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談妥了一切,藍拂塵自是滿臉輕鬆,暗感得意的我,卻不知怎的感覺到一絲沉重。
規模盛大的午宴之後,嬙姨提議我們稍事休息,素素卻道:嬙姨,素素……想去看看娉婷姐姐……
心臟幾乎要蹦出胸口,我急忙掩飾著自己的異狀,然而,卻清楚的聽見,自己的牙根,幾乎被咬碎的聲音。
也好,娉婷她……她一個人孤寂了好久,或許,正需要你這個好姐妹去跟她說說話……
她……她……竟然……還活著嗎?有一絲狂喜,卻又有一絲暴怒,想指天怒罵,又想盼天垂憐,我竟完全弄不清楚,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
夫君,你也來呀,人家好想讓娉婷姐姐,看看自己的夫婿……
走過了大廳,通過了走廊,穿過了後院,素素竟帶著我,一步步向後山走去。
腳步逐漸變得遲疑,紛雜的心情慢慢沉澱,唯一剩下的,竟然隻是無邊的恐懼,我緊緊握住素素的手,似乎隻有這樣,才不至於掉頭逃開。
漫長的道路終於終結,呈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頭腦嗡的一聲,我如遭雷擊,拚命睜大眼睛,呆呆看著眼前這座墓碑,一遍遍念著簡陋寒酸的碑麵上,那少得可憐的幾個豎體字:點蒼女俠嶽(藍)娉婷之墓
她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顫抖的雙腳再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我踉蹌一聲,幾乎跌倒在地。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自己的心,如果她活著,我會詛咒她已經死去,起碼那樣意味著,她,並未背叛自己的誓言;可一旦她已不在,我卻多麼的希望,她,尚存活人間呢?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筆胡塗帳?就連生離死彆,也未必解脫得開啊!
藍……娉婷,抖抖嘴唇,自從下山後,我首次完整的默念出這個名字,然而伴隨著這三個字,心情卻變得愈加暴怒,那是一種充滿著毀滅的狂怒。幸而素素放下手中的鮮花素果,正自倚著石碑喃喃傾訴,並未發覺我的不妥。
你……你怎麼能真的死去呢?你這一走,我所謂的複仇,還有什麼意義?
還***能有什麼意義!?
不!我絕不會因此放棄,就算你不在了,我也要親手毀掉你所信仰的一切,我要讓你……在黃泉之下也不得安心,我一定要讓你……永世後悔!
就這樣僵硬的站著,好久好久,任憑內心深處那個裂痕愈來愈大,如同黑洞般迅速滲透四肢百骸,幾乎要將我完全吞噬……
手臂忽然一緊,卻是淚眼婆裟的素素,拉著我向墓碑鞠躬:娉婷姐姐,還記得我們四姐妹之間的約定嗎,現在,素素已經把自己的夫君,帶到了你的麵前。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啊,素素的夫郎,能夠通過你的認可嗎?
我應該說點什麼的,可我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一絲一毫聲音。
姐姐,素素知道你已經同意了,那麼你在九泉之下,一定、一定要祝福我們啊……說到這裡,素素的語調已經散亂,嚶嚶的抽泣起來。
祝福?早就將一切摧毀的你,有何資格給我祝福?
本屬荒謬的一段婚姻,如何能夠得到幸福?
我嶽小七的幸福,哪裡用得上你的祝福?!
嶽(藍)娉婷?這又是什麼意思?在你心中,仍然承認我是你的夫君嗎?若真是那樣,你如何忍心刺我一刀?若真是那樣,你如何忍心毀掉我的師門?若真是那樣,你又如何忍心……離我而去?
忽然好想把這弄個明白,我深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所能做到最平靜的語氣問道:藍女俠……竟嫁過人嗎?
嗯。素素點頭道:姐姐回山之後,曾經告訴過我們,她已經找到了一生的良人,便是她最愛的丈夫,然而……
然而什麼?我急問道。
然而,姐姐卻流淚說,她卻負了心中至愛。
為什麼??
姐姐的夫郎,是一個暗夜門人,你也看到了,他姓嶽,可惜每當我們問及名字,姐姐卻怎樣也不肯說。然而,正邪之間,各自觀念、執著的迥然,要走到一起卻又談何容易,或許,正是如此,姐姐才、才……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憤然道:隻因有了這個名義,便可以肆無忌憚傷害一心愛她之人嗎?
