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常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這麼一桌子的人等你一個,果然是個沒娘養的野丫頭!”司徒緋牧背對著駱碧心坐著,全桌人就她一個人在喝粥,其餘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唉,大清早看到這種人真是倒胃口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便宜老爹青白交加的臉色,這一早上的是怎麼了?
駱碧心依然維持著春光燦爛的笑容坐到自己便宜老爹身邊,“讓司徒小姐久等確實是豔兒的不是,要是讓司徒姑娘再餓暈過去,豔兒就罪過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司徒緋牧怒得猛抬起頭來跟駱碧心對視,在訂婚宴上暈倒絕對是她司徒大小姐的奇恥大辱,如今居然有人敢當著她麵給她難看!?
“我什麼?難不成昨兒個在訂婚宴上暈過去的不是司徒小姐你?唉呀,那輕塵哥豈不是娶錯了老婆?”駱碧心裝出吃驚的樣子怪叫,“不知道現在休妻再娶還來不來得及,輪不輪得到你司徒小姐啊~”
駱碧心甚是愜意的夾了塊米糕往嘴裡塞,還很孝順的夾了塊到便宜爹的碗裡,引得常爺差點又要老淚縱橫。
“你!!”司徒緋牧張嘴就要尖叫,又忽然把嘴閉上,緊緊的皺起眉頭,盯著駱碧心仔細瞧,最後肯定的說,“你很麵熟。”
駱碧心塞得滿滿的嘴巴僵了僵,然後繼續蠕動著咀嚼嘴裡的米糕,不愧是訂婚夫妻……上次見麵,自己鋪了這麼厚的粉底他們居然都能認出來……真是有夫妻相啊……
“芸兒,吃塊黃金糕,”水輕塵很是時候的打斷司徒緋牧的回想。
司徒緋牧立刻嬌羞的拋了個媚眼給水輕塵,嗲嗲的嬌聲道,“謝謝逸之哥哥~芸兒給你夾米糕吃。”說著就動手要去夾駱碧心麵前的米糕。
駱碧心迅劈手把整盤米糕抱在懷裡,挑釁的看著司徒緋牧,嘴巴拚命的嚼,就不給你個死八婆吃!
司徒緋牧眼睛一眯,柳眉倒豎,紅唇微動,水輕塵輕輕的飄過來一句,“我想吃油酥卷。”
司徒緋牧立刻著迷的俏臉粉紅的轉過去要夾油酥卷,誰想,說時遲那時快,常爺動手夾走了最後一塊油酥卷,和藹的放到駱碧心碗裡,“豔兒啊,你要多吃點,看你瘦的。”
駱碧心很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滿嘴的米糕加上微微翹起的嘴角,把整張臉都擠得有點變形。
這個便宜爹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沒有參與到前戲的駱碧心有點困惑,不過現在有人樂意給自己撐腰,那自然是再好沒有的。
司徒緋牧把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摔,指著常爺就要叫囂,“你個糟老!”話說了一半嘴就被司徒太守用一塊麻花給堵上了,司徒太守額頭直冒汗的說道,“女兒啊,你吃彆的吧,油酥卷吃多會膩的,這麻花也做的很不錯啊,你嘗嘗?”
常爺冷笑了一下,莫名給他斟了一杯龍井遞到他手上,常爺抿了一口,漱漱口,又吐到了旁邊薇薇遞過來的痰盂裡,每次看常爺這麼做,駱碧心都有種劉姥姥誤闖大觀園的感覺……還好便宜爹不會要求自己也這麼做。
司徒緋牧吐出嘴裡的麻花,依然氣的臉紅脖子粗,水輕塵在水空問尷尬的示意神色下,再次開口道,“芸兒,那盤醉蜜棗放的遠,你給我夾好麼?”
“好,芸兒給你夾,”司徒緋牧話是對水輕塵說的,聲音嬌滴滴,眼睛卻是異常狠辣的死死看著駱碧心,恨不能在她洋洋得意的臉上燒出個洞來。
駱碧心放下手上的米糕,咽下嘴巴裡的東西,笑的很陽光明媚的說,“爹爹,女兒在外麵好喜歡吃醉蜜棗呢,可惜女兒在外麵的時候沒有錢,吃不起呢……”邊說還邊裝出好可憐,飽經風霜虐待的樣子。
“豔兒受苦了,莫名,把蜜棗端過來讓豔兒嘗嘗。”常爺立刻會意的上演慈父形象。
醉蜜棗就放在水空問的前頭,此刻司徒緋牧正伸長了手夾到了一個蜜棗,接著隻是眨眼的功夫一整盤醉蜜棗都不見了,全都跑到了駱碧心的麵前。
司徒緋牧終於忍無可忍舉著手上的筷子怒指著駱碧心就開罵,“你個死三八,敢搶本小姐的東西!還來!”
駱碧心裝模作樣的掏掏耳朵,聽狗在吠,夾了個圓潤飽滿的蜜棗放進嘴裡,閉著眼睛美美的嚼,單手托腮,用顫抖式的聲音說道,“好~好~吃~哦~~~”一臉陶醉的表情。
司徒緋牧怒極反而冷靜了下來,陰森的盯著駱碧心看了一會兒,突然咧出個惡意的笑容,“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天不肯賣我簪子的妓女!”
“你放肆!”常爺拍桌一怒而起。
駱碧心在心裡歎了口氣,伸手拽了拽常爺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保持淡定。
“怎麼,你不敢也不能否認了吧!哼,什麼遺失多年的女兒,擺明了就是個來騙錢的婊子!”司徒緋牧越說越得意。
駱碧心淡然的端出個冷冷的架子,麵無表情的看著司徒緋牧,“司徒小姐,當日京城街頭一彆,不知道你這個爛泥扶上牆了沒有?如今看來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水輕塵抿嘴一笑,其他人都聽的有點莫明,但是對於駱碧心不否認自己是妓女感到相當驚愕。
“你敢說我是爛泥!!”司徒緋牧跳腳,“你才是萬人騎千人壓的臭婊子,爛…唔!”
莫名迅的出手一指,司徒緋牧就痛苦的蜷縮到了地上。
“芸兒!”司徒太守驚慌失措的跑過去。
“司徒太守,管好你的女兒,不然老夫不保證他能活過明天。”常爺冷然的拂袖而去。
駱碧心聳了聳肩,對水輕塵不讚同的目光偷偷扮了個鬼臉,津津有味的吃起米糕和醉蜜棗來,唔,真甜,不過……好像跟自己昨晚聞到的香味有點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