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是你自找的”秦正南沒有停下來,不悅地說了一句,大步朝前走。複製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沈冰撇撇嘴,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沒有再說話。直到走出了樹林,才對秦正南說,“你先去吧,我沒事了,舌頭也不麻我從那邊溜過去走了,拜拜”
待秦正南停下來轉過身的時候,沈冰已經小跑著離開了,身影在滿是綠色的叢林裡一晃,很快消失在視線裡了。
秦正南皺了皺眉,觀察了一下自己左肩膀上被蛇咬的傷口,蹙了蹙眉,向房子那邊走去。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姚準買了一條黃金蟒回來養。為了養好那條大畜生,姚準學習了不少的相關方麵的知識,他多多少少也認識了很多蛇類。如果剛才那條蛇真有毒,他不至於走了這麼長時間還安然無恙。即使有毒,應該也不是致命的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沈冰應該不會有事。
何況,沈冰是什麼人一個不到20歲就開始就女扮男裝替自己的哥哥在商場上混跡的女人,不管是能力,還是智商,都應該很高。所以,他並不擔心,她會真的明知道蛇有毒,還會去幫他吸出毒血。
隻是,他雖然感激她,但是實在覺得女人如果在商場上混久了,身上那股子小強勢和霸道會讓她失了幾分可愛,讓人很難產生好感。
也或許是他還是覺得暖暖那樣蠢萌一點,簡單一點的,需要人去保護的女人,更讓他安心吧
秦正南剛走到客廳,看到潘語嫣似乎跟羅天佑沒談攏什麼,生氣起身要離開。
轉眸看到了兒子捂著肩膀,外套也衣冠不整的樣子,忙擔憂地快步走了過來,“正南,怎麼了”
羅天佑看到那被血染紅了的淺色襯衣,卻直接擰了眉,“你被蛇咬了”
“恩應該是沒毒的蛇,可惜沒看清楚,跑了。”秦正南怕母親擔憂,說的輕描淡寫。
羅天佑吩咐旁邊的上野,“快,帶秦先生去房間,讓醫生過去。”
“是”上野給秦正南領路。
“謝謝羅先生”秦正南跟著上野離開之前,微微勾唇對羅天佑道謝。
“正南,媽陪你去。”潘語嫣跟了過來,秦正南也沒拒絕,點了點頭。
因為都在住宅區住,黑膚色的醫生很快拎著藥箱趕到,查看了一下秦正南的傷口情況,一直緊緊擰著的眉皺了開來,用英語說,“幸好,歐洲這邊自產的毒蛇不多,這個應該是錦蛇的牙印,無毒。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打個針抗毒血清就沒事了。”
聞言,秦正南那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凜,雙唇微微啟動了一下,卻是將想要說的話吞了下去,頓了下之後才說,“謝謝”
這個醫生,居然無意間告訴了他這裡是歐洲。那麼,他就可以肯定了,這裡應該就是在意大利和希臘之間的海域之中的某個島嶼上吧。
因為,剛才出去的時候,雖然有很多不知名的樹木,但他看到了無花果樹。這種樹,在希臘那邊可是常見的。
這麼看來,莊立輝有可能真的在這個島上因為,當年韓秋有可能就是從這裡逃走,在意大利附近遇到了肖建軍夫妻倆。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看著合理了,邏輯上也都對上了。
想到這裡,秦正南覺得心裡莫名地激動了一下。這種心情,比確定了咬自己的蛇不是毒蛇還要讓人高興幾分。
醫生給秦正南打了針之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囑咐他,“小夥子,雖然這島上很多蛇是無毒的。但是也有幾種蛇的毒性很大,戶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謝謝”秦正南穿好衣服,猶豫了一下,對醫生說,“醫生,麻煩問一下您,剛才我媽媽著急之下,用嘴為我洗了血,她沒事吧需要不需要打針”
“哦”醫生詫異地挑眉看了一眼潘語嫣,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不需要打針,媽媽真偉大”
黑人醫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給潘語嫣豎了一個大拇指,轉身告辭離開。
潘語嫣陪著兒子走了出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好奇地問,“正南,誰幫你吸血了這裡還有你認識的人嗎”
秦正南輕輕點頭,“恩,但是,不止一個,我們的人有好幾個。媽,還委屈您一段時間,不要把羅天佑激怒。我們隻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儘快離開這裡。”
有好幾個
潘語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卻是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隻是很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正南。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像今天這樣的事,千萬不要發生了”
