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鎮鈺沉默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也想不明白,最後長長的吐了口氣,“但願是我想太多了。”
“放心吧,就算他真的是老太爺,這次也是甕中之鱉。”易風把握十足的說道。
“你彆高興的太早了,中午白珞的事情怎麼樣了?你把他丟哪兒了?”祁鎮鈺抬手拍了下易風的腦門。
“就丟在你家禁地的地牢裡,放心吧,我給他準備了足夠的水和食物,隻要他省著點吃過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易風拍胸脯保證道。
“那,給水輕塵的信呢?他有什麼表示麼?”
“他說明天給我們答複。”
祁鎮鈺很滿意的點點頭,形式如此,由不得水輕塵說不。
“郝連,你在嶽陽有沒有發現些什麼?”祁鎮鈺轉而問郝連無名。
郝連無名翹著腳,抖啊抖,“據芳芳館的牡丹說呢,雖然淮河以南發生洪災,但是不至於影響江南的米價,她從一個米商那裡套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個米商說,今年的米價增長是米行商會老大獨排眾議決定的,而且不光是米商,連私鹽鹽市也是如此。”
“米行商會老大不就是那個饒天宇?”易風吃驚道。
“看來老太爺最近很缺錢……”祁鎮鈺若有所思。
“為什麼說他很缺錢?我以為他缺米缺鹽,所以隻好讓饒天宇賣貴點來掩飾啦。”易風很直觀的猜測到。
“果然是沒救了!”郝連無名朝易風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易風大怒,撲過去要打他,被祁鎮鈺單手攔下,隻好憤憤的坐著,怒目而視。
“米市,鹽市,都是最賺錢的,而且兩個都關係到平民老百姓的吃用,在正常情況下都是不可能暴漲的,如果老太爺真的缺錢,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大量銀兩的話,從這兩個地方下手是最快的了。”祁鎮鈺分析道。
“而且牡丹也說了,這個決定是饒天宇做的,那我們就不能不懷疑這其中是老太爺搞的鬼了!”郝連無名得意的朝易風投去個示威的眼神。
“可是老太爺他怎麼會缺錢呢?”易風困惑道,怎麼著老太爺都是九州山莊的上一代當家,而且又有饒天宇那些人源源不斷的賺錢供奉,怎麼可能會沒錢呢?
“你們還記不記得老太爺當初給我的另外兩個繼承九州山莊的任務是什麼?”祁鎮鈺來回巡視易風和郝連無名。
“當然記得,第一件事是讓你偷武林盟主陸修明的貼身玉扳指,那還是哥哥我讓陸修明最寵愛的那個小妾幫忙才順利到手的呢,直到現在啊,武林中頭號懸賞榜就是萬兩黃金買小偷的項上人頭和那個扳指啊~”郝連無名嘖嘖的咂吧嘴巴。
“你們不覺得陸修明太重視那個扳指了麼?”祁鎮鈺敲敲桌子。
“確實,”易風也同意的點點頭,“不過那不是因為他身為武林盟主連身邊之物都會被偷感到羞辱所以才這樣麼?”
“你尿了床會不會把床單曬出來讓大家圍觀啊?”郝連無名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你才尿床呢!哪天你尿床了我就把你的床單曬到京城大街去。”易風磨牙。
“那個扳指肯定還關係到彆的什麼用途,所以陸修明才會這麼緊張。”郝連無名無視他,一臉認真的跟祁鎮鈺說道。
“不錯,而且當初老太爺讓我做的第二件事情也讓我覺得很奇怪。”
“不就是讓你搜集三個錦盒麼?這有什麼奇怪的?”易風衝著郝連無名猛做鬼臉。
“奇怪的不是搜集那三個盒子,奇怪的是那三個盒子是空的。”祁鎮鈺忽然壓低了聲音說。
“空的?!”郝連無名和易風異口同聲的低呼。
“你們家老太爺故意耍你麼?從今嶺跑到伏龍坡再到嶺南墨竹山,我這麼辛苦的跑了半年多,找回來的盒子你現在跟我說裡麵是空的?”易風嚷嚷。
“我也是直到老太爺打開那三個箱子時我才知道的,”祁鎮鈺歎了口氣,“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要泄憤回頭找老太爺去,現在重要的是,我認為那三個錦盒和那個玉扳指之間肯定有什麼關聯,而且跟老太爺這次缺錢也有關,他……似乎在籌劃什麼。”
易風和郝連無名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停止計劃麼?”
祁鎮鈺沉吟了一下,“不,這件事不能終止,不管老太爺在籌劃的是什麼,至少現在他不認為我們對他有威脅,所以形勢對我們有利……”
三個腦袋湊到一處,一反剛才的吵鬨,悄聲細語的商議著,一個計劃或者說是一個變故正在慢慢的醞釀中……桌上的燭火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
駱碧心眼睛轉來轉去,空的錦盒?武林盟主的戒指?根據武俠小說的第n條定律,這裡麵不是牽扯到許多年前的是非,就是跟某某朝代,某某英雄的寶藏有關係,寶藏誒……駱碧心心癢癢的……
“那三個錦盒長什麼樣?”駱碧心問。
“就是四角方方的啊。”易風插口,他和那三個錦盒同床共枕了半年多,自然最清楚。
“我是說打開來以後!”駱碧心翻了個白眼。
“剛不是說了麼,打開來是空的!”易風還是有點心有不甘的嚷嚷。
祁鎮鈺忽然若有所思的看著駱碧心,“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錦盒裡麵是什麼樣子的?比如說裡麵有紅色綢緞鋪底啦,或者是抹了什麼粉啦!”駱碧心筆劃道。
祁鎮鈺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當時因為老太爺遮著我看的不是很分明,但是那個錦盒打開的時候都會散發出一種味道,而且三個錦盒的味道都不一樣。”
駱碧心打了個響指,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這就對了嘛!我覺得啊,這三個錦盒肯定和某些寶藏有關係!”
“寶藏?”祁鎮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難道那個人偷走的是古地圖典籍?”
“什麼人?”遙兒忽然問道,語氣有些急切,駱碧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在密室商議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所以我就準備出去開門……”祁鎮鈺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