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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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種懦夫

初二結束,李尚俊全年級第五名,精準而恰好地符合惠姐上學期提出的要求。

魏佳睿順利考上北大光華,一時之間成為a市民族英雄,大人們茶餘飯後言必稱佳睿,簡直就是世上隻有佳睿好,有佳睿的媽媽像塊寶。李尚俊例行公事打電話去表示了祝賀,但麵對魏佳睿的各種邀約,以奇奇怪怪的理由推托,後來實在推無可推,她一撒丫子溜到喬旭淩那兒囤了半個夏天。

直到八月份魏佳睿提前赴京,李尚俊才溜回a市,當天就約了劉澤來她家玩。

打電話過去時七匹狼正在劉澤家裡打麻將,聞言起哄者要轉移陣地,其中張偉外號春/藥(不知道這個外號怎麼來的,那偉哥總知道了吧!)說要帶盤毛片過來,借李尚俊家的家庭影院一用。

眾人抵達時,李尚俊正在玩《古龍群俠傳》,被卡在了拚八卦圖那裡,當時百度娘尚不普及發達,可苦了李尚俊,死活找不到出路,恨不得刪遊戲重來。

春/藥喊看片的時候最帶勁兒,跑來看見遊戲了,便將毛片拋諸腦後,與李尚俊躲在屋子裡折騰那該死的八卦圖,任由外麵的野狼們自個兒high去。

李尚俊家的家庭影院不是蓋的,就算裡麵呻吟得嗚呼連天,隔壁書房關上門幾乎連頂點兒聲音也沒有。

李尚俊與春/藥倒騰了半個小時才湊出那可惡的八卦,然後很有成就感地推門出去。

李尚俊家裡是小二樓,也就是俗稱的躍層,書房在樓上,她推門出來站在欄杆旁,巨大的家庭熒幕正對,正是經典的日本愛情動作片關鍵部位超清晰特寫,配上她家那巨型屏幕,那視覺效果,簡直不能用震撼來形容。

李尚俊雖然芳齡十四,身體早在十二歲已經發育健全,與劉澤的關係也進展到襲胸的程度,可前半輩子隻看過白生生的小大象,成年男性的玩意兒,她這真是頭遭看見。

一見,就給她來了個放大特寫,肌理紋路一清二楚,哪裡是可愛的小大象,純粹就是根又紅又醜的熏香腸!

她的審美觀不允許。

李尚俊小學六年級前住在醫院的家屬院,她媽媽單位有個小哥哥,從小一起玩到大,小學一年級過馬路還是這個小哥哥手拉手帶著她過的。可是後來這小哥哥得了某種病,需要吃激素,她有一次聽喬旭淩和齊安說這小哥哥因為吃激素的關係,那個地方特彆大,從此李尚俊覺得小哥哥是個怪物,看見他就覺得惡心,漸漸關係也疏遠了。

現在她尤其感到翻胃。

李尚俊沒有下樓,站在那裡多看了幾分鐘,實在無法忍受,一個人折回書房,胸口還在不住翻騰。

她坐了會兒,沒有繼續打遊戲,反而開了網頁,搜索男性生/殖器官。

以前生物書上也有,學校給學生上性啟蒙課的時候也有,不過上課這種事情必須很含蓄,是全年級一起上的,在階梯教室,還是男女生分開兩批上課,那圖更是解剖圖,看上去沒任何異常。

李尚俊一邊覺得翻胃,一邊又知道這是正常生理現象,努力調整心態觀看,如此堅持了十來分鐘,總算有些淡定,複又出書房,入眼“砰”又是一幅男女交/配的大特寫。

這下好了,彆說男性特征,就連她自己從來看不到的女性特征,都一清二楚……

李尚俊好不容易調整平複的胸口,又開始翻滾阿翻滾。

十匹狼看完毛片便吆喝著打牌,撇開劉澤和李尚俊剛好兩桌,於是乎劉澤便坐在書房裡陪李尚俊打遊戲。

李尚俊今天受的刺激不小,打起遊戲來明顯心不在焉,劉澤比她過之而無不及。

他坐在舒適轉椅上,兩腿分開,中間夾坐著李尚俊。說是看她打遊戲,可那手悄悄便探入了她衣衫內,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她豐潤的柔軟,掌上薄繭細細摩挲那半軟半硬的小突起。

