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看著手裡的項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強製變態愛?
他也不是這種變態的人啊。
不過,這可是規則類的法寶,雖然功效奇怪了些,但說不定以後能用得著呢,小心收好。
就像前幾日得來的蜂王刺,在今日的任務中便發揮了重要作用。
也給曹仁帶來了一些新的使用啟發。
對於大部分修仙者和妖獸而言,疼痛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能夠激發出更為強烈的戰鬥意誌。
‘癢’則不同,這會嚴重瓦解一個人的戰鬥意誌。
蜂王刺百分百命中的特性,那他可以在戰鬥前先給對手來一針,從而獲得先機。
薑大力沒有交這個月的房租,收拾好房子用於出租給下一位散修,本就是曹仁的工作內容之一。
區彆在於薑大力死了,這棟房子裡遺留著他的所有家當。
曹仁粗略掃了一圈,這家夥明明是個符師,卻過的家徒四壁,家裡的東西多半都被他拿去賣錢賭了。
推開修煉室的門,曹仁點燈進去。
與外邊收拾的整整齊齊不同,這間屋子簡直亂的沒法下腳。
地上全是揉成團的符紙、獸皮,修煉室正中擺著一張長方桌,上邊散亂擺著十數張符紙,還有幾罐獸血,其中有兩罐甚至連蓋子都沒蓋上。
硯台上架著一隻黑色的毛筆,筆頭上的獸血已經乾涸,幾張寫了一半的符紙都很錯亂。
看著這製符室,曹仁大概明白薑大力為何要急著賣女了。
製符最重狀態,製符之前必須要靜心凝神,需要有飽滿的精神力來控製筆力與靈力,可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薑大力這賭狗,心態早已被賭博撩撥的狂躁易怒,時常日夜顛倒,哪裡還能沉得下心來畫符。
這一地廢棄的符紙,都是他狂躁無能的表現。
曹仁出門拿了工具,先將那些無用的垃圾掃掉,然後才開始清點他能用的。
半個時辰後,曹仁把清點出來的東西擺在桌上。
兩遝初級符紙102張,一支符筆,一個硯台,兩罐未開封的獸血,兩方朱砂墨,以及一冊《八種符籙從入門到入土》。
“這東西,真的假的?”曹仁翻看著手裡泛黃的小冊子,看起來倒是古香古色的,就是這書名吧,琢磨著不太對味。
粗略翻看了一遍,這上邊記錄了八種符籙,分彆為一階下品:火靈符、隔音符;一階中品:神行符、止血符、地縛符;一階上品:金剛符、驅邪符、通靈符
曹仁畢竟是得了符籙傳承的人,粗略翻看,便已確認這典籍沒問題。
“這下倒是都齊全了。”曹仁喜上眉梢,製符初級四件套有了,符籙典籍也有了,接下來他隻需要循序漸進的學會這八種符籙,那他也能稱得上是一名合格的一品符師了。
以他對薑大力的了解,他應該連一半的符籙都沒有學會。
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裝入包裹,廢符紙和一些舊衣裳丟入土灶直接燒了,曹仁出門掛鎖,這套房子便與薑大力再無關係,靜等下一位租客。
曹仁提著包裹出來,有街坊和他打招呼,看著他背後的包裹也沒有表現的太過詫異。
薑大力雖是符師,可在這第七巷也是出了名的窮,倘若家裡還有靈石,又何必急著十五賣女。
曹仁仁義,救了薑一依,必然是比跟著薑大力要好得多。
徑直回家,門反鎖著。
曹仁上前敲門,過了一會裡邊響起了薑一依怯生生的聲音:“誰?”
“是我,曹仁。”曹仁開口道。
門咯吱打開,薑一依站在門口,開心道:“曹仁哥哥,你回來了。”
曹仁進門,將冷風一並關在門外,看著依舊穿著那身木棉長裙的薑一依,皺眉道:“不是讓你披著那件襖子嗎?穿這麼少,生病了怎麼辦?”
“我怕把你的衣服弄臟了,那麼好的衣服。”薑一依縮了縮腳,垂著眼簾,像是做錯了事一般低聲道。
“好了好了,沒說你做錯,就是怕你生病了。”曹仁將手裡的大包裹放到桌上,打開取出衣服和鞋子,“這些是給你的,一會我給你燒一鍋熱水,你去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就暖和了。”
薑一依看著桌上那兩套色彩鮮豔的冬裝,嘴巴微微張著,眼眶很快便紅了。
“怎麼了?”曹仁看著她。
薑一依眨了眨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臉:“一依太開心了,一依還從來沒有穿過新衣服呢,謝謝曹仁哥哥。”
曹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以後每年我都給你買新衣服穿。”
“嗯。”薑一依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準備去洗澡吧。”曹仁走進廚房,給她燒水。
早上的回元丹極大的改善了薑一依的身體,同時也將她體內的一些雜質排了出來。
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可惜有點臭,還是得好好洗洗乾淨再換新衣服才合適。
燒好的熱水倒入浴室的浴桶,確認水溫合適後,曹仁才把薑一依叫進來:“薑一依,這是皂角水,一會你用它洗頭洗澡,然後用這塊布擦乾身體和頭發後再穿衣服。”
“嗯。”薑一依點了點腦袋,乖巧道:“謝謝曹仁哥哥。”
“洗吧。”曹仁把門關上,自己則搬著一張桌子進了修煉室。
修煉室布置了聚靈陣,可以聚集更多的靈氣,除了有利於修煉之外,對於畫符也是頗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