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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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尚俊那邊也有了反應:“嗬嗬,是呀。那你呢,你應該不是了吧?”

“喂,怎麼回答?”韓斌用肩膀撞了撞駱子涵,駱子涵瞄過一眼:“照實答唄。”

“靠,問你當沒問。”韓斌奸詐地笑著,想了想,繼續慢吞吞埋頭對著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敲道:

“不是。不過就一次,有次喝醉了酒,我自己也不大記得了。”

駱子涵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道:“你說出去誰信啊?”

“走開走開,你閃一邊兒去,沒煙了,出去買一包。”韓斌徹底無視正主,很投入地盯著屏幕等李尚俊回應。

屏幕上迅速又跳出一段字:“那那個女生是嗎,你們後來怎麼辦?”

駱子涵嘴裡的煙險些沒噴出來,韓斌則一臉得意:“她多半信了。”

駱子涵簡直想衝去重慶把李尚俊的腦袋打開來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些什麼,他蹙了蹙眉,又點了根煙,低喃道:“沒這麼蠢吧?”

“什麼蠢?”韓斌橫了他一眼,“嘖嘖,彆看李尚俊成日裡跟男生裹一起,以我閱女無數的經驗,這次你遇到的可是如假包換的良家。”

駱子涵搖搖頭,起身拍拍韓斌:“你玩吧,彆給我惹出毛事來,我去買煙。”

“去吧去吧。”韓斌趕蒼蠅似地揮揮手,繼續敲字:

“她不是,社會上的,後來沒有聯係過了,我也很鬱悶。”

李尚俊那邊回應道:“男生也會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嗎?”

韓斌屁顛屁顛答複:“是呀,男生也希望第一次能和最愛的女孩。”

韓斌打字速度非常慢,因此駱子涵買完煙回來便見他發送出去這麼段話,當即想把他拖入廁所爆揍一通,實在無法忍受,硬把他拽了起來:“拿著你的煙滾蛋。”

然後迅速敲字道:“我去打cs了,過會兒聊。”

打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的cs,兩人以前混社會時的一幫狐朋狗友走了進來,相互寒暄後,他們叫走了網吧裡的另一個朋友,然後招呼道:“味精媳婦兒要帶四中的三個妹過來,今晚我們把她們辦了,大斌哥涵哥要不要一起玩?”

韓斌伸了個懶腰,笑道:“你嫂子管得嚴,我就不去了。”

“涵哥,你呢?你要肯去,能省我們多少功夫啊。”那混混大笑連連,引得旁人附和:“是啊,涵哥你勾勾手指,那些妹還不前赴後繼地獻身?”

駱子涵這時正低頭在看手機,嘴角含笑,心不在焉道:“啊,好。”

“那走吧。”混混非常熱情地來勾駱子涵肩膀,他這才回過神來,迅速把手機往包裡一揣,瞥眼看見鄭奕拿著飲料進門,遂把他推了過去,笑道:“我今天晚上還有點兒事,鄭奕跟你們去吧。”

鄭奕簡單問了幾句,便點頭跟那夥人去了。

這些人走後,韓斌不懷好意超他拋了幾個媚眼:“你今晚有什麼事呀?”

駱子涵把煙一摁,直起修長雙腿,回拋了個媚眼:“聽你的話,認認真真談戀愛唄。”言罷徑直往網吧外走去。

“喂,你去哪兒?”韓斌大聲問道。

駱子涵揮了揮手機,頭也不回:“給媳婦兒打電話。”

韓斌收眼望著屏幕上已經變灰的qq頭像,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跟駱子涵十幾年兄弟,知道他這人男女關係混亂,但本質上對性有嚴重的心理潔癖,尤其是親眼見到他老爸在床上乾情婦,乾的還是兒子交往中的女人後,他就說過,以後找老婆必須是良家處女。但平日裡跟女生交往,從沒見過他在乎“你是不是處/女”這種問題,剛剛卻這麼直接問了李尚俊?!

wk,這小子哪裡是要分手的樣子!