李尚俊覺得身子一陣發麻,弓身蜷了蜷,卻被他輕輕含住了耳垂,濕潤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吻打旋,逼得她忍不住嬰寧出聲。

劉澤擰過她的頭,從她耳側吻到嘴角,急切地汲取芳香,雙手已經撈起了她的tshirt,那白淨玲瓏的女性曼妙便暴露在空氣中。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今天不知為何,李尚俊覺得全身格外地虛軟,渾身滾燙,當劉澤埋頭咬住蕊尖深深吮/弄時,她突然覺得身體劃過奇異的電流,一片濕潤。

她不知所措地抱緊劉澤脖子,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他突然起身,與她對調位置,跪在她兩腿間,一手便將她的超短褲扯落一半。

下/身一涼,李尚俊心也陡然一涼。整個人從情/欲中驚醒,險些跳了起來。

宛若條件反射地,她一把推開劉澤,接著便送上了一巴掌。

劉澤的臉色當即就僵硬了。

李尚俊的家教在同齡人中,並不算嚴格,但對於早戀一事,李爸爸李媽媽依然極力反對,隻是摸不透到底誰是她的男朋友,誰是她的男性/朋友。因此從李尚俊初一開始,李媽媽便旁敲側擊,諄諄教誨,告訴她女孩子要潔身自好,有且隻能有一個男人就是未來的老公。自己的身子要在結婚當天給老公。除此之外,李媽媽還屢屢引經據典,以她身為婦產科醫生的見聞目睹,講述了無數婚前與人發生關係的女子的悲慘命運。再加上家裡訂閱的什麼《家庭醫生》裡血淚描繪的故事,讓李尚俊從小堅定了信念:

戀愛可以多,上身可以摸,處/女膜一定不能破!

因此這一巴掌她給得堂而皇之,理直氣壯。

劉澤似乎也覺悟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什麼事,保持被擊中的姿勢側首半晌,閉目深深呼吸,複柔聲開口:“對不起,我剛才不該……”

“我媽說了,女孩子第一次要給自己老公。”李尚俊鎮定心神開口。

劉澤聞言不知道該答什麼,隻得點了點頭。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半晌之後,李尚俊緩緩開口,期盼地看著劉澤:“劉澤,我們以後會結婚嗎?”

這次劉澤回答得很快:“隻要你不說分手,我們一定會結婚。”

李尚俊心滿意足地笑了。

隔日,李尚俊抱著一堆暑假作業殺到齊安家裡趕功,她正兀自埋頭做得起勁,眼角花了花,忽然看到一碗粘糊糊且白中帶點隱約黃色的粥出現在右手側,她驚嚇抬頭,入目一根和昨天看過毛片男人一樣長短大小粗細的肉色巨棒!

李尚俊嚇得往後一仰,險些栽翻過去,那一瞬間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等她驚魂未定地站穩,卻見齊安一臉無辜地把那□放進口中,狠狠咬上一口,咀嚼著道:

“我媽做的稀飯和香腸,你要不要吃。”

李尚俊嘴角抽搐著,抽搐著,最後裂了裂,猛地捧腹笑彎過去。

齊安茫然地看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打初二李尚俊對朱珠宣戰以來,全班敢理踩朱珠的,隻有sandy一個。

