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貧道還要替紫虛宮的弟子謝過先生的大恩。若非先生高義,七紋清神丹這種珍貴的先天丹藥,可不是區區一塊天魔結晶能換來的。”
“正常而言,交易先天丹藥的話,起碼也得是同等級的先天靈藥才行。眾弟子能以天魔結晶換到同等級的先天丹藥,真的是占了大便宜。”
說到清神丹,守正仙人再次朝薑辰謝道。紫虛宮弟子,真的是占了薑辰很大便宜。
“先生放心,你的好心絕不會成為某些弟子謀取私利的工具,若有人倒賣七紋清神丹,無需先生出手,刑殿自會處以極刑。”
生怕門人觸怒了薑辰,導致他改變主意,守正仙人朝他保證道,以紫虛宮門規為他護航。
“掌教不必如此,弟子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所謂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薑辰笑了笑,以一段道經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天之道,其猶如張弓歟……”
薑辰的話,守正仙人越是品味,越是能感覺其中蘊含的道理之深,令人回味無窮。
這句話,直指天道核心的同時,也在告知世人處世的道理,於修士與普通人而言,都能起到教化的作用,何其之玄妙。
天道運行,就像拉弓射箭一樣。有動有靜,有張有弛,有陰有陽。日月交替,晝夜循環,無不是天道的一張一弛。
張者,需用力氣,喻意為剛強。弛者,鬆緩複靜,喻意為處柔。天道惡盈而好謙,其運行好似張弓射箭,有張有弛。
天道因物付物,稱量為施,栽培傾覆,因物為用。無厚此薄彼之分,無此足彼欠之彆,至公至道。猶如張弓之不可高,不可低;不可左,不可右一樣,恰到好處,不差毫厘。
……
僅是從第一句話中,守正仙人就參悟出了許多關於天道運行的道理,隻覺大道就在眼前,仿若觸手可及。
以至於後麵的話,守正仙人都不敢再參悟下去,生怕於不知不覺間悟道,迷失在大道之中。
“先生真聖人也,此言字字珠璣,直指天地本源。貧道不過參悟一句話,便感心中生出無儘感悟,受益無窮,不敢繼續參悟下去,生怕迷失其中。”
守正仙人是真的服了,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震撼,隻覺薑辰真的是聖人轉世,代天教化眾人,不然何以說出這等發人深省,蘊含無上至理的煌煌聖言?
“此言於貧道聽來,猶如洪鐘大呂響在心間,久久不絕,令人心神顫動,生出無窮的感悟,貧道此時急需閉關整理所得,就不在此打擾先生了,先生且忙,貧道就先告辭了。”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心中的感悟止不住的冒出,守正仙人無法,生怕錯失機緣,匆忙與薑辰道了聲彆,就告辭離開了。
“道德經,真正的聖人之言!”
看著守正仙人消失的地步,薑辰感慨道,與他這個虛假的聖人不同,老子才是真正的聖人,他留下的典籍自然是聖言。
凡人觀之,可從中看出為人處世之道;修士觀之,可從中看出天道運行之理。此經之內容,真的是貫通天人之道了。
以守正仙人的境界,聽到聖人之言後,直接洞悉了天道運行之理,這才生出無窮感悟,不得不前去閉關。
“哎,我的境界還是太低,以至於無上典籍在手,也是不能將之領悟。”薑辰再一次的感覺到了實力低的無奈。
從守正仙人的反應就能看出,道德經無愧聖人之言。隻是從中節選出的一段內容,守正仙人聽了,就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心中生出無窮的感悟,不得不回去閉關,以整理收獲。
然而,就是這麼玄妙的典籍,薑辰天天誦讀,所得收獲卻是寥寥。這就是實力低的緣故,道經在前,卻是難以參悟,難以領會其中的玄妙。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
默默念誦一遍清靜經,將心中的種種念頭降服、鎮壓,薑辰的心境重回古井無波的狀態。
然後,就見他祭起玄黃鐘,拿在手中輕輕一晃,頓時,就見點點微光灑落,在薑辰身前化成了一頭黑色的蜆龍。
是的,蜆龍,若說信任,還有誰比蜆龍更值得薑辰信任?
經過數月的努力,蜆龍已經被薑辰完全洗腦,徹底成為他的簇擁,對他可謂是忠心耿耿。就是薑辰現在讓蜆龍去死,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咕咕,咕咕咕……
蜆龍初一現身,身上的龍氣彌漫開來,立即就被不遠處的雲鵬給注意到了,隻見他的雙眼突然綻放出一縷精光,撐開翅膀,伸張腦袋,就欲朝這邊撲來。
嗷~~
察覺到危險,蜆龍長吟一聲,抬起龍首,警惕的朝雲鵬望了過去。
“退下!”
見自己手下僅有的兩員大將,要當著自己的麵內訌起來,薑辰有些不滿的嗬斥道。
正欲撲來的雲鵬,察覺到薑辰的不滿,立即縮回了腦袋,收起翅膀,趴會原地一動不動起來。而另一邊的蜆龍,目光中的警惕也漸漸消失。
“大鵬對真龍的敵意,莫非是天生的?”
薑辰覺得有些奇怪,此前雲鵬與蜆龍從未見過,雙方並無仇怨,可在見到蜆龍後,雲鵬卻本能對它產生敵意,想要將他吃掉。
這是源於血脈的本能,說明雙方的敵意乃是天生的,根植於血脈深處,甚至影響到了後裔。
“在那古老未知的時代,大鵬與龍族之間,怕是結下了什麼難以化解的仇怨,這才將仇恨根植在了血脈之中。”
薑辰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才能讓雙方的後裔一見麵,本能的就產生敵意。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讓雲鵬與蜆龍私下碰麵的好。”
薑辰注意到,哪怕被他嗬斥的退下了,可雲鵬的目光,依舊在偷偷的觀察蜆龍,顯然是賊心不死。
雲鵬靈智未開,打罵對它沒用,是不會讓它長記性的,薑辰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二人私下碰麵。
“蜆龍,你的名字叫什麼?”
抓住蜆龍這麼久了,薑辰還沒問過他的名字,此刻既然要對他委以重任,自然要知道他的名字,也好有個稱呼。穀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