“那個姓令狐的,還真是個瘋子!”四班的高音小喇叭茉莉大嚷著衝進教室。

&nin,班上人都叫她茉莉,《夢裡花落知多少》出來後,那小茉莉的名更是叫死了,跟她一輩子,多少人隻知茉莉不知汪爽,還真以為她叫汪茉莉。

“怎麼了?”同學們嘰嘰喳喳圍坐一團。

“彆廢話,快出去看好戲,圓形走廊那邊,!”

茉莉這一咋呼,四班傾巢出動直奔圓形走廊,到了那兒才發現從一樓到頂樓,欄杆上全是人,以樓比操場集合還熱鬨。李尚俊死命擠啊擠啊,什麼都看不見,遂逮著茉莉問:“發生什麼了?”

“就那新來的姓令狐的,她果然是個神經病,她跑去找高二的丁穎,說他是道明寺,她自己是杉菜,丁大帥哥險些沒被嚇死,剛才她追著丁穎到處跑。”茉莉一臉興奮,打機關槍般敘述。

“啊,那人呢?人呢?”李尚俊擠得更用力了。

“不知道啊,剛還跑著呢。”茉莉也舉著雷達眼努力搜索。

李尚俊看著水泄不通的樣子,估摸著當事人早跑掉了,又擠了擠,終於趴上欄杆,四下張望無獲,意興闌珊打道回府。

一路依舊摩肩接踵,她衝前,好不容易給陳芳和楊舒敏殺出條血路,終於抵達樓梯口。到了樓梯這裡,不知為何人反倒稀疏起來,於是乎,冤家路窄,看得分外真切。

在李尚俊宏偉的人生道路上,有一道永遠的傷疤,那就是方紹行。

而傷疤上的鹽巴,就是白思琴。

李尚俊從來覺得眾生平等,可在白思琴麵前,她老覺得低了個頭。

被方紹行拒絕後,她也安慰自己,輸給一個從八樓摔下去都皮肉無損的女人,她必須心服口服。

但此時此刻,白思琴站在她麵前,左側是方紹行,右側是一個更高大的秦鬆。

這個男生她沒法不印象深刻,他是理科尖子班的學生,跟她宿舍另外兩個女生同班,因為教室地理位置與兩人作息時間關係,每天上課下課總要碰上好幾次,而最不容忽視的是,這個男生很高。

李尚俊的人生處處充滿了高個子男生,更準確地表達,她隻喜歡關注高個子的男生。

一米八以下隻有三個是男人:老爸、齊安和喬旭淩!

每到一處,最高那個總是最快讓她長記性那個,所以她很久以後才記住譚家淮,但是一進初一她就記住了人渣。作為重慶xx中學01級最高的身高達一米九二的秦鬆,從第一次走廊偶遇,李尚俊便留意過他的手,進而留意這個人。

喜歡方紹行後,倒來倒去,知道方紹行喜歡很久的白思琴的男朋友就是秦鬆後,她對這個人印象更加深刻。

但這種深刻有些特彆。

比如說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宿舍另外兩個女生八卦秦鬆很帥。但或許是抬頭太累,他留給她的主要部位都在胸口以下,五官一直很模糊。

再比如說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宿舍另外兩個女生八卦秦鬆家裡很有錢。但身為富二代兼官二代並且周圍全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李家五小姐對此表示毫無壓力。

還比如說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宿舍另外兩個女生八卦秦鬆在外麵做兼職模特,但或許是他的手太突出,她徹底無視了他其他的身體比例而把所有注意力落在了這隻她所見過的最大的手上。

又比如說她每天晚上還能聽到宿舍另外兩個女生八卦秦鬆說其實是白思琴主動倒貼秦鬆,秦鬆在澳大利亞還有個女朋友。總之也是很精彩的四角關係,李尚俊便覺得為她報仇雪恨的秦鬆真是天下第一偉男子!

現在,李尚俊從樓梯上下來,那三人皆抬頭仰望著她,目光交融。

李尚俊從右掃到左,頭越來越低。她心裡素質還比較□,目光直視地麵迅速擦身而過。

剛從三人行包圍中突破,白思琴用不大的聲音冷嘲熱諷道:

“真倒黴,居然碰到全學校最討厭的人。”

陳芳和楊舒敏身子都僵了僵,疾步上前想安慰李尚俊,卻見李尚俊慢慢悠悠轉過來,老神在在走到白思琴麵前:“你說我?”

