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隨後的日子裡。中國另外幾大勢力。如南方的粵軍集團,田建事變後的民主派人士,甚至包括已經結束外國“渡假”重新回國的張少帥,也紛紛借此次演習機會,和範哈兒他們西南集團進行了接觸。
這樣的團隊層麵會見,當然不可能隻有範哈兒一個人負責,有好幾家也是選擇了拜訪劉文輝、龍雲或者王家烈等人。在接觸的過程,大部分勢力對於西南集團,表現還是很友好的。
畢竟明麵上,西南集團對周圍集團沒有領土和權力要求,而在對抗中央蔣家人身上,又有同一立場,所以大部分勢力,都借此機會,向西南集團伸出了橄欖枝。
其中像張瀾、熊克武等此時的中國著名民主人士,在意識到重慶集團的強大,並且而對民主人士並不排斥的態度後,紛紛選擇到重慶或者成都,成立他們民主組織∠竟此時的重慶,已經成為中國中西部地區最繁華、最現代化的城市,在全國的影響力僅此於滬寧京等地,實力能排在中國大城市前五位,又不屬於南京政府控製,所以也是一個很合適的民主抗爭陣地。
而西南集團,出於對抗老蔣集團的需要,也對這些民主人士非常重視,得到他們定居的消息後,立刻將他們全都請入四”議會任職,同時也允許他們旁聽參與西南聯盟軍師長聯席會議○看這些人手上沒什麼兵、也沒什麼權,但是影響力卻是巨大,如果老蔣或是哪家軍閥,沒有找到充分的理由就敢擅自對西南集團發動進攻,那些民主人士團結一致爆發出來的量,就算是僅僅靠嘴巴罵,也能把一些大人物罵下台。
現在這樣一來,雙方算是都找到了自己的需求,互相配合的很是融洽。
當然,這些民主人士的存在,對於範哈兒想集中全力進行經濟建設和軍事建設,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提出的民權啊,人權啊之類的呼聲,經常很多本來一個,命令就能解決的事情,遲遲不能馬上辦妥。
但他們帶來的一個最大好處,就是在民主聲勢上,卻是讓西南集團的名望大增。
如果說,之前的西南集團,在大多數國人看來,還隻是一個純粹的軍閥集團,熱衷爭權奪利、打內戰搶地盤,仍舊是一個和老蔣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差的獨裁軍人勢力。那麼現在。西南集團在集中多了這些民主人士後,他的整體形象,立刻搖身一變,成了反蔣民主集團。
包括**和福建集團在內,他們對與西南集團的印象,立刻上升了很多。
而範哈兒也不失時機,幾次在公開場合,呼籲停止內戰,發展經濟民生,捧同來和平建設我們的國家,給人印象十分正麵。
類似種種很能匕台麵的口號一說多了,範哈兒這個原來的渾水袍哥身份,在很多人看來,也立刻變成有幾分民主意識的進步人士了。
而作為現在最有急迫意識的政黨,**當然也馬上趁機在重慶建立了一個並不公開的支部,書記正是原來範哈兒的好朋友王維舟。
受江西前線戰事不利影響,很多本來準備去投靠瑞金的進步青年,在這樣的情況,紛紛選擇了到重慶。這些人的思想進步,但思想畢竟不能吃飯,他們也要工作,也要養家糊口,而且一般說來,這些進步青年的才能或者才華,還都是比較優秀的,他們來到重慶,同樣也算是給重慶帶來一批高素質的人才。
一時之間,重慶又衝進步之都,變成了前沿學術之都,大量的科學、人文研究成果,不斷在重慶麵世,給西南集團的發展,帶來了極大的學術推動力。
每當範哈兒看到那位知名人士又抵達重慶了,那位知名學者又發表了一個學術成果時,範哈兒總會樂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啊,沒想到,主義這麵旗幟,還真是那麼有誘惑力啊。
如果不是怕將來動亂時下場不好,他可能還真會忍不住加入哪個,黨,更進一步增強重慶影響了呢。
不過現在,範哈兒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當他的軍閥。熱心鄉裡建設,偶爾發表一些進步言論,有時也發表一些反動言論等等,卻始終讓自己的政治觀點保持在既不左、也不右的態度,典型的中間騎牆派。
就在西南集團政治層麵一片順利地時候,經濟層麵上,卻走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波折。
在三十年代這次經濟危機中,西方主要資本主義國家如英、德、日本、加拿大等國先後放棄金本位,企圖以此向用銀國轉嫁危機《年3月,美國亦放棄金本位,使美元貶值,並單方麵違背舊醜年7月世界8個。主要產銀、用銀國通過的“白銀協定”在國際市場上高價收購白銀,企圖以“提高銀價,即為提高四萬萬人民的購買力”的辦法,將美國的經濟危機轉嫁給中國人民。
種種因素使國際市場上白銀價格上漲,非巾聯引以白銀計價的中國商品出猛年以前,白銀及銷兒訌圖際市場上是一般商品,在中國則是通貨。國際市場銀價的上漲使中國白銀大量外流。從,咖年月到舊月的5個,月內,上海輸出的白銀(含銀元)數量高達洶億元。這一數量相當於,愣年輸出量的3倍⌒的外國在華銀行甚至雇傭兵艦搶運白銀出口以謀取暴利∽銀外流的劇增,減少了上海的白銀儲備,從,吼年3月到舊碧年口月,上海各銀行(包括中、外銀行)的白銀存量從58必億元減少到3巫億元。吼年到,咕年,中國又大約外流白銀,8億元。
白銀的大量外流對中國造成嚴重後果:一是國內人心恐慌;二是中國外貿嚴重入超;三是銀根緊張,市麵周轉不靈,銀行、錢莊、商號接踵倒閉;四是通貨不足,物價下跌,以上海為例”咕年物價比,噓年下跌了飛劣,乃至工廠難以維持,被迫倒閉。
有長遠目光的經濟學家已經在預測,如果中國白銀繼續大量外流,即將引發通貨緊縮的白銀風潮危機。
對於可能出現白銀風潮,南京國民政府也曾采取了一係列有效措施進行補救,在,吼年舊月起對出口白銀課征重稅,企圖攔阻或減少白銀的外流;加快實施幣製改革的步伐。以此切斷國際市場上銀價漲落起伏對中國金融市場的嚴重影響。
雖然還沒有取得成果,也沒有一個切實可行能一勞永逸解決白銀問題的辦法,但幾個舉措也多少算是給了市場一個積極的信號,表示政府不會坐視。
範哈兒作為西南地區最大的實業家和大商人,對於計價貨幣白銀這樣的波動,當然是非常敏感,十分重視的。
他知道這樣的情況很好解決,不就是銀本位換成金本位麼,隻是做起來相對難點。需要大量事先的準備工作而已。雖然南京國民政府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但手上的黃金儲備,卻仍舊是大量不足,所以才無法推出一個馬上能解決問題的舉措。甚至到了,臨年匆匆進行法幣改革的時候,也因為相應的儲備機製不完善,導致今後幾年的法幣快速貶值,給社會造成了極大動亂。
好在目前為止,他的工廠雖然產品已經大量出來,但出口的隻有部分易貨貿易賣給德國的稀有金屬,以及部分對邃羅的工業品而已,數目並不大,而同時期西南聯盟從其他國家進口的大量機器、設備和商品,以及另外一些國家的部分資源,卻是遠遠超過了出口額。在白銀升值的情況下,反而讓他節省了不少的錢
所以那麼一算,這次白銀風潮,其實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