並非她多麼多麼講義氣不畏惡勢力,反而是這女人是在太膽小,太牆頭草。她不敢得罪李尚俊,同時又害怕朱珠。若朱珠主動找她玩,她是絕對不敢拒絕的。反觀李尚俊,雖然威懾大,但實際是個沒心眼的,今天宣戰明天就忘腦後去,即使被李尚俊撞見好幾次她跟朱珠在一起,也沒見她有什麼反應。因此sandy權衡了輕重利弊,采取了兩麵不得罪戰略。

朱珠如今不敢直接跟李尚俊叫板,因此不會阻撓她對李尚俊鞍前馬後,反而對於這個唯一的朋友格外珍惜。

李尚俊壓根不把朱珠放在眼裡,對她和朱珠的親密行為完全視若無睹,讓sandy全無後顧之憂。

這樣的狀況維持到初三開學後不久。

那天,李尚俊如往日與全班同學到操場做課間操,忽然間春/藥氣喘籲籲跑了過來,急道:“朱珠和sandy打起來了!”

李尚俊一想,嘿,平時看不出sandy還是這麼帶種的,當即課間操也不做了,帶著一批人馬就衝回教室。

剛上樓,老遠看見朱珠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正怒氣衝衝地與李佳說話,並不見sandy身影,她便直接進了教室,果然看見一群女生圍著sandy。

sandy坐在當央,手撫著左臉,眼淚汪汪。

平日裡很羅莉的許星樂叉腰站在sandy麵前,怒氣騰騰直嚷道:“你為什麼不還手啊?為什麼不還手啊?”

李尚俊抱著把sandy罩到底的想法上樓,見了此情此景,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在一旁聽了會兒,才搞明白:

哪裡是兩個人打起來了,根本就是朱珠扁了sandy。

sandy死活不說原因,隻是朱珠一巴掌一腳下來,她沒有還手,而是捂著臉發愣,用她的原話說是:

“我一下就覺得耳朵嗡嗡嗡嗡的,以為自己聾了。”

這一句話,徹底激到了李尚俊。

***,哪個人被彆人扇了耳光第一反應是“唉呀我耳朵嗡嗡地聾了”,是個正常人第一反應都該一巴掌還回去吧!打不打得過在其次,被打了不還手,就是孬種懦夫的行為!

李尚俊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孬種懦夫,當即替sandy出頭的心情也沒了,隻是強烈地極度地鄙視她。

因為sandy愛拍她馬屁,平日裡對她極好,買早點做作業帶漫畫書什麼的,李尚俊還一直幫她當作自己屈指可數的女性好朋友之一。當初她和劉澤吵得天翻地覆互不理睬,有一次幾乎鬨到分手。結果她下課提分手,上課時sandy就哭著跑進了女廁所,許星樂也請假跟了出去。

李尚俊以為sandy出了事,正要跟出去,卻被春/藥製止,從背後塞了張紙條給她。

第一排是sandy的字跡:為什麼?

第二排再熟悉不過的,是劉澤的字跡:不管怎樣我喜歡的都是李煒,對不起。

李尚俊頓時明白,艸***枉她拿她當朋友,她居然趁虛而入想挖她牆角!

但劉澤的回複很是安撫了當時李尚俊的情緒,這事情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不過對sandy的人品產生了強烈的懷疑,漸漸有些疏遠了。

這一次,sandy再次踩到李尚俊的尾巴。

對這種無藥可救的家夥,李尚俊再也不拿她當朋友,不過用不著臟她的手,有朱珠在,她以後會有好日子過的。

多事之秋

朱珠與sandy突然反目的原因果然是戴曼。一次約會,朱珠帶上了sandy,回來後指責sandy勾引戴曼,具體事實真相誰也不知,反正這對“好姐妹”是徹底翻臉了。sandy在九班一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不僅李尚俊鄙視她,連當初她企圖挖李尚俊牆腳不成的往事也被許星樂拿出來傳播,整個初三上學期她的處境,怎一個“慘”字了得。

