肯答應跟我在一起,你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吧!誰叫你倒楣。若雨不以為忖地睥睨著洪文陽,將當初說好的協議全否定掉了。

什麼?答......答應接納你的感情?文陽有些錯愕地看著若雨,對她所說的話甚感不解。

唉......總之你跟我叔叔合作那件事是破局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幫不了你,再說,做生意本來就該光明正大的跟對手較量,像你這種旁門左道的行為,就算我肯,我叔叔也不會肯的。若雨怔了怔,隨即岔開話題,推唐自己當初應允的事。

你......王若雨,你給我說清楚了,你這算什麼?文陽見若雨如此理直氣壯的推卸責任,讓他氣憤地走到她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質問著。

算什麼?本小姐就是這樣了,誰叫你笨啊?若雨大力地拍掉洪文陽的手,嗤之以鼻地嘲諷他。我告訴你,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我又何必幫你這個忙,對我沒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王若雨--你好樣的,你騙我簽下離婚協議書,害我跟我老婆離婚,我不會放過你。洪文陽呲牙咧嘴地抓住若雨的手怒罵道。

放開你的臟手,小心我告你非禮。若雨甩開洪文陽的手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地警告著。

你......洪文陽看著若雨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他惱怒地舉高右手,欲揮掌而下。

怎麼?你想打我?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就等著收律師信吧!我非告到你破產不可。若雨睨向他舉起的右手,滿臉怒容地挑釁著。

你......你......被若雨這聲警告後,洪文陽愣怔了一下,他緊握住拳頭,氣煞地放下右手,轉身欲離開王家。

哼,諒你也不敢,男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沒種的,真不懂邵醫生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男人。若雨見洪文陽汕汕然的離開,輕聲一笑後,不留情的嘲笑著。

被激怒的洪文陽定定地佇立在原地,若雨的嘲笑聲傳入他耳畔中,讓他愈發的動怒起來,他轉身怒視若雨一眼後,快步的向她逼近。王若雨--你這個賤女人,欺人太甚--

你乾什麼?洪文陽傾近若雨麵前,惡狠狠地抓住她的雙手,手勁也愈發用力了起來。掙脫不了文陽的若雨,倏地不知所措起來。放手,你弄痛我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害我失去晨風,我不會放過你......洪文陽雙眸泛著血絲,眼神惡剎的瞪著若雨,他猛烈地搖晃著若雨的身子,頃刻,他狠狠地在若雨的臉上落下了一巴掌後,大力地推倒她。你說啊!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你要這樣子害我......

洪文陽怒罵著倒臥在地上的若雨,淩厲地質問著,當他想起因為若雨的關係,而害他失去了晨風,就讓他更是感到氣憤了,他怒不可遏地朝若雨的肚子踼了一腳後,頻頻怒斥著她的不是。

半晌,洪文陽見若雨臥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連忙蹲在她身旁查探情況,見若雨額上緩緩流出鮮血,抬頭一看,發現一旁的短櫃上,留下了鮮少的血跡,這才讓他回想起方才與若雨起爭執時的情形。

喂?喂?你醒醒......醒醒啊!洪文陽慌亂地拍著若雨的麵頰,試圖喚醒她。

豈知,當洪文陽扶起若雨,欲將她抱到沙發上之際,卻意外發現,從若雨的鼻腔內倏地流出鮮血來。見若雨臉色愈發慘白,洪文陽懼怕地丟下若雨,趁著無人之際,慌亂地逃離王家。

***

從王家離開後的洪文陽,心思絮亂的來到酒吧,頹喪落魄的狂飲著酒。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聰明有乾勁的青年才俊。而對於晨風,每每當他聽見有人稱讚他娶得了美貌與智慧兼備的好妻子時,更是讓他不自覺的洋洋得意了起來。即使是他的外遇對象,亦是一個麵貌嬌豔又體貼溫柔的女人。

他失落地倚靠在沙發上,回憶著陳年往事。當年他成功贏得晨風的芳心時,在朋友們的麵前,他們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情侶,結婚後,他們也的確過著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家庭與事業皆完滿的他,卻終究禁不住誘惑,與當時任職於自己秘書的胡曉嵐產生感情,最後甚至背著晨風包養了曉嵐。

這一路走來,這樣的生活一直都是順利行進的啊!但是為何如今,他卻落得如此下場?晨風不再愛他了,情婦為他懷了孩子,他卻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小孩,讓曉嵐的精神狀況愈發瘋癲。為了取得與王氏集團合作的契約,他毅然決然的與多家企業廠商解除了合作關係,原本以為跟王氏合作的事已勝券在握,卻因為王若雨擺了自己一道,而讓自己的公司正處於岌岌可危的地步。

