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沒有?”
“嗯。”她現在是雙身子,很容易就餓,忍到現在胃痛得不行。
仁詠慈吩咐廚房去準備,飯菜端上來,仁念慈也下樓來,三人共同用餐,有點像是他們在市內寓所生活的狀態。伊人吃了幾口就飽了,偷瞄仁詠慈和仁念慈,心奇他們何時關係變得融洽的。
仁念慈問:“你吃飽了?”
伊人點頭。
“再吃點,你昨天就沒怎麽吃東西。”
仁詠慈低頭吃飯,不理那兩人的對話。伊人礙於麵子,勉強吃了幾口。仁詠慈放下筷子起身離開,她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他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仁念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似地鬨彆扭。”
伊人問:“你們昨天談到很晚?”
“不晚,是談得很早,天亮時才結束的。”
“談什麽?”
“怎麽對付大伯那一家,你不會感興趣。”
伊人注視仁念慈,她以前沒興趣知道,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安危,誰都不會無動於衷。仁念慈被她盯毛了,隻好解釋幾句:“以後大伯那邊的人再使yin招,我們兩人會相互照應,就是這些事。”
“那我呢?你們怎麽安排我?”
“你好好安胎就好了。”
伊人慘淡一笑,喃道:“隻要把生產的任務完成了,我就沒有用處了吧。”女人的悲哀就是淪為男人的附屬品。他們要用到你的時候對你疼愛有加,等玩弄夠了,孩子也生下來,就把你扔到一邊,再去找新的女人。伊人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可真要麵對,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仁念慈一怔,說:“你乾嘛這麽悲觀?我又沒說不要你。”
“我們這算什麽啊?”
仁念慈彎唇笑,在女孩頭臉上親了一下,說:“想那麽多乾什麽!回頭我問問他想怎麽打算,至少我不在乎和他共享你。”
伊人馬上紅了臉,叱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哪有這樣的……”共享?虧他說得出口,她從未想過同時和兩個男生交往,這種事哪是正經女孩做得出來的!
仁念慈拍拍她的小臉,戲謔道:“你這人做事太認真,人活一場重要的是開心。我們開心就好了,管彆人怎麽想。”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把伊人留在彆墅就出門了,她不得不獨自麵對仁詠慈。
仁詠慈下午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出門,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他在後院找到伊人,叫她道:“回去吃飯。”伊人急忙走進屋子,上台階時絆了一下,差點摔著。仁詠慈立刻出手扶住她,蹙眉道:“你小心點啊!”
“對不起。”伊人垂著頭,她已經忘了如何應付這個壞脾氣的大男孩。
仁詠慈向來討厭伊人唯唯諾諾的樣子,沒好氣地說:“我又沒打你,怕什麽。”當初有膽子在他眼皮下和仁念慈偷歡,現在卻連句話都不能好好講,這丫頭跟著仁念慈這麽久,居然沒有學到那家夥一成的厚臉皮。
伊人鼻子酸澀,好像又回到從前,她害怕詠慈少爺責罰自己,卻總是若得他更加生氣。想到這裡,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掉出來,攔都攔不住。“對不起……嗚……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傷你的……那時是他對我……真的對不起……嗚嗚……對不起……”之前沒有機會說出口的道歉,現在講不算晚吧?伊人顧不上那麽多,不管仁詠慈是否接受,她要把積壓在心中的愧疚說出來,真的忍得好辛苦!
仁詠慈不知所措地望著麵前的女孩,她說哭就哭,還哭得這麽淒慘,好像他欺負了她似的。可事實上被欺負的人是他,該哭的人也是他。雖說當初背叛事件的主犯是仁念慈,但如果伊人沒有感覺的話,也不會和那家夥擦出火花。他在書房門口聽到裡麵的動靜,不是你情我願伊人不會叫得那般銷魂,她享受得很呢!
想到這裡,仁詠慈凶巴巴地說:“你哭得我好煩,不要再哭了。”
伊人抽泣著,想止住淚,淚珠卻簌簌地落得更猛。
“算了,你和他好好過就行,我不計較了。”
“嗚,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咳……”哭得太凶,開始打嗝了。
仁詠慈猶豫地伸出手,在女孩身後揮舞了半天,想替她拍拍背,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對她好。手懸在空中,一會兒靠近了,一會兒又撤遠,反複折騰了七八次,還是摸上了伊人的後背,感覺她的身體一震,他晦澀地說:“你是對不起我,又能怎麽樣呢,你可以回到我身邊麽?”
伊人問:“你還要我麽?”
仁詠慈乾笑道:“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伊人說:“我知道,我太賤了,你不會要我的。”
她這麽說,仁詠慈更傷過,他對這小賤人還有感覺呢,豈不是比她更賤?垂首凝視楚楚可惜的小女人,這一次終於放下自尊心好好地瞧她,幾個月未見,肚子很大,臉卻瘦了,可見她過得並不舒心。
“仁念慈對你好不好?”這是仁詠慈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伊人思索片刻,老實地回答:“他很照顧我。”
你就說句假話,說他對你不好,至少能讓我開心一些,這都做不到麽?仁詠慈差點罵出來,嘴巴撅得老高,咬牙說:“那好啊,看在我們好過一段的情份上,我祝你們兩個幸福。”他希望伊人和仁念慈分手,回到他身邊。很想她柔軟溫香的身體,帶給他無窮的快樂。如果沒有仁念慈,沒有仁恩慈,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有他們兩人,平靜地生活在一起,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