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薑辰心念一動,十八麵呼風喚雨旗浮現,環繞著他不斷的轉動著。
天地間,風雨之力頓時有感,自發的彙聚而來,但見清風皺起,雲氣翻湧,天上漸漸有烏雲成形,幾乎沒過多久,就有一層蒙蒙細雨落下。
與逍遙遊裡的無上鯤鵬真意融合之後,呼風喚雨旗愈發的神異了,一天比一天強大。
照這樣下去,就算無人祭煉,隻需十年,這十八麵呼風喚雨旗也會自發的融為一體,晉升為二品靈寶。
“呼風喚雨旗雖好,但終究是後天之物,配不上我的身份。就是金烏幡與太陰神幡也是一樣,都是後天之物,未來若是無法蛻變為先天之物,都要舍棄。”
轉化成先天生靈後,薑辰的潔癖愈發重了,對後天之物越來越看不上眼了,認為這是汙濁之物,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所以,將呼風喚雨旗送給雲鵬,他沒有任何不舍。
“去!”
心念一動,薑辰主動斬斷自己與呼風喚雨旗間的聯係,將此寶的掌控權轉移到雲鵬的身上。
刷……
一道青黑色的符文從薑辰的眉心分出,落入雲鵬的眉心。瞬間,薑辰失去了對十八麵呼風喚雨旗的感應。而雲鵬則是長嘯一聲,突然將這十八麵呼風喚雨旗收進了識海之中。
相比較於薑辰,這十八麵呼風喚雨旗顯然更親近於雲鵬,薑辰不過剛剛將它們的控製權轉移到雲鵬身上,它們就自發的完成了認主,並與雲鵬融為一體。
“果然,呼風喚雨旗在雲鵬的手上,比在我的手上更合適。”
看到這一幕,薑辰眼神微動,連忙放出神念,朝雲鵬的識海內看去。
雲鵬的識海中,薑辰初一進來,就看到那十八麵呼風喚雨旗將雲鵬的靈魂圍了起來,不斷的顫抖著,身上寶光瑩瑩,散發出一股玄妙的波動。
與此同時,雲鵬的靈魂也在顫抖,同樣散發出一股玄妙的波動,與那十八麵呼風喚雨旗相呼應。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看到這一幕,薑辰好似福至心靈的一般,運轉體內的鯤鵬之力,以神魂發音,抑揚頓挫的念起逍遙遊來。
道音回蕩,蘊含著莫名的力量,先是與十八麵呼風喚雨旗共鳴,繼而與雲鵬的靈魂共鳴。然後,驚人的變化發生了。
就見那十八麵呼風喚雨旗突然再次合一,化為一麵金黑色的大旗,正麵鯤鵬法相若隱若現,反麵逍遙真言如雲氣流動。
刷!
風雨旗搖動,絲絲縷縷的金黑色光芒垂下,一部分湧進雲鵬的靈魂,一部分流出識海,湧進他的肉身。
這是鯤鵬之氣,為風水之精,蘊含陰陽之變化。
唳!唳!唳……
雲鵬放聲長鳴一聲,突然振翅而起,無儘的狂風席卷,直接將他送上了九萬裡天穹處。
一息九萬裡!
這不是雲鵬之能,而是風雨旗的威能。
擔心雲鵬出現意外,薑辰施展鯤鵬神通,化狂風為大鵬,借助殘餘的風勢朝上飛去。
得這股狂風之助,薑辰的速度暴漲,直接從一息三十裡提升到了三百裡。九萬裡天穹,隻是三十息,他就趕到了。
嗚嗚,嗚嗚嗚……
薑辰趕到天穹的時候,就見雲鵬圍著天上的雷層不斷的盤旋著,似是想要衝進其中。
雲鵬現在的情況很不對,身上血光彌漫,像是籠罩了一層血焰。這是氣血沸騰的征兆,說明雲鵬體內的氣血受到了刺激,在燃燒、在沸騰,止不住的向外宣泄。
“是風雨幡,它散發出的鯤鵬之氣刺激了雲鵬體內的鯤鵬血脈,使其出現了覺醒的跡象。但是,雲鵬體內的鯤鵬血脈實在是太稀薄了,想要讓其複蘇,需要消耗龐大的血氣。”
“現如今,鯤鵬血脈就是在催發雲鵬的氣血,好化去裡麵的雜質,吞噬其中的精華,以壯大自身……”
“覺醒血脈,是機緣,也是劫難。成功了,就是機緣,自此脫胎換骨,獲得新生。失敗了,就是劫難,肉身無法承受血脈之力,生生爆開,慘死當場。”
薑辰因為覺醒天陽仙君血脈的緣故,曾研究過與血脈覺醒有關的事,故而對此有些熟悉。隻是看了一會,就洞悉了雲鵬身上異變的由來。
雲鵬身上的鯤鵬血脈太過稀薄了,以至於想要將其覺醒,需要大量的能量進行補充。可如今看來,雲鵬體內的力量怕是不夠。
血氣已經消耗大半,可鯤鵬血脈仍然未見覺醒成功的跡象,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雲鵬的一身血氣就會被榨乾,變成乾屍。
“血氣不夠……”
反手取出一枚四品先天清神丹,薑辰以自身血氣將它包裹。
清神丹遇血氣則化,很快,這枚四品先天清神丹便化為一滴青色的液體,散發出濃鬱的先天氣息。
“去!”
找準機會,薑辰以神念裹著這滴瓊漿玉液,將其彈入雲鵬口中。
轟隆隆!
瓊漿玉液入口,雲鵬身上的血氣頓時暴漲,周身血光澎拜,好似火焰在燃燒一般,彌漫出驚人的波動。
唳!
旋即,雲鵬振翅,忍不住發出一聲高亢的鳴叫,竟是一飛衝天,直接衝進了雷層之中。
也就是這時,薑辰的一縷念頭離體,在雲鵬衝進雷層之前,沒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轟隆隆!
九萬裡高空之上,雷霆密布,恐怖的雷光交織,璀璨而又絢爛,在虛空中炸響,無窮無儘。
雲鵬一衝進這裡,立即就引來了周圍雷霆的注意,鋪天蓋地的朝他轟來,直接將他淹沒。
雷光中,雲鵬的身體在裂開,向外濺射出一滴滴殷紅的鮮血,金色的翎羽先是變得焦黑,繼而破碎,化為煙塵消散。
看起來,雲鵬像是要炸開一般,要被雷光所毀滅。可實際上,他的體內,一團璀璨的清光爆發,源源不絕的釋放出強大的生機,修複他那被雷光重創的軀體。
此地雷光之強,連四品高手都能轟殺,雲鵬不過六品,卻能無恙,全靠體內這團清光撐著。穀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