“恩,知道了,媽。接下來的日子,您儘量多陪著羅天佑,這樣,我就有時間了解這島上的情況了。”看到遠處羅天佑走了過來,秦正南對潘語嫣悄聲說。
“好”潘語嫣安慰似地拍了拍兒子的手,讓他放心。
羅天佑詢問了一下秦正南的情況之後,就邀請潘語嫣說帶她去海灘看看海,潘語嫣下到好處地先拒絕了一下,後來又心不甘情不願地表示願意去,就跟著羅天佑走了。
秦正南讓上野給他派了一個懂英文的保鏢,也開始在附近轉了起來,邊觀景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些關於島上的情況。
羅天佑似乎早就給身邊的人交代過了,但凡問保鏢一些關於這島上的人或者平時如何出島的敏感問題,他都會說抱歉,他也不知道。秦正南了然地挑眉笑了笑,便也不再多問。
肖暖抱著孩子出現在安家的時候,安俊遠還沒回家。秦老爺子和秦雯麗兩口子看到肖暖和孩子,皆是又驚又喜。
但是老爺子下一秒就看出了問題,擰著眉問肖暖,“暖暖,你媽呢正南呢”
肖暖把孩子讓季妍抱著,對秦老爺子說,“爸,我媽和正南跟著羅天佑去了一個地方,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回來。”
跟羅天佑走了
聞言,老爺子和安向濤夫妻倆都是一震,可是臉上的疑惑卻不是一個意思。
安向濤和秦雯麗根本不知道羅天佑與正南家人的糾葛,隻是好奇怎麼偏偏帶走他們母子倆了。
而秦濤溪卻是直接將手裡的龍杖用力在地板上一頓,頓時氣得銀色都胡須都開始顫抖,“這個羅天佑,難道還想綁架我妻子兒子不成”
“爸,您彆擔心,羅天佑不會傷害我媽和正南的,他們會很快回來。”肖暖安慰老爺子。
秦濤溪拄著龍杖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可是最終,他看了一眼季妍抱著的小向陽,閉上眼睛,沒有再開口。
說什麼呢若不是他,寶寶不會出事,正南和語嫣也不會至今未歸不行,他必須了解情況。
但是,卻不能向肖暖了解。
“暖暖,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你媽和正南有消息了,一定要儘快告訴我。”秦濤溪最後努力平靜下來,對肖暖說。
肖暖離開之後,老爺子給渡邊把電話撥了過去,不知情的渡邊,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
掛了電話,秦濤溪獨自在書房裡呆了很久,才關燈走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那兩三個小時裡,都做了些什麼。隻是,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隱約的月亮,感歎道,“語嫣,謝謝你這麼多年來陪著我,不管以後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尊重你。”
夜,名流夜總會。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照的茶幾上那一排排酒瓶閃著迷離的光。裴夢一個人握著麥克風,站在沙發上蹦蹦跳跳,扯著嗓子吼道,“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
自從從肖暖那過來之後,她一直在唱,一直在喝,此刻,俏臉上早已經紅霞翻飛,一雙美眸微微眯起,眼神飄忽根本看不到屏幕上的歌詞,完全憑著感覺大吼大叫。
她就喜歡這樣,需要發泄的時候一個人來這裡,唱幾個小時,喝幾個小時,喝醉了,唱累了,回家睡一覺,所有不快樂的鬱悶的事,都會翻篇。
明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天。
一直扯到嗓子沙啞了,扯不動了,她最後衝著麥克風用儘最後的一點力氣,“姚準,你這王八蛋,老娘剛對你產生了一點好感,你就這麼給老娘當頭一棒我們以後,誰也不要再招惹誰了”
憤怒地吼完,扔掉了手裡的麥克風,光著腳從沙發上爬了下來,穿了好久,才把鞋穿上,拎著包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包間。
因為醉酒,視線有點迷糊,腳下有點虛浮,遠遠看見那不遠處的電梯似乎打開了門,有人走了進去,她連忙喊了一聲,“喂等,等等我”
進了電梯的男人,正要關電梯門,看到那邊有女士喊,俊眉輕輕一蹙,按了開門鍵,並一直按著,耐心地等著那個拎著包搖搖晃晃的女士往這邊走來。
男人大約一米八的個頭,身材挺拔,略顯消瘦,穿了一身灰色的手工西裝,眉目冷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身上,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天生貴族之氣。尤其是那金絲邊眼睛後麵一雙微微眯著的桃花眼,似乎隱著很多神秘的故事。
裴夢定睛一看,咦,真在等她,忙撒開了丫子,小跑了過去,眼看就要到電梯門口了,突然腳下的高跟鞋一歪,整個人狼狽地向前倒去,眼看著馬上就要一個標準的“狗啃泥”。
然而,就在她的雙手條件反射地撐下去的一瞬間,突然有一雙有力的胳膊接住了她的雙手,讓她險些碰到地麵的臉和下巴,在距離地麵隻剩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驟然停住。