或許是心情仍然沉浸在對藍娉婷的追憶之中,或許根本就是自問自答,素素完全未察覺我此刻咄咄逼人的語氣,喃喃道:不,夫君,你不懂的,隻有素素才知道,姐姐的心中,一直有多麼渴望能得到愛的垂憐,做出那樣的決定,姐姐她,她的心,肯定是好痛的呀……
那妳呢?換了你,又會怎麼做?
我?她黯然道:那些江湖所謂的恩怨,素素一直是很討厭的,若能為了心中所愛,放棄某些東西又何妨?然而、然而,對方可是暗夜啊,殺人放火尚屬小事,逼良為娼,卻又害了多少無辜的姐妹,甚至,那些可憐的孤兒,竟然被他們做出那樣慘無人道的事,他們中的好多人,甚至未滿十歲啊……
我忽然想仰天大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殺人放火我可以承認,然而一切為了自己的生存,誰又能對此說三道二?逼良為娼?那些逍遙居的女人,除了柔兒和……藍娉婷之外,哪個不原本便是人儘可夫的婊子?至於所謂的殘害幼童,且不說那些被我們收養的孤兒,僅僅我自己,便是一個天大的見證,若不是暗夜,我哪能存活至今?
事實上,姐姐自返回點蒼後,素素便從未見過她真正的笑容,就算在嬙姨和我們這些姐妹麵前,那所謂的笑容,竟比哭還難受,而神色中不時流露出的死意,當真讓人心驚膽寒。夫君,你知不知道,為了能在碑麵上刻下這幾個字樣,姐姐她……她竟然發出了那樣可怕的毒誓,才讓藍叔不得不點頭……
可是,我們天天都在開解姐姐,明明都快讓她放棄死意了,為什麼,姐姐最終還是……棄我們姐妹而去了呢?姐姐,你這是,何其忍心呢……素素抽泣著,似乎是捫心自問,似乎是對我傾解,宣泄著自己的苦悶。
可是,我心中的鬱結,又如何能得到宣泄?
忽然一具冰涼的軀體倚入我懷中,卻是梨花帶雨的素素,緊緊握住我的手道:夫君,姐姐已經去了,我們,一定要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這樣九泉之下的姐姐,才會高興的……
72
天色已晚,素素卻始終立在墓前,直到嬙姨掌燈而至,未免其睹物思人,素素這才跟著她離去。
本應喜氣洋洋的晚宴,自是顯得沉悶凝結,雖說嬙姨幾次想將氣氛搞得歡快些,卻終究難以持續。倒是藍掌門依然神色未變,語重心長的傳授起江湖經來。
然而,此刻的我,哪有心情應付於他,卻在聞得一言後,略微有了點興趣——話說近百年的武林,自從天丹邪教煙消雲散以來,八大門派,少林、武當、雪山、華山、崆峒、百花教、鐵劍門以及敝派點蒼,便在白道中占據了主導地位……
天丹邪教?這是怎樣的一個門派?
彆說賢侄你不知情,便是我們老一輩的,也隻得耳聞而已。然而,放到百十年前,一統黑道的天丹邪教,那可是全武林的噩夢呀。
這麼厲害,那麼這個門派,到底有何邪異之處?
邪派功法,自是常人難以想象。賢侄你試想一下,若能在區區十年之間,將一個完全不喑武學之人,培養成武林界乎一流與二流之間、甚至是達到普通一流的好手,那江湖會變成何樣?
這……我頓時瞠目結舌,一副飽受震撼的樣子。
幸而,既曰邪功,自有其遭受天遣之處,對方雖然由此培養出大批好手,但這批人的武學似乎就此停滯,無論如何也難以增長,唯有極少數能得突破者……說到這裡,他神色抖變道:竟然一躍成為一流中的頂尖高手,伴隨著的,卻是性格的突變,手段比以前要血腥、殘忍得多……
如此邪功,天理難容!表麵義憤填膺的我,卻掩蓋不住內心的震懾。憑藉自己在暗夜修煉的、勉強算得上與天丹神功同源的底子,是以一旦練成丹青,目前的武功尚在普通一流好手之上,然而離頂尖高手卻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更彆提達到名列風雲榜的境界了。可是,自己麵臨的極大不妥在於,無論如何勤加修煉,內力卻始終難有長進,仍與初下山時無異,早讓我暗中憂心忡忡不已。突破的瓶頸,當在那隻聞其名的毒龍丸之上,彆說找不找得到了,光是那可能的後果……
即便如此,以天丹邪教之強橫實力,便是傾儘武林之力,也決計難以抗衡,若非嵐水宗出手襄助,恐怕現今之武林,早已是麵目全非。
嵐水宗?這又是怎樣一個門派?