白思琴環胸冷笑,挑釁地看著她,如高傲的公主。

李尚俊捏著鼻子,聳聳肩:“你媽生你的時候,大蒜吃多了吧?”

“你!”白思琴眉目猛抬,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就揮起掌風,卻“啪”一聲,被李尚俊狠狠接著了手腕,稍稍用力,立刻捏得她哎喲喂呀直跳腳。

方紹行見狀急忙來拖,還沒碰到李尚俊,她便提前放手,冷冷掃了白思琴,笑道:“你要真討厭我,就先打聽清楚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言罷,在楊舒敏與陳芳花癡的目光下瀟灑不羈離開。

龍七對

“喂,尚俊!”

晚上,李尚俊正在與駱子涵甜甜蜜蜜褒電話粥,隔壁一名白目女激動萬分衝過來:“你認識我們班的秦鬆嗎?”

“怎麼了?”李尚俊用手捂住話筒茫然道。

“他今天找我要你手機號了呢。”

李尚俊更加茫然了:“我有手機號,我怎麼不知道……”李爸爸李媽媽一直認為中學生不太適合帶手機,頂多放假回a市給李尚俊配了個小靈通,她也從沒想過忤逆爹媽偷著買的問題。

“我知道,所以我給了他你們宿舍的號碼。”

“哦。”李尚俊點點頭,敷衍掉同學,又準備與駱子涵甜甜蜜蜜,孰料剛把聽筒放在耳旁,那邊就冷颼颼道:

“秦鬆是誰?你給我不老實?”

李尚俊立刻喊冤,說就一個高個子,話都沒說過,駱子涵沉默,半晌後冷笑一聲,岔開話題不再追究。

回學校一個月,眼瞅著這周末快到李尚俊與齊安的生日了,老早她就買好車票決定回a市,到星期四放學,她偶然邂逅高二認過她妹妹的幾個學姐,便隨口問起好像很久沒看到佳佳。

那幾人聞言一愣,怔了很久才慢慢道:“你不知道嗎?佳佳一周前已經過世了。”

李尚俊懵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上周周末,佳佳和她男朋友在她老房子那邊幽會,沒想到她媽媽突然帶人過來看房子,兩個人就躲到陽台上,結果佳佳失足從樓上摔下去……當場死亡。她男朋友親眼看著她掉下去的,受不了刺激,休學到現在,已經在辦理轉校了……”

李尚俊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頭皮也麻了。除了奶奶去世,她幾乎沒有經曆過周圍親朋好友的死亡。

當年奶奶去世時,每個人的反應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幾個姑姑和媳婦趴床頭哭天搶地,大爸是躲在廁所裡哭,三爸躲在陽台哭,小爸躲在隔壁臥室哭,老爸躲在廚房哭,兩個姐姐站在門口擦眼淚,兩個哥哥和大堂弟跟她一樣,眼淚嘩嘩流,就是沒有聲音。最小的堂弟才一歲,沒敢帶來。她記得當時腦子空白,什麼都想不了,心也不痛,但不知道為什麼就一個勁兒流淚,流淚流到最後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沒。

就像現在,她好像在掉眼淚了,但也沒聲音,隻是這次不是麻木,而是發慌。

那天在籃球場最後看到佳佳的場景不住閃爍在腦海中,明明前一刻還活生生的年輕生命,就這樣突然消逝了。

這一晚李尚俊失眠了,她不停地回想那最後一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生命,原來如此脆弱。

星期五,李尚俊正宗的生日。晚上,她頂著熊貓眼憔悴地走下公車,齊安與m早等候多時。

&n,感到心裡稍微踏實了些。

齊安察覺她不對勁,問了原委,安慰她不要多想,m在開車,對這事情沒多評價,還是一貫的搞笑風格逗她,她心情又好了些。齊安又問她打算星期六還是星期天過生,她說老規矩,星期天吧。

然後齊安笑了笑:“駱子涵找我要人,說你今天歸他。”

