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呆站著沒敢動,生怕動一步就會被抓進屋去當什麼破少夫人。
小意更是瞪大了雙眸,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著那兩排穿戴工整,排列整齊,而且還彎著腰的傭人,活像在看外星人。
“老媽,這是怎麼回事?”
我無語的翻個白眼:“彆問我,我也是一頭霧水。”
“為什麼他們叫我小少爺?老爸什麼時候買了這麼漂亮的房子了?”
“笨蛋,這哪裡是你老爸買的,咱們到狼窩來了。”我沒好氣的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啊,什麼狼窩?”
他驚訝的大叫,我剛要給他解釋,便見先前那個秘書走了過來,仍舊是一臉恭敬的模樣。
“梁小姐,請。”說著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標準的古羅馬時期內庭式與圍柱式院相結,絳紅色的勾欄瓦院,人工草坪鬱鬱蔥蔥,草坪中間還建了個噴泉,汩汩的往上冒著水。
從小區坐車來這裡大概有一個來小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彆墅裡的燈都打開了,將整棟彆墅籠罩在一團柔和的燈光下。
如果沒有彆墅門口那個拄著拐杖一臉嚴肅的老人,眼前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
那天在酒吧雖然跟他有見過一次,但因為當天房間比較昏暗,再加上當時隻想著儘快知道答案,所以對於他的長相並不怎麼清楚。隻知道對方身上淩厲的氣息不能忽視,還有那一開口便如鎖定獵物的黑豹般,森冷的語氣。
而今天再次見到他,儘管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但是那挺直的脊背,兩目敏銳犀利,像是要將人心都看透,恐怖的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我微微偏了下頭,拉著一旁的小意慢慢往前走去。
反正不管怎麼逃都逃不掉,倒不如坦然接受,既來之則安之。
更何況我不信徐敬飛真的會給他兒子找個帶拖油瓶的女人。
走到徐敬飛麵前,近距離才發現,他的臉色真的很恐怖,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去停止呼吸。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他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尤其是在看到小意的時候,更是有一瞬我以為他會上前一步來。至於上前一步乾什麼,又是為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
見我們走了過來,他的眼神在小意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便轉身進屋去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更彆說跟我們說一句話了。
在傭人的帶領下,我們跟著進了彆墅,富麗堂皇的室內設計,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古雅、簡潔、富麗於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我跟小意被帶進客廳,徐敬飛已經安穩的坐在高貴的漆皮沙發椅上,一雙帶著審視的眼神在我們兩身上打轉。
因為不知道他到底叫我們來乾什麼,所以我並沒有開口,隻是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客廳裡沒有人說話,大概也察覺出氣氛不對吧,小意也安靜的坐在我旁邊。整個大廳就我們三個人,傭人早就在送我們進來後就離開了,顯然是徐敬飛指使的。這麼說徐敬飛是要跟我單獨談了,可是有為什麼不說話呢?
我疑惑的在腦海裡想著他要說的話,因此沒注意到他看著小意的眼神透露著古怪,直到一雙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才從思緒裡回過神啦。
“老媽,這個爺爺是誰啊,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好恐怖啊!”小意湊到我耳邊輕聲說著。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懷疑,還有點激動跟難以置信,這跟大雜燴一樣的表情轉盤讓我心裡一驚,一個沒忍住開口問道:“徐敬飛,你帶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
聽到我問話,他的眼神閃了閃,這才將視線從小意身上轉到我身上。
“你不用緊張,找你們來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我皺眉不解:“確認什麼事?”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總之等到了明天就有結果了。”他說完便起身,兩個傭人很快出現,攙扶著他轉身上樓去了。
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我抿唇不語。
這徐敬飛到底想確認什麼事情,而且還是跟我們有關的,或者該說是跟阿遲有關?
隻是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已經可以構成綁架嗎?
實在是猜不透他到底想乾嘛,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仍舊是一臉恭敬的模樣:“少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問要不要現在用餐?”
看樣子他是打定注意今天要囚禁我們了,可是又不算完全把我們隔絕,至少他沒有讓人搜去我的手機。
想到包包裡的手機,我無視一旁等著我回答的傭人,連忙拿出手機準備跟阿遲打電話求救。剛拿出手機,便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
“梁以諾,你這個笨女人!”徐亦傑氣急敗壞的聲音即使隔著手機還是那麼恐怖,我忍不住拿遠了點,直到確定裡麵不會再突然大叫一聲才放回耳邊。
我火了,這家夥憑什麼叫我笨女人啊!
“徐亦傑,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罵我的?”
“白癡,誰讓你到處亂跑的,現在在哪?”
聽著他明顯帶著質問的語氣,我冷哼一聲:“拜你所賜,我現在在愉景灣,現在在你那親愛的大伯家做客。”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什麼人啊,無緣無故罵我不說,那是什麼口氣啊,我又罵他更沒打他,憑什麼要受這種氣!
一旁的傭人上前一步,再次問了句:“少夫人,請問是要現在用餐還是晚點再用?”
我冷冷的盯了他一眼,隨即起身:“我肚子餓了,帶我們去吃飯吧。”
“是,請跟我來。”說著便轉身往餐廳走去。
我跟小意緊隨其後,反正到了這裡估計很難再出去,至少在阿遲或者是徐亦傑他們來之前,徐敬飛是不會放我走了。
不過從他們叫我少夫人來看,我跟小意暫時還沒有危險,既然危險解除,我也就沒必要虧待自己,該吃還是得吃,不然我肚子裡那張嘴估計要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