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6_重生之名媛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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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0斐澤被打

斐澤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後車鏡,車後座上空空如也。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有些自暴自棄地點了一根煙。

等了半小時左右,手裡的香煙也不知換了多少根了,他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現在正處於極度糾結的時候,不知道是該回去接人,還是直接調頭逃走,免得讓老爺子抓到了。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咚咚”忽然車窗被敲響了。他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竟是幫老爺子開車的老王。

“咚咚”或許是因為斐澤就坐在那裡沒有動彈,老王又再次敲了敲車窗。斐澤終於反應了過來,當他把車窗搖下來的時候,就見斐老爺子竟然從後麵的車裡走了出來,幾步就湊了過來。

老爺子的眼神掃過後車座,見到後麵根本沒有孩子的人影時,眸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他再次看向斐澤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嫉妒僵硬。

“茵茵和致遠呢?”老爺子上下打量著斐澤,隻見他手裡夾著根煙,可能是因為老爺子如此壓迫性地注視,斐澤的手竟然開始不停地抖動著,他這回是真的慌了。

老爺子輕輕眯起了眼眸,斐澤的領帶被扯開了,根本不敢看向老爺子,一副勉強鎮定的模樣。

“小兔崽子,問你話呢!給老子出來!”老爺子直接把車門打開了,將半個身子伸進了車子裡,抬起手臂一把扯住斐澤的衣領,就用力往外拖。

“爸,我自己下來,要不你先讓老王去接孩子!”斐澤抬起雙手來,做出防禦的動作,此刻他就更加畏縮了,生怕老爺子對他怎麼樣。

哪知他這句話徹底把斐老爺子給惹急了,老爺子感到一股火氣直往腦門裡湧,當場也沒客氣,直接抬起腳衝著斐澤的小腿就踹了過去。老爺子雖說是從政的,但是當年也在部隊裡混過,腿上那功夫,可不是斐澤這樣花花大少能承受得住。

忽然來這麼一腳,斐澤腿一軟直接跪地上去了。

“你從小到大就隻會吃喝玩樂,還成天隻會說你大哥不好,他不好他能當上副市長,你卻連個老婆都看不住!現在讓你帶個孩子回家,我也特地推了飯局急急忙忙趕回來,還不都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麼把你這爛形象給扭過來,也讓那些媒體看看,你對你閨女是真好!你他媽竟然沒把孩子接回來?”斐老爺子多年積累的恨鐵不成鋼,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斐澤跪被他踢得跪在地上,老爺子也沒心軟,就這麼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最後連多年不罵的臟話都飆出來了!

老爺子當初接斐簫回家的時候,也是頂著巨大壓力的。對於兩個兒子,他都覺得愧對。畢竟當年他犯下的錯誤,最後還是要這兩個孩子承擔。隻是斐澤一方麵抱怨老爺子拉回來一個和他爭家產的,另一方麵他依然我行我素,繼續過他的瀟灑人生。

對於小兒子這樣的做法,斐老爺子也曾管過,不過斐澤顯然不領情。最終這紈絝的性子就改不掉了,斐澤從鬨離婚開始,老爺子就一直對他不滿,既而到前幾天的報紙事件,老爺子還在為他開脫,想著是那女的勾引他。可是今天不接孩子這事兒,老爺子是徹底被惹惱了。

這一頓拳打腳踢,揍得斐澤眼冒金星。他雙手抱頭,好幾次掙紮著想逃跑,隻是都還沒站起來,就被老爺子一腳又給撩倒了。最後他隻能被迫地承受,斐澤雖然犯渾,卻還不敢還手,就蹲在地上。後背傳來老爺子拳頭落下的聲音,捶得他心都犯疼。

現在他早就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就是硬扛也要把斐茵扛回家來,當然還有那可惡的斐簫養子。

“爸,快住手。不行了,我渾身疼,我真的快不行了!”斐澤還是忍受不了,他感覺自己快被捶出血來了,立刻開口求饒,雖然這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數的慫氣。

“你說你把茵茵丟哪兒去了?那麼小的孩子,要是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把孩子往虎口送的混賬!如果今天要是真出什麼事兒,老子就把你送去警察局,進牢裡呆兩年再出來!”背後的老爺子卻依然沒停下,他都已經快要打紅眼了。這個畜生,竟然真的不把斐茵接回來。老爺子一想起斐澤對自己的親閨女都那麼狠心,以後對他這個親爹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養了這麼多年,竟是一頭白眼狼!