“他人呢?”李尚俊坐在車上探頭問副駕駛的齊安。她原本以為駱子涵也會來接她,結果小小失望了一把。

“他本來要來接你,家裡臨時出了點兒事。”說到這兒m突然爆笑出聲,齊安也忍俊不禁。

“怎麼了?”李尚俊好奇道。

“他下午打麻將,自摸龍七對管三家,還沒收到錢,他媽打了個電話來說家裡遭了強盜,估計十幾萬的珠寶首飾和現金被偷了,搞得他哭笑不得,成笑柄了。”

李尚俊聞言也撲哧笑了起來。

“你笑啥,他本來給你買了根鑽石項鏈,也一塊兒被偷了,正發火呢,去找專管這一代偷兒的楊三爺幫忙去了。”

&n握著方向盤接話道:“他連qq簽名都改成:以後自摸龍七對管三家,趕快得回家。”

李尚俊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

李尚俊每年正生都是跟家裡過,動輒三十號人。九歲生日是唯一一次在家,爸爸媽媽買了個蛋糕,害得當時雄性激素最旺盛時期的鋼鐵小李同學哭了整個下午,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給她過冷清的生日了。

今年十六歲生日,花季,非常重要,李家長輩早早給她訂了飯店慶祝,恰巧就是駱子涵家的“菲揚”。駱子涵得到消息,讓李尚俊吃完飯直接到boys找他。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李尚俊在齊安與m的掩護下順利撤離,急急忙忙就衝進了boys。

“你乾著急有什麼用,我已經在處理了!”

剛推開門,駱子涵不耐煩的冷言冷語便傳入李尚俊耳中。

他一身米白色短袖襯衫,休閒西褲,右腿盤在左膝,手夾著煙搭於桌上,正在打電話。聽見門口響動,回頭來睨到李尚俊,臉色仍然冰寒,肩膀往裡動了動,示意她過來,但那沉狠的目光竟讓李尚俊一瞬間感到陌生與恐懼。

她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移著小步坐到駱子涵對麵,他起身拉了拉她手腕,硬拽到麵前,趁李尚俊屁/股還沒挨上板凳前將她抱上腿,然後保持著左手握腰,右手拿電話的姿勢。

李尚俊隱約聽到對方是個女人,駱子涵的口氣極度不耐煩,末了幾乎咆哮道:

“你行了!不就是駱天盟送你的麼……說了給你弄回來就弄回來,吵什麼吵!”

然後狠狠掐斷電話,手指狂按,又撥通,語氣沉穩,但麵色仍舊難看:“我駱子涵,怎麼樣?”

李尚俊盯著他的額頭一動不動,大約聽明白他是在跟人說下午入室盜竊者的線索,給不同的人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約莫十幾分鐘後,他打了最後一通,這次口吻說得上非常客氣,最後道:“那多謝三爺了,明天我等你消息。”

掛掉電話,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拋,低頭看著懷裡的李尚俊,往她鼻尖唇上吻了吻,放低音線:“星期天你還要過生,禮物隻有那個時候補送咯,想要什麼?”

李尚俊搖搖頭。駱天盟這名字她很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哪裡聽過,如果沒猜錯,剛才打電話的女人是駱子涵的母親,而駱天盟就是駱子涵的父親。

雖然好奇,但她很識時務地不去追問,雙手繞過脖子,緊緊抱著他,小聲道:“我好想你。”

李尚俊的頭擱在駱子涵肩膀上,看不見他嘴角流露出一閃即逝的柔和,他拍著她後腦勺,往後扯開,再捧住小臉霸道地含住了眼底的柔美芳香,舌尖靈巧挑撥,很快讓她在他懷裡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把這個取出來我看看。”

a市老鳳祥金飾店鉑金飾品櫃台前,曾際低頭指著一款風信花紋路的手鏈道。一圈的櫃台小姐,或假裝聊天,或偷偷注目,都無法不把注意力放在這位罕見的英俊男子身上。

招待他的櫃台小姐更是滿麵笑容拿出他看中的手鏈,在一旁說著大吉大利的話。曾際又仔細看了會兒,抬頭道:“就這個,謝謝。”

櫃台小姐幫他放好手飾在,指引向門口附近收銀台結賬,他走過去,趁著收銀的當兒,不意看見櫃台裡坐了兩個人非常眼熟,腦中一閃,想起這是以前經常跟駱子涵出出入入的,其中一個人的父親似乎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那兩人兀自聊天,並沒有看見曾際,但他卻對他們留了下心,意外聽到了聊天內容。

“……就昨天?”