李尚俊知道齊安平日裡看上去老老實實,本質卻是朵交際花,吃喝嫖賭社會作陪項目他是一套一套,隻要認識他的人,都誇他會為人,三教九流他都能打交道,自然也認識駱子涵。

駱子涵也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那之後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好歹請人吃頓飯,於是拜托齊安去約他。

齊安提起,駱子涵便一口答應,可再約具體時間,卻每每遇到他有事。李尚俊耳聞那段時間剛好碰上韓斌出事,韓斌家裡沒什麼錢,駱子涵為了幫他跑官司是焦頭爛額。齊安曾提過,駱子涵家裡是在重慶做生意的,身價恐怕不在喬旭淩家之下,但駱子涵和他爸爸關係非常不好,處於半斷絕關係狀態,連生活費也是他媽媽偷偷塞給他,韓斌這次出事,幾乎耗光了駱子涵的全部個人積蓄。

李尚俊後來又催齊安主動約過駱子涵兩次,兩次他都不在a市。李尚俊最怕欠人情,想了半天,一狠心把如今所剩無幾的去年壓歲錢——約摸三萬全部提了出來,讓齊安拿去借給駱子涵。

對於李尚俊的行為,杜暢和喬旭淩都覺得不靠譜,李尚俊自己也很清楚,了不起三萬打水漂還人情,從給出手那刻起就沒想過能要回來。隻有齊安拍胸脯保證,毫不擔心地提了錢去給駱子涵。

駱子涵收到錢非常驚訝,但也沒客氣,隻是托齊安轉達李尚俊,年後還她本息三萬五。

這種社會上的人的承諾,李尚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放/屁了。

開學沒多久,魏佳睿來信,簡約描述了他在北大的大學生活,叮囑李尚俊不要成日裡曠課混日子,又附上了一張他在北大西校門的照片。

李尚俊看著這古色古香到有點像拍清朝僵屍片的地方,覺得她心目中光芒四射金燦燦的北京大學長得也不過如此。

她正要給魏佳睿回信,卻突然被校團委總支書遣人召喚了去,一番諄諄教誨與慷慨激昂,大意是一中曆史上最偉大的前學生會長臨走前力薦李尚俊為接班人,校團委和校領導們通過決議,認為李尚俊的確堪當此重任,但考慮到她在讀初三,麵臨中考壓力,不知道是否有精力勝任。畢竟,一中並沒有初中部學生乾部任學生會長的前例,因此要詢問李尚俊自己的意見,末了投出友好的枝葉:如果李尚俊答應,隻要能考進全年級前一百名,可以直接保送一中。這對在整個a市囊括周邊縣城所有考生中隻免高價正式錄取五十名的一中來說,已經是能夠開出的最優惠的條件了。

威脅+利誘,李尚俊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一中曆史上最年輕的學生會長應運而生。

會議上,麵帶微笑威武不凡的校長大人怎麼也想不到,他眼前這名漂亮大氣的端莊淑女,在不遠的將來,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

莫名其妙撈了學生會長如此響當當的名頭,四人幫嘍羅們都非常開心,喬旭淩又乘著公車達達達達溜回來,出錢出力辦了十桌大宴給李尚俊慶祝。據喬旭淩轉述:“李尚俊”三個字不僅響遍了一中,甚至連附近幾個市的學校都傳開了。在b市,她更是給喬旭淩長足了麵子。

棒打出頭鳥。李尚俊這個當紅炸子**,是學生們的焦點,聚焦了無數讚美的,愛慕的,喜愛的目光,當然也有同樣多的嫉恨的,厭惡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在某個上晚自習前,懷孕不久的班主任惠姐突然把她喊了出去,開門見山問道:

“尚俊,你在和劉澤談戀愛?”

“沒有。”李尚俊矢口否認,比任何考試時都冷靜,麵不改色氣不喘:“老師,你怎麼這麼說?”

