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爹,我回來啦!”遠遠地,李元白就聽見女兒歡跳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再抬眼望去,才隱隱地看見女兒蹦跳的身影。
“又去哪裡玩了?”待女兒走近,李元白寵溺地摸摸女兒的小腦袋,刮刮女兒的鼻子,本來一張粉嫩嫩的小臉不過一個上午已經成了花貓臉一個。
“爹,我和二狗子去捉魚了。”抹了一把小臉,李一抬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父親。
“芽芽這麽厲害啊,把魚給爹吧,中午爹給芽芽做魚湯喝吧。”李元白失笑,他當然知道女兒去做了什麽,女兒和他血脈相承,女兒出生時,他便用父女兩人的精血煉製了父女同心符,女兒的一切他都可以感應到,隻是這樣逗弄女兒又是一番風趣。
“爹,你不知道那些魚兒都好聰明,芽芽才剛下水,它們就都跑了,不過,二狗子說下午帶芽芽去掏鳥蛋,爹,你再等等,晚上我們就可以吃鳥蛋了。”大名李一一,小名芽芽的女孩生怕爹吃不到魚湯失望,趕緊告訴自己爹爹另一個好消息。
“好,爹等著,不過,芽芽,今天的功課做好了沒有?”李元白對著自己的女兒眨眨眼,想怎麽玩李元白向來不管,不過前提是要把他交待的功課先行做好,他可是記得,一大早,女兒起來就跑得沒影,除非昨天就把功課做好,否則,嗯?
“爹爹,芽芽現在就去做!”低著小腦袋,芽芽暗自吐舌,爹爹很疼自己,可是對自己的功課,卻也從不放鬆,每天不做完這些爹爹是決不同意的。
“現在什麽時候了?”李元白指了指當空下一旁的大樹。
“啊!爹爹,芽芽先去藥浴,再做功課!”一看樹影,芽芽驚叫,每日三省藥浴,這也是從她打小就雷打不動的,都怪二狗子,要不是他這麽笨,捉不到魚,她怎麽會差點忘了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去吧,爹去做午飯。”再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才讓女兒離開。
望著女兒離開,李元白揮手布下結局,招出傀儡機關,有條不紊地做著屋中一切,李元白失笑,若是讓旁人知道堂堂高階傀儡機關卻是拿來做凡人家務,得有多少人捶xiong頓足,敗家子,暴殄天物!
而若讓凡人看到李元白舉手間物事隨心動的樣子,必會跪拜在地大呼仙人,沒錯,李元白算是凡人眼裡的仙人,同道人眼裡的修真者。
身為太虛門的長老清落真君,李元白已入元嬰期百年,雖比不上流離大陸那些驚世絕絕的天才,但修真者一入元嬰,便就是這流離大陸上可以橫著走的人,入得元嬰期後,李元白為了追尋更高的修真大道,遂離開師門,遊曆四方,尋找自己進階的機緣。
一路遊曆來到這個位於流離大陸最南方的一個小國華月國,這樣的小國,李元白並沒有放在心上,仙或是魔與這裡都太過遙遠,就在李元白準備前往下一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月華國內有一處百姓相傳的仙湖,據說得上仙眼緣者就可以隨上仙踏空而去,李元白當時就在湖邊查探,隻是神識之下未見異常,以為這不過是凡人口傳的故事,哪知就在他要離去時,湖底突傳異動,一妖獸由湖底直擊而來,李元白當時就大吸一口氣。
九階妖獸!
九階妖獸,便是元嬰者也無法忽視的存在,它已是流離大陸上階級最高的妖獸,再一步就是化劫飛升,這樣的實力,如何能讓李元白小視,更何況他現在不過元嬰初期,境界剛穩,隻能急退。
可是麵對九階妖獸,想退,如何容易,明顯地妖獸就是衝他而來的,李元白也明白了,什麽隨仙而去,根本就是入了這妖獸的口腹!
