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駱碧心低呼,旋即轉頭看水輕塵,“他是你弟弟?”
水輕塵淡淡的笑笑,“不錯。”
“那他現在人呢?”駱碧心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見那個古靈精怪的小鬼。
“他們不肯把小少爺還給我們!”遙兒氣鼓鼓的怒視祁鎮鈺等人。
易風聳聳肩,郝連無名很欠揍的掏掏耳朵,兩人都表示沒聽見。【】
水輕塵非常非常淡定的笑,笑的駱碧心有些毛骨悚然。
祁鎮鈺則板著一張臉繼續麵無表情的說,“饒天宇在饒思情的堅持下,最後還是在九州山莊住了下來,陪饒思情到賞花會結束為止……”
……
當晚,九州山莊設宴款待饒宇天等人,除了祁老爺稱病沒能到場外,連久病在床從不見客的祁鎮宣都出來赴宴了,饒天宇說這是祁府給足了他饒某人麵子。
就坐時,祁鎮鈺若有所思的看著饒天宇讓那個下午替他答話的下人坐在他的旁邊。”小說“
“饒伯伯,這位是?”演戲就要演全套的。
“哦,這位是周叔,跟了我十幾年了,那是忠心耿耿啊,在我們家一向是跟我們平起平坐的,現在老夫自然也是不能虧待他跟下人一起坐。”饒天宇很感慨的拍拍周叔的肩膀。
饒思情有些困惑的歪頭看了兩眼那個周叔,“咦?我……”忽然收到饒天宇遞過來的封口眼色,隻好訕訕的住嘴。
這些祁鎮鈺都看在眼裡,心中了然,朝著周叔一拱手,“晚輩失敬了。”
“不敢不敢啊,祁少莊主莫要介意老奴與你們同桌吃飯才好。”周叔說的惶恐。
“好了好了,你這人就是話多,鎮鈺賢侄,我們開席,開席。”饒天宇不耐煩的示意身邊的小廝可以上菜了。
“就是啊,周叔,你就饒員外的親人,自然也是我們的親人,”祁夫人嫣然一笑,“不用見外,一起坐吧,來,宣兒,你就坐你周叔的旁邊。”說著就示意秋香把祁鎮宣的軟墊放到周叔旁邊那個空位上。
“娘,我要跟哥哥坐。”祁鎮宣不太領情的皺皺眉頭。
“那就讓你哥坐你旁邊,鎮鈺,沒有問題吧?”祁夫人可有可無的詢問祁鎮鈺。
祁鎮鈺嘲諷的勾勾嘴角,沒說什麼就挨著祁鎮宣坐了下來,饒思情立刻跟上,搶了祁鎮鈺左邊的位置。
饒天宇隻是看著,什麼都沒說。
八疊十二盞,乾果,涼菜陸陸續續的送了進來。
“賢侄,你饒伯伯這次衝動是衝動了點,思情跟我說了,她說那件事其實你已經替她做主了,是我這個當爹的多慮了,來來來,伯伯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個不是了!”饒宇天笑的一臉和氣的說道,絲毫不見下午惱怒憤憤不平的樣子。
“不敢,理應是鎮鈺做晚輩的敬饒伯伯。”祁鎮鈺也端了杯酒站起來朝饒宇天舉了舉,一口喝乾。
“好!鎮鈺賢侄果然是好氣度,好酒量!”饒天宇朝著祁鎮鈺直豎大拇指。
“爹,你下次可彆這麼莽撞了!真丟女兒的臉。”饒思情不依的撅撅嘴,但是看見祁鎮鈺這麼給自己爹爹麵子又忍不住嘴角上揚,暗自竊喜。
“唉呀,女兒啊,你這一下午都說我百八十遍了,呐,爹自罰一杯。”饒天宇很豪邁的乾了一杯。
“爹,你身體不好,少喝點吧,女兒不怪你了還不成麼?”饒思情很孝順的開口阻止到。
“饒員外,你看你女兒多貼心啊,我要是也能有個這麼聽話懂事的女兒我做夢都得笑醒哦!”祁夫人一臉羨慕的表情誇讚道。
“嫂子你真是取笑饒某了,我這個女兒啊,從小就寵壞了,做事說話啊,那是無法無天,”饒天宇連連搖搖手,“以後啊,還要請祁兄和嫂子多擔待啊!”
“爹!你說什麼呢。”饒思情嬌羞的拉拉饒天宇的衣袖。
“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那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麼。”饒天宇大笑,“閨女你那點心思當爹的我還能不知道?”
“爹!”饒思情裝模作樣的跺跺腳,眼睛不住的往祁鎮鈺瞄去,“伯母,你彆聽我爹的,他老糊塗著呢!人家哪有……哪有那樣啊……”
“嗬嗬,你看我們兩個老不羞的,害思情不好意思了吧?”祁夫人掩唇笑道,“我們吃飯吃飯,先不說了。”
一桌子人安靜的品位了一會兒大廚準備的精美佳肴。
“饒伯伯,”祁鎮鈺開口道,“聽說最近江南米價漲的很快,鎮鈺有心想要在江南買一塊田地發展米業生意,還請饒伯伯指教一二。”
“哦?賢侄對江南的生意也有興趣?”一談到生意,饒天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嗯,做米業生意確實是個穩賺不賠的好買賣,這幾個月米價是水漲船高啊,那些米鋪甚至一天就要變好幾次價碼,賢侄,老夫不妨跟你直說……”
“鎮鈺哥,我想吃金翅盞。”一直安靜坐著的祁鎮宣忽然懶懶的開口道,帶了點撒嬌的味道。
祁鎮鈺溫和的笑笑,動手夾了塊金翅盞放到祁鎮宣麵前的盆子裡,放下筷子歉意的朝被祁鎮宣打斷話,臉色不太好看饒宇天點點頭。
饒天宇灌了杯酒,又繼續跟祁鎮鈺說道,“做米業生意,最重要的是良心啊,民以食為天,哪年米價飛漲不都是天怒人怨啊……”
“鎮鈺哥,我要那個玉絲糕,放那麼遠人家夾不到,你幫人家夾嘛!”饒思情臉上笑的甜膩膩,那個祁二少爺憑什麼差使我的鎮鈺哥?!
祁鎮鈺不動聲色的照辦,饒老爺眉頭皺了起來,“思情,爹爹在跟你鎮鈺哥說話,你不要插嘴。”
“可是人家夾不到嘛。”
“夾不到就讓婢女給你夾啊,玉兒,養你什麼用的?給小姐夾個菜都做不到麼?!”饒天宇遷怒到無辜的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