一想到這裡,洪文陽便沮喪地拿起桌上的烈酒,一股惱地灌進自己口裡,最後不勝酒力醉倒在酒吧裡。

直到天色微亮的清晨,服務生輕聲喚醒他後,洪文陽這才一臉倦容的離開酒吧回到家中。

雙姝蝶影〔75〕

他步履蹣跚的走進臥房,看見曉嵐正安穩的躺在床上安睡,不住地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粉頰,不住地歎了一口氣,頃刻,熟睡中的曉嵐感覺到碰觸,遂悠然地睜開雙眼,待她看見文陽沉著臉色的模樣,隨即坐起身,對他嫣然笑著。

文陽,你回來啦!你去哪兒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曉嵐親膩地勾住文陽的手臂,將頭倚在他的肩上。

嗯,我先去洗澡,你睡吧!文陽拍拍曉嵐的臉頰,輕聲哄著她,然後起身脫下西裝外套,擱在一旁的椅子上,便走進浴室梳洗。

待洪文陽進入浴室,曉嵐聽見浴室裡傳來潺潺流水聲後,起身走到椅子前,拿起文陽的西裝外套,裡裡外外地翻查著,須臾,曉嵐從外套的內層口袋中搜出一張名片與收據,定睛一看,見是酒吧的名字,曉嵐隨即逕自臆測了起來。

文陽,你剛才去酒吧啦?曉嵐拿著名片和收據來到浴室門外,揚聲詢問著。

是啊!

你跟誰去酒吧喝酒了?曉嵐豎直著耳朵,想聽清楚文陽的回答。

就我一個人在酒吧,怎麼啦?浴室內,文陽一邊衝水,一邊回應著。

真的隻有你一個?沒跟其他人一起?曉嵐看著收據上的金額,狐疑地再次探問著。

就隻有我一個,你在懷疑什麼?三更半夜不睡,你在懷疑我什麼?心情雜亂的文陽聽見曉嵐懷疑的口氣,讓他愈發不耐地質問起曉嵐來。

隻有你一個人的話,為什麼會在酒吧裡花那麼多錢?你說,你跟誰去了酒吧?見文陽語氣不悅,曉嵐更是起疑了。說啊!為什麼不說話?心虛啦?曉嵐等待了片刻,見文陽不搭理自己的問話,遂氣怒地衝著浴室門吼著。

頃刻,洪文陽大力地打開浴室門,表情不滿地睨了她一眼後,逕自走到客廳。你有完沒完啊?我已經夠煩了,彆再煩我了行不行?你每天就知道花錢花錢,什麼事也幫不上忙,現在還為這種事吵我,煩死人了。

你嫌我煩?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女人了?想甩掉我了是不是?曉嵐追出臥房,怒氣衝衝地站在文陽麵前頻頻質問著。

唉~你疑神疑鬼的乾什麼?是不是忘了吃藥啦?晨風開給你的藥呢?吃了嗎?晨風特彆交代藥要按時服用,睡前還要再吃一次,你吃了嗎?洪文陽抬頭看了曉嵐一眼後,瞬即憶起晨風稍早前的叮嚀,語氣遂溫柔地探問道。晨風說你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要你多加休息,還有,下個月她要你記得回診看醫生,知道嗎?

晨風,晨風,晨風,開口閉口就是晨風,你們已經離婚了,現在我才是你老婆,聽到了沒有?曉嵐聽見文陽語氣如此溫柔地喚著晨風的名字,心裡不禁燃起怒火。她歇斯底裡地揮舞著雙手,暴躁地咆哮著,驀地......你是不是跟邵晨風去酒吧了?到現在才回來,你是不是跟她上床了?說啊!你說啊--

神經病,我懶得理你。洪文陽怔了怔,見曉嵐無理取鬨的模樣,斜睨了她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淤,為自己點燃了一根後,逕自打開電視看著,不再搭理曉嵐。

你居然跟她上床,邵晨風這個賤女人竟然勾引你,她憑什麼跟我搶你,你為什麼要跟她上床?有我還不夠嗎?她的床上功夫有我好嗎?你說啊--曉嵐見文陽不再正眼看自己,情緒愈發波動了起來。