“小姐,你沒事吧”一道沉穩的的,帶著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可是對於此刻的裴夢來說,那聲音簡直是美妙得比天籟還好聽,儘管這聲音傳到她耳朵的時候,有點縹緲,遙遠得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
可是下一秒,膝蓋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突然“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嗚嗚嗚,疼死了”
眼鏡男蹲下身下,用力將裴夢拉了起來,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滿身酒氣,渾身因為醉酒軟綿綿的,他擰著眉扶了好久,才將她拉進電梯,推到了電梯壁上,鬆開了手,“這麼大的人了,摔一跤還哭”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方手帕,遞了過去,卻沒有說話。
裴夢的頭暈乎乎的,膝蓋被摔得破了皮,火辣辣地疼。要說她的哭是因為摔疼了,還不如說是因為終於將心裡的那股子氣給徹底發泄出來了。
模糊的視線裡,裴夢看到男人遞過來了手帕,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邊擦眼淚鼻涕,邊不服氣地說,“我,我疼,我哭一下,關你什麼事了你,你不服氣你不服氣你倒是也哭啊我又不笑話你”
男人額頭上爬上三條黑線,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當我沒說。”
說完,轉身過去,按了一樓的鍵。
電梯剛剛開始下降,顯然沒有做好準備的裴夢身子晃了一下,差點跌倒,腳下往前走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了,雙手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卻因為他身上的西裝布料太光滑,裴夢的手不由地下滑,因為著急找一個支撐點,她的兩手小手在滑到他的腰間的時候,直接捉住了他的皮帶,緊緊地抓住,不再鬆手。
這麼一搖晃,胃裡那些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精開始肆意作祟,一陣翻江倒海之後,之間裴夢“哇”一聲,吐了個痛苦。
頃刻間,一股難聞的酸臭的氣味在電梯裡蔓延開來。
男人被人突然一推,身子晃了一下,還沒站穩,皮帶就被人抓了去,鏡片後的眸子不覺地劇烈一縮,便瞪大了眼睛。
可是,還不待他詫異完,那難聞的氣味傳來,他倒是很快明白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劍眉緊緊地擰了起來,閉上了眼睛。
看來,今天真的什麼都不適應,早知道在家窩著了。
自從妹妹離開之後,他不得不每天坐在辦公室裡麵對那些讓人頭疼的問題。因為身高比妹妹高出一個頭來,被外人看到了不好,他幾乎不出公司大廈。好不容易今晚被他們幾個喊來消遣,可是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的,他突然覺得煩躁。
比那些讓人頭疼的報表和文件更讓他覺得煩躁。
出來了吧,看到有人上電梯,一時好心,又遇到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大姐可是,瞧著這女人似乎極度鬱悶的樣子,他又心軟了下來。
她這個樣子出去萬一發生什麼事怎麼辦他可不願意看到,當年親身經曆過的悲劇,再次上演。
算了,既然今天不適合花天酒地,那就把好事做到底吧
沈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將吐了一地的裴夢扶了起來,“小姐,要不要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因為一口氣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裴夢覺得心裡不難受了,可是卻好疲憊,閉著眼睛根本沒力氣睜開來,這男人說什麼,她也根本聽不進去,隻是軟綿綿的身子徹底趴在了沈河的身上,雙手還死死地拽著他的皮帶,閉上眼睛將臉貼在他的胸膛,緊緊擰著眉,很不高興的樣子,嘴巴裡還念念有詞,“王八蛋王八蛋”
“什麼”沈河皺眉豎耳去聽,裴夢卻閉上了嘴巴,徹底閉上眼,不說話了。
電梯這個時候在一樓停了下來,好在門口沒人等進電梯,沈河猶豫了一下,扶著裴夢的肩膀,先將她拖了出來。
“來人,幫忙”剛出電梯,沈河衝前台那邊喊了一聲,兩個男服務生見狀,跑過來幫他把裴夢一人一個胳膊架了起來。
“沈總,這位小姐,給您送上車嗎”沈河是這裡的常客,服務生請示他。
沈河喘了一口氣,鼻子輕輕一嗅,在嗅到身上那被裴夢的嘔吐物沾染得有點酸臭味時,不悅地擰了眉,“我不認識她,讓她在你們這裡休息吧,酒醒後再讓她離開。”
說完,轉身邊脫外套,邊要離開。
服務生連忙喊住了他,“沈總,您開玩笑啊,我們這裡不能留人啊”
而另外一個卻道,“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您的胃口,您就帶走吧”
沈河的耳朵很靈敏,看到這兩個服務生說這樣的話,直接來了氣,“你們倆,是不是不想乾了我沈河是花心,但是,也不是饑不擇食的我從來不對這種醉酒的女人下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