此事極為隱秘,武林中知情者,恐怕不過寥寥數人而已……藍拂塵歎道:嵐水宗,其實並非是某個門派,或者說,不過是一個代號。
代號?
嵐水宗門人,往往不過十人,卻分布於武林各個角落,白道、甚至是黑道,其宗旨在於,不屑大善大惡,但求率性而行,或許,賢侄你便是其中一個?
我?我苦笑道:蕭七雖然不敢妄言大善,追求的卻是天地正義。然而,觀嵐水宗行為舉止,似乎並非純粹的白道?
奇門,自然出奇人、奇事。然而所有嵐水宗門人,似乎有著一個生死承諾:因天丹之起而起,隨天丹之亡而亡。一旦天丹邪教死灰複燃,則其門人自然會聚集統合,挺身而出……
果然是奇門呀!我歎息著,心情卻愈加低落,天丹、嵐水,全都是虛無縹緲之事,反而藍娉婷之死,在我心中種下的yin影卻始終未散,空空蕩蕩的沒個著落,想殺人、想放火,卻隻能強自忍耐,還得陪笑應酬著對方。
此時,連日奔波、加之剛剛又哭了多時的素素,精神逐漸恍惚,嬙姨連忙叫人,將我們送入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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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鏡梳妝的素素,雖說雙目依然紅彤彤的,卻另有一股憐人的嬌態。然而,待得闔上銅鏡後,卻並未如同往常一般,嬌滴滴的叫聲夫君,然後跌入我懷中,而是靜靜坐在床稍,眼神空洞的怔怔看我好半晌,然後環住我的腰際。
娘子,怎麼了?
夫君,請你……可不可以,今晚……對素素粗暴一些?
既是如此,那為夫的就不客氣了。自己煩躁的心情,也急需有個宣泄,既然她有此提議,我當然求之不得。
大手伸進錦緞群擺,用力揉捏著挺翹白嫩的臀肉,滑而不膩的美妙觸感,當真讓我愛不釋手,過得一會,拉下自己的褲子,那根粗黑的醜物立刻蹦了出來,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素素剛要撇頭,發絲卻忽然被我扯住,正微覺吃痛,那根rou棒竟然觸到眼前,拍打著她吹彈可破的臉頰,腥氣入鼻,她不禁眉頭一皺:壞人,你、你想做什麼?
請娘子給我含進去吧!
終究是出生名門的俠女,她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掙紮幾下,卻哪裡逃得開,眼見紫紅醜陋的gui頭幾乎碰上唇片,急忙啐道:混球,你再這樣……人家要生氣了!
