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蕊不帶任何表情的告訴上官明輝她要報警!
上官明輝身體一晃,幾乎要摔倒的樣子。丁蕊看了,唇角挑起一絲不屑……
然後,丁蕊打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麵拿出自己的手機以後,就想撥通報警號碼……
上官明輝一看,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望著站在自己對麵,失散多年的女兒,泣不成聲,“蕊兒,她是你的姐姐啊,請你手下留情吧,老爸就你們姐妹兩個,失去哪一個都像在挖老爸的肉啊!”
“對不起上官先生,我不是你的女兒,你認錯人了,我現在隻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是一個被你的女兒殘害致殘的五歲兒子的母親,我不可能饒恕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麵對被綁架致殘的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孩子,我理解,理解,可,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啊!老爸求你了,她才剛剛結婚,如果你報警了,難道你真的忍心讓她去坐牢嘛啊!”上官明輝說著說著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上官明輝先生,我知道你疼女兒心切,可,我難道就不心疼我的兒子嗎?楊楊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任由你的女兒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呢,所以,我謝謝你對我兒子的細心照料,但,想讓我饒恕你的女兒,辦不到!”丁蕊的臉色已變得鐵青!
上官明輝越是替上官雪求情,她心裡的怒火就越燒得夠旺~~~
沒想到,上官明輝竟然拿上官雪新婚的事情來求自己放過她,這就如同在自己已經死灰的心上重新點燃了一把火~~~
她的心猛的糾結了幾下,急速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不前了。丁蕊身不由己的像喝醉了酒一樣,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跌坐在地上。
上官明輝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丁蕊就是無動於衷!
他的下跪,比起自己這麼多年所遭受的苦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丁蕊咬緊牙關,手裡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因為氣憤,一時竟忘記了把報警號碼撥出了。
楊楊張著紅腫的小眼睛,看看跪在地上的據說是自己外公的老人,再看看被氣得臉色鐵青的媽咪,他似乎看出什麼來了,就開口叫道,“媽咪,爺爺是老人,不可以讓爺爺給你下跪的。”
“寶貝,他不是爺爺,他是……”丁蕊還是擰著頭,不肯看跪在地上的上官明輝,也不敢看楊楊,聽到楊楊的話,她使勁壓抑著喉嚨裡的哽咽,硬著心腸道。
“媽咪,爺爺是好人,是爺爺把我送來醫院的,如果沒有爺爺,我還會被那個死女人折磨下去呢。”楊楊可不忍心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了,以前媽咪經常有講的,小孩子要尊老愛幼。今天媽咪是被自己身上的傷給痛暈菜鳥,否則,她怎麼會讓一個老人跪在自己麵前呢?
都是自己不好啦,自己如果不去“金爵”唱歌,就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所以,今天這件事情自己是有責任的,所以,媽咪暈菜了,自己不可以跟著暈菜的,他必須力勸媽咪要做個乖孩子!
乖孩子是不可以對老人家不尊敬的。
“媽咪,快點把爺爺扶起來吧,楊楊求你啦……”楊楊坐在病床上,靠在柔軟的如沙發靠墊般舒服的靠背上,身上穿著白底蘭格的小病號服,張著一隻水汪汪的眸子,用乞求的眸光看著丁蕊,臉上滿是期待。
丁蕊猶豫了一下,是啊,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啊!
畢竟對楊楊下黑手的不是他上官明輝啊,他為自己的女兒求情也沒有錯啊,自己這樣做,不也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麼!
想到這裡,丁蕊勉勉強強放下扭向一邊高昂的頭,用極其閃爍的眸子看了一眼上官明輝,聲音裡明顯有了些許的不安,“上官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又不是你對楊楊下的黑手,用不著你這樣,我隻是對事不對人。是上官雪把我折磨成這樣的,我要給我兒子向上官雪討個公道,你何必如此呢……”
“不,孩子,你不原諒雪兒我就不起來,是雪兒不對,我代她受罰還不行麼,你就饒過雪兒吧,一切交給老……老……”上官明輝還想以老爸的身份來說服丁蕊,可,女兒始終不肯與自己相認,所以,“老”字剛衝出口,“爸”字就被自己重新吞回了肚子裡。
見上官明輝很是執著,丁蕊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像個孩子似的把期望無奈的眼神又投向了兒子,以前那個見到兒子就變成白癡的傻女人又回來了。
楊楊雙手往上揚了揚,示意媽咪去扶起爺爺……
丁蕊尷尬的咧了咧嘴,唉,誰讓自己平時總是用禮、義、仁、愛來教育兒子呢,現在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兒子用自己教給他的做人準則來教自己做人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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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丁蕊隻好暫時把手機收起來,轉身,饒過床尾,走到上官明輝的麵前,低聲勸道,“上官先生,請你先起來說話好嗎,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的。”
上官明輝終於抓住了機會,他急忙用雙手抓住丁蕊的一隻手臂,乞求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女兒,忙不迭的問,“蕊兒,你不報警啦?你原諒雪兒了是不是?”
丁蕊掙脫了一下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可是沒有掙脫掉上官明輝死死抓住的兩隻手,她很想使勁兒的甩開,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就是狠不下心腸再次傷了老人的心。
她極不情願的說,“你先起來,報不報警那也得等你起來說吧……”
“嗬嗬,謝謝女兒,謝謝女兒,你答應老爸了,那老爸就放心了,老爸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雪兒,好給楊楊出這口惡氣!”上官明輝借著女兒的一時不忍,一邊往起站,一邊眼裡含著淚水,臉上卻笑容滿麵的說著。
“對不起,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女兒,請你搞清楚了。”一聽上官明輝又在以父親自居,以女兒相稱,丁蕊的臉上又是冷冰冰的了。
“蕊兒,你是我的蕊兒,這把‘連心鎖’可以說明一切啊!”剛站起身的上官明輝重新捧出“連心鎖”,想儘一切努力喚醒自己的女兒……
可,丁蕊卻冷冷的回答,“對不起,那不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