惠姐微胖的臉上目光銳利,她推了推眼鏡框:“尚俊,老師希望你說實話,你的一些事情,老師知道得很清楚。”

李尚俊明白她又被人賣了。她腦子裡第一反應是朱珠,語氣依舊平穩道:“老師,我不知道被傳成了什麼樣子,但是您知道我對您向來不撒謊,說實話……其實是我喜歡劉澤,他還沒答應……”

大難臨頭,與其挨兩個,不如她一個人抗了。

惠姐沒有想到李尚俊會這麼回答,愣了半天,支支吾吾斟酌道:“尚俊啊,你這麼優秀,怎麼……當然,老劉澤這孩子有他獨特的優點長處,但他其實並不適合你……咳咳,像你們這種年齡,對同學產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隻是要正確對待,畢竟你已經初三了……”

李尚俊一聽惠姐鬆口,似乎開始幫她做心理輔助了,肯這麼跟她說話基本上就表示她安全了,這事情鐵定不會捅到家長那兒去。當即不作聲色,佯裝迷途少女,接受老師痛心疾首的諄諄教誨。

李尚俊在教室外麵挨批,劉澤在教室裡麵煩躁。

惠姐找李尚俊出去的理由以神速傳播開,劉澤知道今次鐵定少不了被家長老師教訓一番,早晚都是死,他根本無所謂,可心裡仍然難以壓抑慌張不安。

班上以前好幾對這是這樣被老師家長拆散的,他知道李尚俊的性子,要麼她根本不在乎他,上頭稍微施壓,她就會毫不傷心愧疚地點頭分手了;要麼她很在乎他,那以她的擰性子,估計會逼到李爸爸出手跟揍犯人一樣揍她一頓,然後立刻換學校。

不管哪種結果,都不是劉澤想要的。

眼瞅著七點晚自習要開始了,李尚俊與惠姐一前一後走進教室。

劉澤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怕惹起懷疑,更不敢盯著她看,好不容易惠姐走了,他立刻給李尚俊寫小字條:惠姐跟你說什麼了?

李尚俊很快回道:下課跟你說。

於是劉澤坐立難安等下課,好不容易下課鈴響起來,他正要抓李尚俊出去,李尚俊卻比他還心急,“噌”一聲便竄出門。

劉澤追出去,哪裡還有李尚俊的人影,他東張西望樓上樓下找了半天,才想起什麼,匆匆往小會議室去了。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李尚俊罵娘的咆哮從裡麵傳出來:

“……老子要讓它生不如死!齊安,給大雙兩萬,讓他去找幾個小混混,把朱珠給我抓去輪了!”

劉澤打了個冷戰,推門而入,將門緊緊掩實,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母老虎。

“說什麼瘋話呢……”齊安翻了翻白眼,“你就知道一定是朱珠?”

“除了她還有誰!”李尚俊大抓狂,一眼掃到劉澤,口氣稍緩衝他道:“劉澤,這事情我一個人抗了,隨便誰來問你,你一口咬定說我在追你,你沒有答應。”

劉澤滿腹的關心被她一句話全給噎回了肚子。

他愣愣地盯著李尚俊憤怒叫囂的麵孔,聽著她指揮著一眾人打打殺殺調查誰出賣她,嘴角漸漸露出一絲苦澀的無奈。

惠姐的嘴確實嚴。一周下來,李尚俊豪無線索,朱珠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絲毫不露得意囂張,倒真不像她乾的。為了保險起見,李尚俊還是托表姐關照了一下戴曼。

李家第二代三女四男,從大到小排序,大表哥、二表哥,堂姐,表姐,李尚俊,大堂弟,小堂弟。

中間三個女的,皆乃女中豪傑。但用堂姐的話說,是一代不如一代。

堂姐的父親就是李家家長,李尚俊的大爸。在堂姐讀完高一後,受大爸操縱直接念了警校,擺明未來要當接班人。李家最為叛逆的堂姐這次啥也沒說,拎著包袱當女警去了,餘在a市的勢力由表姐接手。

