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高懸,赤瑩瑩的星光灑落,薑辰的火之神竅隨之步入正軌,自發的與天地共鳴,從無儘虛空中汲取來種種先天火之元氣。
“還是慢了!”
收回視線,薑辰的目光中滿是遺憾。與其餘神竅相比,火之神竅的演化速度還是慢了,裡麵的先天神胎才剛剛孕育,連先天炎帝的虛影都無法演化。
不像其餘幾大神竅,非但先天神胎穩固,就連裡麵的先天神明,都快進入成熟期了,更有先天靈寶孕育。
“南方離地焰光旗……”
與火之神竅對應的先天五方旗,乃是南方離地焰光旗,這件寶物,在薑辰前世的時候,就在太上老君的手裡。
“熒惑星的力量,還是太弱了,遠不如頂級的先天靈寶,能夠演化出火係先天神胎已經是極限了,再進一步,演化出先天五方旗這等寶物,卻是力有不逮。”
薑辰試著調動火之神竅裡麵的先天火元之力,使其聚成一團,試圖演化出南方離地焰光旗這件先天寶物。
可惜,神竅內的力量還是太弱了,那些先天火元之力凝成一團,連虛影都沒演化出來就“轟”的一下散開了,更彆說演化出離地焰光旗了。
“火係神物……”
薑辰閉上眼睛,仔細思索自己身上的寶物,想要看看,有什麼東西是與火係神物扯上關係的。
不想不知道,這一想,他還真想出來了。是啊,他身上確實沒有火係神物,但他身上有太陽至寶啊!
薑辰想到,當初在魔墟深處的虛空亂流裡,他曾得到了兩件寶物,一是太陽扶桑樹的碎片,而是太陰月桂樹的碎片。
這兩件寶物,雖然不如先天青龍神珠與碧海天幕,但也是天地間頂級的神物,價值不輸於尋常仙器。
奈何這兩件寶物來頭有問題,全都見不得光,所以薑辰將它們封在了雙眼之中,以它們身上的太陰太陽之力壯大雙眼中的兩大神竅。
做完這些後,薑辰就以秘法讓自己刻意忽略了關於虛空亂流的記憶,以防不小心泄露出了消息,為自己招來禍患。
是以,薑辰最開始沒有想到這兩件寶物,也就是剛才檢索自身時,這才察覺不對,想到了這兩件寶物。
太陽扶桑樹是太陽至寶不假,可但凡想到太陽,勢必會想到火,這兩者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是故,火係至寶未必是太陽至寶,可太陽至寶肯定是火係至寶。
“先天扶桑樹!”
想到左眼中的先天扶桑樹碎片,薑辰心中大定,此寶可助他火之神竅圓滿。
想到此處,薑辰心中無比的激動,卻也沒有立即取出先天扶桑木的碎片,而且左右看了一眼,接著身體一晃,進入了碧海天幕。再之後,他又鑽進了先天青龍神珠之中。
做完這些,薑辰方才取出先天扶桑木的碎片。不怪他如此小心,實在是不得不如此,此寶牽扯重大,一旦被外人察覺,由此聯想到虛空亂流,那就是紫虛宮也護不住他。
要知道,為了防止此事泄露,除薑辰之外,葉青、李青昭、趙婉兒這三個唯三的知情者,更是直接將這段記憶給封印了,不到三品的境界,斷無解開封印,覺醒記憶的可能。
可見薑辰等人對這件事的忌憚。
……
刷——
薑辰的左眼在發光,在他的身後顯化出一截三丈來高的樹枝,其通體金黃,樹枝上的紋理好似龍鱗,綻放出璀璨的金光,更有無儘的太陽之氣環繞其上,遠遠望去,就好似一輪小太陽般。
這就是先天扶桑樹的樹枝,與三足金烏一樣,都是太陽的化身。
上古時代,有人族妖族高手,各自從先天扶桑樹、先天月桂樹的身上取下一截主杆,舉一族之力,將其煉成了兩件頂級的先天仙器。
然後,人妖大戰爆發,這兩件頂級的先天仙器,在這場大戰中同歸於儘,雙雙破碎。薑辰雙眼中的先天扶桑樹與先天月桂樹,就是這兩件頂級仙器的碎片。
轟隆隆!
薑辰左眼中的光芒愈發的璀璨了,那截三丈高的先天扶桑樹碎片驟然從他眼中飛出,懸浮在他的身前。
頓時,金黃色的先天太陽之氣爆發,像是巨浪排開,虛空都在扭曲,好似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炎帝行權,真人錫號。秉南方之德,懸七星執法之劍。為東海之君,管百芬群飛之類……”
古樸而又玄妙的寶誥之音再次從薑辰的口中響起,像是與天地取得了共鳴,一縷縷玄妙莫測的力量迸發,接引著周圍的先天太陽之氣,朝薑辰的心臟中的火之神竅湧去。
與此同時,那先天神竅的內部,一個極為虛幻的影子浮現,將湧進神竅的先天太陽之氣全部吸收,他那虛幻的身體,隨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先天炎帝,先前熒惑星的力量太弱,無法使他成形,可如今在先天扶桑樹的本源力量下,先天神胎進一步的演化,使他逐漸成形。
不止如此,可以看到,隨著先天炎帝的成形,他的右手中,漸漸多出了一團赤紅色的光團。
雖然看不清晰,但依舊能夠勉強看出,那光團中有一麵赤紅色的小旗懸浮。南方離地焰光旗,頂級先天靈寶先天五方旗之一!
刷~~
過了片刻,一道金光閃過,那截先天扶桑木的碎片突然一分為二,一半回到薑辰的左眼,一半落入薑辰的火之神竅當中。
“成了!”
這時,薑辰睜開雙眼,目光中難掩喜色。
隨著火之神竅的開辟,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變化,好似成了火的君王,對火係力量的抵抗力大增不說,更是具備了號令火焰的力量。
身體一晃,薑辰先是離開了先天青龍神珠,接著走出碧海天幕,孤身走入地火之中,毫無防備的接受地火的焚燒。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任憑那地火如何灼熱,卻始終沒能傷到薑辰分毫,仔細看去,更是能夠發現,周圍所有的地火好似在懼怕薑辰一般,根本不敢靠近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