退不了,隻能戰!
一戰之下,李元白鬆了口氣,幸好,這九階妖獸也隻是剛進階,若是巔峰的九階妖獸,李元白根本沒有戰勝之能,而現在的情況是一半對一半,大家都有五分可能,拚了!
最後的結果,以重傷的代價,李元白滅殺了妖獸,得到了妖獸內丹。
雖然重傷,可是拿到九階妖獸的內丹,李元白這個傷受得也值,隻是李元白沒想到的是傷情遠比他所料得重,最要命的是這隻九階妖獸是靡蛇獸,低階靡蛇獸最大用處就是製作專門針對修真者的媚藥,而一隻九階的,李元白苦笑,他知道自己重傷之餘更深中靡蛇獸體內的媚毒,靡蛇獸渾身都是製作媚藥的材料,皮,肉,血,氣,都是,若是低階的,李元白還可以憑著修為強行解毒,可是現在又是高階的,李元白又深受重傷,根本無藥無力可解。
☆、2
強壓住身上的傷勢和靡蛇獸媚毒,李元白強運體內真元,一路疾行,他急需要找到一處安全地閉關療傷。
可惜天不從人願,李元白曆來知道自己並不是上天的寵兒,單靈根,變異靈根,他隻能想想,三靈根的資質,讓自己初踏修真一途時就無法得到太虛門各真君的青睞收為弟子,做不了真君門下弟子,便不能直入內門弟子,更不要說親傳弟子,精英弟子,隻能從外門弟子開始,一層層走過來,一路艱辛常人無法想像,若不是憑著一顆不動搖的修真之心堅持著,根本走不到今天,而現在,顯然幸運再次沒有眷顧到他,他撐不住了,不僅是傷勢,更重要的是體內的媚毒,他再也壓製不住。
倒在與人比肩的雜草地裡,他再無力往下走,李元白苦笑,多年的努力終歸是虛無一場嗎?
“你還好嗎?”李元白陷入了昏迷,若是媚毒再不得解,等待他的就是爆體而亡,而就在這時,耳邊卻隱隱地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女子的聲音裡含著一絲顫抖,她在害怕。
李元白努力想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尚未完全消失的神識告訴他,這隻是一名普通凡人女子,不行,這名女人根本承受不了一外修真者的元陽之力,李元白想抬手讓女子離開,可是他根本抬不起來,現在的他已走在困獸邊緣,隻要再往後就會化身為狼。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老天再次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女子非但沒有因為害怕而離開,反而還想救助他,伸手想把李元白扶起來。
可是她沒想到,正是這一觸碰讓李元白徹底喪失了理智,李元白猛地睜開了眼睛,但眼睛裡不見一點清醒,隻有欲望,媚毒終於徹底爆發!