表姐霸氣不比堂姐,但人緣極其豐富。成日裡迷迷糊糊搞笑耍寶,讓人感覺不出威脅。受了李尚俊委托,看似嘻嘻哈哈地給戴曼打個招呼,讓她管好下麵的小妹妹,背地裡卻連李尚俊也沒知會,直接讓人找朱珠“談”過一次。

表姐具體用了什麼手段誰也不知道,反正打那以後,朱珠看到李家的人,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連帶著對李尚俊態度也恭敬起來。

大約一個半月以後,李尚俊才得知表姐好好照顧了朱珠。李家人的護短李尚俊感同身受。表姐保護她就跟她保護她的大堂弟一樣,凡有糾紛,崩管誰有道理,扁了再說。因此李尚俊也實在不好說表姐什麼不是,隻是原本她並沒有拿到朱珠的證據,被表姐這麼一折騰,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朱珠,加上朱珠主動示好,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相互之間也逐漸淡定了。李尚俊隨即也撤回了對朱珠的孤立令。

加上這也是個多事之秋。

江二娃已經被定刑,連帶出一大批黑色白色灰色的關係網。李家在a市,想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好事不進門,壞事要成雙。

這緊要關頭,李家天災人禍,層出不窮。

先是建國哥哥帶著三爸家大半生的積蓄跑路了。建國哥哥這幾年嗜賭成性,隔三差五往澳門跑。去年包了個工程,說服三媽取出大半積蓄投資,熟料他轉手卻拿這錢去賭,賭輸以後房子造不起來,開發商那邊派黑社會來催,他沒辦法,丟下老婆孩子一個人逃到北京去。

這事情在鴻升茶樓說的沸沸揚揚,各位叔伯都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

家裡出了這麼大亂子,三爸也從華東跑了回來。

建國哥哥與三爸一般年紀,從小穿開襠褲長大,最是要好。三爸聽家裡人說了前因後果,知道建國哥哥現在躲在北京,平日裡就睡在天橋下,想方設法聯係到了他,第一句話,是說:

“老子又沒催你還錢!社會上那邊我找大哥幫你搞定,你趕快回家吧!”

建國哥哥在電話那頭痛哭流涕。

煙酒一家

早戀的事情,李尚俊一肩挑掉。告密者始終沒有抓出來,平日裡在學校她也極為收斂,不再成日裡與劉澤卿卿我我。她與劉澤之間本來就是她主動比較多,如今她收斂了,兩人在學校簡直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曾際那邊,情緒逐漸淡定,沒事也沒必要成天纏著李尚俊,關係恢複正常,但在旁人眼中卻好像是兩人不合鬨僵了。

如此這般,最後與李尚俊形影不離的反倒成了餘響。因為對著餘響李尚俊問心無愧,本來就沒啥關係,反倒走得更近。而就算李尚俊從頭到尾也沒給餘響個正式說法,林靜也終究沒有辦法挽回些什麼了。

整個初三上後半學期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無波無瀾地結束。

年二十九,四人幫團夥按慣例吃團年飯。餘珊作為團夥中唯一的女性(忘記李尚俊吧……),備受寵愛,自然醉得最快,火鍋開了沒一個小時,就捂著嘴巴嘔呀嘔呀,李尚俊便將她提進了廁所。

等她夾著餘珊返回包間時,卻在自己座位旁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新筷、新碗、新調料、團年飯裡的新麵孔。

一個男人,身著簡單乾淨,略微貼身的咖啡色休閒西服站了起來,招牌的以啫泥定型的略翹的短額發下劍眉大眼深邃銳利。輪廓縱深,高鼻薄唇,俊美非凡。

他身旁的齊安也站了起來,衝李尚俊招了招手:“李煒,這是涵哥。”

&n,走到駱子涵身旁,很是自覺地把啤酒滿上,舉杯道:“涵哥,敬你。”