咦,不是娘子你自己說過,要我粗暴些的嗎?說著rou棒一翹,分開殷紅鮮豔的嘴唇,直直插入她喉中。
唔……咳、咳……強烈的體臭,頓時讓她咳了出聲,尤其那根肮臟之物居然在口中緩緩運動起來,同時粉嫩的臉頰被我粗硬的yin毛所刺痛,實在是說不出的難受,急忙後仰,想將口中這惡心的東西吐出去。
哪曾想,握住她秀發的手卻用力一扯:不準吐出來,給我吸!素素正自嚶嚶呼痛,忽覺胸前一涼,衣裳竟已被我撕破,同時一隻雪乳落入我掌中,被大力的玩弄起來。
rou棒開始在她嘴中抽送,隻要她有所反抗,頭發、乳房上立時會傳來一陣痛楚,不多時素素的已覺痛楚難忍,卻忽然渾身一顫,原來被我摸上雪白大腿的根部,撐開兩瓣嬌嫩的貝殼,捏住她嬌小的紅櫻桃,幾番摩擦撚弄,竟慢慢紅豔硬實起來。
素素的身軀實在敏感,白玉般的肌膚透出幾絲紅暈,yin門也變得不那麼乾燥,麵上的神情也漸漸沒那麼排斥,隨著我手指沉入肉壁之內,開始了旋轉抽送,她身體忽然一抖,含住rou棒的小嘴用力一吸,同時舌尖觸碰到碩大的gui頭,讓我一個頓時激靈,差點射了出來。
很好,娘子,就這樣,用你的舌頭舔我的yáng具,在這根醜陋的東西插進你冰清玉潔的身體之前,好好服侍它一番……
雖說有些認命,但素素仍感不服,聞言狠狠的咬了我rou棒一口,在我大聲喊痛時,這才開始吸吮。
好一個美豔尤物,略加教導竟有如此成就,若非日間之事給她也帶來莫大的刺激,我哪有這麼容易享受到美人口交之樂,不過……一想到那件傷心憤怒之事,些許得意之情立刻淡去,我狠狠將她拉起,推倒在旁邊的梳妝桌上,讓她素顏朝著桌麵匍匐著,圓潤翹挺的臀部正對著自己,再一把拉下僅存的褻褲,挺槍、上馬,rou棒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在緊密火熱褶皺重重的秘穴內橫衝直撞,直直頂入她體內最深處。
唔……素素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有快樂,又有痛苦,似乎盼望著極樂的來臨,又似乎期待著痛楚中的解脫。
rou棒在無情的進出,囊袋亦是狠狠敲打著她嬌嫩的下體,素素不停顫抖著,白玉般的胴體不斷擺動。
看著眼前晃動著那白生生的屁股,我雙手用力抓了上去,一直陷入她股肉最深處,然後揮起手掌,啪、啪拍打起來,看著那晶瑩如玉的肌膚上,出現一道道鮮紅的指痕。
啊,住手,疼!素素驚呼著。
我卻絲毫不加理睬,心中莫明的憤慨、哀傷早已讓我失去神智,唯一留存的,隻是一種毀滅、蹂躪的快感,明知事後必然是無儘的空虛,卻隻能這樣飲鴆止渴:搖你的屁股,給我用力搖動你的屁股!像個yin婦一樣擺動你的屁股!
反抗無益,素素隻能儘量隨著我的話去做,然而即便如此,我的魔掌卻又摸上她修長雪白的大腿,狠力的又掐又捏,一雙如同大理石般雪滑無暇的美腿,頓時也變得青青紫紫起來。
粗暴?你要粗暴,我就給你!我掄起她軟滑的身子,一下拋入床中,接著自己象隻野獸般的狠狠壓了上去,繼續在她溫暖包容的yin戶內抽插。
縱然素素的身體極為敏感,這樣粗野的交合卻也難以承受,事實上,在我開始對她肌膚的摧殘後,她體內的分泌便已停止,直到此刻終於慢慢恢複,這才感受到一絲快感。
隨著春潮不斷的湧出,我的幅度也愈來愈大,伴隨著素素一聲難以掩蓋的尖叫,滾燙的jing液終於灑出,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性事。
然而,神智終於得到少許回複,我卻簡直不敢去看素素的眼睛。
自己,終究還是失控了。
是真心想要道歉呢,還是害怕因此身份暴露,我早已分不清楚,心中唯一所想的是,當務之急,必須要乞求素素的原諒。可是……可是……
我***還要說多少這樣虛偽的話語?
從初時的自嘲,後來的厭倦麻木,到了這一刻,不知怎的竟對自己鄙薄反感到了極點。然而,這卻是我親手選定的道路,沒有本事快意恩仇,便隻能是沽名釣譽、欺世盜名,除了毫無回頭餘地的走下去之外,我還能有什麼選擇?
終究,我還是半跪於地道:娘子,對不起,為夫的剛才過分了,不敢請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打也好,罵也好,千萬不要不說話。
不妨事的,夫君,素素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其實,素素的心情,現在真是好了很多。說到這裡,身體上的痛感讓她眉心一皺,隨後卻掩飾道:夫君你不用掛心,素素隻要睡一覺,便什麼都好了的。
可是,你卻怎麼讓我相信,自己如何下得了如此重手?我用力一捶自己的胸膛,道:難道說,我蕭七的體內,竟隱藏著一隻野獸?接著又是幾下重擊,眼見自己臉色陡然蒼白,幾乎便要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