“老王,救我!”斐澤聽著老爺子越說越嚴重,心裡是真的怕了,立刻向彆人求助。

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司機,瞧著老爺子一副要打死他的模樣,連忙衝上來攔著老爺子。

“老爺,還是想想辦法先找小小姐和遠少爺吧,要不天色晚了,就不好找了。況且既然澤少爺沒把孩子接回來,您再怎麼打,也改變不了!”老王半拉半勸的,聲音裡也透著幾分焦急。

老爺子打得都有些氣喘了,剛剛用了太多的力氣,正好現在也該歇歇了。況且他當然也舍不得把小兒子真的打死了,便站直了身體後退了兩步,輕喘了幾口氣。

“對,老王你趕緊開車往學校去,一路也不要開得太快,就這麼慢慢地,說不定這兩孩子在路上!”斐老爺子終於算是緩了過來,就揮揮手讓老王先開車去找人。

公交車慢悠悠地晃蕩著,車上的人一開始還挺多的,畢竟要經過鬨市區。但是越往後麵走,人越少。最後隻還剩下斐茵和顧致遠兩個人,還好是夏季,天色還不晚。在終點站挺靠的時候,兩個人正好要下車。

顧致遠走到了車門那裡,看著那三級跨度較大的台階,就轉過身,十分自然地拉起了斐茵的手。斐茵的手心裡汗涔涔的,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了,不過顧致遠倒沒有注意這麼多。

兩個人剛站穩了,就瞧見有人影衝了過來。

“致遠少爺、小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徐媽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看到兩個小孩子手拉手,臉上的神色也十分平靜,徐媽心底的那塊石頭也落了下來。

“還好老爺找來了幼稚園園長的號碼,找了好幾個老師才問出來,你們竟然乘公交回來了。晚上小孩子坐公交車不安全,以後一定不能了!”徐媽那愛操心的習慣又來了,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被她一手攙著一個的孩子,卻沒有人說話,都認真地聽著。三個人走進家門的時候,就明顯感到了氛圍不對勁。斐簫今晚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老爺子也沒打電話過去。倒是斐澤渾身沾滿了塵土,極其狼狽地坐在沙發上。聽到門口傳來動靜,也隻抬頭開了一眼,便又低垂下眼瞼,對於斐茵的回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

老爺子又被他這個樣子,給刺激到了。隻是礙於兩個孩子在場,沒好再開口罵。

“致遠、茵茵回來了,先去洗手,馬上就要開飯了!”老爺子儘量柔聲地開了口。

等兩個人洗完手回來的時候,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了,隻是斐澤卻不見了蹤影。不過剛才一直沒有聽見引擎聲,想來並沒有離開老宅,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爺爺,爸爸呢?”斐茵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輕聲問了一句,話語裡的態度是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被誰責怪一般。

老爺子看見她這副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暗歎了一口氣,遞了個包子給她,低聲道:“彆理他,我們先吃,待會兒做完作業,爺爺有話要問你們!”

到了晚上,斐茵睡覺之前,老爺子終於敲了門進來。斐茵已經換好了睡衣,顯然是專門等著她的。老爺子問的問題不多,無非就是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究竟跟斐澤發生了什麼。斐茵早就想好了對策,回答得也算是滴水不漏。反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斐澤的錯,因為上次被騙了一回,老爺子是不可能再去詢問斐澤的了。

哄著斐茵睡了之後,老爺子又去了顧致遠的房間,顯然是要分開問。隻不過老爺子原本以為斐澤或許是忘記接孩子了,沒想到竟是主動地棄斐茵於不顧。

當晚斐簫回到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並且攆斐澤滾出去。顯然這回斐澤是真的惹惱了老爺子,老爺子停止了往斐澤的卡上打錢,養個紈絝子弟真心不容易,兒子永遠長不大,老子還是固定地往他卡裡打錢。並且如果有什麼合適的合作項目,斐老爺子也不再去拉扯斐澤一把,擺明了要他自生自滅的意思。

