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可你瞧他那裡那樣了。
男模此時可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怕彆人看你,你自己倒瞧起人家帥哥了。
快點吧欣妍,這麼些人都等著呢。
那我抽開手,你們趕快拍啊。
好,好。
我來數一二三,你和帥哥先把目光對上。
對了,就這樣彆動。
一二三一陣閃光燈和快門的聲中,欣妍閃動著因露出隱私處而格外熠熠發亮的美眸,被定格在那張照片裡。
婚禮現場的人們哪裡想得到,這三個身著禮服穿梭於酒席間的人,不久前還一絲不掛地在一起交流著各種動作。
人類真是多麵的動物,人類社會也是一個豐富多彩的舞台。
在不同的場景裡,男人和女人以不同的麵目,照著不同的劇本,演著不同的戲。
欣妍今天真漂亮,我看好多人都在看她。
杜飛好意的恭維把正神遊天外的我一下拉回了嘈雜的婚禮現場。
其實他老婆若欣也是一個公認的大美人。
雖然若欣和欣妍是雙胞胎姐妹,可她倆的長相和氣質還是有區彆的。
總體來說欣妍更優雅,若欣更活潑。
快彆這麼說,人家美瑩才是今天的主角。
我說著忍不住連瞅了美瑩好幾眼,心裡想著昨晚那個荒唐的夢。
我看見周昆、吳波、譚輝他們都坐在那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桌啊。
我說的這幾個都是杜飛和若欣,還有大偉和美瑩的中學同學。
那是一所企業子弟中學,欣妍學習成績比若欣好,一直上市重點中學。
我現在跟他們來往也少了,原來在一塊兒上班的時候也不太接觸。
我想起杜飛前幾年因為那家國企效益不好,跳槽到一家民營房地產公司,聽說在跑政府審批什麼的。
我之所以和杜飛還能聊得來,是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挺正派的,我想他對我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
我正和杜飛瞎聊著,他弟弟杜翔端著酒杯跑了過來。
杜翔現在做酒水生意,今天宴會的酒水都是他包辦的。
哥,讓我跟逸銘哥喝一個吧。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紅酒跟我碰了一個,仰頭就要灌。
哎,差不多就行了,姐夫也不是外人。
你等會兒還有很多人要敬的。
杜翔還是喝了一大口,看我一口乾了一整杯白酒,趕緊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遞給我。
今後如果有需要,請多關照。
我趕緊把名片收好,心中暗想就憑我現在這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關照不了他。
等杜翔上其他桌敬酒後,我看美瑩他們差不多快要到我們這桌了,就跟杜飛說了句,彆跟欣妍說我來了。
我沒等一臉狐疑的杜飛開口問,就起身往外走去。
休息廳裡迴圈播放著新婚夫婦錄製的vcr,我抽了幾根煙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
你心中是不是隻有大偉哥一個人啊?
vcr裡美瑩被一個畫外音問道,她轉動了一下黑亮的眼睛,神秘地抿嘴一笑,用刁蠻的口氣說了句無可奉告。
鏡頭立刻切換到身處另一個場景的大偉,畫中畫正給他播放美瑩那邊這一小段問答。
這很正常,女人心裡隻有一個男人是不健康的。
現代都什麼社會了,你說呢?
隻要不影響婚姻家庭就行,對吧。
如果沒有看過那些照片,我可能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他倆是在互相逗趣。
這對戀愛多年,到今日才完禮的夫妻到底是怎樣的兩個人?
拍婚紗照本應是一個莊重的場合,他們倆玩心重,順便留點出格的影像做紀念也可以理解,可為何偏要拉上一個熟人?
無論站在法律還是世俗的角度,他們經過今晚才算正式的夫妻。
為何在婚姻生活尚未展開前,就急著對付起其中的無聊和乏味。
我上了趟洗手間,估摸著欣妍他們應該過了我那桌,才開始往回走。
大偉,要不是收到你的請柬,我還以為你和美瑩早就結婚了。
今天這杯酒你得喝兩個。
在一片嗡嗡的人聲中,傳過來吳波的聲音。
這話就不對了,得怪美瑩一直不肯下嫁我們大偉,你們說對不對?
譚輝一下插到吳波和大偉中間,幫著打圓場。
那美瑩得喝個雙份,誰叫他讓我們大偉乾等了這麼多年。
周昆揮了揮手中的酒杯提議道。
美瑩的臉已經紅撲撲的了,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眼睛直瞅身邊的欣妍。
要不讓伴娘幫著喝一杯,畢竟你妹妹和妹夫跟大偉和我們也是同學啊。
譚輝說著就搖晃著身體湊上去,想跟欣妍碰杯。
臉也喝得紅撲撲的欣妍把身子往後一閃,本著想說些什麼。
沒想到譚輝沒拿穩酒杯,一下潑了半杯紅酒在她身上。
哎呀,你看我喝多了。
來,我給你擦擦。
譚輝說著飛快地拿起桌上的餐巾,往欣妍白色伴娘裙的胸部擦去。
欣妍沒來得及躲開,被譚輝的手重重地按在了她今天被束得格外高聳的胸部。
譚輝,你注意點,這麼多人彆出洋相。
杜飛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去,走到譚輝跟前狠推了他一把。
大偉也跟著瞪了譚輝一眼,他才搖晃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周昆和吳波也不多嘴了,趕緊跟大偉喝完了,伸手示意美瑩他們繼續給其他人敬酒。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心裡並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應有的憤怒。
對比那些照片,眼前譚輝那小家把戲的動作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我回到他們已經敬完酒的自己那桌,倒上了一大杯紅酒,一仰脖把鮮血似的液體一口氣灌了下去。
杜飛走回來坐下時表情有點不自在,似乎在猜測我是否看見剛才那一幕。
繁複的儀式又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我跟杜飛走出宴會廳的時候,看見譚輝那幫人搖搖晃晃地擁著大偉他們進了電梯。
當地這幾年流行婚宴結束後,新人在酒店開房過新婚夜。
你要不要等欣妍?
看著喝得暈暈乎乎的我,杜飛關切地問道。
誰知道他們鬨到什麼時候,我還是先回去吧。
一會兒若欣開車過來接我。
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反正也順路。
我沒想到杜飛兩口子也買了車,心裡越發對這幾年虧待了欣妍感到羞愧。
我和杜飛站在酒店門口抽著煙等若欣。
我暗自琢磨著憑杜飛一個小職員,加上若欣一個幼教老師怎麼能買得起車。
聽欣妍說他們最近開了個網店,如果憑這種小生意也能讓生活得到如此大的改善,更說明了我確實不夠進取。
等欣妍回家我要跟她好好商量一下,得趁著還年輕該好好動動腦筋了。
哥,還好你倆都在,趕緊跟我上去吧。
忽然杜翔急匆匆跑過來,拉著杜飛就往酒店大堂裡走。
怎麼了,什麼情況?
杜飛掃了一眼同樣疑惑的我,連忙問杜翔。
今晚那幫人都喝高了,現在連九個人都湊不齊。
不過算上你們倆就正好。
我想起當地鬨洞房的風俗要人數是九的倍數,可能因為九是最大的陽數,能給新房壯陽氣。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本來欣妍是不知道我今天來參加婚禮的。
看著杜翔急切的眼光,我隻好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來到新房穿過套房的客廳時,就聽見從臥室裡麵傳出放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