“啊!”女子驚叫,因為李元白已經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女子想推開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再無知,女子也知道男女之間這樣的行為是不合禮的。
可惜一個凡人女子如何能與元嬰修真者比力氣,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名身中媚毒,全身都是力量等著發泄的男人相抗衡。
李元白手下一用力,女子的衣服儘碎,一具迷身充滿處子香的胴體便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李元白身下。
“你放開我,放開我!”女子這時真正慌了,再傻都知道現在身上這個男人想乾什麽,女子使勁掙紮,希望自己可以逃離男子的欺辱,可惜根本無半分可能。
身重媚毒的李元白再手一揮,自己的衣服儘褪去,當他早已滾燙的身子緊緊貼在女子的身子上時,一陣清涼隨之而來,李元白輕吟了一聲,磨蛇獸媚毒非女子yin元不可解,現在李元白赤呈相對著女子的裸體,自是如久旱逢甘露般愉悅。
但這並不夠,對此時的李元白來說根本不夠,觸碰到女子身體的那一刻起,李元白索取得隻有越來越多。
李元白雙手放在女子的雙峰上不停揉搓,感覺到手中有一凸點激起後,更是直接用嘴含住,吸吮吞吐無所不極,李元白修真多年從未動情,但床事大概天下男子皆自通,做起來很快便沒有初的生疏感。
“不要,求求你,不要!”此時身下的女子早已滿麵淚水,她已知道今日一切已是定數,既氣身上的男人對自己的淩辱,更惱自己竟然隱隱地隨著男子的行動跟著開始燥熱起來,平日最羞於見人的下yin似有什麽東西流出來濕滑著那裡,而心裡甚至希望男子不要停,更進一步。
這股從女子體內流出來的蜜汁不僅讓女子羞忿,更讓李元白yin動,特彆是讓李元白胯下龍物更加激昂,龍頭處已隨著這股蜜汁冒出清流許許,李元白再顧不得其它,分開女子的雙腿,女子yin戶著的一團黑幽幽yin毛因為蜜汁幾分站立幾分粘滑幾分晶亮,李元白的龍物蹭了蹭這團yin毛,一路來到yin毛最尾蜜汁源頭xiāo穴處,李元白龍物更碩大了幾分,仿佛它也知道這裡才是自己最需要的地方。
“啊──!”這裡散發著最濃烈的處子香,李元白一個挺身便進入女子體內,直破女子處女膜,女子痛哭,手上使勁捶打著李元白,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沒了,自己的清白被這個男人奪走了。
☆、3
若是一般情況,男女正常情事上,隻要不是強來的,男人都會顧忌到女人初次的不適,進入女人身體後都會讓女人有一個舒緩的過程,可是此時的李元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他隻知道進入身下女子身體後那種清涼的感覺更甚,而他要的更多,體內的炙熱還需要更多的清涼,所以,迫不及待地李元白開始一次強過一次的抽動,李元白什麽都顧忌不了,他隻知道隻有這樣,他身體裡的燥熱才能散去。
而隨著他猛烈抽動的是身下女人的慘叫,雖然之前女子有些情動,下體肉穴內也有蜜汁流出濕潤著尚未被開發過的處女地,可是這些對於一個處子來說不夠,遠遠不夠。
“啊──”李元白野獸般狂吼的同時是女子一聲聲的慘叫,李元白元嬰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讓這場野外交合很快結束,也讓這樣的聲音維持了很久很久,在這寂靜的森林草地中更顯得格外淒慘。
“嗯──”可是女子卻慢慢地發現自己的慘叫變了聲,竟似靡yin的呻吟,女子羞愧地想轉過臉,不再看還在自己身子內不停馳騁著的男人,可是男人一點不減的強烈抽動根本無法讓她轉身或是閉眼,她隻能征征著著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出眾,就算她隻是一名村女,沒有見過很多人,可是女子也知道他長得隻是一般,可是偏偏此時看著他,卻讓女子心裡有了一絲異樣,這樣普通的人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就算此刻女子能感覺到身體裡男人的那個物事充滿了自己,可是看著他,依然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無人敢直視的感覺,就算他們此事正在做著雲雨之事,荒郊野外之地,他和她荒yin至極,男人臉龐也因為情欲紅了臉,滴著汗,可是男人看起來依然如海水般清澈純淨,讓人無法生出一絲褻瀆之心。