斐茵這幾天倒是異常的歡快,那天看著斐澤被老爺子打成了那樣,她的心裡頭就舒服了不少。緊接著報紙上又開始捕風捉影了,不少人都猜測斐澤是要失去老爺子的歡心了,有記者拍到他半夜開車從老宅離開,然後就進了酒吧買醉,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顧致遠因為上個飯盒壞了,這回又換了個新的。斐茵已經自動地和他和好了,便湊過來纏著他問為什麼,好容易才搪塞過去。所以這幾天顧致遠對他的新飯盒,一直都是保管有加,大課間一般都不去廁所了。那些小孩子也不敢真的當他的麵兒找茬。

“顧致遠,老師找你!”有一個男生衝進了班級裡,揚高了聲音喊了一句。

☆、32031打架輸了

顧致遠站起身,他剛出了教室的門,裡麵就開始騷動起來。有幾個男生已經湊了過去,小學生的學習生活是無趣的,每天都是千篇一律,所以這些蜜罐子養大的小少爺們,總要找些樂趣來充實生活。像顧致遠這樣的孩子,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個異類,正好可以作為欺負的對象。

顧致遠去了辦公室,老師表示並沒有讓人來找他。不過既然來了,也就提點了幾句,無非是規勸他好好學習,這次考試正常發揮。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教室裡異常的安靜,似乎早就有人通報過他已經回來一般。

當教室裡的氣氛如此詭異時,顧致遠就皺了皺眉頭,結合剛才那個同學謊稱老師找他這個借口,他的心底就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他快速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原本新換的飯盒,此刻已經躺在了地上,被人踩扁了。

“這是誰弄得?”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息事寧人,相反冷著聲音問道。他抬起頭來,一雙銳利的眼眸來回掃視著全班,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教室裡一片寂靜,不少人都被他這副樣子有些嚇到了。畢竟顧致遠的眼神實在太過陰冷,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夠擁有的,裡麵包含了太多的深意。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顧致遠又問了一句,臉上露出了幾分鄙夷的神色。

“誰說不敢當的,我弄的!”立刻就有人站了起來,這道聲音之後,又有兩三個男生站了起來,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顧致遠,眼神裡帶著幾分敵意。

“敢當的話晚上就留下來!”顧致遠甩下這句話,就拿來掃帚將飯盒掃進了垃圾桶裡。

學校裡的教學樓比較多,因此拐角、走廊也有許多,不起眼的地方還能找到些。隻要不是太晚,就不會有老師經過巡查。

經過前幾天斐澤接孩子的事情之後,老爺子已經叮囑過兩個孩子,不能坐公交車回來。今天是周五,斐茵已經考完期末測試了,她乖乖地待在斐簫的車上,安靜地等著顧致遠放學。

但是當排好隊伍的學生都走完了之後,還沒有看到那個愛耍酷的顧致遠,這讓斐簫和斐茵兩個人都感到了驚詫。

“會不會他今天值日?”斐茵雙手扒在車窗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輕聲嘀咕了一句。

剛才她使勁渾身解數,才讓斐簫答應她,等到顧致遠放學後,三人一起去吃一頓好的。可這顧致遠左等右等都不來,斐茵這心裡頭就有些不踏實,不會是要泡湯了吧?

斐簫的雙手依然握住了方向盤,他也扭著頭看向學校大門。正當他失去了耐心,準備開門下車去找人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背著書包雙手插在褲兜裡的人走過來。

“總算是來了,真是的,等了好――”斐茵也看見了,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嗔怪地說著。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閉上了嘴巴。顧致遠越走越近,已經近到車內的兩個人看見他臉上的傷痕。是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小子被揍了。

他的眼角有些紅腫,嘴唇也被打破了,此刻還輕微地往外滲血,一張俊俏的小臉,就快腫起來了。他的頭發淩亂,領帶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白色的校服變得臟兮兮的。先前那副酷酷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了,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落難的乞丐似的。

車門被打開來,斐茵自覺地朝邊上坐了坐,給他騰出一塊地方。斐簫透過後視鏡,將他的全貌都儘收眼底,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輸了沒?”