&nd這段冷季,這可是櫃台裡擺的最大顆的了。”

“涵哥也太有錢了吧?他這次是要追誰?”

“你不知道?就以前來我們班上宣傳過晚會的那個初一小妹兒,很漂亮很囂張的那個。”

“哦,李尚俊!這小妹兒不好追吧……唉,她家裡政府公安的也,如果誰真能泡到這妹,起碼少奮鬥二十年啊。”

“切,你管好追不好追,送鑽石呢,涵哥送鑽石,我敢賭一千,不出三天,這妹兒保證不是黃花閨女了。”

“我才不跟你賭……”

曾際臉色越難看,待聽到那兩人開始回顧駱子涵用什麼東西幾個小時內搞定了什麼女的,實在忍不住,也不及付賬,撂下句“我不要了”,匆匆走出首飾店,給李尚俊打電話。

“這一個月你有沒有不老實?”李尚俊坐在駱子涵腿上抱著他肩膀搖晃著問道。

“你不是說隻要沒讓你知道就行了?”駱子涵挑挑眉,一臉壞笑。

李尚俊原本玩笑之話,隻需一句“沒有”便可敷衍,孰料聽了駱子涵的回答,心裡頓時泛起一陣陣不快,當即不爽,半撒嬌半埋怨道:“你到底有沒有偷腥嘛?”

駱子涵半眯著眼,嘴角更揚:“你a市這麼多哥們成天監視我,你不知道去問他們?”

李尚俊慍怒地“哼”了一聲,彆過臉去。駱子涵也不哄她,隻是含笑盯著她氣鼓鼓的腮幫。

兩人僵持約摸半分鐘,還是李尚俊忍不住,回頭捶了他胸膛一拳,俏臉認真道:“你要有想法紅杏,便發發善心提前告訴我,如果是女人你都行,也不差我一個。”說到這兒不知道為何鼻子微微發酸。

駱子涵收起笑容,垂眼看著她,目光落在那不住撲簌的濃密睫毛上。

似乎女人都愛問這種問題,李尚俊也不例外。駱子涵應付女人的各種刁難,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比如現在,對於她這樣的女人,他隻需要封住她的嘴,然後岔開話題,便能讓她恢複小鳥依人的可愛,但不知為何,瞧見她吃醋的模樣,他非但不覺得煩躁,反而胸口軟綿綿的,想繼續逗她,又怕真把她逼急了。

見駱子涵半天沒反應,李尚俊開始心頭發慌胡思亂想起來,就要從他腿上往下跳,卻被他緊緊抱住,然後他柔聲道:

“好啦,天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哪有時間去紅杏?而且你運氣好,這段時間都在陪大斌瘋狂傳奇升級呢,打遊戲的人哪有心思搞東搞西?”

沉迷遊戲的人總是能理解沉迷遊戲的人,聽駱子涵這麼解釋,比聽他說他為了她不肯出軌還靠譜。

駱子涵話音剛落,李尚俊的小靈通響了。

審美標準

有了上次被駱子涵搶電話的教訓,李尚俊甫睨到來電顯示上的“曾際”二字,立刻往前一撲跳到旁邊接起電話。

“你回來了吧?”曾際劈頭蓋臉問道。

“對,下午剛到。”李尚俊說這話的當兒,腰被駱子涵兩手掐住往後重新擰回腿上,她急忙用倒肘去推,忽覺胸口一鬆,擰著電話瞠目結舌地斜盯著駱子涵。

她胸罩帶扣被神奇而迅速地解開了!

