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對於淩風的表現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淩風會立刻拒絕,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下來,怔了怔,才道:“軍師願意出征,那就再好不過了,本人身體有疾,這次就不能出去了,就由林英來帶隊吧,聚集二百軍士,明天清晨就出發。”他說完將令牌交給榮林英,便揚長而去。
尤軍來到淩風麵前,道:“軍師還是不要去了吧,外麵的情況很凶險,就連我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人都有些惴惴,你怎麼可以去冒險呢,找個借口就留下來吧。”淩風慨然道:“不去見一見那夥兒強盜,又怎麼能製定出相應的戰術來呢,這一次我非去不可了。”尤軍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勸了。
榮林英道:“你真的決定要出征了?”淩風道:“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麼,你怎麼還在猶豫。”榮林英欲言又止,想了想,終於說道:“那些強盜的毒辣手段我都見識過了,真怕你會受到傷害啊。”
淩風道:“你放心好了,我這麼聰明的人豈會那麼容易落入他們的手中,咱們各自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吧。”榮林英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勉強,與他告了彆,徑自去了。
與榮林英告彆之後,淩風回到了家中,花馨月和鬱思瑤已經做好了飯菜等他,見他酒氣熏天,鬱思瑤便埋怨道:“才去了一天就喝這麼多酒啊,你可真是的,乾嘛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花馨月也道:“即便去軍營講效力,裝裝樣子就是了,何必這麼當真呢?”淩風道:“我這次去護衛隊效力可不是隨便玩玩,我要將宋仁義的勢力連根拔起,將護衛隊納入我的控製範圍,所以與下層軍士的關係一定要搞好,喝酒是男人之間最好的溝通方式,不喝不行啊。”
鬱思瑤道:“我知道你的野心,可是也要照顧自己的身體,你剛剛恢複功力,凡事不要太急切了。”淩風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花馨月道:“看你的神情,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跟我們說?”
淩風道:“倒也沒什麼大事,明天我要隨隊出征,去突襲強盜的老窩。”母女二人都是大驚失色,道:“什麼,出征?那怎麼行!你不能去啊!”淩風笑道:“你們何必大驚小怪,我的武功不都是已經恢複了麼,你們到底怕什麼呢?”
花馨月道:“那幫強盜的厲害我可見識過,就算你的武功恢複過來,也不要輕舉妄動,要知道猛虎不敵群狼,何況宋仁義擺明了要害你,你又何必去鑽他設下的圈套呢?”
鬱思瑤附和道:“就算你想早點建功立業,可也不能急於一時,這件事我們都不答應。”淩風笑著上前左~右~擁~抱,仔細親了一會兒她們,才道:“彆擔心了,我自有分寸。”
花馨月撅著嘴道:“自有分寸自有分寸,你總是這麼一句話,想搪塞我們到什麼時候,本來去護衛隊我們就不同意,你現在又要冒險出征,如果你死掉了,我們不就守活~寡了麼?”
淩風道:“何必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呢,你也知道我的本事,我不會出事的。”花馨月和鬱思瑤都在他的左右,拉著他的手,殷殷相勸,淩風很是感動,道:“我知道你們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可是這件事是我必須要做的,也是為了更加長久地生活下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宋家的勢力我必須鏟除之後才能安心。”
花馨月歎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那我們就不再勸你了,先吃點東西吧。”淩風笑嘻嘻將東西吃了個乾淨,拉著母女二人走向臥室。
一場激~戰過後,花馨月和鬱思瑤早早地睡去了。淩風卻睜大了眼睛,他雖然口口聲聲不怕死,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有點小緊張,畢竟明天出征之後肯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雖然榮林英已經委身於他,但是這個女孩到底是敵是友,淩風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論何時何地,一定要保持足夠的冷靜和機智。之前那個淩風在逍遙洞的那一刻已經算是死掉了,現在的淩風要以嶄新的姿態在天獄魔窟活下去!
此時,他以雄厚的內力忽然聽到了屋頂上有點動靜。淩風警覺起來,他不想打擾花馨月和鬱思瑤的休息,便自己披衣起床,出了門,輕身一縱,便如一縷輕煙飛身上了屋頂。
在飄渺的月光下,秦靈淑正端坐在屋頂上麵,抬頭望月,一聲不吭。淩風來到她近前,問道:“為什麼到了這裡不叫我開門呢?”秦靈淑道:“你在裡麵那麼快活,我哪敢打擾你啊。”
淩風聽出她話語裡的醋意,笑道:“你也知道我與她們的關係,又何必這樣說呢。”秦靈淑歎了口氣,道:“我不想說這個了,這次來是有無色禪師的話帶給你。”淩風道:“師父有什麼指示?”
秦靈淑道:“無色禪師已經知道了你要出征的事情,他知道這是宋仁義有意為之,想要陷害於你,所以前輩也製定了一個計策,他在強盜那邊有關係不錯的人,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那個人便可以幫你。”
淩風奇道:“原來我師父與那邊的人也有交集?”秦靈淑道:“世事變化多端,多交幾個朋友也是有好處的,反正你如果在那邊出了事,自然會有人救你。”淩風道:“可我怎麼知道是誰來救我?”
秦靈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到時便知。”淩風笑道:“這麼個沒頭腦的消息你叫我該說什麼是好?”秦靈淑來到他麵前,道:“那就什麼都彆說了,你看今天的月光,清冷無比,就好像我這麼多年過得日子一樣,陪我賞賞月好嗎?”
淩風便坐到她的身邊,道:“好啊,我來陪你吧。”他將手搭在秦靈淑的香肩上,柔聲道:“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