顧致遠抬起眼瞼,瞥了一眼後視鏡,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的神色。斐茵不由得砸了砸嘴巴,看著他這副模樣,猜想著肯定是沒贏。

“輸了,一對四!”最終顧致遠還是低聲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就偏過頭去看向車窗外,擺出一副不想理會彆人的樣子。

當然斐簫沒能兌現他的承諾,他們當晚還是直奔老宅,並沒有去餐廳吃飯。斐茵看著顧致遠被打成了那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在小學生動起手來,不敢真的用拳腳往臉上招呼,顧致遠這臉上的傷痕,大多都是被推倒在地上,蹭到了地麵上。徐媽看見了,自然又是一陣心疼,因為傷口不能碰水,當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徐媽還要進去幫他洗。

“遠少爺,沒事的。徐媽的孫子比你還大呢,依然天天讓我幫他洗呢!在徐媽眼裡,男的和女的都一樣!”徐媽手裡拿著毛巾,正在苦口婆心地教導著他。

顧致遠手裡拿著換洗的衣裳,站在浴室門前,臉上依然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隻是從他輕抿著嘴唇看來,他對這件事存著排斥的態度。

“徐媽,不用,我自己能洗,不會弄到水的!”顧致遠輕聲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否因為害羞,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粉色。聲音裡也比平日和軟了許多,不再那麼強硬了。

“哎,遠少爺不必害羞,徐媽真的能幫你洗!”徐媽也以為他是害羞,她害怕顧致遠的胳膊也摔到了,所以不大敢讓他獨自洗。徐媽的話音剛落,她就已經伸手要去奪顧致遠手裡的換洗衣裳,似乎要強硬著來。

斐茵正好下樓來拿牙刷,她原本想把樓下的洗漱間讓給顧致遠的,無奈到了樓上才發現自己的牙刷沒拿。隻是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就看見這一老一少在爭奪換洗衣裳以及大毛巾。

兩個人最終都拽著外頭的大毛巾奪來奪去的,卻沒在意毛巾裡頭包裹著的衣服都掉了出來。當然包括那白色的汗衫和顧致遠的內褲,以及黑色的七分睡褲。不知為何,斐茵的眼神一下子就定格在地上那條內褲上了。

顧致遠似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臉上的神色更加尷尬,他把手裡的大毛巾朝著徐媽的懷裡猛地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撿起了地上的衣褲,一下子就衝進了洗漱間裡,把門關上了。

“遠少爺害羞個什麼勁兒,不過這外麵還有誰沒拖乾淨!”徐媽輕聲地念叨了幾句,顯然對於顧致遠的逃離有些鬨不明白。

“遠少爺,你先彆洗啊。徐媽去給你重找一身乾淨的換洗衣裳。外麵都是水,估計剛才都弄濕了!”徐媽敲了敲門,揚高了聲音衝著裡麵喊道,也沒等裡頭的回答就直接扭身上樓去了。

斐茵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笑出了聲。

“顧致遠,開開門,我牙刷在裡麵。你遞給我!”斐茵也湊上去敲門,不過回答她的卻隻有一片水聲,看樣子顧致遠為了謹防徐媽再來幫他洗澡,剛才就脫了衣服開始淋浴了。

那天晚上,因為顧致遠臉上這些小傷,徐媽湊在一旁十分擔心地忙這忙那,倒是弄得笑聲不斷。

第二天,斐茵睡到日曬三竿才起,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自己,坐到餐桌旁。才發覺顧致遠已經吃完飯了,而斐簫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顯然是在等著她。

“你們兩人馬上都要放暑假了,小遠周一再去考兩門就結束了。假期安排也該開始了,這些課程裡挑出你們最想學的一門。當然這門課程不能與拉丁舞的學習重合,我已經給你們倆都報名了拉丁舞,很快就要開課了!”斐簫來回打量著他們兩個,將手中的兩份報名表分彆遞給兩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斐茵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以前她也是很早就要學拉丁舞。這些都是以後參加各種晚宴的必備技能,拉丁舞隻是開始而已。