斥責的話不及出口,原本掐腰的一雙大手迅速上滑,罩在了衣衫內兩團軟圓之上。李尚俊不安分地在他腿上左右亂擺,因接著電話,不敢開口,孰料越掙紮他抓得越狠,曾際那邊見她半天沒聲以為電話問題,不停催促。

李尚俊左支右絀,亂作一團,一邊嚷著“我在”,一邊用手去扣駱子涵,他卻一個巧勁兒將她抱轉過來麵對自己,隔著襯衫便含上了那凸起的嫩尖。

李尚俊以前與劉澤也到過這層關係,又掙紮了會兒,想到對方是駱子涵,遂漸漸放棄,弓著身子任他恣意妄為,企圖趕快應付掉曾際,可他偏得寸進尺,一把將tshirt卷到小兔兒上方,嘴裡含著一個,手上又揉/弄著一個,時而舔/弄,時而吮吸,時而又輕輕噬咬,若她不開口,他便放一放,而她一跟曾際說話,他便使出百般解數挑/逗撫/摸。

李尚俊哪裡是他的對手,被折騰得險些沒呻吟出聲,曾際說什麼是一個字沒聽入耳,當駱子涵從她嫩尖上方吮吸到她脖子,企圖在上麵製造吻痕時,李尚俊再也忍不住,直接衝曾際道:“我等下打給你!”

剛掐掉電話,那嬌吟便逸出喉嚨,她羞紅著臉拚老命推拒著強悍的男人,口中直嚷:“你在這兒做出印子我回學校怎麼辦!”

駱子涵抬起魅惑迷人的雙眸,嘴角抿笑,放開了她。

這廝根本就是故意的!

察覺到他的意圖,李尚俊頗惱怒地回瞪他,自個兒摸進衣服扣好帶子,譴責與控訴尚未出口,報仇的機會就來了。

駱子涵的手機響了,他迅速接起:“三爺……對,今天下午大約三點半……不過我早上就出門了,家裡一直沒人……”

李尚俊奸詐地笑著,爬回駱子涵腿上,有樣學樣,小手探進襯衫中直奔主題。

駱子涵用手擋了擋,她不依不饒,他無奈搖頭,好笑地看著她,撤開手去,縱容她玩鬨。

她先是摸了會兒男人結實的胸膛,然後解開他紐扣,對準一點暗紅張嘴含住,舌尖細細品嘗,不時觀察他的表情,卻見他神態自若,毫無異樣。

李尚俊不甘心地再接再厲,一會兒親他胸膛,一會兒咬他脖子,可駱子涵愣是如石頭人坐懷不亂,語調四平八穩,最後她不得不放棄,挫敗地偎依他懷裡,手指摩挲著男人光滑的肌膚發呆。

摩挲了會兒,李尚俊又不安分了,心底想著:這男人的皮膚怎麼比女人還好?像齊安的皮膚,就有點疙疙瘩瘩。想到這裡忍不住又東摸摸西摸摸,然後解開他襯衫,以探索的目光審閱他肚臍以下無絲毫贅肉的小腹,突然又彎腰,一把撈起他褲管看了看,然後又挽起他袖子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駱子涵掛斷電話後立刻詢問:“你乾什麼?”

“涵哥,你怎麼沒毛啊?”

駱子涵麵部抽搐了。

李尚俊很稀奇道:“男人的小腿手臂腹部上應該毛很多很長吧,你怎麼這麼光滑?”

駱子涵突然有種揍人的欲望,他抿了抿唇,陰惻惻盯著她,口含威脅:“怎麼,你喜歡有毛的男人?”

李尚俊點點頭,白目道:“我的夢中情人,要有很大的手掌……”她抓起駱子涵修長的手蓋在自己胸上,“一手能蓋住我雙奶,還有有很多毛,很強健的胸肌……”

手掌控,是從劉澤就開始的。而她周圍的男人,最有魅力的李爸爸,小腿有毛;最有氣場大爸,絡腮胡體質;最好的朋友齊安喬旭淩,皆有毛;最帥的男人曾際,依然腿部小臂毛發旺盛。因此,李尚俊不免產生了“毛多胡子多=真男子”的審美觀。

駱子涵張了張嘴,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活寶。

沉默片刻,他嚴肅認真對李尚俊道:“你去找大猩猩吧。”

從菲揚出來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李尚俊被駱子涵送回家後才想起來給曾際打電話,孰料對方開口就咆哮道:“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

李尚俊無辜回答,頓時瓦解曾際的憤怒於無形。

“剛才呢?”

“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李尚俊鎮定道。

曾際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道:“你考慮清楚了?”

