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耀兩人約莫五十米外路邊停放著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內,一身旗袍的蘇染玉正通過藍牙耳機通話。
“……嗯,任務的確失敗了,看起來像是一個癡情的人,任憑我怎麼施展手段,都不心動,不過感覺有點問題……你們先仔細調查一下他的具體信息,我要的是全部……”
掛掉電話後,蘇染玉看向了沈耀和關詩韻,眼眸中波光流轉,來了幾分興趣。
“很有意思的男人。”
她輕聲自語。
剛才和沈耀的一番較量,她並沒有占到什麼便宜,感覺沈耀像是一個癡情之人,但仔細想了想,她就感覺這個人設很有問題。
如果是一個癡情之人,怎麼會第一次跑到老丈人家裡,臉厚心黑的差點跟老丈人動手?如果是個癡情之人,又怎麼會接受她抽過的那根煙呢!如果是個癡情之人,現在又跟另外一個女人打得火熱,這又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之前在雅間中沈耀的一番話不過是借口而已。
“希望你能夠帶給我更多的驚喜。”
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的沈耀,蘇染玉發動車輛就離開了。
在錢興離去後,關詩韻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起來,委屈地哭了出來,似乎從未被人這麼大罵過。
“韻姐,你跟那個人之間……”
沈耀小心地斟酌著言語,唯恐又惹到了關詩韻的傷心事。
雖然聽說過關詩韻有過一段婚姻,但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太清楚,現在看來,恐怕關詩韻結束那段婚姻,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都已經離婚了,那個叫錢興的男人還那麼霸道,對於女人也太粗魯了。
“我跟他之間就是一個錯誤……”
關詩韻停止了哭泣,兩人坐在了道路中心花園樹蔭下的休息椅上,說起了她的往事。
正如那個錢興所說的,他的確是關詩韻的前夫。
關詩韻出自於申城南邊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從小家就很窮,但她學習卻非常好,父母觀念守舊,哪怕是關詩韻學習再好,也不願意讓關詩韻浪費錢去讀書。
在這種情況下,跟她是同學的錢興站了出來。
錢興家裡是鎮上的,不差錢,也是關詩韻的追求者。
當時錢興主動要求承擔關詩韻的所有學費,不管是關詩韻讀到哪裡,他都會一力承擔,也表達了自己對關詩韻的愛意。
甚至於給了關詩韻家裡一大筆錢提親,在家人的逼迫和現實的壓迫下,關詩韻也隻能同意,定下了日子。
等到關詩韻畢業後,就可以結婚。
後來,兩人都來到了申城,關詩韻讀書,錢興在外闖蕩,開了自己的公司;在關詩韻畢業後,如曾經的約定那樣,兩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也不知道是因為錢興事業愈發龐大,還是外界誘惑太多的緣故,錢興脾氣也變得暴躁無比,動不動就對關詩韻拳腳相加,而且還在外麵玩起了小三。
最離譜的是有一次商業會談中,錢興竟然企圖將自己的老婆關詩韻獻給合作的對象,這一下子就踩到了關詩韻的底線,直接跟錢興離婚。
隻是離婚後,孩子判給了錢興,而錢興也一直用女兒來威脅關詩韻,讓關詩韻跟其他男人,以幫助自己的事業,就比如上次在酒吧時遇到的那個劉毅。
“竟然還有這種極品的男人……”
聽完關詩韻的一番講述後,沈耀也不禁震碎了三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男人,竟然讓自己的老婆去獻身,幫助自己的事業。
一般來說,男人的占有欲都是很強烈的,尤其是女人方麵,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那個錢興的所為,完全就像是一個腦殘。
“申城太繁華了,遠不是小鎮上可以比擬的,亂花漸欲迷人眼,誘惑太多了,至今我依然記得他酒後說的一句話,以他供我上學所花費的那些錢,在外麵不知道都能找多少女子,而且還不帶重樣的,夜夜做新郎……”
“他在外麵包小三,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經常夜不歸宿,毫不顧家,也都可以不在乎,但我忍受不了的是他酒後家暴……”
“本以為離婚後,我就可以解脫了,沒有想到他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畜生,竟然還想要用我女兒來威脅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關詩韻將紅唇都咬破了,恨意滔天。
“你就沒有想過爭取女兒嗎?”
沈耀想了想問。
“想過,不過當初女兒判給了他,而且我家裡人也收了他的好處,一直反對我帶著女兒……他們現在還想著給我介紹一樁婚姻,再把我賣一次。”
關詩韻失望而傷心地說。
“那你是怎麼想的?”
沈耀再次問。
從關詩韻的那些話來看,他的父母對她似乎也不怎麼樣,眼裡隻有利益,沒有多少親情可言,如果是他的話,早都不再往來了。
如果關詩韻還心軟,念及親情的話,恐怕會被家裡人一直這麼逼迫索取,他有心幫助也難。
“多年的養育之恩,我付出的早已經夠了,他們也休想再利用我了,自從離婚後,我沒有回過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