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門口,駱碧心又忽然停住了,不對,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了,祁鎮鈺豈不是沒人照看?萬一老太爺這招是調虎離山之計呢?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他就把祁鎮鈺給秒殺了,回頭來個打死不承認,那可如何是好……
駱碧心打開門,那個小隊長就恭立在門旁等著她,駱碧心咧嘴一笑,“去把那個八尺巨人叫來!他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去避風堂。(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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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隊長臉上立刻露出,“小姐說的是雷副總管吧……這實在是太為難小人了。”
“沒事,你隻管去,就說是我說的!”駱碧心不太介意的揮揮手,示意他快去,扭身就又把門關上了。
小隊長無可奈何,臉色黃了又紅了,紅了又青了,青了又開始黑了,最後隻能認命的去找八尺巨人,老天保佑他能在雷副總管的雷霆之怒下活下來吧……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兩扇可憐的門板再次被人大力踹開,吱呀吱呀的搖曳著苟延殘喘,雷副總管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在駱碧心麵前,帶起腥風陣陣。”小說“
“駱小姐,有,何,吩,咐?”雷副總管一字一頓的咬牙道,很好,非常好,除了老太爺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隨意的把自己呼來喝去,她算是第一個。
駱碧心端坐在桌子前捧著茶杯悠然的抿了一口,似乎一點也沒看出他滔天的怒意,聳聳肩道,“也沒什麼事,就想請雷副總管你幫我看護下這個病人。”
看了一眼床上的祁鎮鈺。“這裡有丫鬟!”雷副總管不屑的說,要他這個堂堂副總管來伺候一個將死之人,門,不,連老鼠洞都沒有!
“我嫌她們粗手粗腳,萬一磕著。絆著,又放了不改放地人進來,那就……”駱碧心若有所指的瞟了雷副總管一眼,對付最有犯罪動機的人最好的辦法就趁他還沒機會犯罪,就直接讓他成為第一嫌疑犯。
雷副總管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直截了當地說,“我沒興趣跟個死人動手,他還不配。”
“一句話。你乾還是不乾?!”駱碧心猛地一拍桌子冷聲道。竟然氣勢驚人。
雷副總管心中一凜。他還真是小看眼前這個看起來弱質芊芊地女子。竟然有膽子這樣跟自己叫板。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女人。簡直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駱碧心即使背對著雷副總管也能猜到現在他腦袋上一定是輕煙嫋嫋。青筋暴跳。駱碧心心裡也在打鼓。不過仗著老太爺現在還需要自己。她就不信雷副總管能一掌劈死自己。
雷副總管長滿老繭地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用平板地讓人毛地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駱小姐可以去避風堂了。”
“這麼說。你答應了?”駱碧心立刻眉開眼笑地看著雷副總管。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去!”雷副總管低聲喝道。眉梢眼角俱是怒意。
駱碧心立刻像是被火燒了尾巴似的,捧起桌上的那鍋粥。風一樣的刮了出去。
雷副總管磨磨牙。恨不能現在就一劍斃了床上的祁鎮鈺,可是又擔心到時候駱碧心給自己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哭鬨還無所謂,她一狠咬舌自儘了。就無法跟老太爺交代了。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雷副總管深吸了一口氣,背靠著床架子站著,突然駱碧心的腦袋從門縫裡鑽進來,“啊,對了,他要是醒了記得喂他喝水啊!千萬彆讓他衝動,要是傷口裂開了,你自己看著辦!”威脅完就又一溜煙的跑了。
又是這句你自己看著辦,雷副總管氣地簡直要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三佛涅盤,最後所有的怒意都彙集到右手上,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留下了碗大的一個坑,塵土飛揚。
駱碧心隨著小隊長一路來到避風堂,剛進石門就聽見有人欣喜地喊,“芙蓉!芙蓉來了!!”立刻就引來了無數人熱切的注視,那**辣的目光看的駱碧心本能的扭身就要奪路而逃,被小隊長按住肩頭,滴溜溜的轉了個圈,又重新被迫麵對一群開始瀕臨白熱化的人群。
“現在!我宣布!本次賞花會的花魁是!逍遙閣芙蓉姑娘!!”那個山羊胡子站在台上聲嘶力竭的咆哮著,卻依然被人群的喧嚷聲給淹沒了,“讓我們熱烈鼓掌!!”
駱碧心完全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她傻傻地端著那鍋粥被人群給推擠上了台子,無比茫然地麵對著台下瘋狂的人們,朦朦朧朧中隻聽見那個山羊胡子激動地用顫音說,“大家安靜,安靜!下麵,我們有請芙蓉姑娘給我們談談。”
談?談什麼?不是讓她來參加比賽麼?不是要比誰熬的粥好麼?不是還沒嘗過粥麼?不是還沒看見饒思情麼……
到底要她談什麼?剛剛那個山羊胡子說了什麼?什麼花魁?誰是花魁?她?!天啊崩了,地啊塌了……老太爺啊……瘋了麼!?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花魁給自己?她一定是聽錯了……絕對是……
山羊胡子費了好大勁終於讓騷動地人群安靜了下來,然後用吾家有女初長成那種淚光閃閃的複雜目光看著駱碧心,“來,芙蓉,給大家說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