女子終於攏住了李元白的脖子,體內也隨著李元白的龍物開始灼熱,女子情動了。
不過這一切李元白都不知,他隻知道不夠,還不夠,他要把更多的燥熱送進女子的體內,讓女子幫他清涼下來。
“啊!”終於,久久後,傳來男子最後一記吼叫,女子也跟著吟叫,他們同時達到了歡潮。
“對不起”李元白終於恢複了神智,可是一場猛烈的歡愛,媚毒下的歡愛也讓他耗儘了最後一絲體力,之前受損的真元再也無法運轉,李元白隻來得及對身下的女子說一句對不起便再也無法支撐昏了過去。
女子緊緊抱著李元白,劇烈起伏的xiong脯說明歡愉過後的潮紅仍未散去,聽到李元白一聲對不起,女子愣了下,他為何會這樣,明明如此粗暴地占有了她,卻偏偏事後來說道歉,女子不明白此時自己的心情如何,她也無力再想,甚至抬不起一絲力氣離開這裡,隻能擁著男子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才緩緩醒來,抬頭一看,天已有些昏暗,早上出的家門,為的是想尋些野菌,誰會想到短短一天在她身上發生了這麽多事。
感覺到旁邊那人的呼吸,女子抬眼望去,男人仍沒有醒,女子咬牙想站起來,卻不想看看到了男子身上的傷口,他受傷了,自己注意到他時他就是一身血漬,沒想到衣服下的傷口如此重,推了推男子,可是人依然沒有清醒。
女子盯著李元白半晌,終於似下了決心,把人背在自己身上,再把李元白寬大的衣服罩住兩人,一點一點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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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元白從那一場歡愛後便陷入了昏迷,其實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數十年上百年的閉關修行根本不足為奇,修行若是這點寂寞都耐不住的話如何尋求大道,而李元白之前的打算也是趁自己還清醒時找到一處安全府地然後閉關療傷,至於多少歲月根本不在乎,修真者一入元嬰,壽命便達到兩千年,初入元嬰的他最不用擔心的便是時間。
隻是李元白沒想到媚毒會如何霸道,連帶著身體的傷勢不可控製,讓他尚未布置好一切就洶洶而來,再加上一場意料之外的歡愛,李元白自己也對自己的身體再無法控製,陷入昏迷後,身體開始了自我療傷階段,隻有身體恢複到能支撐李元白神識後,李元白才會清醒,可是需要多長時間,李元白自己都不清楚。
女子沒想到自己因為李元白的一句對不起心生憐惜救回了李元白,也沒想到救回的人會一直昏迷不醒,女子本是平凡村姑,在未及笈之際父母皆亡,大伯收養,隻是怎可能待如親生,又有大伯母刻意刁難,幸父母生前屋子未被族中收回,雖然已破爛不堪,但總是容身之地,但僅是容身之地,女子能做的都做了,而李元白的傷勢,女子根本無力請大夫為其醫治,女子能每日解決溫飽飽問題已是不錯,哪有銀兩請大夫,李元白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戒指外空無一物,至於這枚戒指,女子也曾猶豫過拿下換錢,但最終沒有這樣做,其實就算想拿也拿不下來,這是李元白的儲物戒,是經他煉化過的,除非李元白身死再被抹去神識,否則根本無法取下。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元白依然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而女子卻越來越恐慌,因為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知道要怎麽辦,隻能每日撐著渡日的同時,祈禱李元白趕快醒來,不自覺中,女子已經把李元白當成了好唯一的依靠。
“哇──!”孩子的嬰啼聲,女子肚子孩子呱呱落地,隻是,女子眼中望著旁邊屋子的方向,他還沒有醒嗎。
“蘭丫頭,來看看你的孩子,是個女孩。”蘭芽是女子的名字,儘管未婚生子被人不恥,但村裡人更多的是可憐蘭芽的身世,若不是這樣,最後幾月,蘭芽無論如何都是撐不過來的,一個大肚子女人如何生活,到了生產這天,也是靠著村裡大嬸才能把孩子接生下來。
而隔壁屋子的李元白這時眼皮動了動,李元白終於醒了,環看了一下四周,李元白並不知道身處在何方,李元白查看一了下自己的傷勢,皺眉,依然很嚴重,真元不能運轉,他為什麽會醒來。
一聲嬰兒啼哭打斷了李元白的思緒,也讓李元白想起了最後昏迷前自己做的糊塗事,難道?
