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宗門不問政治,但宗門的多寡,強大與否直接關係到王朝的強盛,所以往往有人把丹師大會比作一次機遇。
就如白書,就是前一次參加丹師大會後認識了她的師傅,使得她的煉丹能力有所加強,最後成為了仙宮長老一級的人物。
雲霧繚繞,似仙家之地。
秦禦端著在船首,望著周圍拂過的白霧,一時間心境居然起了變化。
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愁雲,突然間像是融合了,他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
他道:“我是不是太過依靠鼎爐了?所以越是在意就越害怕鼎爐壞掉。”
“難道我不依靠鼎爐就不能煉丹了?”秦禦望著眼前一覽無餘的天際,暗自握拳道。
忽然,秦禦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走進了船塢。
隻見船塢內,白書正手執一卷古籍,帶著一副像是眼鏡的東西,摸樣看上去頗為知性,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見秦禦進來,她把眼鏡往下一拉,用著古怪的語氣道:“有事?”
“能借我一口鼎爐嗎?”秦禦道。
“借鼎!”白書十分詫異的說道。
不明白秦禦要乾什麼,他不是有自己的鼎爐嗎?
不過白書也沒有多想,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羅列著數十口鼎爐,有大有小。
作為一個煉丹士,沒有鼎爐那還煉個屁丹。
且白書是能煉製三階丹藥的煉丹師,爆鼎是常事,不多備置一些,鼎爆光,她還怎麼煉丹,有備無患嘛。
可能是看出了秦禦為何要借鼎,白書把古卷往腿上一放。
她道:“爆鼎的出現,通常是火候,時辰沒有控製好才會出現,所以你也不必那麼擔心,隻要認認真真,我相信鼎爐不會說爆就爆。”
聞言,秦禦愣了一下。
話粗理粗,秦禦回過頭去,拿著一口與自己的鼎爐差不多大小的鼎爐,然後看向白書溫柔的說道。
“恩,我知道了,還有我就拿它了,謝謝。”
說完,秦禦走出了船塢。
聽到秦禦一聲謝謝,同時溫柔的聲調,白書一陣發愣,且臉龐忽然升起一朵紅雲。
“神經病,有什麼好謝的。”
此後,白書發現自己再也看不進書了,滿腦子都是秦禦,這個比自己起碼小上三四歲的男人。
“該死,我怎麼老是在想他。”說完,眸子朝著船塢外看去,看著秦禦漏給她的一個背影。
“發春了唄。”白書的一語,恰巧給逐塵聽到了。
隻見逐塵漂浮在飛行船一側,正巧是白書所在的窗戶外。
那有些放浪的摸樣,戲虐的神色,看的白書一陣胸悶。
話也不說,“啪”的一聲,白書關上了窗戶,眼不見為淨。
可是逐塵似乎沒有想要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而是隔著窗戶道:“喲,我家小白書動春心嘍。”
反觀,此刻的秦禦則小心的從戒指內掏出一張羊皮卷。
正是那張秦禦恢複鼎爐時,畫下的鼎爐底座陣圖。
秦禦知道,這陣圖定然有其不凡之處,所以打算刻畫到新的鼎爐上,隻是效果如何還不清楚,不過不試又怎麼能知道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