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來人是兩個老道長。
其中一位正是看起來看起來依然健壯無比的張純陽,他風采依舊,身上的氣息似乎更加內斂了,也看起來氣色更好了,不過卻滿臉風霜。
很明顯是從野外或者是悄無人煙的地方回來。
另外一人則身穿寶藍色粗布道袍,花白色頭發被一根木簪固定,下頜留有三寸了來長的胡須,看起來自有一股仙風道骨的風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道家高人。
“老頭,師伯。”
沈耀起身喊了聲,一種深深的驚喜和愉悅感從內心升騰而出。
他快步迎了上去。
沒錯,跟師伯張純陽一起來的就是他的師傅李長壽了,許久未見,師傅也踏入了罡勁,他們這一門隻有三人,三人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在道門也是獨此一例了。
“好小子,幾年不見,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連你師傅我都被你超過了,好樣的。”
李長壽重重在沈耀肩膀上拍了拍,很是滿意的說。
“這還不是師傅您教導有方嘛!”
沈耀謙虛一笑說。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拍馬屁了?還記得以前你老是跟我對著乾的。”
李長壽故意裝作要重新認識沈耀的樣子,繞著沈耀打量了一番,行為舉止間有點跳脫,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老頑童。
“當初年少不懂事,很多事情,沒能體悟到您的用苦良心,現在長大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明白很多了,還是師傅對我最好了。”
沈耀發自於內心地說。
他當年的確是年少輕狂,為此被李長壽教訓了好幾次,不過那個時候他也十分埋怨李長壽,覺得李長壽不應該帶他去國外。
後來成長的過程中,他才明白了李長壽的良苦用心,完全就是為了讓他脫離舒適的環境,在殺伐和打鬥,甚至於複雜的環境下曆練,琢磨人心,甚至於提升實力。
要不是這樣,他的實力也不會提升得那麼快,醫術也是如此。
“你知道就好,看樣子我沒有白養你這個徒弟,說起來你這小子有了孩子,都不跟我說一聲。”
李長壽不滿地看了一眼沈耀,然後就扭頭看向了兩個在草地上爬來爬去的小家夥。
蒼老的眼眸也不禁明亮了起來:“那都是我的徒孫,徒孫女了?”
“對,他們一個叫木南星,一個叫沈無憂。”
沈耀點了點頭。
“嘿嘿,這下我們青雲山這一脈後繼有人了,我跟你師伯一生未婚,一個為了武學而容不得其他感情,一個為了醫術而奉獻,到了你這一代,總算是有了後代,也成家立業了,以後多生幾個,也讓咱們青雲山人丁興旺一點。”
“要是不想生,就多收幾個徒兒。”
李長壽快步走了過去,伸出寬大的雙手,打算去抱那個最為活躍的閨女。
糖果一點也不認生,爬了過去,眨動著宛如黑寶石般的大大眼眸,好奇的看著李長壽。
“來,讓師公好好看看。”
李長壽將糖果抱了起來,另外一隻手也抱過了旁邊坐在草地上不想動彈的小星,蒼老的臉上帶著幸福和慈祥的笑容來。
“不錯,不錯,都是好孩子,一個是內秀之相,大器晚成;另外一個天生的習武天才啊!”
輕輕摸了摸孩子的骨頭,李長壽更加滿意了。
“哎呀!這是師公的胡子,可彆都扯掉了。”
突然,李長壽喊叫了起來,裝作疼痛的樣子,但偏偏一副快樂的模樣。
卻見是糖果小手死死地揪著李長壽的胡須,十分好奇地拉扯著,還死死的不放手。
看到這一幕的沈耀樂了。
“老頭,你可得小心了,那丫頭現在好奇心爆棚,就連我的頭發都揪著,前段時間剛剛帶他們出來的時候,這小家夥抓著地上的草就往嘴裡塞,後來我給她專門找了一味苦藥,讓她塞進了嘴裡,從那以後就沒有再把草往嘴裡曬過。”
“不過這兩天,卻跟草地裡的螞蚱杠上了……”
沈耀笑著跟李長壽說。
“貴女一看就知道是個活潑好動的人,她將來習武練勁的速度肯定會很快……”
抱了一會兒兩個小家夥後,李長壽扭頭對著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張純陽說:“師兄,你也來抱一抱這兩個小家夥。”
張純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麵露溫和慈祥之色,將兩個小家夥抱了起來,但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很不習慣,胳膊手都很僵硬。
從來沒有抱過孩子的他,這一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種彆樣的情感。
這個時候,一直打量著張純陽的糖果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伸出小手,竟然抓向了張純陽脖子上掛著的一塊圓潤無比的白玉。
老半天夠不著,她還急得不行,哼唧哼唧的。
“你家這丫頭,還真是聰明,竟然一眼就盯上了師兄的寶貝,那東西可是師兄當年在昆侖山那邊發現的,寶貝的不得了……”
看到糖果的動作,李長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