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床榻上的斑斑血跡很是顯眼,方才淩風過於投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這點,眼下忽然發現此事,立即大為吃驚。葛靜雁看到淩風吃驚的樣子,麵帶羞澀道:“你怎麼這樣吃驚啊,人家可是第一次呢,出血不是很正常麼?”
淩風啞口無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葛靜雁道:“唉,我去洗一洗,哥哥先休息一下吧。”她說著便走到隔壁的內室洗漱去了。宋清雅笑道:“看來你體內的玄機仙草不光可以治傷,就連那層東西也可以修複啊?”
淩風苦笑道:“這可是真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宋清雅道:“沒什麼不好理解的,玄機仙草乃是江湖聖物,自然有我們理解不了之處,不過這下可是又看到了它的另一種功效啊。”淩風訕笑道:“可是這有什麼用呢,我們都知道她並不是第一次啊。”
宋清雅道:“她既然已經失去了記憶,這樣就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尤其這件事能見紅就更好啦,可以完全打消她的顧慮。”淩風道:“也許是好事吧,隻是到了齊昊那裡,該怎麼跟他說呢?”宋清雅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此時葛靜雁從內室出來,見二人還在床榻上敘談,便問道:“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淩風笑道:“這是從何說起,我們正在說起彆的事情,與你無關的。”
宋清雅道:“好妹妹,你現叫在的傷已經痊愈了,這就跟我們走吧。”葛靜雁興奮道:“你們是不是帶我回家啊?我早就想回去了,實在不願意呆在這裡,這裡不是我的家!”
淩風道:“你有沒有記起自己的家在哪裡啊?”葛靜雁茫然搖著頭,道:“實在想不起來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淩風安撫道:“彆著急,慢慢想,我們先帶你去一個朋友那裡,他為人不錯,會待你很好的。”
葛靜雁含羞道:“哥哥無論去哪兒,我都跟定了,反正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隨你怎麼樣吧。”淩風有些為難,暗道:“這邊如何是好?她可是齊昊的夫人,當我將她帶到齊昊的麵前之時,如何跟她講明白呢?”
宋清雅道:“妹妹先去整理行裝吧,我們該走啦。”淩風道:“是啊,事不宜遲,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動身的好。”
此時的葛靜雁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將行裝收拾好了,道:“我們快點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淩風道:“你就這麼著急離開這裡嗎?”葛靜雁笑道:“對陌生的地方有什麼好懷念的。”
宋清雅道:“那咱們就趕快動身吧,畢竟時間不等人啊。”淩風附和道:“是啊,雖然比預想的快一些,但是也不能馬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三個人出了門,卻聽有人說道:“你們這就要走了麼?”
淩風回頭看去,但見彭豔茹一臉怒氣地看著他,便問道:“彭小姐還有什麼事嗎?”彭豔茹卻看到了葛靜雁的樣子,驚訝道:“她,她怎麼變得這麼年輕了?”葛靜雁眨著大眼睛,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彭豔茹疑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淩風道:“夫人她受了重傷,被我醫治之後就變成了這樣,不但年輕了許多,而且還失去了記憶,所以請小姐不要見怪。”彭豔茹道:“這真是太奇怪了,你怎會有如此本事?”
淩風道:“也算是誤打誤撞吧,其中緣由我也不太清楚。”彭豔茹撅著嘴道:“你就這樣直截了當的離去,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淩風心道:“咱們倆無親無故,而且還隻是一麵之緣,我乾嘛要跟你道彆啊?”
彭豔茹不等他說話,就擺了擺手,道:“反正你快點走也好,省得惹來麻煩。”淩風笑道:“這我就不懂了,我能惹來什麼麻煩?”彭豔茹冷哼道:“你才來了一天,就把這裡折騰的雞飛狗跳,彆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暗中監視的人已經把事情都跟我說了,原來你來這裡早有預謀啊。”
淩風訕笑道:“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請小姐原諒,希望我們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彭豔茹卻冷笑道:“還是不見的好,不過你能將她帶走,也算是幫了我的忙,我早就不想見她了。”
淩風道:“小姐放心好了,靜雁的記憶十有八九是不能回來了,而且性情也有很大轉變,與之前的葛靜雁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了,所以就算她留在這裡,也對你沒有任何困擾。”
彭豔茹歎道:“但願如此吧,你,你真的不會再回來了麼?”淩風心中腹誹:“你明明說不希望再見麵了,怎麼又突然有此一問呢?女人的心思真是善變的很哪。”當即答道:“有緣就會相見。”彭豔茹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希望能再見到你,我還想聽你講講外麵的事呢。”
淩風訕笑道:“請小姐放心,隻要有機會,我會把外麵的事情多給你講講的。”彭豔茹點點頭,道:“那好,我給你們領路,雖然爹爹已經同意放行,不過有些人平素就對葛靜雁不滿,你們這樣離開,一定會有人出麵阻攔,有我在的話,事情會好辦一點。”淩風感激道:“多謝小姐相助。”
彭豔茹來到葛靜雁麵前,問道:“你真的失去了記憶嗎?”葛靜雁茫然地看著彭豔茹,道:“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請問你是哪位?”彭豔茹凝視著葛靜雁的眼睛,久久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葛靜雁嚇得後退幾步,道:“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彭豔茹惡狠狠道:“我娘就是因你而死,我不殺你已經是格外開恩,還不許我瞪你幾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