李元白隻想到一種可能,隻有血脈相連方能把自己喚醒。
雖然不能運轉真元,不能修煉,但和普通人已是無異,李元白下床尋著聲音而去,進門,就見到剛剛生產完的蘭芽,還有他的血脈,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一個女兒。
“你,你終於醒了!”蘭芽驚喜,他終於醒了!
“蘭丫頭,這是孩子的爹,這下你總算苦儘甘來了,孩子的爹病好了,孩子也生了,以後好好過日子,蘭丫頭,這,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來幫忙的大嬸一下子慌起來,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麽氣越來越弱。
“孩子,我的孩子,你會照顧好她,對嗎?”蘭芽似乎也明白自己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她定定看著李元白,她在等李元白的一個承諾,孩子已經沒有娘,再沒有爹,這個孩子如何活下去。
“會,孩子一生我李元白定保她無憂!”李元白望著蘭芽許下誓言,蘭芽的早逝,是他的責任,凡人如何能承受住元嬰修行者的元陽之力,可惜李元白重傷下無法替蘭芽運功去力,而現在等同普通人他也沒有能力挽救蘭芽的生命,他能做到的隻有照顧好這個孩子,讓她安心,何況這是她的孩子,亦是他的孩子,這是緣份,亦是因果,他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謝謝!”李元白,蘭芽輕輕咬著字閉上了眼睛,帶著笑容。
☆、5
既然是自己的女兒,自然要照顧她,安葬了蘭芽,李元白就帶著女兒在蘭家村定居了下來,李元白給女兒取名李一一,他唯一的女兒,修真者修行越高孕育後代的機率越低,沒想到yin錯陽差下他居然有了一個女兒,給女兒小名取了芽芽,也是讓女兒記住她的母親,自己對不起她,可卻幫不了她,此時的他隻能為她默念往生咒,讓她來世富貴榮華。
取了女兒的精血與自己的精血相融,在父女兩人身上種下同心咒,此後父女同心相連,女兒做任何事他都可以知道,女兒有危險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他雖是元嬰修士,可惜女兒卻靈根全無,無法修行,如此做,也隻是希望女兒這一生平安渡過,凡人一生對於修真來說不過短短百年,陪著女兒走過又如何。
在此之前,師從太虛門的李元白修行一直是至清至純,清心寡欲,輕情無求,太虛門是流離大陸修真界之首,這樣的修行功法自然是正道人士最正統的修行,每一次進階也因為這樣的功法讓修士很容易過心魔一關,隻是有好必有壞,少了情少了欲也帶著少了悟,修行從來都是機遇與危險並存,往往危險越大機遇越大,一路平坦固然少了很多危險,但在少了危險的同時也少了機遇,人往往都是在危險與困境中成長,所以,李元白的修行最終在進入元嬰後出現了問題,停滯不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懂情,不懂欲,就更不要說參透七情六欲,無法參透何來領悟,沒有領悟大道,元嬰境界裡就意味著無法前行,或許大成者裡也有清心一路到底的,但那屬於天姿縱橫的特權,而顯然李元白從來都不是這一類人,所以,他必須回到原點,一點一點從領悟從尋求自己的大道。
所以,撫養照顧女兒一是成全了這份父女之情,二來也是李元白的心性表現,既有情便順情,隨遇而安,隻要心中有道,何處不修行,這曆來是李元白的修行心得,順應心道,順其自然,在凡人界雖然靈氣不能和修真界相比,但同樣可以修行,特彆是心境上的修行,在哪裡都一樣。
定居蘭家村後,因為女兒無法修行,李元白也就不打算告訴女兒他的真實身份,也隻是按照尋常百姓家的做法教導女兒,讀書認字,學會生活即可,就讓女兒平安無憂過百年,未嘗這不是一種幸福。
頭兩年,李元白都在一邊照顧女兒一邊療傷,到女兒三歲時,李元白體內真元終於開始恢複運轉,雖然尚未荃愈,但李元白總算不再是普通人,而真元可以運轉,傷勢的恢複也指日可待,恢複修行後,李元白回了一趟仙湖,凡人界裡居然會出現一頭九階妖獸,必有珍寶伴之,果然,李元白尋得一枚果實,隻是。
“我要這個做什麽?”關上玉盒,李元白苦笑,這是一枚yin陽果,而且是千年份以上的yin陽果,想來那九階妖獸也是因為一直食用yin陽果所以才是如此高階,若換了雙修者定欣喜異常,直接食用一枚yin陽果就能助雙修者境界往上一邁,曆來是雙修者熱追之物,可是如今到了李元白手裡,他一修的不是雙修法訣,二沒有雙修道侶,這yin陽果在他手裡自是沒有用處。
把裝著yin陽果的玉盒丟進儲物戒裡,李元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重傷一身卻得到這麽一個東西!
