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董事長夫人的?
呃肖暖瞧著秦正南臉上的淡然,好像這件事非常理所當然一樣。
完全處於震驚狀態的她滿臉不可思議地轉眸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頭等艙,臉上的神色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吧,她完全相信他這個大董事長有這個實力。
“真燒包!浪費資源!”肖暖撇撇嘴。在座位裡坐了下來。
儘管心裡太多驚詫,但不得不說,很意外,甚至,是驚喜。
秦正南聽到那“燒包”兩個字,俊臉頓時就冷了下來,輪椅轉了一個方向,正對著她,蹙眉不悅道,“秦太太,我丟下整個公司過來接你,然後一個感謝的詞都沒有也就算了,用得著潑我涼水嗎?”
“哦謝謝啊!”她衝他嘿嘿一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就這樣表達謝意的?”秦正南劍眉微蹙,“是不是有點太輕描淡寫了?”
&nuch?”她佯裝不解地擰了擰眉。“我大學就勉強過了個四級,英語水平太差”
“肖暖!”秦正南打斷她,“你是故意在惹我生氣,還是故意想讓我好好懲罰懲罰你?”
肖暖果斷搖搖頭,“真不是!那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啊?說了謝謝還不夠,你什麼都不缺,我這個沒地位沒實力的名義太太能給你做點什麼呢?”
聞言,秦正南皺緊的眉心緩緩舒展了一些,深邃的眸子裡滑過一抹狡黠,“當然是做點你力所能及的事了!”
肖暖傲嬌地仰起小臉,“我力所能及的事多的事了”
話還沒說完,秦正南忽然抬手勾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的腦袋拉到了自己跟前,四片唇瓣準確地粘在了一起。
他張嘴含住她的唇。大力吸了一口,很快放開她,“這算不算你力所能及的事?”
“你!”肖暖趁機連忙抬手橫在兩人之間,大口喘了一口氣。麵上是強忍著的克製,壓低聲音憋紅了小臉,“秦正南,這是在飛機上,不是家裡!”
瞧著她緊張窘迫的樣子。秦正南收回手,眸子裡滿是得逞之後的滿足笑意,“有區彆嗎?”
“當然!被彆人看到難為情死了!”她瞪大眼睛,義正言辭。
“老公跟老婆親熱一下,天經地義,你害什麼羞?”他說著,將輪椅控製到旁邊的沙發上,雙臂撐著身子,利索地從輪椅上躺到了沙發上,躺舒服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不去!我可不想乾違法的事。”她瞥他一眼,堅決搖頭。
可她很清楚。似乎根本逃不掉。他吩咐過要求過的事,她什麼時候拒絕成功過?
“何來的違法之說?”秦正南擰了擰眉,一臉不解。
“怎麼不違法你沒聽說過嗎?在高空上親熱有可能會被起訴的!”肖暖一臉的嚴肅,“我可不想被起訴!”
“肖暖同學,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在哈佛本科拿的是數學和法律的雙學位,研究生主修經濟輔修管理,”秦正南微微直起身子,“原來還是才疏學淺,居然沒聽說過法律上有這麼一條,在飛機上親一下自己的老婆要承擔法律責任。”
啊?
肖暖一時間瞠目結舌,看著秦正南說這番話時那臉上的淡然,嘴巴一點點張開,“你原來你還是一個學霸國際範的超級學霸!”
秦正南微微挑了挑眉,沒理會她的驚訝,平靜地說,“但是妻子如果不履行自己的基本義務,作為丈夫,我想我可以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秦正南先生,難道您學的法律裡有規定妻子必須履行的基本義務包括要隨時配合丈夫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地強吻妻子嗎?”
“你以為呢!”秦正南慵懶地伸出兩臂,將手枕在頭頂,突然轉了話題,“你會跳傘嗎?”
“不會啊,怎麼了?”肖暖不解地問。
“會開飛機嗎?”他滿意地繼續問。
“你難道會?”她更加詫異,不滿地撇撇嘴,“問這個乾什麼?”
“不會跳傘,也不會開飛機,那就好辦了!”秦正南衝她挑了挑眉,“給你半分鐘時間考慮,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就讓飛機上的人都跳傘了,包括機長和飛行員”
肖暖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又被安全帶拉著彎下了腰,“秦正南,你要不要這麼狠心?”
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抬腕看著腕表,開始悠閒地倒計時,“二十秒十八”
肖暖聽到了自己咬牙切?的聲音!這個燒包的資本家,不就是包了一班飛機麼,用得著這麼囂張嗎?