“跆拳道!”顧致遠抬眼大致掃視了一遍,然後將手裡的報名表放到了斐簫的麵前,很快就下了決定。

斐茵輕輕挑了挑眉頭,她再次看著自己手中的報名表,沒有一個是她特彆想學的。

“我要跟顧致遠一樣,以後打架了絕對不能輸給他!”斐茵也將報名表推了回去,前世她要是有防身術在身的話,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給抓住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顧致遠打架這事兒,老爺子也就過問了幾句,便沒了下文。不過這其中的過程,還是以資料形式,到了斐簫的辦公桌上。那天顧致遠一挑四,的確算是敗了,不過那四個小子也討不了好處,臉上也都有些傷,甚至還有一個在推搡之中,胳膊錯位了。好在這原本就是那邊理虧,也沒人來找麻煩。

成績單下來的時候,老爺子都看了這兩小鬼頭的,兩人都考了滿分。老爺子顯然是很高興,命令著斐簫抽空帶他們出去玩兒一天。至少在暑假補課開始之前,給這兩人一個放鬆的機會。

正好上次說定了去海邊,這回斐簫就開車帶著他們兩個過來了。海浪、沙灘、日光浴,斐茵一路上都十分興奮,在車裡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倒是斐簫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的後備箱裡已經被徐媽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腦子裡也儲存了無數句叮囑的話。

畢竟這次是他一個沒帶過孩子的糙老爺們,這回扯上這倆熊孩子,一起來海邊。當時的斐茵坐在車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偶爾還去鬨騰一下坐在身旁的顧致遠。她從來沒想到,在海邊竟會遇到一些她不想看見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33032混血帥哥

“先去換衣服,茵茵,要不要伯伯找個阿姨帶你進去,”站在更衣室前,斐簫蹲下/身來,將斐茵的小包遞給她,臉上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說是更衣室,其實更像更衣房,男女分開。裡麵的空間很大,每個人都有裝衣服的小櫃子,還有許多淋浴間。快要放暑假了,又是雙休日,所以人流量很大,斐茵這麼小的孩子,單獨進去換衣服,畢竟還是有危險的。

其實斐簫原來是不怕的,畢竟斐茵平常看起來就比一般的孩子心眼多,而且出了什麼問題,肯定會尋求身邊人的幫助。但是臨走之前,這位大少爺被徐媽灌輸了一切拐賣孩子的殘忍事件,至今他的腦子裡還是暈暈乎乎的。

“不用,伯伯換好衣服在門外等我就行了!”斐茵直接搖頭拒絕,以斐簫那樣認真的性格,找個待她進去的阿姨,估計還得審查半天。玩耍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她今天是海的女兒!

斐茵換了涼拖鞋,將租的櫃子打開,把鞋子塞進去。提著衣服就往淋浴間去,淋浴間都是用玻璃隔開的,雖然看不大真切,但是一排瞧過去,都是白花花的裸/體。她隨便走進去一個,將自己脫光了,就把紅色繞脖子的泳衣往身上穿。

女人的泳衣天生就造型眾多,該露的地方絕不遮著。即使她還是個女童,但是遊泳衣也夠露肉的。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可惜少了胸脯四兩!

“媽媽,你說我要穿哪一件,是這件像美人魚的,還是那個像仙度瑞拉的?”一道略顯嬌氣的童音傳來,由遠及近。

斐茵的身體一僵,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在她前世年幼的時候,肯定是聽過的,隻不過現在不記得了。根本不容她細想,那對母女就恰好走了進來。

待看清楚那位傲慢的小小姐之後,斐茵終於記起這是誰了。無論人的年齡多少,都會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圈子,斐茵這種千金小姐,從小到大自然最不缺圈子。圈子裡大家的家世背景都所差無幾,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出挑的,因為人品或者彆的成為圈子裡的佼佼者。