喂,你夠了吧?人家哪裡礙著你了,何必把晨風說得那麼難聽?曉嵐話音未落,文陽再也隱忍不住,氣憤地起身給了曉嵐一個巴掌,怒斥著她的不是後,狠狠的推開她,逕自走回臥房去。

你打我......你為了她打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明明就不愛你了,為什麼她還要來跟我搶?我的孩子......寶寶......寶寶呢?我的寶寶去哪了?是邵晨風,是她把我的寶寶偷走了......曉嵐跌坐在地上後,情緒漸漸地動盪了起來,她躺在地上,蜷曲成蝦米狀地喃喃自語著。

躺在地上叼念的曉嵐,在自言自語地泣訴文陽與晨風的不是中漸漸沉睡了,期間,她夢見晨風揚笑出現在她麵前,慢慢的,原本淺笑以對的晨風瞬間變成嘲笑。

此時,文陽從曉嵐的身後走來,輕摟著她的肩膊,並在她臉上留下幾記輕淺的碎吻,讓原本害怕的曉嵐,安心地揚起了笑容來。

驀地,她看見晨風向文陽招了招手後,原本緊擁自己的文陽隨即鬆開雙手,從身後拿出刀子,刺向了她的肚子,硬生生地將她肚裡的胎兒取了出來,然後走到晨風身旁。

曉嵐錯愕地看著文陽將血淋淋的胎兒交到了晨風的手中,跟著兩人便大聲嘻笑,間中夾雜著嬰孩的哭聲。

曉嵐大聲的嚎叫一聲後,從夢中震愕地驚醒,她害怕地爬到牆角,躬起身子,雙手抱膝,不時地左右張望著,深怕一個不留神,夢中的情境會真實的發生。

她失神地前後搖晃身子,口中不停的呢喃著,半晌,她起身跑到廚房,從刀架上拿起菜刀,不斷地在半空中揮舞著。

走開--走開--你走開,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寶寶......

走......走啊......邵晨風,你走開,我不許你搶走我的文陽......不可以......不可以把我的寶寶帶走......

文陽--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拿掉......他是我們的孩子啊~

曉嵐精神失常的與空氣對話,彷彿文陽與晨風真的從夢境中走了出來,兩人正攤開雙手,欲帶走她肚子裡的孩子。

寶寶乖,寶寶不哭喔!媽媽在這裡,媽媽會保護你的......邵晨風,你走開,滾開,......不會的,文陽他愛的是我,他不會愛你的......他說會娶我當老婆的......曉嵐臉上的表情,隨著她的自言自語變化著。

文陽,他是你的孩子耶!你不可以殺他......寶寶,媽媽來救你......曉嵐拿著菜刀,一邊對著空氣大力劈砍,一邊在客廳中四處竄跑。

頃刻,她悄悄地打開臥室房門,懾手懾腳地走進房內,神經兮兮地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晨風與文陽的下落。

此時,熟睡中的文陽,倏地打了一聲如雷響似的鼻鼾,驚動了正在認真搜尋的曉嵐。她震動了一下身子,轉頭望向床邊,像是尋找到了獵物般,目光瞬即光亮了起來,她輕巧地來到文陽身旁,定定地看他片刻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緩緩舉起手中的刀子,大力地刺向文陽的肚子,原本熟睡中的文陽,疼痛地驚醒了過來,他錯愕地看著曉嵐,見她兩眼凶狠地揚著笑意,連忙忍著劇烈痛楚,伸手欲奪下她手中的菜刀,卻被曉嵐在慌亂揮舞中砍下了他的手指。

啊--啊--文陽哀嚎地倒在床上,傷口的劇痛讓他不停地蠕動身子。曉......曉......曉嵐......啊--

洪文陽--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寶寶的......哈哈哈--曉嵐舉起右手,一步步逼近床邊。

曉嵐......曉嵐......你彆亂......彆亂來啊......文陽捂著被砍下手指的右手,急忙忙地爬到地上,欲逃離曉嵐身邊。

寶寶~寶寶不用怕喔!媽咪保護你喔~曉嵐看著文陽恐懼的麵孔,開心地敞開笑容來。

曉嵐......曉嵐......文陽的臉色愈發蒼白,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失血過多的他,慢慢的呈現出休克的狀態,口中不停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不要叫--不要叫--我叫你......不-要-叫-曉嵐站在床褥上,一邊氣怒地跺腳,一邊喝止文陽後,精神錯亂地抱起枕頭,不停地左右搖晃著。你吵醒寶寶了,噓~寶寶乖,乖乖睡喔!媽咪抱抱~

救我......曉嵐......我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文陽氣若遊絲地求饒著,他奮力地地爬往門外,驀地,原本被他擱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機掉落了下來。他慌張地望向床上的曉嵐,趁她不注意時,吃力的拿來電話,隨手按下通話鍵。

半晌,文陽的手機傳來一聲輕淺的呼應聲。喂?文陽?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嗎?喂?喂?文陽?