“十,九”
肖暖一邊磨牙,一邊伸手解開了安全帶,慢騰騰地走過去,一臉極其不情願地在他旁邊躺了下來。
秦正南數到“三”的時候停了下來,眸子裡閃著笑意,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閉上了眼睛,“睡會,醒來就到了。”
肖暖沒有吭聲,方才臉上的不爽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立刻就消失殆儘,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她聽到周圍很安靜,耳邊是某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尖縈繞著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扭頭看去,窗外居然是安靜的靜物!飛機什麼時候落地了,她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正要起身,在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姿勢時候,不由地愣住了。
寬敞的沙發上,他一直長臂伸過來將她抱得緊緊的,兩個人擠在沙發一角,給她身後這邊空出很大的位置。她的身子不知何時側了過來,完全窩進了他的懷裡。
這還不算,她的兩條腿還曖昧地搭在他的腿上,其中一隻還伸在了他兩條腿之間……還沒完,她一隻胳膊垂在身側,另一隻圈著他的腰身。從這個姿勢看,她醒來之前,整張臉都應該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的。
而秦正南仍保持著他睡前的姿勢,修長的身子平躺著,一隻手枕在腦袋下,另一隻抱著她。
這麼曖昧的姿勢……她卻睡得渾然不知。
肖暖的臉上頓時緋紅一片,悄悄收回自己圈在他腰間的手,屏住呼吸把兩條腿從他身上抽了出來。
這幾天在家,幾乎是日夜陪著父母,幫母親煎藥,幫父親按摩捶背,昨夜爸爸媽媽還跟她聊天聊到很很晚。她知道,他們舍不得她走,所以隻是想多跟她說會話,她便乖乖地陪著。
沒想到,在秦正南懷裡居然睡得這麼熟,飛機何時降落得都不知道。
正要坐起來,肖暖扭頭看了一眼還沒醒過來的秦正南,垂眸猶豫了一下,又悄悄躺了回去。
他呼吸悠長,應該還在熟睡中。
他也很累,最近季妍跟姚準通電話的時候都會提到他,有關他的關鍵詞,除了忙,就是累。
算了,讓他再睡會吧!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抽出時間去濟城親自接了她回來,不如趁機好好休息一會。
肖暖輕輕扭過頭去,仰著臉偷偷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睡覺的時候,常常還微微蹙著眉,不知道夢裡是不是也被那些忙不完的公務纏著身。除了眉心處的淡淡鬱結,他整張臉俊美得可以毫不誇張地用完美來形容。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少了一絲霸道和嚴肅,讓人覺得更加溫暖。
對,秦正南給她的感覺,就是溫暖。比起他那偶爾的無賴霸道和蠻不講理,偶爾的喜怒無常,他給她最深的印象,就是溫暖。
如果現實裡,她真有這麼一個處處給她驚喜,把她放在首位的老公,她不知道該會多麼幸福。
可惜,這隻是如果。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嫁的是本來那個新郎的舅舅,而且他雙腿永遠不會好起來,他們也永遠不會有孩子……爸爸媽媽定是會阻攔她。
肖暖瞧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睡顏,秀眉輕輕蹙起,清澈的眸子漸漸變得猩紅,眸光裡閃著明顯的心疼。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撐起身子,閉上眼睛,向他那微微張開著的雙唇吻去。
男人驀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女人那已經湊過來的唇時,眸子裡有一瞬間的錯愕,一直攬著她的那隻手臂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去抓住她,但猶豫了一下,手臂又慢慢垂下,閉上了眼睛。
肖暖的唇在觸到秦正南的唇的一瞬間,觸電般地彈開,立刻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還好,沒被她吵醒。他的唇糯軟溫熱,不似以前每次他強吻她時那樣似乎帶著力量……
肖暖突然就勾唇笑了起來,自己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在偷吻……可是,這種偷吻他的感覺簡直太好了!
她舔了舔唇,瞅了一眼仍保持著方才那姿勢的秦正南,猶豫了一下,又閉上眼吻了過去。
這一次,唇瓣相貼之後,她沒有再離開。而且嘟起小嘴,嘴裡輕輕發出了一聲“啵”得聲音。
她親了他一口。
感覺那響聲有點大,倏地彈開,躺回了他懷裡,閉上眼睛,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動靜。
她似乎都聽到了胸腔內那顆跳動越來越迅速的心臟!
噗通,噗通……
原來,做賊就是這種感覺!
肖暖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一張小臉卻更加紅了。
自己真是瘋了,篤定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就這樣膽大妄為……如果他是個正常男人,她敢這樣才怪!
她正在亂七八糟地腹誹著,感覺到身邊的男人似乎動了一下,她忙閉上眼睛,動也不敢動一下。
秦正南瞧了一眼懷裡緊緊閉著眼睛的小女人,唇角忍不住揚起。
“秦太太,該醒了,再睡下去,機場要收我雙倍的包機費了!”秦正南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聲音慵懶,“回家再睡。”
肖暖沒敢睜眼睛,心裡卻暗自舒了一口氣。
嘿嘿,他應該是不知道她剛才偷偷乾的壞事了。
“嗯?”她佯裝睡眼惺忪地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哦,落地了啊!這麼快!”
秦正南正眼瞧著她那三流的演技水平,深邃的眸子裡忍不住滑過一抹笑意。
“你笑什麼啊?”她倒是眼尖,看到他笑,好奇地問。
“我笑我怎麼也被你的瞌睡給傳染了,居然睡到了現在。”秦正南雙臂撐著身體坐起來,又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貴!”
“誰讓你這麼燒包,燒包了還嫌貴!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既鋪張又摳門!”肖暖從沙發上下來,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正要舉步離開,手腕被身後的男人捉住,緊接著他用力將她拉回了自己懷裡,低頭看著她,“秦太太,那不如以後你來當掌櫃的,我看你挺有持家致富的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