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咖啡廳。
坐在角落裡的季妍看到拎著包戴著墨鏡的徐蕊進了咖啡廳之後,就左右張望著找人,站起身子向她揮了揮手。“廖太太,這裡。”
徐蕊看到季妍之後,不屑地皺了皺鼻子,擰著腰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你是秦正南家的管家?”徐蕊取下墨鏡,淡淡地打量了一番季妍,勾唇笑道,“這秦正南上輩子什麼事也沒乾,淨燒香拜佛了吧?身邊的人,女的靚男的俊,連這管家都這麼漂亮!”
儘管是在讚美,但那傲慢的眼神裡和語氣裡有明顯的嘲諷。
季妍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下,又緩緩鬆開,衝徐蕊笑道,“廖太太才是天生麗質。風韻猶存呢!不僅在家能栓得住廖總的心,在外麵還能勾引野男人的魂,季妍真是自愧不如。”
“你什麼意思!”徐蕊立刻翻了臉,把手裡的墨鏡“啪”得摔在桌上,騰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季妍,氣得咬牙切齒,“你個不要命的小狐狸精,胡說什麼呢!”
季妍慵懶地靠進身後的沙發裡,抬眸笑著看向徐蕊,“廖太太果然是急性子,本來還打算請您喝完一杯咖啡再聊正事呢,既然您迫不及待,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
說完。她將手邊的信封拿出來,放到桌上推到了徐蕊的麵前,“您先看看再說。”
徐蕊疑惑地看了一眼季妍,心中計較了一下。先忍著怒坐了下來,將那信封拿過來打開來看。
在看到裡麵的照片時,徐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接從白裡透紅的顏色變成了豬肝色。
還沒看完,她就慌忙把照片塞進信封裡。抓起墨鏡戴了上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下來,小聲問季妍,“你從哪弄來的,你想乾什麼?”
看到她的緊張,季妍收起了臉上的笑,恢複了平常裡的冷清,“看來廖太太是承認這照片裡的人是你了,那我就不用再去找廖總確認一下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直接說!”徐蕊聽到“廖總”兩個字,渾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壓壓驚,放下來的時候因為手的顫抖,杯中的水搖晃著都濺了出來。
“為什麼要陷害我們家太太?”季妍直勾勾地盯著徐蕊的臉。問。巨序央圾。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徐蕊慌張地看了一樣周圍,否認。
季妍微微眯了眯眸子,直接站了起來,拿起那裝著徐蕊照片的信封就要離開。
“哎呀,妹子,求你了,有什麼,坐下來,慢慢說!”徐蕊連忙站起來把季妍拉住按著她坐了下來,自己取掉墨鏡,愁眉苦臉地看著她,滿眼的懇求,“慢慢說好吧!”
季妍不耐地瞅了她一眼,“廖太太,我可沒有我們家太太那樣的氣度和耐性,我能拿著照片來找你,你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手上掌握了哪些關於你的證據。坦白還是包庇,你自己選擇。”
“我……”徐蕊顯然是沒想到今天季妍約自己出來講的重要事情是這個,她居然拿到了自己出軌的照片!
糾結了一下,她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對她說,“我跟肖暖不就是那天在酒會上鬨了點彆扭麼,她打了我,我不個甘心,所以我就想讓她吃點苦頭!但是我也隻是想出出氣而已,沒想做什麼違法犯紀的事,所以也隻是把她弄暈了……”
“那為什麼要把她送到安俊遠那裡去?”季妍逼問道。
“不是我要送的……”
“是你這個情夫讓你這麼乾的?”
“不是不是!”徐蕊連忙搖頭否認,“我……我就想著這肖暖不是安俊遠的前女友嘛,就送了過去……”
“你還不打算給我說實話!”季妍顯然沒了耐性,湊近徐蕊一點,語氣堅決地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爽快地告訴我照片裡的男人到底是誰有什麼背景,要麼你什麼都不說,我去找廖中勝談談。”
“彆,彆啊!你要找廖中勝的話,他會打死我的…還會跟我離婚,那我就一無所有了!”徐蕊連忙求饒。
“你自己選擇吧!”季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端起骨瓷杯,悠閒地自顧自地喝起了咖啡。
徐蕊抬眼瞧著一臉堅決和冷漠的季妍,閉上眼咬著牙糾結了一番,下定了決心。
她過來和季妍坐在同一條沙發上,拉住季妍的胳膊,“季總管,同為女人,請你理解我,我跟廖中勝結婚確實是為了他的錢。但是他這人又是個暴發戶起家的,所以對錢看的特彆重,誰都不信任!我這幾年確實也沒撈到幾個錢……我跟他沒感情,但是我是不敢跟他離婚的,他在婚前協議上寫了,如果我出軌,那麼我……我身敗名裂不說,淨身出戶不說,還要賠償他所有的經濟損失以及精神損失費……我賠不起!我隻能耗著!我跟照片裡的男人,我愛他,但是我知道他不愛我,他隻是愛我的身體……季總管,我知道的就這些,我全告訴你了,你饒了我這次吧!”
季妍放下手裡的杯子,擰著眉看向她,“你沒說重點,我要的是這個男人的資料!”
“他,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混混,沒什麼背景的!真沒有!您就放過他吧,這事是我讓他幫忙給我出氣的!”徐蕊說。
季妍不耐煩地抬手推開了徐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好好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他會殺了我的!”徐蕊滿臉的惶恐。
季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遞給徐蕊,“姓名,職業,背景,常住地址,聯係方式,主要社會關係,寫吧!”
“好,好!我寫!”徐蕊戰戰兢兢地接過筆,低頭按照季妍的要求一列列地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