“乾。”駱子涵嘴角揚起,煞是迷人,電眼非凡,所向披靡,李尚俊心底嘀咕了句:果然有妖孽的本錢。

兩人很乾脆地一飲而儘,分彆倒置杯子,不流一滴酒,以示感情深一口悶掉了。

李尚俊在任何社交場所裡,身旁坐的必然是齊安。如今齊安硬把駱子涵塞在他們中間,明顯對方目標是她。於是乎李尚俊非常主動江湖氣地開口了:“上次多謝涵哥出手幫忙了,早就該親自給你道謝。這一杯,算是自罰。”李尚俊話音落,又是一大杯滿上,乾脆利落地下肚,臉上已經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頭也暈乎暈乎地。

但是輸酒量不輸氣場,該喝的時候絕不扭捏作態。

駱子涵很是客氣地陪乾了一杯,不緊不慢開口,聲音低沉,有著不屬於青少年的沙啞磁性:“該道謝的是我。錢已經還你卡上了,有時間去確認一下吧。”

李尚俊這才想起那湮水裡的三萬,很是吃驚地看了看齊安,齊安適時扭頭笑道:“連本帶息三萬五,李煒你這是放高利貸呢。”

李尚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彆,朋友之間江湖救急嘛,彆說什麼利息不利息的,回頭我讓齊安把那五千還給你。”

“這沒什麼好推讓的,你若看得起我,便什麼也彆說收下。”駱子涵的嘴角在笑,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他的說一不二的震懾力。

李尚俊尷尬地抿了抿唇,接到齊安的眼色,不知不覺間又滿上了一杯:“既然這樣,今天吃喝玩樂,我就狐假虎威,幫涵哥包了。”

駱子涵這次沒有廢話,乾脆地跟她又乾了一輪。

三杯下肚,喝得又急又猛,李尚俊已經有些耷了,覺得眼角雙頰滾燙蕩漾,一個人垂著頭,用額發掩飾,偷偷閉目調息。

這當子由齊安作介,帶著駱子涵挨個打圈,一人一圈,時間過得很快。駱子涵打圈時李尚俊再一口氣乾掉,其他人打圈她則完全不用理會,那些個人也不會找她喝酒。

飯怎麼吃完的,她怎麼被架上車的,怎麼到ktv的,李尚俊稀裡糊塗。一進ktv包房便橫在沙發上睡死過去。當感覺到齊安的聲音靠近,身子前麵沙發往下一凹,她便一個抬身滾出來,把頭放到了齊安腿上,手熟練地一叉,把齊安的右腿當枕頭抱得緊緊的。

她的動作一氣嗬成,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駱子涵看著自己腿上滿臉通紅的醉貓腦袋,愣了。

齊安2b了。

與李尚俊隔著駱子涵的齊安立刻跳跨到她另一側,用力把她頭抬起來,無奈扯不開她的手,隻能晃著她腦袋抓狂喊道:“睡這邊!”

起碼十秒後,李尚俊才勉力睜開迷離醉眼,軟趴趴地斜支起身子,焦距亂散地與駱子涵四目相對,然後往前一栽,鑽進了齊安懷裡。

齊安也喝了不少,酒量本就隻比李尚俊略高,撐著通紅的臉抱歉地衝駱子涵笑了笑,手忙腳亂調整好李尚俊的睡姿,也昏昏沉沉迷眼靠了會兒。

杜暢已經配合服務員調好了紅酒,提了一紮坐在駱子涵身旁:“這兩個人酒量差得很,我陪你喝。”

駱子涵餘光掃了掃睡在齊安腿上的李尚俊,不經意道:“他們兩個在交往?”

杜暢搖搖頭:“從小就這樣,李煒男朋友叫劉澤,他們班上的,齊安還是跟戎姍姍一起,你應該見過。”

駱子涵點點頭,接過紅酒杯自斟自飲,自言自語道:“還是那個劉澤……”

杜暢接話:“是的。”

駱子涵又問:“我聽你們都喊她李煒……她以前叫這名字?”

杜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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