“爹,今天我們吃什麽?”一旁屋子裡,芽芽的聲音傳過來。
“芽芽想吃什麽?”李元白搖頭,這丫頭,泡著藥浴也想著吃,若說李元白唯一讓女我不正常的地方大概隻有藥浴了,從小李元白就讓女兒一日三次浸在藥浴裡,從不間斷,女兒不能修行,但幫女兒強身健體,拓寬經脈總是可以,李元白知道萬事皆有可能,若是女兒哪日得了機遇讓體內生內靈根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就是沒有機遇,讓女兒一輩子無病無痛也沒什麽不好。
“爹做的什麽芽芽都喜歡,爹,今天中午我們吃蘑菇吧。”她可是知道的,剛進門她就看見了,廚房裡有磨菇。
“爹已經燉好了,小**燉磨菇。”李元白笑笑,前麵還說什麽都喜歡,女兒自己一手帶到今天,豈會不知女兒的想法,你要真當真她絕對撅嘴給你看,後麵一句才是重點。
☆、6
李一一聽到父親在外麵的回話,心裡是愉悅的,為再生為人能得到一份渴望已久的父愛而欣喜,是的,她是現在最流行的穿越者,也虧得當時李元白修行全無,才沒有看到女兒的異樣,李一一前世的經曆和今世蘭芽的身世很相似,一次車禍父母早亡,靠著東家西家親戚的資助勉強生活,成年後,因為學曆低,隻能東家西家打工過日,接著再走了父母的老路,最後再睜眼就是今世出生。
剛出生就失去了母愛,一一是傷心的,失去過才知道擁有的幸福,她極度渴望擁有父母的關愛,對於父親,一一開始的時候更多的是擔心,和父親相比,嬰兒更依賴母親,可是三年過去了,一一甚至會感謝上天讓她有一個如此的爹爹,母親的樣子她從不知曉,讓她尚來不及睜眼的時候母親已離開人世,可是還好,她還有父親。
撫養她,爹爹從笨拙到熟練,白天,爹爹會抱著她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輕輕搖著,看四季走過,夜晚,爹會把她放在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熟睡,看日月星辰,她雖然小,可是她已然能感覺到爹爹對她的淳淳父愛,也隻有在爹爹身邊,她才能安然熟睡,放下一切戒備,漂泊了一世的心才終於找到停歇港灣,爹爹的懷抱就是她最向往的溫暖。
待再大些,她能開口叫爹爹時,她亦看到爹爹眼裡的激動,自己拉扯的女兒終於會叫爹了,當爹爹手把著手教她讀書寫字時,她的心裡同樣是滿滿的感動,這是她的爹爹啊,她最愛的爹爹啊。
“芽芽,時間到了,可以出來了。”門外,李元白的聲音傳來,藥浴都有時間控製,多不行,少了也不行。
“爹,我知道啦!”門內,芽芽也站了起來,擦了擦身子,準備穿衣,隻是看到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衣服,芽芽黑線,這麽臟!中午藥浴,往常芽芽都是穿回之前的衣服,隻有晚上,才換新的,可是現在,再穿回去?芽芽覺得就是做小孩子也要做愛乾淨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