但是有些人天生相克,即使她們在同一個圈子,甚至有相同的愛好,卻也無法阻止她們成為死對頭。這位新進來的小姑娘叫劉詩冉,她與斐茵曾經就是這樣過來的。

從相遇的那一麵起,互相看不順眼,各種對掐,甚至到長大了之後的栽贓陷害,手段層出不窮。

劉詩冉懷裡抱著兩件泳衣,都是她自己精心挑選的。隻是她沒想到一進來,就會看到一個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在裡麵,已經換好了泳衣,而且那紅色的泳衣款式正是她之前看到雜誌上有大人穿的同款,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卻是沒有兒童款的才作罷。找了那麼久,現在卻在彆人的身上看見,劉詩冉那高傲的心裡立刻開始不舒服起來。

斐茵知道劉詩冉找茬的本事兒,今天原本就是要出來愉快地玩耍,不想讓彆人破壞她的好心情。她便快速地收拾換下來的衣服,準備離開。

“啊,媽,你看她把我的泳衣弄掉地上了,讓她賠!”可惜劉詩冉卻不會讓她如願,尖利的喊叫聲傳來,似乎要震破彆人的耳膜一般。

斐茵的腳步不停,根本不理會她。劉詩冉顯然沒想到斐茵會如此漠視她,一般被冤枉了人,應該趕緊為自己申辯才是,可是斐茵卻是腳步匆匆,轉眼間就溜出了玻璃門外。

“媽媽,她跑了!”劉詩冉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快步想要衝出去。

“詩冉,彆鬨!媽媽已經快穿好了,你幫我把帶子係一下!”紀瑤對於自家小女兒的性格早已習慣了,剛才她那邊換衣服,也沒在意這邊的情況。不過想來人家初次見麵的小姑娘,也不會好好地就弄掉劉詩冉的衣服,所以紀瑤決定冷處理。

劉詩冉撅著一張嘴,瞧見紀瑤的臉色不大好,隻好作罷。乖乖地轉過身來幫著係帶子,但是心裡還在嘀咕著斐茵剛才的舉動,並且暗下決心,如果再遇上,她一定要剛剛那個女孩子好看!

斐茵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等著的斐簫和顧致遠,剛才的不愉快就全沒了。她看著外麵那一大一小的男人,都穿著泳褲,身上搭著浴巾,鼻梁上架著黑色墨鏡。一板一眼地站在那裡,似乎想朝女更衣室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伯伯,顧致遠!”斐茵也裹著浴巾,飛快地衝了過來。

斐簫從背包裡掏出一副小尺寸的墨鏡,小心翼翼地替她戴好。左右端詳了一下,似乎在確認她的頭發有沒有卡進去一般。

“你們有誰會遊泳的嗎?”斐簫帶頭往前走,因為怕遊泳圈在車上被玩壞了,所以也沒從家裡帶,直接準備買的。

“我會!”顧致遠背著個小包,低聲回答了一句。

聽到“遊泳”兩個字,斐茵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她愛穿泳衣,也愛沙灘、海浪、日光浴,可是她卻不會遊泳。以前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學,後來是想學已經沒時間了。

斐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正好來到了周邊賣東西的攤子上,他也沒看斐茵,隨手指了一隻小黃鴨造型的遊泳圈,低聲道:“就拿那個吧!”

於是三人前後排走的隊伍裡,就混著一隻鴨子造型的遊泳圈。

沙灘上有搭建好的傘蓬和躺椅,斐簫之前就已經預定了位置。三人將背包放到那裡,就往海邊走去。或許是因為前世沒學會遊泳,斐茵頗有幾分不甘心的架勢,她就抱著遊泳圈,將自己套住,雙手手腳開始撲騰著,顯然想要遊得更遠一些。

“嘩――”的一聲,大浪打過來,斐茵就瞬間被淹沒了,等到浪花過去之後,她已經被衝上了沙灘,頭發淩亂,根本就沒了剛才千金小姐的範兒。

“呸!”斐茵吐了兩口口水,嘴裡麵都是鹹澀的海水。

“漱漱口吧!”顧致遠端著一杯清水站在她的身邊,不過此刻卻並沒有看向她,而是扭著頭看向潮漲潮落的大海,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斐茵接過水來,漱了兩口才覺得好些。將水杯還回去的時候,下意識地開口道謝。

