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鏡湖之上,法台早已搭好,防禦大陣早已開啟,諸位小友若有意鬥法論道,隨時可以上台本次鬥法,將由我天一宮三大長老以及觀禮的諸位道禮為見證,隻為以法論道,切莫傷了和氣,上了鬥法台後,可用術法,可用法器,可用符篆,亦可驅使靈獸妖鬼,一方認輸則鬥法終結,還望諸位小友莫要急迫,勿下辣手,傷了和氣便不好了”
見到方行與雲獨已經都是殺機凜冽,那天一宮的鐘一長老也就不客氣,允許他們鬥法。
這最後的鬥法一事,卻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凡是有心逐這四海盟約之首的宗門勢力,都派了門下壽元不超三百,實力最為雄厚的金丹修士,而隻打算入此盟約,卻不想將龍女這尊菩薩請入宗門的,便多是派譴了聰慧得力的弟子前來,隻是代表了一方勢力的態度而已。
而既然要鬥法,諸宗之間,自然要求一個公平二字,鬥法之際,限定的條件越多,便越容易出現偏坦,比如約定不用法器的話,那麼符器道的高足謝臨淵就要吃很大的虧,因為他們符器道本就是以鑄器、禦器為主,約定了不許使用符篆的話,文家肯定就不樂意了,而若是不許驅使靈獸妖鬼,那麼那些以飼獸和煉鬼為主的宗門還不得跟他天一宮拚命
也正因此,最後定下來的規矩倒是寬鬆
愛咋咋,能讓對手認輸了就行
眾修聞言,便移步鏡湖,卻見那一方北域聞名的靈湖至中央,卻隨著大陣驅動,赫然有一方百丈平台自湖底升了起來。水落石出,懸於湖麵十丈高度,隨著石台周圍諸符文閃動,一層一層的水幕倒卷在空中,一共七層,化於無形。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但行家裡手卻知道,那每一層水幕,都是一道禁製,將法台化作了一方小世界,以免有人插手。
“這孩子是誰的”
眾修皆往鏡湖而走,身為主角的龍女自然也不能例外,她卻落後了稍許,冷冷等著方行騰雲上來。離得近了,才忽然發問,麵上還有未消的怒意,冷眉冷眼。
方行縮了縮腦袋,道:“我得跟人打架,現在先不與你動手”
龍女皺著眉頭:“我問你是孩子是誰的”
方行翻個白眼,忽然提高了聲音道:“現在想起來心疼啦,剛才你怎麼不認她”
周圍的眾修聽見了。齊唰唰的目光又看了過來,表情異常的詭異。
“喲。這小兩口說悄悄話呢”
“唉,畢竟是自己的骨肉,長公主也是關心的吧”
“隻可惜那個小魔頭啊,老婆都要被人搶了”
“大勢麵前,身不由己,倒也怪不得長公主啊”
有人投來了惋惜。理解等等善意的眼神,卻把龍女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了。
“我殺了你”
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拳頭已經捏的“咯咯”作響了。
方行“嗖”的一聲逃出了幾十丈遠,回頭叫道:“還想謀殺親夫啊沒良心的女人”
龍女氣壞了,在這個小王八蛋麵前就擺不出雍容清雅來。捏出法印,又要追上去,大金烏見狀,卻急忙攔在了中間,乾咳一聲,神情嚴肅道:“弟妹,給我個麵子”
“你也不是好東西,滾”
怒不可言的龍女直接一腳踹在了大金烏屁股上,把這廝踢的“呱”一聲掉鏡湖裡去了。
“大金爺我可是撕過純陽道鶴靈子一條臂膀的人”
大金烏憤怒的大喊,方行則站在雲上哈哈大笑。
“我不來管你這孩子是誰的,也不與你頑笑,你剛才說了我三弟的事情,敖貞對你感激不儘,日後若有機會,定然報答於你,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了,更不要真的與雲獨鬥劍,不然你真的會被他們殺掉的”
幾乎氣到抓狂的龍女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間怒火,向著方行傳音。
但方行卻不當回事,也傳音道:“現在知道心疼我啦”
龍女氣又是一瞪眼,恨聲道:“心疼個頭,我是看在我三弟的麵上才來勸你一句”