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心中驚訝,範哈兒還是不敢放鬆戒心。
不管老財是不是老豺,至少這家夥在這個時代,也還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鎮壓**是從不留手‖時還敢於派刺客刺殺劉湘。在”中也就他劉文彩做得出來。
範哈兒彆的不會,露出個真誠憨厚的笑容,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立刻更加“真誠和善”的笑著迎了過去。
“星廷兄,彆來無恙啊!”
範、劉二人,其實之前根本沒怎麼接觸過,最多在那些公共場合見過幾麵而已,哪裡可能像這樣老朋友似的稱呼。
現在其實就是客套,至少讓兩人身邊的陪同人員看起來,自己的頂頭上司,就是和對方極為熟悉的。
一番客套之後,雙方在縣府大廳中坐下。
這遂寧縣政府大樓,也繼承了劉文輝治下的城鎮的一貫特色,就是比縣上任何一所學屑要破舊。
本來沈聰他們看這兒破敗。還想另外給範哈兒找地方住宿辦公,還是範哈兒自己覺得,要是連劉文輝的品德都不能跟上,那自己在遂寧的名聲,就絕對不用想超過劉文輝。所以還是堅持在這個簡陋的縣政府中住了下來,現在賓主雙方一落座,情形看起來就顯得有點寒酸了。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兩邊人隻能坐在四”鄉間常見的涼竹椅上,進行這次談判了。
範哈兒不急,慢慢和劉文糙龍門陣,把自己的在上海的經曆評說了一番,唬得那些隨從們一愣一愣的。
還是有目的而來的劉文彩,最先忍不住了,轉頭就直接說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哈公,閒話且慢說,劉某雖然已經不在軍中任職,但對於這次貴軍占遂寧後,後繼準備如何行動非常感興趣,不知道哈公能否給劉某一個明示?”
就差沒直說,我弟劉文輝問你是不是想繼續打成都了。
範哈兒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不服軟,立複拍拍竹涼椅的邊,大聲的表示:
“這沒什麼可隱瞞的,當然是繼續向成都進軍了。打下成都,功成名就,說不定老子還能混個督軍或者省主席當當,哈哈哈!”
範哈兒的大笑,聽在旁邊劉文彩的那些隨從人員耳中,卻是如同一片睛天霹靂。
一邊陪同的副官沈聰和雷太鵬,隻是心中苦笑,自己怎麼沒聽師長說過有那麼大的目標啊。老是怎麼隨便扯大話,自己在旁邊想要配合一下,都非常苦難啊。
“那個”哈公,你不是通電尊籲,讓大家坐下來和談麼劉文彩惴惴的問了一句。
“和談個鳥,現在老子已經打下遂寧,隻要等劉督辦的大軍一到,就可以去成都和那、田二公的部隊會和。到時候我們聯軍整整個幾萬人馬,一起兵臨成都城下,劉主席怎麼可能抵擋。這樣勝利已經擺在眼前的事情,哈兒才會想要和談?”範哈兒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一邊的劉文彩。
到底我是哈兒,還是你是哈兒?
劉文彩那個汗啊,不停的拿手撫額頭。
明知道我的身份是劉文輝堂兄。你還這樣說,不是故意威脅我麼!
不過他心中也是無奈,因為範哈兒說的是事實,從遂寧到成都,現在幾乎是一片坦途,基本無險可守。
本來劉湘集團和劉文輝開戰,即便劉湘集團聯軍兵力明顯占優,但劉文輝一點也不擔心。那劉湘想要從重慶一路打到成都,幾乎是困難重重,僅僅就雙方正麵接觸的兵力而言,反而是劉文輝的兵力占了絕對優勢。隻要等劉文輝收了成都的邸錫侯、田頌饒兩部,就可以把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對劉翔集團進行各個擊破了。
沒想到憑空出了個範哈兒,把本來以為可以堅持上幾個月的遂寧防線,在短短一月內攻克,使整個成都平原,都暴露在了劉湘集團麵前。
眼前的情況,確實如範哈兒說的那樣,隻要劉湘願意放下身段,調集自己兵力從範哈兒控製的遂寧進入成都平原,就絕對能給還沒解決那、田兩部的劉文輝重重一擊。
在無限可守的成都郊外決戰,劉文輝明顯不是兵精將多的劉湘集團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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