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推門跑進來幾個丫鬟和春姨。
“哎呦喂,郝連公子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呢,遙兒姑娘的閨房在那頭呐,快快快,快把郝連公子扶過去。”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個醉醺醺的郝連公子拖出門去。
“碧心啊,你沒事吧?”春姨關切的問駱碧心,“有沒有被怎麼樣?“
駱碧心低頭一看自己衣襟大開,肚兜都露出來了,隻好撓撓臉,訕笑兩聲。
“快快快,去洗個澡再睡!彆又穿著衣服就睡著了!會感冒的!”還是春姨了解這個前科累累的駱碧心。
很快就有小丫鬟在駱碧心房裡架起木桶,倒上熱水,一時間房間裡煙霞霧繞,水氣彌漫。
泡在溫暖的花瓣水裡,駱碧心舒服的直哼哼,折騰了一天,這下子總算是活過來了。
吃飽喝足,躺在新換的床褥上,駱碧心感動的隻想哭,拿臉在上頭蹭來蹭去像隻饜足的貓,突然又聽到身後傳來笑聲,立馬警覺的坐起來。
郝連無名正一臉玩味兒的靠在門旁,看著駱碧心一身的襲衣緊貼著玉體,沒有擦乾的頭還在滴水,在衣服上點出一個個的暈圈,顯的曖昧而誘人,眼中閃過一絲欲火。
妖孽一出,誰與爭鋒!
這是駱碧心第一次正麵看見郝連無名時的評價,但當時那地點,那情況,那狀態,饒是駱碧心再粗線條也沒有心情欣賞小說中也難得一見的曠世妖孽。
一對狐媚眼,勾搭搭的盯著你打轉是什麼感覺,駱碧心隻覺得口乾舌燥,手腳軟。
“你……你是誰!敢擅闖本姑娘的閨房,給……給我出去!”駱碧心艱澀的咽咽口水,自以為有氣勢的開口喝道,架勢是有了可惜中氣不足,聽在郝連無名耳朵裡不像怒倒像嬌嗔。
“姑娘真是的,我們剛剛不是才親熱過麼,這麼快就把哥哥忘了?”嘴裡說著調笑的話,腳下卻是步步逼近。
郝連無名反手關上門,搖曳生姿的朝著駱碧心走過去,駱碧心張著嘴巴卻再也不出一點聲音,像死魚一樣一張一合的垂死掙紮,那雙眼睛看的她直犯暈乎,從小腹竄上來一股騷動,燥熱難耐。
燭苗微微的搖晃著,照的整個房間昏黃昏黃。
郝連無名離駱碧心越來越近,都快鼻子貼鼻子,眼睛貼眼睛了,可是駱碧心此時隻覺得好困,好熱,好暈,就好像被催眠似的……
駱碧心猛的一個機靈,迅從袖子裡摸出個隨身盒鏡擋在自己的眼睛和郝連無名的之間,郝連無名一時不察,竟就這麼暈了過去。
駱碧心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還好自己以前有接受心理催眠治療的經驗,不然就被郝連無名迷糊過去了,憤憤的抬腳踹了下那個倒在地上的郝連無名,活該!這下被自己的催眠術給反噬了吧!不解氣,再補兩腳。
本想就這麼把郝連無名放在地上算了,可是轉念一想,剛剛春姨對著公子恭敬的很,想來是有地位的人,自己不能給春姨添麻煩,還是讓這個禍害睡床,自己在長椅上將就一晚上算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郝連無名給搬到床上,彆看他一副瘦削的身子骨,到底是男人,沉甸甸的。
駱碧心安頓好郝連無名實在是累的不行了,頭一歪竟然也趴在床上睡著了……
“砰砰砰――”敲門聲震天作響。
“彆……彆……彆吵……讓我……讓我再誰會兒。”迷迷糊糊的駱碧心咂吧咂吧嘴翻個身,欲待又要睡去,可是手一伸,摸到個暖暖的,軟軟的東西。
努力睜開眼睛,卻一驚之下連滾帶爬的摔倒了地下,仔細一看,見床上那人還穿著衣服,自己也沒什麼不適,這才放下心來,窗外的風吹進來,她立刻清醒了不少。
聽著外麵一聲緊過一聲的敲門聲,駱碧心隻覺得頭皮麻,怎麼著也不能讓她們現自己藏了個男人在屋裡,雖說不是她想藏的,但是一但被現了,那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駱碧心手忙腳亂的爬過去,把還在昏睡的郝連無名拽到地上,連推帶拖的硬塞到了床底下,再三確定沒有衣角露出來,這才理理頭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