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是宮裡的皇阿瑪鐵石心腸,不肯答應。
阿嚏~
被念叨的康熙狠狠打了個噴嚏,但主意卻半點沒改。隻讓人把十阿哥那邊快馬送過來的土豆、玉米、紅薯跟禦田胭脂稻都給四貝勒府上送一半去。
指名給福襄公主。
“就說她十叔遠在山東也還惦著她,往京城送山東今年由他主持大範圍耕種的玉米、土豆和紅薯還有禦田胭脂稻都不忘了她呢……”
拉拉雜雜囑咐一大堆,魏珠剛開始還在心裡默默感歎:皇上對小公主的喜歡,可真是發自肺腑呀。
說聲掌上明珠都不為過。
可越聽,他就覺得越有些不對味兒。
感覺皇上是在下餌,用十阿哥在山東的種種戰績勾著小公主快快回宮呢。
但……
這要是個成年且有奪嫡之心的皇子也就罷了,未滿三歲的小公主?
魏珠懷疑對方能不能聽出來皇上的未儘之意。
得虧烏那希不在現場,否則非得掐著小腰哼他一嗓子:瞧不起誰呢?本公主就算是重新投胎,重新長大。靈魂困囿在小小的殼子裡,以至於很多行為想法都受到影響製約,整個看起來略天真幼稚了些。
但,但理論知識也還豐富著呢!
要不能兩度裝著請神上身,一教嫡額娘土法提取大蒜素,二教十叔土法做水泥麼?
就算是個孩子,她也是個有想法、有追求的孩子。
那些話,她不但聽得懂,還特彆特彆的感興趣。
[十叔啊,曆史聞名的草包十。他左手張鵬翮,右手陳鵬年,兩大治水名臣從旁協助,還有鋼筋混凝土那樣的築堤利器,讓本該秋季發生的黃河水患消彌無形倒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可他在吭哧吭哧治水、造水泥的同時還推廣了玉米,土豆,紅薯跟禦田胭脂稻?哎呀媽呀,一般的清穿文都不敢這麼寫!是真的嗎,還是有含吹成分?]
要不是自家額娘的雙眼還紅腫著,小哥哥還拿著小枕頭在排隊,說什麼都要跟她親香親香。
烏那希都恨不得即刻進宮,好好了解了解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康熙直鉤釣乖孫女,成功。
兩天假期後,小家夥就特彆配合地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進了昭仁殿,她就嘰嘰喳喳跑向康熙:“皇瑪法,福福想死您了,您呢您呢?”
聽乖孫女這麼一說,康熙樂得見牙不見眼:“想想想,簡直望眼欲穿。真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日盼夜盼的,可算把咱們小公主給盼回來了。”
祖孫兩個抱在一處,場麵倒是溫馨而又美好。
如果能忽略三阿哥驚掉的筆,太子爺又悄悄跟鍋底順色的臉色的話。
不是三阿哥不淡定,是他從小到大,就沒見自家皇阿瑪這般疼寵某個孩子。
就算當年的太子各方麵待遇遠超過其餘皇子,吃穿用度比皇阿瑪自身還要奢靡些。可他畢竟是儲君,肩頭承載著大清未來的希望呢。
該有的嚴格教育,那也是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