晨......晨風......晨......救我......曉嵐......她想殺我......晨風......文陽聽見晨風的聲音,隨即壓低音量,語氣顫抖地向晨風求救。

什麼?曉嵐想殺你?文陽?文陽?晨風驚愕地頻頻呼喚文陽的名字,卻不見文陽回話,讓她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洪文陽,你騙我......你跟邵晨風明明還在一起,為什麼騙我?你為了她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正當文陽欲回應晨風的話之際,站在床上失神的曉嵐驀地跳下床,跑到文陽身旁,將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彆亂來......彆亂來......我沒......我沒有騙你......文陽顫抖的身子,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有--你騙我--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要娶我,你根本就想玩完我就算了,你隻是把我當成玩具,當成你的洩欲工具,等你玩夠了玩膩我了,你就會回到邵晨風的懷抱,對不對?你把她當寶,卻當我是草--曉嵐一邊啜泣一邊指證著文陽罪行。

曉嵐,你冷靜點,彆亂來啊!我跟洪文陽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愛他,我根本就不愛他,曉嵐,你千萬彆衝動,彆做傻事啊~晨風將電話抵在耳畔邊,聽著曉嵐怒罵文陽的不是,急忙忙地揚聲勸服曉嵐。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曉嵐聽見晨風如是說道,臉色漸漸地柔和了起來。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洪文陽是你的,沒人會搶走他,你冷靜點。

騙人,你騙人,你們都騙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語畢,曉嵐將抵在文陽頸上的刀鋒,大力地劃落下去。

文陽痛苦嚎叫了一聲後,應聲倒地,氣絕在地上,曉嵐見文陽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後,倏地開心地大笑了起來,然後站起身,抱起床上的枕頭雀悅地舞動著。

晨風在電話另一頭聽見文陽的哀嚎後,心裡泛起不安地頻頻叫喚他的名字,但她卻再聽不見任何人回應她,隻隱約聽見曉嵐開心哼曲的聲音。

良久,晨風帶同警察來到文陽與曉嵐的住所,一行人站在大門外按鈴許久,卻未見有人前來應門,遂強行撞門而入,眾人湧入屋內後來到臥房外,紛紛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文陽倒臥在門邊,臉上毫無血色,屍體早已冰冷許久,曉嵐坐在床上,手中抱著枕頭,輕輕地拍著,身旁散落著文陽的四根手指頭,在她的衣服上與房內四周均留下了斑斑血漬。

當曉嵐在眾人之中看見晨風的身影時,表情隨即揚起濃重的恨意,拿起身旁的菜刀,起身欲砍向她,幸而被身前的警察俐落地奪下手中的凶器,並將她強行帶走。晨風傾近文陽身旁,緩緩地蹲了下來,內心倍感惆悵的泛紅了眼眶。

雙姝蝶影〔76〕

曉嵐被員警帶走後,晨風隨即致電給學長,簡單地告知事情的經過,並要他幫忙處理曉嵐的後續病歷,隨後便與同行的警察到警局做筆錄。

折騰了大半天後,晨風隨即趕回宿舍,匆匆梳洗整頓好自己,便立刻趕到醫院探問曉嵐的狀況,幾經奔波的安置好她以後,晨風這才回到辦公室稍作休息。

半晌,正當晨風坐在椅子上思忖文陽與曉嵐的事之際,驀地,辦公室內傳來敲門聲。

邵醫生......一名護士得到晨風應允進來後,輕聲呼喚著。

什麼事?經過文陽與曉嵐的悲慘結局,晨風就像旋緊的發條般,無力地蹙眉探問道。

魯醫生昨天晚上找過你。護士一邊將手中的文件遞到晨風的手中,一邊緩緩訴道。

有說找我什麼事嗎?晨風接過文件後,低頭一一地翻閱了起來。

嗯--好像是......你之前追縱的那個病人被送進醫院了......護士抑頭回想著,憶起魯醫生至護理站探問晨風下落時,向她說的原因。

......若雨?她怎麼了?晨風怔了怔,停下翻閱的動作後,抬頭向護士詢問道。

魯醫生說病人在家裡受傷暈倒,是她的管家跟傭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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