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碧心從來不知道拆線也這麼難,不是對錯針孔就是長線打結,她滿頭大汗的拆了半隻鶴,抬頭一看彆人不是還在配線就是還在穿針,天下第一美人――饒思情甚至還在細細的描圖,不由的感慨,刺繡不但是技術活,體力活,還是個費時間的精工細活。
怪不得現代會刺繡的女人如此少,人人都忙著職場拚殺,誰有那美國時間穿針引線,即使是風靡一時的十字繡也不過是一左一右兩種針法而已,而且針孔大到唯恐你看不見,和刺繡的那些什麼直繡、盤針、套針、擻和針、搶針、平針……總之一大堆針法比起來,實在是簡單到應該墩角落畫圈圈去。【】
想起十字繡駱碧心就有些悵然,家裡那副巨大的福字才繡了一半還沒有完成,而今卻已是物是人非,那個家也不需要自己再替它求福了。
不知道小木魚在美國好不好,還會不會心絞痛,誰給他做蝦圓吃……
眼淚落在繡帕上,暈出了不規則的圓。
駱碧心吸吸鼻子,用袖子擦擦眼睛,重新打起精神,為了小木魚,為了回家,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小說“
一炷香過去,駱碧心終於拆完了最後一根絲線,滿意的看看那隻振翅欲飛的白鶴,揉揉肩膀,抬頭一看卻現其他人都不過繡了一種顏色而已,一時玩心大起,拿過剛剛取下的紅綢放在桌子上用尺子畫起格子來。
選了最耀眼的金色絲線,駱碧心不慌不忙的繡起十字繡來。
……
祁鎮鈺放下杯子,淡淡的對說道,“這次舉辦賞花會確實是老太爺支持的,算是最後一次考驗。”
“最後一次?通過了,你就是正統繼承人了?”郝連無名有些吃驚的說。
祁鎮鈺頷。
“不會吧。從前兩次地考驗來看。最後一次不應該這麼簡單啊。”郝連無名有些困惑。“雖說賞花會是京城第一大盛會。可是對你祁大少爺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祁鎮鈺顯然沒有替他解惑地打算。
沉默了一會兒。郝連無名忽然露出一個曖昧地笑容。湊到祁鎮鈺地跟前。貼著他地耳根子說。“你家老太爺給你地最後考驗不是賞花會而是給他挑個孫媳婦吧?”說完還“呼――”地吹了口氣。
祁鎮鈺毫不客氣地一掌拍過去。郝連無名嬉笑著側身閃開。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驚呼聲。兩個人馬上停下武藝切磋。第一時間衝到到圍欄邊。
駱碧心咬斷最後一根線,得意的看著紅綢緞上麵那金閃閃的佛字,看來自己還沒有忘記佛字的針數嘛,越想越開心,就把紅綢舉起來對著陽光欣賞起來,誰想昨天深夜裡下過暴雨,今兒空氣裡濕度很大,那個金光閃閃的佛字在午後陽光的暈染下,竟然在空氣中映出了一個巨大的佛字(這裡涉及的物理化學生物原理,某熊一點也不懂,要是這個不現實也請大家不要跟熊計較……搔頭……)。
頓時全場嘩然,那些姑娘們也停下手中的繡活,都轉身愕然的盯著駱碧心和她手上的佛字。
“這是佛光啊,佛光!佛祖顯靈啦。”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聲,登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虔誠的膜拜起來。
駱碧心此時已經嚇傻了,她站在紅綢後麵,看不見那個佛字,隻知道台下台上的人忽然都對著自己跪下來了,傻傻的抬頭看看繡帕,是佛字沒錯啊,繡的又不是玉璽,這些人都跪下來乾嘛?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會真是佛祖顯靈吧?”藏經閣上的郝連無名自然也看見了那個巨大的佛字,瞪大了眼睛口乾舌燥的說。
祁鎮鈺也很困惑,但他還沒有迷信到相信這是佛祖顯靈,隻是他不太明白那個蒙麵的女人是怎麼辦到的,等等,這個女人……很麵熟啊……
因為那個佛字所引起的震憾式效果,駱碧心毫無疑問的奪得了刺繡頭名,同時也收到很多忠實佛徒送的墜子,其他人雖然還在觀望,但是明顯開始關注起這個其名不揚的逍遙閣――芙蓉來,賭場裡賭芙蓉贏得頭魁的的賠率一下子從一賠一百變成了一賠十,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說那個逍遙閣的芙蓉是觀世音轉世,真可謂是一戰成名。
駱碧心躺在九州山莊分配給的房間裡開心的數著今天收到的墜子……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三十四個墜子,戰果可謂豐盛。
一想起今天那些個所謂的評委對自己那幅十字繡的評價,駱碧心實在是樂不可支,倒在床上直哼哼。
“哎呀,姑娘這針法真是開創人類刺繡上的先河,看著針腳,整齊劃一,看這圖案,大氣滂沱,真是難得的佳作啊。”一個標準“德高望重”長相的中年阿伯摸著胡子直點頭。
“嘖嘖,這樣的繡法奴家也是第一次看見,姑娘真是繡內惠中,心靈手巧,不知,可否把這繡法傳授給姐姐呢?”京城第一大繡坊老板亦桃紅摸著佛字兩眼放光,愛不釋手,這要是拿到自己繡坊裡賣能賺多少銀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