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事……就是不太餓嘛!”肖暖眯著眼睛又對他笑了笑,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把輪椅向前移動了一點,抬手。兩隻小手抓住他的一隻大手,撒嬌般地搖晃了一下,“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回房間?”
秦正南餘光瞥到身邊的兩個傭人聽到這話,把頭低了下去,“咳咳”清了清嗓子,“我們家暖暖什麼時候這麼心急了?走吧!”
然後,他看到那小女傭害羞地抿唇悄悄笑了笑,把頭低得更下了。
“好好,走吧,我先走!”肖暖完全處在興奮狀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讓下人會產生什麼樣的聯想,轉動輪椅就往電梯那邊衝去,還不住地回頭催秦正南,“快點啊,你看我把輪椅控製得比你都熟練了!”巨節宏圾。
秦正南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季妍送完姚準回來,剛進客廳,就看到秦正南的輪椅進了電梯,隻看到他一個背影。
瞅了一眼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飯菜,季妍擰著眉問丁嫂,“先生太太怎麼沒怎麼吃就上樓了?”
聞言,季妍的眸子微微一凜,轉眸看了一眼樓上,頹然地歎了一口氣。
先生,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原則。白天出力公事那麼累了,這一到家,飯都不好好吃,就去陪著那丫頭了!
肖暖等秦正南進了房間,連忙把房間門關上。把照片遞給他,“快,快講講這張照片的故事!”
秦正南悠閒地將襯衣袖子挽起來,淡淡看她一眼。“這麼迫不及待?是想聽我的故事,還是俊遠的故事?”
肖暖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拿著照片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腦袋也跟著低了下來。
秦正南臉上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即微微擰了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怎麼,華美集團董事長秦正南的故事可是媒體競相追逐報道的,我們家秦太太還不願意聽?”
肖暖被迫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眸子裡卻閃著晶瑩的淚花,眸光倔強地看著他,泫然欲泣。
幾乎是一瞬間,秦正南覺得自己的眼睛像被針紮了一樣,驟然一痛,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來,嘴角的笑意僵了下,“還沒聽呢。就這麼感動了?那呆會聽完我的故事,一定會哭得像泄洪了!”
“噗!”肖暖覺得方才那點委屈瞬間消失殆儘,他臉上和眸子裡的溫柔讓她瞬間消了所有的氣,抬手拍開他的手,“你就是故意想惹我哭的!”
“這麼大一頂帽子,可彆亂給我扣!”秦正南收回手,轉身滑到床邊,雙臂一撐,靈活地躺到了床上,轉身向她伸出手,“過來,我給你講講這張照片的故事。”
肖暖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垂眸咬唇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踮著腳過去在床邊坐下,一臉鄭重地看著他,“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這麼嚴肅?”秦正南不解地問,伸手主動捉住了她的手。
肖暖沒有拒絕他,說,“你以後能不能彆再在我麵前這麼刻意地提安俊遠了?每次我都好不容易要把他忘記的時候,你就故意提到他還用那麼古怪的語氣。如果非要提不可的話,那也應該是正常的語氣。”
秦正南微微一愣,瞧著她委屈又無奈地嘟了嘟嘴,眸子裡的光芒愈發柔和了下來,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在她頭頂吻了一下,“好!那咱就不提彆人了!”
肖暖沒有再說話,乖順地躺進了他的懷裡,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幾乎是很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腰。
秦正南一隻臂攬住她的脖子,伸手把那張照片拿過來,放在她眼前,視線落在照片上,緩緩開了口:
“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我母親,俊遠和我姐。那年我十歲,俊遠隻有三歲。那天,家裡來了客人,是我父親戰友的女兒一家,他們的女兒叫暖暖,跟你一樣的名字,跟俊遠同歲,據說隻小俊遠兩三個月。
我父親說那家人是家裡的貴賓,所以也正兒八經地介紹了我們家人跟他們認識。之後,就讓我帶著俊遠和暖暖去院子裡玩。
畢竟我已經十歲了,跟兩個小屁孩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就讓他們倆在一起玩,我遠遠地看著他們。
俊遠這小子,不知道跟暖暖搶什麼玩具,突然把她推倒在地,暖暖大聲哭起來,我走過去俊遠還麵無悔意,說妹妹搶他的玩具。當時啊,我看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哭得可憐的樣子,就忍不住生了俊遠的氣,從他手裡去奪玩具,不小心將他也推倒了。
剛好這個時候,家裡人都出來了,看到了我搶了外甥的玩具。我父親當著客人的麵,動手打了我後來客人走了後,我姐見我還悶悶不樂,就說”
說到這裡,秦正南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