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主兒,群妖也隻能自認倒楣,一個個呼天搶地,可憐兮兮的被方行逼了起來,委委曲曲的在前麵帶路,而方行則直接逼著那頭人高馬大的野牛精化出了本相,自己悠哉悠哉騎在了上麵,手上按著黑色巨劍,準備著誰不老實就給他一劍。
黑淵大獄無日無月,到處光線幽幽,路旁隨處可見一地白骨或是餓的眼睛發藍的瘦削妖魔,若是他自己單獨從這裡走過,不知會有多少把他當成肉嫩多汁的獵物來騷攏,簡直殺不勝殺,不過如今他攆了一大批妖魔在前麵帶路,倒也震懾了其他妖魔,無人敢犯。
行不多時,已經來到了一處白骨山,這可真是白骨山,整座山丘,皆是由森森白骨壘成,卻在山間,便如朝堂一般搭就了骨梯,兩側皆有目光凶悍血腥的妖魔駐守,而在骨梯最上首,卻躺著一隻憨態可掬的肥大黑熊,在它膝間背後,竟然還有幾隻不著寸縷的女妖服侍。
“來者何人,敢闖俺家熊王道場不想活嗎”
尚未靠近那白骨山百丈,便有兩隻瘦骨嶙峋的小妖跳了出來,揮著鐵叉向方行叫囂。
方行遠遠瞅了一眼,便見那黑熊妖實已發現他過來了,偏偏裝模作樣的讓兩隻小妖來擋自己的路,心下頓覺冷笑,斜斜歪了身子,道:“替小爺給你們家大王傳個話兒”
那兩隻小妖對視了一眼。便有一隻上前,耀武揚威道:“什麼話”
方行“唰”的一聲揮劍,烏光一閃間。這隻小妖的腦袋已經被熱血衝起來,飛上了天空,而後方行在牛背上一按,身形飛了起來,反身一腳,便將這小妖腦袋踢的嗚嗚作響,炮彈一般直向著那白骨山上的黑熊踢了過去。同時喝道:“他家小祖宗來拜山了”
“嘭”
眼見人頭飛來,那黑熊終於裝不下去了。拍案而起,震飛了趴在自己背上揉肩膀的女妖,揮爪擊碎了那顆妖首,眼中卻滲出了血腥之意。大喝道:“是誰敢來本王麵前撒野”
隨著他怒聲一喝,兩側妖魔儘皆凶相畢露,向著方行這邊怒視。
這宛若實質一般的殺氣,頓時將這群被方行強攆過來的妖魔嚇的腿都軟了。
而方行卻絲毫不懼,扛起黑色巨劍,慢慢向白骨山上走了過去,冷聲道:“熊崽子,小爺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從今個兒起。你這熊王的旗號便沒有了,你這白骨山,你的小弟。還有你這幾隻妖精那隻母熊就算了全都歸我了,要麼,你就答我一個問題”
在那黑熊王身邊,確實伏著一隻母熊,肥的身上的肉疊了三層,偏偏愛俏。腦袋上還戴了朵紅花,也不知從哪裡摘來的。本來她見到方行過來之後,一雙胖臉上的小眼睛已經射出了幾道癡迷的光芒,但一聽方行說要彆的小妖精獨不要她,登時怒了,一聲暴吼。
“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抓過來美餐一頓”
“嗷”
隨著一聲傳令狼妖長嗥,一群妖魔頓如潮水一般衝了過來。
而方行則哈哈一笑,陡然加速,負劍直衝,直迎著一群潮水一般的妖魔奔去。
“啊也這位主兒比那隻金烏還猛啊”
一群隨著方行來的妖魔都給嚇壞了,幾乎不忍直視。
在這黑淵大獄可不比外界,各種厲害法術足以翻江蹈海,在這裡惟一可用的便是肉身之力,而肉身再強大,總是會疲憊的,這白骨山如此多的妖魔,不下數百隻,就算你這人族修士再強悍,又能殺掉幾個彆說那力大無窮的黑熊山了,光這些強悍的手下,就能把你累死。
當初那隻金烏,肉身之強也是罕見,還不是硬生生被黑熊王的手下拖成了重傷
隻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看起來直衝著諸妖魔而去的方行,就在雙方就快要結觸到的時候,陡然之間抬起左手來,卻捏碎了一個閃爍著淡黃色光芒的玉符,在這一霎,身形頓時消息,再出現時,赫然已經到了那黑熊王身前,黑色巨劍直直戮進了它胸口,足有寸許。
一腳踏在黑熊王肚子上,一手按著劍,方行望著它的眼睛問:“你選哪個”
“挪移法器他竟然有挪移法器”
一眾妖魔先是呆了一呆,旋及大驚,幾乎說不出話來。
在這黑淵大獄之中,煞氣彌漫,兼有大陣壓製,諸妖靈力皆不可用,便是法器,威力也被壓製,幾乎隻能當作兵器來用,至於一些一次性消耗的挪移法器等等,更是大幅度的削弱了距離不說,最關鍵是上麵嚴防死守,根本就不許帶進來,哪怕是身上有,也定會被那些見麵刮層皮的獄卒給搜走了,卻不知這人族修士如何這般神通廣大,帶了一件進來
他們自然不知,方行雖然帶進來了一個洞天指環,但貯物空間卻不大,他帶來的東西不多,一共就那麼幾件兒,這挪移玉符也是惟一的一枚,直接便被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