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正欣咬牙切齒,一改方才冷靜的樣子,怒視淩風道:“彆狂妄過頭,我有辦法收拾你。”淩風睜開眼睛,瞧著羅正欣,此時見他的臉上仿佛被熱火熏得通紅,笑嘻嘻道:“你若是個女孩子就好了,我可以收你當老婆,你是男人我就沒辦法了,在下沒有斷袖之癖,可惜啊可惜。”
聽了淩風的話羅正欣暴跳如雷,他此生最恨有人拿他的女相女聲調笑,可是淩風卻百無禁~忌,跟他說話口無遮~攔,之前淩風已經搶走了孟之瑩,對羅正欣的打擊頗大,而現在淩風又識破了他的手段,羅正欣也正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眼下淩風如此挑戰他的尊嚴,將他逼到了非戰不可的地步。
羅正欣心中歎了一聲,知道此戰不可避免,便硬著頭皮,向前邁出了第一步!
他的步伐顯得很是緩慢,好像一個老年人踱步似的,根本不像進攻的樣子,淩風卻絲毫不敢大意,緊張地注視著他的步伐,畢竟他已經看出羅正欣走出的這幾步已經蘊含了九宮八卦的意象,雖然慢悠悠的,但是頗有章法,雖然他識破了對方不能首先進攻的破綻,可是並不代表著羅正欣就會束手就擒,相反,他肯定會施展出渾身解數,以求對淩風致命一擊!
淩風麵對著羅正欣的步伐,自己首先向後退了幾步,顯然謹慎為主,這個舉動引起了賈凝慧的不滿,她大聲嚷嚷道:“你後退什麼呀,到了這個份上為什麼不直接動手?”
淩風暗自腹誹:“這個賈凝章慧雖然武功高超,但是腦子卻簡單的很,羅正欣已經知道自己識破了他的弱點,眼下肯定會加倍小心,我這樣做是謹慎的應對之策,越是這種形勢就越要小心,絕對不可能之過急,唉,這個賈姐姐,之前一直挺成~熟的,卻為何變得這般單純?”
他想到這裡,心中一動,不由得仔細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是了,定是那朱慧果起了作用,令她駐顏的同時,也讓她恢複到了年輕時代的性格,畢竟一個女人年輕時候的性格與中年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想不到朱慧果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起到了作用,怪不得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已經覺得她的容貌有點年輕了呢。”
羅正欣見淩風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胡亂想著什麼,心中卻有些發毛,怒叱道:“你不來動手,卻後退什麼?”
淩風雖然丟了點麵子,可是臉皮依然厚實,笑道:“所謂退避三舍,我畢竟搶了你的女人,現在不但要讓你三招,也要讓你三步,這下子夠厚道了吧?”
羅正欣怒道:“厚道個屁,你對我的所作所為,隻有拿命來還才算公道!”淩風大聲道:“哎呀,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咱們之間不過是感情糾紛而已,用不著生死相搏吧,你也年紀輕輕的,我殺了你怪心疼的!”
淩風依然不住地在言語上調~戲對方,明知羅正欣十分忌~諱這種挑~逗的話語,他卻絲毫不停,嘴裡像蹦豆子一樣不斷說著葷~話,什麼假如你是女生,我們現在早該洞房花燭之類的,把羅正欣氣的全身顫抖,大吼一聲,身形急速前進,來到淩風麵前,迎麵就是一掌。
淩風嘿嘿一笑,他等的就是對方動氣亂了方寸,現在正是他意料之中發生的事情,當即向左邊撤了一步,躲過羅正欣的攻擊,右手向著對方的按了下去,砰地一聲,這一掌居然打在了地上,激起一團塵土,此招竟然被羅正欣躲了過去。
對於羅正欣的閃躲,淩風當然沒覺得意外,雖然他已經知道對方的弱點,但也不可能一招就將對方擒住,所以他不慌不忙,接著又是連環三招,招招致命,將羅正欣逼得身形滴溜溜亂轉,一改之前瀟灑從容的模樣。
觀戰眾人顯得輕鬆了許多,畢竟他們都知道淩風的本事,隻要羅正欣奇門遁甲的異術使不出來,淩風擒下他就易如反掌。
形勢就如大家預料的一樣,羅正欣的每招都被淩風輕鬆化解,而且淩風也不斷地進行反擊,他的招式淩厲,左三拳,右三腳,將拳腳功夫竭儘施展出來,十幾招過後,羅正欣已經頭上冒了汗,再這樣下去,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他肯定要敗了。
此時,忽然有道人影從旁邊的樹叢中飛掠而出,來到場中央,嬌聲喝道:“且慢動手!”
淩風和羅正欣都熟悉這個聲音,隻見說話那人一身黑衣,俊俏的臉蛋在黑夜之中頗為動人,不是孟之瑩還是誰呢。淩風喜道:“姐姐怎麼來了,等我解決了此人,咱們的後顧之憂便沒了。”
羅正欣怒道:“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就算死也要拖住你!”孟之瑩麵色凝重,道:“師兄不可莽撞,你絕對不能使出那一招,何必為了感情將自己和他人的性命犧牲掉呢?你明明不喜歡我,卻非要我嫁給你做什麼!”
羅正欣舞動身形,厲聲道:“咱們的婚事是師父他老人家做的主,豈可半途而廢,我隻是在完成師父的命令,你也知道師門的規矩,違抗師父的命令是要殺頭的。”
孟之瑩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來之前已經跟師父說明此事,他雖然非常生氣,但也默許了我的做法,師兄又何必執迷不悟,這天獄魔窟裡漂亮的姑娘還有很多,不必非要揪住我不放吧?我跟淩風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身,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羅正欣道:“隻要師父不親自來此證明真偽,我便不信你說的話,今天淩風讓我丟了麵子,這個仇我不能不報!”他拚命施展步法,身形晃動成一團黑影,將淩風圍在當中。
起初淩風並不在意,畢竟羅正欣的功底如何他十分清楚,可是看見孟之瑩滿臉焦急的樣子,心說壞了,畢竟羅正欣是雷軍的掌門大弟子,一定有什麼獨到的絕招,聽方才羅正欣與孟之瑩的交談,他可能有了同歸於儘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