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光潔白皙,上麵確實有著一片不同於正常膚色的疤痕印記。
江承眸光暗了暗。
眉心皺著,表情不算太好看。
裴晰看著他的模樣,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她說:“我發現你怎麼跟裴致一樣啊。”
江承一怔,“什麼?”
“每次我一提到這件事,裴致的臉色就很差。”裴晰用手在虛空中圈了圈江承的臉,“你剛才的樣子,和他差不多。”
江承聞言,眉心鬆了一下,表情卻還是不算放鬆。
裴晰笑了笑,說:“我現在都已經好啦,早就不疼了。”
她看著江承,試圖在他身上尋找一絲共鳴,帶著些許的抱怨開口:“我告訴你,裴致超級誇張的,他不僅不讓我進廚房做飯,連做蛋糕都不讓。”
江承卻忽然出聲:“裴致是對的。”
裴晰一怔。
她沒想到江承居然會幫著裴致說話。
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江承看著她,又溫聲開口:“你聽裴致的,反正你想吃的話,有人會給你做。”
裴晰抿了抿唇。
他倆居然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她覺得江承和裴致都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裴晰正欲開口反駁,眼睛卻忽然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掉進了眼睛裡,她立馬下意識抬手去揉,江承卻忽然出聲:“彆揉,可能是眼睫毛掉進去了。”
“你彆動。”他快速拿紙擦乾了手,走到裴晰麵前。
裴晰聽話不動。
下一秒,江承伸手掌住了她的頭。
然後他低下頭,對著她的眼睛,輕輕地吹了幾下風。
兩人的距離太近,裴晰一時連眼睛都忘了眨。
她清楚地看著江承喉間凸起的喉結,像一粒冰塊,覆在皮膚下麵,上下輕輕地滾動。
他兩隻手扶著她的頭,彎著腰,臉跟她靠得那麼近,這姿勢,就好像是在......
裴晰心頭一跳,倉促地彆開目光,“好...好了,可能隻是灰塵。”
她清了清嗓子,隻覺得耳畔不受控製地發熱。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裴晰摸了摸發熱的耳朵,拿起洗好的餐盒,裝在便當袋裡,然後轉頭對江承說:“不用送我,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說完,她朝他擺了擺手,沒有再看江承,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轉過身的那一刻,裴晰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深呼了一口氣。
心臟不受控製似的,撲通撲通,像是快要跳出來。
臉上熱得也好像是火在燒。
慌亂中,她沒有看到,身後,江承的耳尖已經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