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婷怒道:“廢話少說,既然你說自己已經控製了所有地盤,那就派你的人出來吧,有多少派多少,老娘若是皺了眉頭,就枉活於世!”慕容雪詭異笑道:“好啊,果然是個有骨氣的人,無論如何,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董奎低聲道:“此人功力確實在你我之上,咱們也彆顧及什麼江湖規矩了,一起出手吧,興許還有活路。”何婉婷雖然覺得董奎有些誇大其詞,但也默許了董奎的主張,她一縱身子,宛如一條遊魚,在空中滑向慕容雪。
慕容雪冷哼一聲,也挺身迎敵,在兩人即將交手的瞬間,董奎已然動身,從西側方向橫,一掌向著慕容雪的胸~部猛拍了過去,慕容雪臉色一變,因為這一掌的力道非常大,如果拍中身體,就會有性命之虞。
何婉婷不容怠慢,急忙撤步閃躲,堪堪躲開對方的攻擊,董奎趁隙飛身而起,自上而下雙拳如電,直壓下來,慕容雪毫不擔心,雙掌向上硬碰硬地接了下來,轟地一聲,董奎的身體橫飛了出去,雙臂酸麻,猶如碰到鐵壁一般。
才一個照麵,何董二人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均覺慕容雪實在不好對付,之前她善於暗器的印象原來是故意為之,其實她的拳腳功夫更勝一籌!
何婉婷道:“董奎,你先回實去叫淩風過來吧,我先抵擋她一陣子。”董奎苦笑道:“看這情形,就算咱們兩個聯手也未必能撐多久,我怎會留下你一個人吃苦,還是咱們兩個硬撐著吧。”說著咬牙站起,眼神一晃,胸口便覺甜氣上湧,立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慕容雪冷笑道:“原來你們兩個這般沒用,枉我苦練了這麼多年,卻原來對手這麼羸弱,反倒可惜了我多年的磨礪,不如早點出來好了。”何婉婷道:“你也休要過分猖狂,我們之前為了破門而耗費了大量真氣,才會讓你占了優勢,如果公平對決,你未必會打贏我們。”慕容雪冷哼道:“你們還嘴硬呢,也罷,算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之中的任何人能在我手上走過十招,我便放過你們,自己回到洞~去隱居,不再過問任何事情。”
此時李雪洙從暗處走出,急切勸道:“不行啊主人,眼下你已經占儘優勢,如果可以一鼓作氣便可將這兩人擒獲,何必多此一舉搞什麼勞什子賭約呢?”慕容了她一眼,沒好氣說道:“你懂什麼,我要坐穩頭一把交椅,自然要這兩個人心服口服,否則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你不要多言,隻聽我吩咐就是。”
李雪洙歎了口氣,不敢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慕容雪向來說一不二,經過這麼多年的籌劃和準備,全由她一個人自作主張,李雪洙的家族深受其恩,自然對她百依百順,不敢有半天違逆,所以慕容雪隻要一瞪眼,李雪洙就立即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何婉婷盯著李雪洙,質問道:“雪洙,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李雪洙歎息道:“正所謂各為其主,我也是沒辦法,請您原諒我吧。”何婉婷冷冷道:“我懶得跟你多廢話,如果日後你落在我的手中,看我如何收拾你!”李雪洙苦笑道:“不是我多嘴,您和董奎二人聯手也不是我主人的對手,現在實力對比很明顯,你們就是處於下風,不如聽我的勸,趕快投降,還能少受點罪。”
何婉婷大怒道:“你這個叛徒,我當初有心栽培你,對你委以重任,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報答我的。”慕容雪不再讓李雪洙說話,笑吟吟道:“方才她也說了,這是各為其主啊,她一直就是我的人,對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正所謂兵不厭詐,這種事本來在江湖中稀鬆平常,你的反應有點過大了。”
董奎道:“好了,不要廢話了,既然你想定個賭約,我們就舍命陪君子,在下不才,願意領教閣下的高招。”
他不希望何婉婷再次以身犯險,便強忍著胸口的疼痛,硬生生對慕容雪再次出手!這次董奎使出了自家的傳家絕學烈焰掌法,將雙掌舞動的如同一團火焰,將慕容雪包裹其中,你來我往一瞬間就過了四招,雖然表麵上棋逢對手,但是在旁觀戰的何婉婷卻看出了問題。
因為這四招都是董奎在不停地進攻,而慕容雪好整以暇,隻是來回躲閃,並不急於進攻,何婉婷心中一動,暗道:“她是在猜測董奎的武功套路麼,一旦讓她發現破綻,董奎必死無疑!”
何婉婷剛想再次出手相助,麵前卻被李雪洙擋住去路。李雪洙麵帶愧疚,但卻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如果有人膽敢破壞賭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何婉婷一見李雪洙就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踢出,帶起一股強烈的旋風,刮起地上塵土,招式十分淩厲,直奔李雪洙麵門而來。
李雪洙低頭一閃,堪堪躲過,立即回了一拳,直打何婉婷的下腹部,何婉婷輕身一縱躍到空中,仍然踢向李雪洙的後背,李雪洙向前一撲,在地上打了個滾,將何婉婷的招數化解,你來我往,轉瞬間就過了三招
何婉婷心中大為驚訝,暗道:“這個女人的功夫比以往大有不同,原來她平時隱藏了自己的能力,最糟糕的是我平時的武功她都有所了解,而我對她卻必須重新認識了,這可真是麻煩!”
李雪洙的意外表現讓何婉婷暫時拿她沒辦法,而那邊戰況已經有了不同的變化,顯然慕容雪更占上風,剛出手幾招就已經讓董奎手忙腳亂,甚至忙中出錯,露了一個大破綻給對方。
慕容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身如鬼魅,閃電般侵入到了董奎的防守圈子,一伸手便按住董奎的胸口,輕聲道:“對不起啦,第十招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