李尚俊點頭,但是曾際看不見。

“如果我說我喜……”

“曾際。”李尚俊立刻打斷他,“我李煒的朋友,一輩子都是朋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與駱子涵已經確定了關係,她也不想再添無謂的麻煩。

這次曾際很久沒有說話,李尚俊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為中國電信事業做著無私的貢獻,差不多五、六分鐘以後,曾際慢慢道:“你自己把握分寸吧,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回頭,我都要你。”

這樣的話,喬旭淩以前也對她說過。

她還記得是看部電影,具體什麼內容忘記了,女主的母親因為幼時被人強/奸,結婚後被父親發現,慘遭家暴,沒多久就離婚了。她當時看了感慨萬千,喬旭淩就說:“放膽子玩,要以後真沒人要你,我娶你!要我那時結婚了,還有齊安可以娶你。”

這句玩笑話成了李尚俊感情創傷的保底安慰,在與劉澤冷戰的幾個月,在痛苦思念ethan的幾個月,是朋友支撐著她繼續快活過日子。

可今天曾際的話,意義完全不同。

不是兄弟義氣,而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所喜愛之人的承諾與等待。

曾際說完就掛了電話,但李尚俊拿著話筒發了半天呆。

放下電話後,她一陣心煩,盤腿坐在床上左右不是,直到快天亮,方下定決心:要想做朋友做到底,就得裝傻裝到底!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鴕鳥!

然後李尚俊又晝夜顛倒睡了一整個白天,醒來後打電話給駱子涵,自然免不了被嘲弄一番。駱子涵說也就這個時間了,趕著去商場買幾件新衣服過生日吧。

李尚俊高高興興下樓鑽上駱子涵的車,又接到李爸爸打來的電話,說考慮半天決定給李尚俊買部手機和車,駕駛執照方麵李爸爸可以幫她改年齡,筆試已經找好人幫她考試,場考也安排好了,路考成績都打出來了。她隻需要星期天去趟現場拍照錄像即可,條件隻有一個:車不能買得過於張揚。

李尚俊頓覺天降橫財,屁顛屁顛就打電話給齊安、喬旭淩炫耀一通,刺激到了喬旭淩,說他也要馬上去搞個駕駛執照。

到了商場,李尚俊正準備在二樓逛少女館,卻被駱子涵直接拎到了五樓。

五樓是內衣和床上用品。

“你要給我買內衣?”李尚俊倒也不覺得很害羞,隻是有些驚訝。

駱子涵點點頭,讓她自己選款式。因為在重慶內衣得自己洗,她便很卑鄙地選了黑色。櫃台阿姨很熱情問道:“小姐是什麼號?”

李尚俊道:“34b。”

駱子涵道:“34c。”

櫃台阿姨笑得很曖昧。

李尚俊回頭:“我媽說我是34b。”

駱子涵低頭:“你媽幾年前給你說的?”

李尚俊啞口無言。

櫃台阿姨上道地拿來一件34c。李尚俊乖乖進去試穿,突然從簾子裡露出頭來:“我覺得大了,我真的是34b。”

櫃台阿姨正要進去,卻被駱子涵搶先一步,他大剌剌掀簾而入,對上目瞪口呆的傻乎乎的李尚俊。

雖然兩人同床共枕不下一兩次、也被他摸過親過,可大庭廣眾之下,日光燈還這麼強烈,這也太太太……

她條件反射護住胸,駱子涵卻徑直從勾子上取下內衣,把她旋了個身,不顧她反對穿了上去,一邊穿一邊道:“彆以為越緊越好,小心胸部變形!”

“真的鬆了!”她陀紅著臉竭力阻擾他上下其手,效果甚微。

“帶子調調不就好了?”他無視她的張牙舞爪,手突然按住她的副乳往前一抹,一手一團塞來塞去,最後探出手來從外麵握了握,滿意點頭:“這下對了。”

已經徹底放棄掙紮的李尚俊半垂目,小臉粉嫩,囁嚅道:“你怎麼這麼懂女人的事情啊……”

駱子涵一愣。

俊美的麵孔迅速閃過一絲尷尬與慌亂,但很快收斂自如,他依舊冷酷著臉,滿不在乎道:“我媽和我姐成天研究這個,想不知道都很難。”

李尚俊不疑有他,匆忙穿上外套,抱著口袋在櫃台阿姨詭異的目光下亡命似地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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