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剛才也和你們就談起過,我軍重火力還略有不足,需要添置一批火炮≈在發生了飛機的事情,戰事隨時有可能爆發,我需要馬上籌錢派人前去上海,購買一批大炮,你們覺得如何?”
那劉從雲隻是個道士,即便在劉湘麵前,也多是依靠他手下神兵神將的厲害,哪裡知道大炮的勾當,所以這個問題一出,真正回答的,肯定還是劉航琛。
“馬上就去購買大炮?”劉航琛略一思索,馬上分析:
“甫公,本來我們以為飛機航彈不足,需要花大錢購置,加上上海未平息,建議暫時延後購買大炮≈在既然扣下了劉文輝的那批飛機,也得到它們的配套彈藥了,乾脆讓範哈兒分一半彈藥來,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事幾十萬銀元,再添個幾十萬去購置大炮,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了飛機和大炮相助,我看劉文輝如何能夠不敗!”
這時候那劉從雲道士,到是沒有出來搶攻,隻是隱約撇了下嘴,似乎對劉航琛的言論有點不以為然。
“恩。”劉湘點點頭,很讚同劉航琛的判斷。
不過他隨即再說了一句,卻是把這個幕僚嚇出一身冷汗:
“隻是這大炮肯定不能從國民政府那兒取得,所以我想讓你們二公之中,抽出一人,和那範哈兒一起去上海,找上海的外國軍火商直接購置大炮,你覺得如何?”
不僅是劉航琛變了臉色,就是一直淡定的劉從雲,也是麵上肌肉明顯的抖動了幾下,被劉湘嚇得不輕。
好在劉從雲不狼學過道的,隱約抽*動了幾下肌肉後,又表現的很淡定,馬上乾脆的拒絕:
“甫公,山人乃方外之人,對於上海的花花世界,卻是沒興趣去見識一番的,免得壞了我的仙法根基。”
劉湘一聽會壞了仙法根基,就立刻不敢勸說了。
自己花了大筆金錢和精兵,給劉神仙訓練神兵神將,要是現在壞了仙法根基,那還不是把之前的努力都白花了。
馬上把頭轉向劉航琛。
“軍座,如今上海剛息烽火,中日隨時有再起戰事的可能,這個時候怎可去上海冒險?丟了小命是小,把事情辦砸了,丟了那麼大筆軍費,可是會對我們的戰事,產生很大不利影響。何況,還是和那袍哥出身、大字不識幾個的範哈兒一起去,學生自愧難以應付。”劉航琛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笑話,上褐在可是被殺人不眨眼的日本人占領著,去哪兒買軍火,絕對是找死。他隻是幕僚,可不是士兵,可不願不能衝鋒在前。
看到先後被拒絕,劉湘無奈搖頭興笑。
他理解劉航琛的心情,但真沒自己的親信去上海,他同樣不放心,繼續勸說道:
“航琛,中日已經在國聯談判,上海事變即將結束。日相犬野又下令海軍解除封鎖,蔣中正也調走了十九路軍,所以上禾期內應無再戰可能。可能會有所混亂,但有範哈兒陪同,應該沒有生命握。”
聽劉湘這麼說範哈兒,劉航琛才回憶起自己幾天前向劉湘提供的情報。範哈兒在上海時,以袍哥的身份和上海灘三大亨結交,尤其和青幫出身的杜月笙交情深厚,人麵極為廣闊。這次如果去買軍火,估計真要靠他的門路,自己被劉湘派去,並不是真正承擔重任,僅僅是起個監視的意思罷了。
但他是打心眼裡不想去上海,舟車勞頓不說,還隨時有送命的握。
作為一個文人,他的心思自然縝密,想通了劉湘派他去的關鍵因素,立刻有針對性的進行了推辭:
“軍座,去上海買軍火,關鍵還是看門路。隻要門路對了,好的軍火、便宜的軍火,自然就能到手≡於我們來說,不管付出多少,關鍵是看東西能否按執量到手,所以我覺得,軍座真要範哈兒去,完全不必要派人陪同,直接讓他全權采購得了。不管他采用什麼方法,隻要我們到手的大炮,和需要的相符,就不必管他中間的過程段。特意派人跟著去,也摸不到買軍火的門路,說不定還白白讓人提防顧忌。”
他這話說的很委婉,但也明確告訴劉湘,既然要用範哈兒的門路,就不要懷疑,也不要想奪了門路以後自己去買去軍火,否則還會引起手下大將的不滿。
聽到劉航琛這番解說,劉湘也算是了解他的意思,那就是肯定不會去上海的。
“這樣……我先考慮考慮,過兩天叫範哈兒再過來,先跟他說說這事,聽聽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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