“不客氣,給你一個忠告:就你那笨鴨子似的樣子,再學八輩子也練不會遊泳!”顧致遠的眼神總算是從海麵上移開了,他看向斐茵,丟給她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便端著水杯轉身走了。

斐茵愣在當場,最終跺了跺腳,扶著她的遊泳圈回了躺椅那邊。雖說就這麼灰溜溜地回來,的確是認輸的表現。但是她已經變成了落湯**,才不要再去嘗試。

“把頭發擦乾了,要不要去換一身泳衣?”斐簫看見她回來,如臨大敵,立刻緊張地遞了乾毛巾過去。

對於自家大伯這個蠢問題,斐茵選擇無視。估計又是徐媽叮囑他的,一定不能穿著濕衣服,不然肯定凍感冒。但是至於要去換泳衣嗎?

顧致遠沒拿遊泳圈,就帶著墨鏡,三兩下就紮進了海水裡。嚇得斐茵一抖,好在片刻之後又看見他的腦袋從海水裡露出來。

顧致遠的遊泳姿勢看起來有些奇怪,顯然並沒有經過專業指導。浪頭打過來的時候,他就憋著一口氣,將頭潛進水裡,待浪頭退去,他才再次鑽出來。整個遊泳的過程,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茵茵,你在這裡歇一會兒,彆和陌生人說話。伯伯去看著點小遠,在海裡麵遊泳比較危險!”斐簫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過顧致遠,他有些兩難,一邊是獨自待著的斐茵,另一邊是遊泳的顧致遠,最終因為遊泳實在太危險了,他還是選擇過去。

斐茵捧著果汁,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此刻聽到斐簫的話,也隻是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去。她就翹著腿,躺在躺椅上,看著正在與大海搏鬥的顧致遠,暗自發笑。

“哥,就是她,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欺負我!”一道尖銳的女童聲傳來,斐茵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討厭的人又出現了。

果然劉詩冉的身影就在眼前,她身旁站著一個年長三兩歲的男孩兒,五官十分精致,帶著幾分混血。斐茵自然也認得他,劉家的大少爺,中法混血。劉詩冉同父異母的哥哥!劉詩睿。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小帥哥,不過這個小帥哥可不是什麼好鳥!

斐茵瞥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視線。劉詩睿在她的心目中,就像一條毒蛇似的,伺機而動。雖然這條毒蛇還沒長大,不過她也不準備招惹。

劉詩睿仔細打量了一眼斐茵,臉上帶著幾分親和的笑意,他絲毫不在意斐茵的冷淡,相反還拉著劉詩冉慢慢走到跟前來。

“你好,剛剛我妹妹和你是不是鬨了點誤會?”他十分有禮貌地開了口,口音十分標準,並沒有久居外國的那種變扭強調。

“她的脾氣有點像隻小豹子,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希望你能理解!”劉詩睿繼續開口,臉上溫和的笑容不減,似乎想用這招來降低斐茵的警戒心一般。

斐茵看了一眼旁邊不情願的劉詩冉,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心底卻在盤算著如何擺脫這兄妹倆!

☆、34033斐茵落水

“沒什麼,你想多了,我要去那邊玩兒了,”斐茵抓過她的遊泳圈,決定逃離這裡,輕聲說了一句,便抱著小鴨子遊泳圈飛快地衝向大海。

劉詩睿看著斐茵歡快奔跑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剛剛那個女孩子,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雖然嘴上所說的話,語氣十分禮貌,但是剛才的忽視總讓他心頭不爽。

小孩子的相貌就是天生的優勢,特彆是想劉詩睿這種混血兒,五官本來就出挑,得到的關注自然也很多。所以麵對斐茵剛才的刻意回避,這位有王子病的劉大少爺就不怎麼開心了。

“哥哥,你剛才怎麼那麼說我!明明就是她的錯嘛!”劉詩冉並沒有發現他臉上的不對勁,撅著嘴巴不滿地抱怨道。

剛才兄妹兩人也隻是在沙灘上散步,偶然發現了斐茵在,劉詩冉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立刻就向劉詩睿告狀,想著要修理一頓斐茵。哪知劉詩睿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出壞主意,而是主動跑過去和她搭訕!

“好了,詩冉彆生氣!我剛剛隻是為了試一試她,發現這個人果然很可惡。我們就應該懲罰她,你過來,哥哥想到一個好主意!”劉詩睿很快又換上了一張天真的笑臉,就像安琪兒一般,藍色的瞳眸裡折射著光芒,似乎要讓對視的人眩暈一般。

劉詩冉有些愣神,雖然她每天都能看到劉詩睿,但是隻要他這麼一笑,依然還會沉醉在他的笑容裡。對於妹妹的失神,劉詩睿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慢慢彎下腰湊了過來,靠近她的耳邊,輕聲地嘀咕著什麼。

劉詩睿越說越開心,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說到動情的地方甚至都笑出聲來。劉詩冉顯然也很高興,對於他這個辦法極其滿意,最後甚至都無意識地抬起手來,抓住他的肩膀。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長相精致兄妹倆,湊在一處說著悄悄話。

斐茵的鼻梁上架著墨鏡,身體癱在遊泳圈上,就這麼浮在海麵上,她已經不奢求遊泳了。斐簫教了一會兒顧致遠遊泳的基本動作,顧致遠的領悟能力不錯,點撥幾下就學得像模像樣了。

兩個人都有些累了,便上了岸。看著斐茵隨著海浪的翻湧而運動著,斐簫提起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斐大少!”一聲呼喚傳了過來,聲音裡帶著幾分陽光的意味。

斐簫愣了一下,才回過頭去看。一般在b市,大多數人都叫他副市長,“斐大少”這個稱呼已經許多年沒人叫了。

“劉宇!”他辨認了一下,才算是認出那位慢慢走近的帥哥,當然這位帥哥還挽著一位美女。

“紀瑤,我妻子!”劉宇對於他這樣見外的稱呼一點都沒有意外,依然十分熱情地握了一下手,然後替他引薦紀瑤。

三人很快就坐到了躺椅上,開始聊天。內容無非都是圍繞著b市,劉宇原來是駐法大使,外交手段很有一套。他比斐簫要年長些,先前在法國有了一任法國妻子,愛得死去活來的。後來有了長子之後,又遇到了紀瑤,覺得這才是他的真愛,立刻和法國妻子離婚,同紀瑤結婚了。

“對了,給你介紹我的一對天使寶貝!”或許是在法國待久了,劉宇說話的時候,總會帶了那麼幾分浪漫的稱呼。當然這在斐簫聽來,完全就是肉麻了。

“哦,你瞧,我的小公主已經交上了新夥伴。一個漂亮的小小姐!”劉宇來回看了看,總算是找到了劉詩冉的身影。

劉詩冉也坐在遊泳圈裡,此刻就漂在斐茵的身邊,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在嬌聲地說些什麼。斐茵依然眼皮都沒抬,仰躺在遊泳圈上,安靜地閉目養神,對於劉詩冉忽然熱情四射的騷擾,她就當沒聽見,免得這位嬌氣又傲氣的小公主,待會兒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顧致遠就躺在斐簫旁邊的躺椅上,剛才三個大人說話,他一直乖巧地待著,並沒有多說話。此刻劉宇那麼激昂的語調,顧致遠就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顯然劉宇口中的“小小姐”就是斐茵了。

“那是我的侄女,斐茵!”斐簫拿起小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低聲說了一句。

“哦,真巧!”對於這個發現,劉宇顯然是很開心。他之所以要搭訕難以相處的斐簫,正是因為這次回來,有些事情要做,如果有斐家的幫助,那將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此刻見劉詩冉搭上斐茵,他的心裡還是有幾分自豪感的,不愧是外交家的女兒,交朋友的速度就是快。

這個時候的海麵上,劉詩冉依然在興奮地說些什麼,她的口才的確是繼承了劉宇的能言善辯。即使是幾句廢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聽起來也十分舒服。斐茵依然不怎麼搭理,她實在是鬨不明白這位高傲的小姐究竟要做些什麼!委曲求全地來搭話,根本就不是劉詩冉的本性。

“我們要轉圈圈吧?”劉詩冉的口水都快講乾了,但是斐茵依然巋然不動,她的心裡有些著急,直接開口說要做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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